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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吧!!!!
我拨拉开他体贴入微的擦汗手,失魂落魄地游离下榻,指着墙角植着散尾葵的大花盆问他:“这些个花盆是谁布置的?”
还是干正事吧,至于棒棒的事嗯!孝子和鸳鸯才怕那个,哼,洒家才不怕呢,老祖宗告诉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是吧?老祖宗不会骗人的是吧?是吧?是吧?
唉大脑袋没仁儿还是有些好处的,起码忘性大啊!忘性大心自然就大了,是吧?
“我对这些不太在意的,大概是岚副总管要人摆置的吧。”
“岚?是你的父亲从青岚故里带来的老人吗?”
“是啊,怎么?”
“青岚那边的当家是不是已经有了继承人了?”我转头看着他问。
“是”
看他言语吞吐、目光闪烁,难道真是内有奸情?
我也不说话只是冲他嘿嘿笑着。
他哑了哑,貌似无奈地一股脑交代道:“那边的继承人小我两岁,算是我妹妹吧,平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往来嗯,父亲过世时我曾回去过一趟”
没说重点哦,小怜怜。
“你的祖母大人没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依然嘿嘿笑着,抱膝就近坐在了附近的脚凳上。
他又哑了一会,不久便苦笑着蹲下身,一边将我抱起,一边颇无奈地抱怨:“你啊,我真怀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
我就势搂住他的脖颈,目光离离地锁住他:“刚才咱俩说好的,你永远是我的人,对吧?”
一句话,在他的唇边不远处缓缓地说起,沙沙的哑,又沾一点娇弱的祈肯。
好吧,虽不能真枪实弹,时不时地打打擦边球还是有利于双边关系发展的。
他本要将我放在榻上,见我如此便也不松手了,反而更搂紧了我,眼神又如刚才一般,升起湖雾样的迷离。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生同衾死同穴’,帝王一言千金诺,你既说出了口,我即便想反悔也逃不了了。”
“哦?”我吊在他颈上,冲他危险地半眯起眼,“你还想着反悔呢?”
“怎敢。”他牵起嘴角淡淡笑了一下,将我按进他的颈窝里,缓缓地抚着我的发,在我耳边低声说,“说真的,就算你织了个陷阱,我也想往里跳跳试试,因为看起来会很有趣呢。”
“什么陷阱嘛,说得那么难听”
他不理我的虚假撒娇,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小的时候没有玩伴,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人在院子里静静玩耍。有次我发现了一只肚子上带一个红点的黑色小蜘蛛,飞速地爬到了另一只大腹蜘蛛的网上,你猜怎么着?那大个儿的蜘蛛竟然把这小黑蜘蛛活活吃了。当时我以为,这是普通的同类相残,后来才知道不那么简单”
我撇撇嘴角打断他:“那是雌蜘蛛把公蜘蛛吃了对吧?”
他轻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虽没亲眼看过,但是曾听说过,有的地方叫那蜘蛛为‘一点红’”这个世界不存在寡妇,所以也不可能有‘黑寡妇’的名称喽,只好现编一个名了。
他缓缓摇摇头说:“不,我那里叫它‘夫红泪’是取它虽然流着红色的血泪仍然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进雌性织就的陷阱吧”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忿地掐起他一边的脸颊,“从刚才起就陷阱陷阱得没完没了,再说小心我真挖坑把你埋了!”
他继续云淡风轻的笑容,不接我的话,静了一晌突然问道:“他们呢?”
我在他怀里不可抑制地浑身一僵,但很快调整好状态,慵懒地笑起:“我要说被我吃了,你怕么?”说着还拿长长的指甲轻划他微微跳动的脖颈处。
“出什么事了?”他依然不理我的话,突兀地问道。
真是敏锐啊这人。
低叹,忽然觉得鼻头一阵发酸,我歪在他胸口有些闷闷地说:“如果他们弃我而去了,你能代替他们保护我吗?”
“能。”圈在我背后的手臂紧了紧,他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轻声允诺,“除非死,不然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前。”
不管真假,我还是小小感动了一下。而且,心底还真有些希望他说的能是真话,没办法,从来都不是栋梁之才,你又指望一株藤萝能有多坚毅呢?得靠就靠啊
可是谁又靠得住呢?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我肆意地撒娇而不用设防的呢?有谁呢?
这句话,在原来的世界,在夜晚的落地窗前,看着下边的滚滚车流,我总是会禁不住地暗自问出,然后,便会感觉孤寂就像空气一样,满满地充塞在周围每一处看见或看不见的空间里。
现在,我又开始问了。
难以相信他人的人,虽可以避免许多不幸,却很难得到幸福。
但又如何能让我信得了啊,这攘攘红尘。
这不,刚刚稍稍贪恋了一下便又碰壁了。
你们,随便谁,倒是出来驳斥我一下啊?
唉,真郁闷,我越发像个幽怨的弃妇了
我闭了一下眼睛,将自我又拉回到僵硬的躯壳里,开口依然是平缓无波的声音;“呵呵,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至于他们么,自是由我派出去处理一些杂事了,倒是你真的做好了站在我这边的准备了么?”我轻轻推开他,向后倚在小桌上审视地盯着他问。
他眨了下眼睛,坐在榻边上,踌躇了一会才慢慢问道:“最后,你会如何处置我的母亲。”
我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路,呵,好嘛,他现在真是深谙长驱直入的门道了。
抿了口茶,我又睨了他一眼,方才用指尖蘸了些茶水在小桌上画了一个缓缓的斜坡。
他眼神一缩,面露痛苦地闭紧眼,须臾又睁了开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果然!可”
“你是要求情。”我不再看他,将茶水泼洒在地上,放倒茶杯在桌上骨溜溜地转着玩。
“不,可”
啪的一声,我陡然按住了打转儿的茶杯,也把他未完的话生生截停,我扬目正色对他:“我是想保你,所以有些人说不得,只能多担待些!”
这次,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
“而且”两人冷场了半晌,我突然又开口往下说道,“你的族人也可以一起保住。”
“族人么?只剩下些男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能保就保吧”
“其实,我倒是觉得恢复一下连坐制度也未尝不可,毕竟斩草除根是最省力最无后顾之忧的办法,但是独留下你一个实在太过惹眼,怕是到头来还是保不住,所以就连他们一起都救了吧,只要你以后多上心经管些也就是了。”
口里一连气地说着,手里来回倒玩着那只可怜的茶杯,眼角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所以,当我说到连坐时,他身子极细微的一颤,自是没有被我错过。
我牵了牵嘴角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发着感慨:“幸好没有继承人,这可是少了好多麻烦。不过,中途要是有人来横插一杠子,我倒是不介意一起收拾了,毕竟这几个野性的‘孩子’离家太久了,也该收收心,往家返了。”
他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说的‘孩子’是指那几个做大的地方割据。
“所以,既然他们的眼线被我灭了,你不如趁机和青岚那边彻底了断了吧”
“眼线?”
“难道不是吗?乔其生他当初和你父亲一起嫁到吕钟家,绝不仅仅是个家养道士的身份吧?呵,自父亲去世后,你被他看管得忒苦吧?唉,想杀还杀不得,毕竟还得忌惮他背后的主子”
我瞟眼过去,见他听了我的话后,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煞是好玩,我嘿嘿一笑,靠过去蹲在他旁边,和他近距离对视着悄悄地小声问:“把那个狗东西除掉了你是不是特爽啊?”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既然如你所说,我是投鼠忌器,那么就算是别人去打老鼠,我不照样有‘忌器’之虞么?”
我不接他的话,学他带着笑缓缓摇头,然后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他双肩上郑重地说:“咱就是要‘忌器’,越‘忌’越好。”
他这回是真的有点迷糊:“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不答他的话,却问起另一件似完全不相干的事:“我记得先帝时期道教兴盛,怎么现在这帮道士混得连名份和后代都不允许有啦?”
“是陶息丞相三年前刚接职时起草的诏命。”
“陶息丞相不就是国师陶息孟尘嘛不过真有意思,怎么又是个‘三年’?”
“三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先不管那个,”我冲他摆摆手让他别介意,又继续问道,“贵为国师兼丞相又是四贵君之一怎么偏偏有个双字的贱名字啊?”
“因为他是出身于陶息的侧室,尤其他的父亲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所以出生时,虽被允许冠以贵族之姓,却不允许用单字命名。”
我眯眼挠了挠下巴:“虽是个侧室,也不是随便什么来历不明的私生子都可以当上的吧?除非”我转了一下眼珠看向怜。
他苦笑了一下垂首接道:“当然,因为他位列当时的十大美人之一。”
“十大美人?”我咧嘴一笑,“那,现在的十大美人又是哪几位啊?”
怜好笑又无奈地摇着头说:“你绕了半天不会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吧?”
“嘿嘿,当然不是啦,我只是好奇嘛对了,怜,你在没在十大美人当中啊?嗯,不在也没关系,要是你气不过,我随便找一个杀了,然后将你塞进去,你看怎么样?”
“呵,怕到时候皇女看见真人又不舍得下手了。”
“哎?”我佯装惊讶地瞪大双眼,“怜你真的不在里边?哇竟然有人比怜还好看,真不敢想象”
“皇女不必太惊讶吧?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几个不就比怜好看不知多少倍吗?”
“他们啊,”我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他们毕竟是杂姓的下民,怎么能跟尊贵的怜大人相比?”
“现如今世道也慢慢变了,杂姓混名不一定就会地位低下,比如刚才说到的陶息丞相的父亲,现在便辅佐族长执掌陶息氏族的大权。”
“咦?那他可真赚大了,嗯,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没准是名字取得好才混到个好命。”
“承日鸿,他叫承日鸿。”
我敲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在那里念念有词:“承日鸿日鸿,颠倒过来念就是鸿日,鸿日、鸿日红日?哎?你说他会不会是朱阳氏的私生子?你看,朱阳不就是红日的意思嘛”
怜神情一凛,但很快他就放松了表情否定道:“不可能,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再说朱阳氏的老祖奶奶是生性很严谨的人,直到现在也只讨了二十几个小侍,就算有血脉流之于外,她亦必会将之追回的。”
生性严谨还讨了二十来个捏?那我算什么?难不成我这个花心大萝贝在这个世界上已可以媲美苦行僧级别的啦?不过,忽然想起,照此推论,那个后宫三千搞不好会变成个实际数字,而不是代表数量众多的虚数。
嗯嗯,话说最近耳力好,在巷子里吃茶的时候常听那些大叔阿伯讲古旧的蜚短流长,嗯嗯,据他们说这皇帝皇女是荤素不忌的,那些宫人自不必说,连侍卫也是默认可以随便推到的如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