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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龙城璧更是心中忐忑,暗忖道:“怎么天河剑派的弟子,居然法术会强到了这个程度?所用的法术,件件都没听过,根本不是天河剑派嫡传,难道这个叫焦飞,还有其他道统传承不成?”
二五十 两位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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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十 两位师兄
焦飞等一众人,在长安城外祭炼了十余日阵图,四座魔阵已经变化的难以测度,浓密的黑云已经把整座长安都包围了起来,再也不露丝毫缝隙。远远的从天上望去,只见一团数千里方圆的黑云翻滚,黑云上有六翅飞刀,三头六臂魔神,墨色山水画卷,一挂血河,再也见不着其他的东西。
焦飞这些人在长安城不远处祭炼阵图,那四座冥狱叛军的大营也不理会,也无一名鬼卒出来窥伺。
这十余日中,先后有四五十人想要闯阵,有十余人因为和焦飞这一伙人中某个人有旧,或者认识,被拦阻了下来。还有十多人折在四座魔阵中,剩下的都是闯阵未深,被焦飞等人运用九曲黄河阵图救了出来,亦加入了他们。除了前面来的几人都是道门九大派的人,后面来的多半是名气略低,但是也出过一二个元神修士的二三流道家门派中的杰出弟子。这些人虽然修道的法门略次,但也许就有机缘,成就反而在道门九大派某些弟子之上,故而也是值得结交之人。
焦飞因为掌握有九曲黄河阵图,隐然成了众人之首。多了这许多人,祭炼九曲黄河阵图的人手已经足够充足,每一处阵眼都有数人镇压,焦飞亦寻不出来借口,再延误去长安会和各派先遣弟子的任务。只不过,这些时日焦飞也用了无数手段去窥测四大魔阵,心中多少也有了些准数,给自己想好了几条脱身之策。就算这四座魔阵如何厉害,他所预计的手段都不管用,最少也可以通过冥阳环遁去冥狱,躲过大劫。故而焦飞并未再找任何借口,在九曲黄河大阵祭炼完整之后,便和先后来聚的道门各家子弟沟通,定好了闯破四座魔阵的时机。
经过了重新祭炼,二十四处阵眼都有人镇压的九曲黄河阵图,迎空化成了一匹千里长河,河水滔滔,横空贯日,从长安城外向四座魔阵冲去。
焦飞既然试过四座魔阵的威力,当然拣选最弱的下手,九曲黄河气势无匹,那三头六臂的魔神猛然一震,身躯猛然再度暴涨数十倍,六只手臂捏了六种法诀,一股无匹大力,猛然降临,想要把九曲黄河大阵定住。这头神魔这一手法术,不知击杀过多少闯关之辈。
焦飞一声喝道:“诸位道友助我!”
镇压二十四处阵眼的各派修士一起发力,把九曲黄河阵图的威力展开,这匹千里长河猛然一震,发出磅礴大力,硬生生挣脱了三头六臂神魔的法术,从这头什么的胸口穿了过去。
这头六臂神魔乃是无数冥狱鬼卒的法力凝聚,并非实质之躯,但是九曲黄河阵图所花的九曲黄河,可是货真价实,太玄丈人所传的道法,岂是轻忽?他所传的这一脉法术,虽然本源则一,都是以魂魄合阵图,炼就元神,但却有三十六种阵图,等若是三十六种道术,乃是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力。每一张阵图都需要数十种法器炼化进去,还要生生摄入现实中的一方天地。山河社稷图要摄入一片山河,九曲黄河阵图就要摄入一道大河,为了炼就这张阵图,温良这一脉的祖师毁去了三条大河,才算是祭炼成功。
光是九曲黄河阵图中的这一道河流,其重就愈亿万万斤,三头六臂神魔虽然法力无边,身躯却没这般凝实,给这道波澜壮阔的大河一冲,顿时溃散了开来。
焦飞觑得破绽,忙一声大喝,运转法力,把千里长河化为涓涓细流,长不盈尺,细如手指,趁着这座魔阵还未变化,三头六臂神魔法力也未施展,就那么一冲而过。
冲破了这座魔阵之后,焦飞这些人才终于见着了长安。
长安城上兵甲林立,各个方向都有修道之人镇守,上空被一股冲天紫气护持,硬生生的顶住了头上的黑云覆压。
焦飞把九曲黄河阵图一抖,里面的三十余人一起飞了出来,他自己亦把这张阵图收了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这个方向上坐镇的人,一身白衣,身无长物,只有一道剑光自背后涌起,刺破天宇,给予人一种,千山万壑压顶,也不稍低头半分的悠扬傲气。
比起这个人来,孙神玉,龙城璧,朱翠这些人身上的傲气,就像是出壳的小鸡,比之天上的鹰隼,差距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衡量。
这人正是天河剑派的七位真传弟子之一,徐问的亲弟弟徐庆。
见到焦飞把剑光按落,徐庆淡淡的说了一句道:“你修为进境还不错,便于我一同镇守这一处城池罢。”
说完这一句,徐庆便不再说话,焦飞见他运炼剑光抵御天上覆压的黑云,便也不做声,在徐庆身边坐下,也把自己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放出。
他把剑光往上一抬,便觉得如山重压,让焦飞惊异的叫了一声,这才知道四座魔阵比自己想象的尤为厉害。全仗了城中数百名修道之士,用法力托住了四座魔阵发出的黑云,不然整座长安此时恐怕已经没有活口了。
不过焦飞心中亦有些忧虑,心道:“纵然大家齐心合力,但是又能护住长安多久?怎么各派都无一个炼就元神的长老来主持此事?”他想要问徐庆,却见这位师兄全力运剑,护住了长达百余里的一段城池,不敢径去打扰。只能把全副真气运用上去,也托住了二三十里方圆的一片黑云。
长安城多了这三十余名生力军,顿时显得稍微轻松了些,各派所护持的地段都比前稳固。这些新来的人中,也都各自比较,其中便是以焦飞所展露的法力最是惊人。焦飞所修的天河正法,本来便是以真气浑厚著称,虽然他和徐庆这等人物比较起来,还差了无数层次,但是比之同样是近一二十年入道的人,却显得高明多了。
那三十余人中,便是李神竹,孙神玉,朱翠为最高,但是也不过托住了里许大小的一片黑云,再多就力有不逮。焦飞显露的法力,还在许多炼气丹成的高手之上,甚至比起一些炼气第七层道基的人物,也并不显逊色。要知这些人都是道门九大派,或者稍次一点门派的最杰出弟子,可不是那些旁门散修和凭着自家琢磨修炼的妖怪可比。
焦飞虽然自感天上黑云压力奇大,但是支撑了七八个时辰,神华内莹,却有一种烛照,让他全身的法力渐渐凝炼。焦飞这才心头一喜,忽然想道:“看来我闯入长安是来对了,这般磨练,对我凝练真气有莫大好处,说不定对我凝练内丹也有助益。”
焦飞把心神沉入了丹田之中,见到原本的螺旋天河已经缩小到了原本的四五分之一,这螺旋天河最核心的一点,便是他凝煞,炼罡所炼就的一元重水真气,外围边缘才是从那一点核心真气中衍生出来罡煞合一的冰魄神光,这股冰魄神光以天河正法炼就是一元重水为本源,奇重无比,奇寒无比,一滴便有极大威能。
凝煞炼罡之后,核心的那一股数千滴一元重水真气,便是焦飞毕生功力的精萃,少了一点,便没了一点,再也修炼不出来,修道之人都百般珍爱,不会动用半点。螺旋天河外围衍生出来罡煞合一的真气,才是日常运使法力的源头,这些真气消耗去了,只要根本不伤,补充极快。
每当螺旋天河被再次凝练,这道螺旋天河所能容纳的真气,便会更多一分。焦飞出门游历,法力日有进境,丹田中的一元重水如今已经比初炼罡是多了三倍。以天河正法积累的真气雄厚程度而言,焦飞超越了历代祖师在他这个境界的时候。
焦飞把心神都专注在丹田中,便没觉得外界有何变化,待得他从这一番临阵修炼中清醒过来,忽然觉得世界又自不同,显然修为再有进境,距离炼气丹成已经不是遥不可及。
“焦飞师弟修为果然勤勉。”
焦飞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身边之人已经不是徐庆,而是他在天河剑派最为熟悉的苏真。这一惊喜,非同小可,焦飞忙问道:“怎么苏真师兄你也来了?”
苏真笑道:“当然我也来了,这一次便是我和徐庆师兄领了本派十八名弟子前来长安,要护住李家的天下。这大唐天子,天下黎民造反可以灭的,权臣造反可以灭得,儿孙篡位可以灭得,偏偏修道之人就灭不得。我们道门九大派不允许任何修道之人,干涉人间黎民之事,帝王之事。”
苏真见焦飞兀自有些懵懂,再笑了一笑道:“焦飞师弟你也支撑了几日,该下去换班了,等本派掌教郭嵩阳真人把流连在域外的元神前辈召回,本门根基之地有了人坐镇,他老人家一来,这四座魔阵举手之间,便可破去。”
焦飞正要跟苏真寒暄几句,忽然心中一动,眼望长安城中
二五一 册封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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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一 册封真人
一个大太监带了一群小太监,摇摇摆摆来到焦飞面前,先是唱了个诺,然后有些讪笑的说道:“咱家奉了本朝百岁天子之命,前来册封焦飞小道长为太素真人,这里是符诏,袍服,还有官浩,圣旨,封地文书现在国之大难,一切从简,还望焦小道长勿怪。”
焦飞一笑道:“我辈修道之人,不贪这个”他正要婉言谢绝,却被苏真使了个眼色,立时闭口不语,接过了这许多东西。忽然心中有些嗤笑,暗忖道:“我当初不是跟蓝犁老师离家修道,一味读书,再然后参加科考,就算是仕途顺利无比,只怕还做不到二品的大官,现在却唾手可得,真是人生命数,曲折难料。”
从两周起,历十余朝,都设有仙官职务。虽然历朝的仙官都不管俗务,并无实权,但品级却极高,分为四品,从下往上,便是师君,天师,真人,真君。那真君之位极为高崇,便是寻常百姓家常说的国师,位居一品。便是师君也是个四品官,真人已经是第二品的仙官了和六部的主官品级并列。
虽然仙官并无实权,但是这些仙官都经过朝廷考证,确有法力在身,远非那些走江湖,骗人财货的“高人”可比。何况道门中有太乙、奇门、六壬三大术数绝学,能够预知吉凶祸福,问卜占卦,这些得授仙官职位之人,多半都没得过道门真传,自身也不是修道的材料,但却都会在这些方面上下许多功夫。故而深受官宦人家,富贵豪商的青睐,往往一家人数代交好某位仙官,并将之依为长城。视作升官发财,保家平安的最大屏障。就算黎民百姓也都颇为敬崇这些仙官,经过许多渲染之后,这些仙官在不明真相的凡人眼里,便成了能够决定国家大事,扭转乾坤的真神仙,转比许多正经的修道人名声更加响亮。
见焦飞受了封诰,那个大太监十分满意,笑眯眯的和焦飞聊了几句,也不说走。
苏真在旁用了秘术传音道:“这死太监在问你讨人事,师弟不拘好歹,送他些不中用的玩意,免得惹厌。”
焦飞听了苏真之语,心中气结,暗忖道:“你家焦小老爷若是在海外见到这样的货色,早就一剑杀了,现在却要顾全大局,也罢,送你一件了不得的宝贝,看你有无福气消受了。”
焦飞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