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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苏寅正对着电脑埋头写程序,周商商坐在床边舀着半个西瓜,时不时递一口到苏寅正嘴边,使坏的时候将所有的西瓜子全挑出来,然后送到苏寅正嘴边,苏寅正习惯性接过嘴,发觉不对,转过身扑向她,周商商推了推苏寅正:“大夏天的,热不热啊?”
冬天周商商总比苏寅正先上床,苏寅正把灌上热水的热水袋放到周商商的脚下,然后说:“老婆,我还要写完报告再睡,晚安。”
周商商从床上做起来捧着苏寅正的脸啄了啄:“老公加油。”
那时候苏寅正最常对她说的话是:“商商,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周商商对常对苏寅正说的话是:“老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的确,苏寅正没有说瞎话,苏寅正是真的让周商商过上了好日子,他们搬了三次家,房子越来越大,里面的家具也越来越贵,随便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可能都是价值千万;周商商也没有瞎自信,苏寅正花了7年的时候打造了一个商业神话,他现在旗下有两家上市公司,分别在香港和美国上市,他还有一条商业街,二十家大型连锁超市,他炒股炒房炒期货,除了独到的眼光,身上还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好运气。苏天澜的事再次被翻出来,外界也不会借此事挖苦,反而大力吹捧,甚至断言这个世纪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苏寅正了,他是神话,神话是具有传奇性和唯一性的。
7年,周商商今年再过几天就二十九岁了,苏寅正还有几个月也要三十有一,都老了吗?然而有多少对夫妻这个年龄他们才刚开始踏进婚姻的教堂,他们却已经在婚姻这条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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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立在落地窗前,身后是沉沉的夜色,外头响了好几个闷雷,室内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出风口里飘出丝丝的凉风。
苏寅正上前抱住周商商,他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喟叹道:“真香。”
周商商任由苏寅正抱着,直到苏寅正用牙齿解开她睡衣第二个纽扣的时候,周商商淡淡开口道:“寅正,我怕得病。”
苏寅正猛地抬起头,俊雅的面容有轻微的扭曲,黑幽深邃的瞳孔慢慢收缩,他放在周商商手臂上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了力道,僵硬地在捏在周商商的骨头上。
“我脏?”苏寅正目光沉沉,对上周商商的眼,“那你觉得谁干净,十一吗?”
周商商试图甩开苏寅正的桎梏,苏寅正却加深了力道,将周商商抵在墙上,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苏寅正呼出的温热呼吸全喷在周商商的脸上。
“商商,世上没几个男人是干净的,尤其是十一,你可能不知道——“苏寅正扯了个轻笑,趴在周商商的耳朵,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他十五岁就玩过双飞……”
周商商扬手刮了苏寅正一巴掌:“你给我滚!”
苏寅正右手摸着被周商商打了的脸,深深地看了眼周商商一眼,真滚了。
周商商无力地坐在床上,楼下传来苏寅正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响,直至车子开出车库,渐渐开出了别墅区。
她和苏寅正又一次不欢而散,像今天这样的针锋相对,她和苏寅正似乎已经演练了上千遍,对此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每次吵架结束后,苏寅正或出差或去其他“家”呆几天,几天后回来,他会给她带件礼物,她也会接受,好好收放好。
有个丈夫是煤老板的江西女人教她:“趁着没离婚多存些钱,以防万一。”
周商商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以防万一,她想,如果真离婚,苏寅正应该也不会在金钱上委屈她什么,因为他已经在感情上委屈了她。
…
苏寅正今天喝了不少酒,之前他接到陈婉怡的电话时正陪着一位墨西哥老板喝绍兴的花雕,上好的花雕酒搁在精致的铜炉里用小火不断煮着,整个包厢酒香缭绕。
陈婉怡在电话里叽叽咕咕说了大堆其实他并没有仔细听,直到陈婉怡的手机被韩峥抢去,他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
灌下去的花雕酒在他肚子里不停的翻腾,他走出包厢,趴在金闪闪的洗手间忍住呕吐的**问了句:“商商没事吗?”
韩峥在电话里的责备让他有些恍惚,然后韩峥就挂了电话,他趴在水槽里呕吐了好久,直到整个肚子都空了,火烧火燎得难受。
然后他站直身,打开镀金的水龙头洗手洗脸,慢悠悠洗好后再用柔软的毛巾擦拭干净。
他打了个电话交代助理安排下晾在包厢里的墨西哥老板,走出饭庄驱车往花溪路开去。
他在家等了好久一会,商商都没有回来,他拿着手机却不敢拨号,然后商商回来了,他们再一次相互撕破脸皮。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最凶的一次,或许以后他们还会吵很多次架,所以这样的吵架真的很无关紧要,不是吗?
…
韩峥回到家便看到了坐在客厅里和自己母亲喝茶的宋茜,宋茜在他进门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韩母笑着招呼自己的儿子过来:“十一啊,过来看看茜茜送我的这块披肩好看吗?”
韩峥扫了眼母亲手里拿着的暗红色披肩,他知道自己母亲最讨厌的颜色就是暗红色,宋茜送给她这种颜色的披肩居然能装□不释手的模样。
“还好。”韩峥说得很敷衍,然后转身上楼。
韩母悻悻地笑了下,然后拍了拍宋茜的肩膀:“你们上楼聊,陪了我这老婆子一个下午,很无聊吧。”
宋茜摇摇头,然后对韩母说:“那我去陪陪阿峥。”
韩母:“去吧。”
韩峥对着房间里的落地镜子扯着领带,面色平静地看了眼镜子里出现的女人脸孔,见她进来,用手指一指对角的沙发,示意宋茜先坐下,顿了下,淡淡开口:“宋茜,你不应该过来的。”
宋茜走到卧室里的沙发上坐下,仰着头:“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分手呢?”
韩峥转过头,盯着宋茜看了几秒:“有意思吗?”
宋茜低头看着自己今天刚做好的指甲,慢慢开口说:“阿峥,我那么喜欢你,你真的不能那么对我。”
韩峥应了声,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推开衣帽间的门挂好,然后走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棉t,v领,韩峥双手抱胸,身姿慵懒地倚靠在衣帽间的滑动木门上,说话的嗓音低沉而厚实:“如果有伤害了你的地方,我抱歉,不过分手就分手了,茜茜,你条件挺好,真没必要吊在我身上。”
宋茜的握紧双手,有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过了很一会,她深吸两口气,问:“韩峥,你要离开我,是因为周商商吧。”
“周?”韩峥笑了下,“她不是应该姓宋吗?”
宋茜不理会韩峥的插话,站起了身:“她现在生活得不幸福你就难受了吧,然后忙不迭要去扮演情圣了吗?”
韩峥眨了下眼,脸上挂着不急不躁的笑容:“茜茜,这是我的事。”
宋茜走到韩峥的跟前,试图抓着他的手,韩峥好整以暇地抽开自己的手,表情严肃了几份:“宋茜,我再说一遍,我们真的分手了,我们之前只是在谈恋爱,不是结婚,难道我提出个分手,还要跟你一块去民政局公正下吗?”
宋茜咬唇:“韩峥,你别犯傻好不好?”
“犯傻什么?”韩峥笑问。
“你以为周商商真的需要你么,她只是利用你知不知道,苏寅正现在在外面有女人,周商商想利用你刺激他,等苏寅正回心转意了,她会感激你么,只会立马把你丢在一边,韩峥,别傻好不好,你以为周商商会真的离开苏寅正吗?她以前宁愿跟我爸爸翻脸也要跟跟苏寅正死在一块,她爱死了苏寅正,就像我爱死了你,是离不开的,懂不懂啊,阿峥?”
韩峥拂开宋茜,然后走到酒架上倒了一杯红酒,放在手上摇了摇,抿了口,望着宋茜建议说:“你不做情感分析师真是可惜了。”
宋茜转过头,不去看韩峥。
韩峥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宋茜说道:“茜茜,我跟你分手跟商商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她真需要我刺激苏寅正,那我们估计连开始都没有。”顿了顿,“宋茜,别让我后悔跟你在一块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拖了两层楼的地,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好久没有那么勤快了,所以更文的时候就死不要脸说了下,大家就顺带表扬我几句呗。。。
而且我更文也蛮勤快的,不是咩?
勤劳的淫,应该值得赞扬的~嗷嗷,是不是?????
20第十八章()
周商商预约下个礼拜做手术,苏寅正下个礼拜正巧有一场经济访谈。
这个礼拜,周商商格外闲,苏寅正格外忙,忙得忙,闲的闲,算算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
之前那个矿老板妻子江西女人还跟周商商说了一件事,她去年整整一年没有见到她丈夫,今年开春,她丈夫又多了个私生子,春节就是在那个女人家过的,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了烟花,一起贴了春联,合家欢乐,幸福安康。
周商商还认识一个人,s市杜家少奶奶,赵小柔,小三敢死队的领军人物,丈夫在外头有五六个窝,有次赵小柔还拉着她一道去捉她老公的奸,小三是一位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脸皮还很薄,事情爆出来当天吃了一瓶安眠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人是救了回来,不过成了植物人。
这事好像是前年事吧,事情闹得还挺大,整整上了三天的s市晚报。女学生的父母捧着女儿的遗照跪在杜家人面前讨说法,众人对这事是议论纷纷,而最终事情是个什么解决方法呢,赔钱呗,赔了106还是160万,周商商忘了,反正没有超过200万就是了。
赵小柔跟她说,所有的小三都会得到报应,除非正室太无能,这世上没有打不倒的小三,只有畏畏缩缩的怕事老婆,一句话——不是敌军太强大,而是我军太无能。
赵小柔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周商商笑笑,没附和。
…
华驹留学回来后先是混房地产,然后是传媒,现在又要搞教育了,打算投资建个学校。华家经商好几代,也富了好几代,根基深厚,现在到华驹手上,基本上混吃等死不要出太大的岔子基本没太大的问题。
鸭子劝过华驹:“你不是苏寅正,苏寅正是背负振兴苏家的使命,你呢,基本上只要找个基因和家底不要太差的女人,然后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这样你的使命也完成了,接着就可以光荣地准备寿终正寝了,还闹腾什么呢?”
华驹呸了鸭子一声:“你说的是人话吗,就苏寅正是个人物,咱们生来就是打酱油的。”
“啧啧。”鸭子瞅了华驹一眼:“瞧你这语气,那么多年了,还把苏寅正当假想敌啊?”
华驹摇摇头:“我就是替商商不值,说真的,鸭子,如果商商当初选择了我,别说让她受委屈,我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供起来做什么,天天给她吃香啊。”鸭子哂笑一声,“你说这话不怕你得罪你的未婚妻吗?”
华驹白了鸭子一眼:“感慨两句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