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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万忙想要把豸王旗撤回来,帮万蛊仙娘抵御,毕竟银霜蜈蚣再重要,毕竟比不得自己的性命,那道碧光往下一落,山顶上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但是他运法力扯了两下,却骇然发现,自己的豸王旗所化的黑气,已经被对手的金红奇光牢牢吸摄住,根本就收不回来了。朱万大骇之下,忙把自己炼就的一套飞叉迎了上去。豸王旗是他平生祭炼的最为厉害的一件法器,这套飞叉只是他平时应敌之用,根本没有多大的威力。朱万把这套飞叉使出来,也只是希望能分担一些力气,好把豸王旗收回来。
焦飞几次出手,都鬼神莫测,朱万已经心胆俱寒,根本不要去想其他了,只要能把豸王旗收回来,他连万蛊仙娘也不打算顾了,准备立时就逃走。但是他这边飞叉一起,就被正有些无趣的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运使飞剑抵住。本来焦飞大展神威,让四女新近炼就的剑术无从发挥,正有些百无聊赖,但是焦飞和朱万,万蛊仙娘的斗法,她们又插手不上,这下子见到了朱万的这套飞叉,四女全力以赴,把剑光使的水银泻地,朱万的一套飞叉本来就不甚高明,顿时肚内叫苦连天,一时犹豫,就是去了先机。
阿奴这边敲出来便宜,忙把十八具银尸一催,一起都冲了上来。万蛊仙娘和朱万都分不出手来,看着是十八具银尸凶神恶煞相仿,万蛊仙娘不得已呼喝了一声,让手下迎上前去。万蛊仙娘的青王寨以祭炼蛊术为胜,下毒暗算自然是极厉害的,但是这般正面应敌,几无什么厉害手段。
还是亏了万蛊仙娘拜师辛神子之后,学了些邪门法术,都传授了这些门人,他们才能各自施展法术,抵御这十八具银尸。不过炼尸到了银尸的境界,便相当于道门炼气成罡的羽士,换了万蛊仙娘或者还能抵御,这些门人只略略支撑了片刻,就被十八具银尸冲破了防御。他们被这些力大无穷的炼尸随手一拍,就飞的不知哪里去了。
眼见对手如此厉害,万蛊仙娘暗叹了一声,闭目待死,就连朱万也有些万念俱灰,心中暗道:“早知如此,我呆在百蛮山不好?谁人敢上百蛮山来撒野?偏我心高,非要跟万蛊仙娘讨这一条银霜蜈蚣,结果被陷在一起。她跟人寻仇,我非要来凑什么热闹?”朱万也是有些自怨自艾,可有束手无策,正待一咬牙舍了两件法器,纵起遁光逃走,却见从麻家寨中又是三道奇光飞起,把他们的退路牢牢封锁。
此情此景,让朱万长叹一声,高声喝道:“我跟道友无冤无仇,道友何必非要杀我?若是肯放我一次,我愿意把百蛮山一脉的法术倾囊相告,还愿意帮道友取得一件厉害的法宝。”
万蛊仙娘此时也颇绝望,娇喝道:“玉无瑕知道错了,还望仙长饶我,我们青王寨愿意就此归附麻家寨,我亦愿意给仙长做牛马,只求仙长饶我一名。”万蛊仙娘见头上的青纱帐越垂越低,心头焦急,求饶的话中就带了哭腔,她本来生的美貌,此时梨花带雨,更显得娇弱无助。
阴阳葫芦里的天魔童子忽然开言道:“老爷,我看那女子生的还不错,且是处子之身。不如我把她擒来供老爷享用,平时可藏在我身体内,待老爷回家,或者主母来查勤,我便把这女子扔入阴阳造化池毁尸灭迹,您看可好?”
焦飞心头大惊,忙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天魔童子你不要胡乱说话。”
天魔童子还劝道:“有我出手,这些人便是青天白日的也瞧不着,绝对不会落人话柄。”
焦飞还是摇头不允,不过他见朱万和万蛊仙娘都服软了,也觉得可以商讨一番,这才提气喝道:“既然两位道友不远继续寻仇,我亦可代表麻家寨化解此段恩怨。两位道友可来麻家寨中与我相见。”焦飞把法力一撤,不但把豸王旗和银霜蜈蚣放了,就连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的剑光,也喝了一声,让他们收回。只是六阳封神幡所化的六道奇光,宛如穹庐一样罩了下来,朱万和万蛊仙娘知道逃不脱,故而只能对望一眼,施展法术,飞下了小山,为了表示尊重,特意步行走进了麻家寨。
阿奴也乖巧,把那十八具银尸排开,把万蛊仙娘的手下牢牢看视住,这些人也真不敢动弹,生怕惹恼了这些力大无穷的怪物,把自己生撕了吃掉。麻家寨虽然比不得青王寨,但也是素有凶名的地方,这些人虽然仗着蛊术,并不害怕麻家寨的人。可如今他们身在屋檐下,如此之近的距离,蛊术是当不得这些炼尸的。
焦飞摇摇把手一拱,喝道:“在下天河焦飞,朱万道兄和玉仙子都是辛神子老祖门下,小弟平时也颇仰慕,只恨无缘亲近。”朱万听焦飞说话的谦和,心里总算略略放心,何况他听了焦飞自报家门,便知道日后想要报复也是不成。天河剑派可比百蛮山一脉强横的多了,就算他老是辛神子在此也要掂量几分,是否招惹的了两代郭真人的怒火。
他忙一拱手说道:“焦飞道友说哪里话来,本来也不过是些许误会,我这里代表玉无瑕师妹向道友致歉了,还望以前种种,尽数忘怀。”
焦飞一笑道:“朱万道兄真是大度。”他笑吟吟的把双眼落在万蛊仙娘身上,这位苗疆的蛊中女王,倒也不敢逞强,只能有些低眉,轻轻说道:“玉无瑕再不敢来惹麻家寨,也还要多谢道友高义,放过了小妹。”
焦飞呵呵一笑,转头又对朱万说道:“刚才听贵师兄妹的对答,似乎道兄想要借了那一条银霜蜈蚣,不知此物在贵派有什么法术配合祭炼?”
第二一五章 七修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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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七修元神
朱万听得焦飞也惦记这头蛊王,心头有些愤懑,却有不敢表现出来,说道:“本门有一种身外化身之术,别家的此种法术,都以法宝为寄托魂魄之器,本门却是以生灵为寄托魂魄之器,乃是家师参照了苗疆许多巫,蛊,咒,降灵,请神,祖灵之术创出,别具一种神妙。”
焦飞听了有些有些惊讶道:“此术可能转移魂魄,不伤本源?”
朱万略微迟疑,摇头道:“我师尊辛神子创出此法,便是为了炼就身外化身,但他自己也未练成,仍旧是用了道家的法术,循着正途炼就元神。”
焦飞哦了一声,倒是颇为可惜,问了几句关于这门奇术的修行法门,朱万不敢隐瞒,便把这门七修元神之法跟焦飞详细说了。焦飞一听之下,便即觉得有些地方颇熟悉,想了一想便暗笑道:“这不就是禾山道的七杀元神之术么?不过是被辛神子有所增删,变得更加奥妙,不过此法绝无可能炼就真正的身外化身,倒是有可能炼出几个分身出来。”
投胎转世,记忆会被冥皇封闭,一身修为也要尽数失去,一百个修道中人,也只有二三个有机会在转了几世,乃至十几世后觉醒一次,恢复了转世之前的记忆。故而修道之人全都视投胎转世为畏途,无数人都在钻研,可以避过冥凰操纵,自行夺舍的法门。只不过这些法门无一例外,全部都不能成,焦飞手上便有两套堪称其中翘楚的道法,故而对辛神子所创的七修元神之术,立时可辨真伪。
“这七修元神还比不过心魔大咒,最多也不过是把一部分神念附着在蛊虫之上,看似犹如多了一具身躯,其实本体一灭,分身立刻残废,最多能用来跟人斗法,不可能印证长生。甚至这种分神化念之术,也不如心魔大咒远甚,唯一可取的便是他培养七修元神的法门”
焦飞知道这门法术,于自己全无用处,唯一可取的培养七修元神的法门,却是一种极为高明的炼蛊之术,他也没想过分心去修炼这些旁门左道,故而略略谈了几句,便即放过这个话题。
朱万见焦飞并无夺取银霜蜈蚣之念,只是对自己所修的法术有些兴趣,问过了之后,也不再说了,显然是瞧不上自家的道术,心中暗忖道:“人家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什么厉害的法术没有,怎会瞧得上我百蛮山一脉的东西。此人不贪,不傲,待人也极诚恳,是个可交之人,就是不知道他瞧不瞧得上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之辈。”
朱万还可平常心待之,万蛊仙娘却被焦飞落了脸面,又心疼那头银霜蜈蚣,她迫不得已下说出愿意把这头蛊王送给朱万,想要赖掉之前的许诺,又不大敢。何况她世代久居苗疆,威震十万大山,早就养成了颐指气使,一方山大王的豪气,如今弄得灰头土脸,在手下人面前失风,就算她能堵住手下这些人的嘴,却也不能保证麻家寨的人不说出去。这般一来,苗疆三大势力中,她的青王寨从此就抬不起头来,被人小瞧一眼。
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都觉得焦飞太和善,许多不以为然,都心道:“这些异派有什么值得多说,随意打发走了,他们已经被是斗败的草鸡,还能怎样翻盘?”但是焦飞已经渐渐在四女心目中建立起来权威,她们亦不敢多嘴,只是脸上老大不服气。阿奴和张燕倒是久听闻万蛊仙娘的厉害,也知道辛神子的威风,倒是不觉得焦飞如此做有什么不妥,她们却是反过来,不知道天河剑派的威风, 在她们心目中辛神子已经是天下最绝顶的人物,焦飞能击败了辛神子的徒儿,已经让两女觉得不可思议,钦佩无几。
焦飞察言观色,把众人的心思一一把握,尤其是张燕和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身上都有心魔大咒在,其中细微的变化,更是让焦飞了如指掌。焦飞忽然想道:“掌教真人让我察他人所思,体本我之念,我岂不是可以用心魔大咒来做这件事儿?世上还能有什么法术,比心魔大咒更容易体察人心?”
这些人不同的心思变化,让焦飞细细体悟,一时竟然忘了说话,不由自主的进入了一种空灵之境。
焦飞不说话,这些人都不好开口,看着焦飞似乎神思不属,魂游天外,朱万心底暗暗纳闷,心道:“他把我们都放在这里,自家却似乎心不在焉,难不成焦飞道友这就修炼起来?也不会吧,比我们还算是敌人,尚未有化敌为友。”
其他人没有朱万这份眼里,都道是焦飞故意怠慢这两位百蛮山的弟子,心思也是各异。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焦飞这才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拍朱万的肩膀说道:“多亏了道友,让焦飞忽有所悟,修为微有长进。”
朱万这才惊讶,原来自己不曾看错,焦飞刚才果然是修炼了起来。他一面心中惊奇,也一面有些钦佩,暗忖道:“怪不得天河剑派是天下第一流的大派,门中弟子都是这等勤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修炼,心底全无杂念,我们百蛮山终究是差了一层。”
焦飞这番体察人心,感悟本心,虽然未有一蹴而就,炼就金丹,却也似乎隐隐揣摩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之境的奥妙,故而心情甚佳,忙叫阿奴把万蛊仙娘的手下都放了进来,排开宴席,请了朱万和万蛊仙娘上座,岳菱花,苏晚荷,于昙,方云衣四女和张燕作陪,阿奴这个主人更是同了焦飞一起坐了主席,众人言笑无忌,倒有些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万蛊仙娘心中总是大不爽利,见朱万似乎有意结交焦飞,坐了一会,便要起身告辞。朱万还不曾挽留,焦飞却笑着说道:“我在中土也久闻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