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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想吃神女的血肉已坠入了魔道,最后连元神都留不住。”小白毛叹了口气,一纵缰绳又往前走去。
由此开始,路上的杂鱼越来越多,其中已经有一两个可以挡得了一两招。小白毛的神色愈加凝重甚至带了抹忧虑。
到日落西山时,我们总算熬到了蓉城。小白毛找了间客栈,要了个套间。
“好好休息,明天可能更为艰险,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最好争取明晚赶到竹方里。”说完看着我上床睡了,才走到外间的榻上卧下。
第二日果然如小白毛所说,成片的敌人如蝗而至,饶是小白毛再神勇,也不敢托大,他抱我在胸前与他共骑,后来把另一爪也亮了出来,直舞得漫天银影,啸声阵阵,端头那两只凶爪,如出闸的猛兽,不嗜血不罢休。
我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两手紧搂他的窄腰,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形,不给他增加更多的麻烦。
偷眼一瞄冲到近前的妖怪,个个双目赤血,如鬼似魔,连人形也顾不得化了,垂着长长的粘涎,向我拼命伸长各式样的尖爪,即便头颅被小白毛摘下,那身子犹不甘地往前猛扑,甚至有一两只刮烂了我的麻纱裤脚,才匍于马下。
即使形势如此凶恶,我却感到莫名的安心,陷在他的怀里,被他阳刚的味道紧紧环抱,只觉得就此死了也不打紧。如果真跟他死在此处也好过他吼我不理我,想到此处不禁心头一酸,热泪又要上涌,我紧了紧鼻子,在他怀里闷闷地小声说:“如果能与你永远这样,就算死了,我也不悔”
他的身子在我怀抱里重重一颤,过了许久,才谑笑着说:“你真是有让妖怪疯狂的本事!”手下不停,更多的妖怪被抛飞出去。
就这样打打走走,紧赶慢跑,还真让我们挨到了竹方里。
小白毛缓缓纵马向城门走去:“有我在,哪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挂掉!”说完冲我灿烂一笑。
斯时,落日的余辉烂漫在他的身后,给他镶上了一圈璀璨的金边,白衣胜雪,披风飘荡,经过敌人血的洗涤,他仿佛愈加的雄姿勃发,傲于众生之上,我抬眼看着巍巍天神样的他,不禁有些痴了
腰身一紧,回神撞上他笑笑地望着我的双眼,看着他瞳眸似如洗碧空,我多想生出羽翅翱翔其中!回身拉停马儿,挣扎着跪起,吊在他的颈上,拉低,印上痴情一吻,吟出心中爱语:“我的战神”
他呼吸一滞,旋尔用有力的大手紧扣我后脑,排山倒海的吻压了下来,我的心如烟花绽放,忽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只是柔柔地承受着他的炽吻,忘了云卷云舒,淡了潮起潮涌,此生惟愿与他弹剑而歌,携手双羁,笑傲江湖!
恍惚间感觉他松了我,拥于胸前,轻轻摩挲我披于肩后的秀发,“萱儿,可知这一日我等了多久”语声细细,不待我凝神静听便逝于空气中不复存在,一时间让我不禁又有些惘然若失
第9章 捡个和尚()
这几日与小白毛间的气氛尴尬的要命,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有的时候无意间目光撞到一起,两人同时快速慌慌地把眼别开。理智告诉我,两人都老天拔地的了,这弄得跟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似的,多少有点可笑,不过心里却甘之若饴,傻就傻吧,是他,让我发呆到老也甘愿。
终于让我如愿以偿地逛了古代的市集,这下又显露出我胡闹本性,东跑西颠,一会对着各色小吃大流口水,一会又指着杂耍的小猴儿捧腹大笑;上一秒被鹦鹉啄破了额头,捧着脑袋委屈得泫然若泣,下一秒又被卖大力神丸的夺命口才彻底雷晕,只是那傲人的腱子肉还没就着阳光晃入我的眼,已被一只大手遮了双目,我拉下他的手,回头望着他柔柔一笑,乖乖地偎在他身边,挎住他,轻声说:“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去寺里礼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自从最近仙啊妖的充斥在我的眼前,强烈地冲击着我不太牢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使得我到如今觉得佛也可能存在于此世上,顿生崇敬之心。
拜托锦囊变出件细绫衫裙,一身素白,只在衣襟处浅绣几朵绿梅,梳一乖巧的垂鬟发式,余下的发也不扎起任其垂顺于肩后,伸手于二楼的窗外摘几朵绿芯白瓣的丁香点于发上便出了门。
远远望见庙门,小白毛就停了马,“这里不便我入内,你独自去吧,我在这等你。”
“嗯。”我答应着下了小驴,向庙里走去。
到得山门跟前,抬头触目是“慧缘寺”三个鎏金大字,进到里面,举目望去,只见重殿叠翠,没有尽头,禅钟渺渺,涤人心脾,好一个千年古刹!
我垂目静心,到净手池前洗了手,慢慢进到殿中,在蒲团上拜倒下去——愿我感情能更进一步,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我这一世的妈咪安好,愿我去世的爹爹成佛安详;愿我上一世已经忘了我的爸爸妈妈身体安康;愿我能顺利集齐所有的妖灵珠,使这片大陆回复安宁
“呵呵,是来求姻缘的吗?”
“是啊。”我顺口答道。
“老衲这里倒是有个好姻缘在等着施主。”
“呃?”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是一慈眉善目白胡子老长的大和尚。
他看我转过头来,把我上下稍一打量,更是笑得眉眼挤于一处。
“来来,女施主抽个签吧。”
难道这就是隐于大庙小观传说中的神算?对怪力乱神这些不正经的事我一项秉持来者不拒的态度,于是我伸手当仁不让地抽了一签。
“箫韶九成凤凰舞,竹实拢翠待玉人。”
大和尚看完签上的谶言,立即向里殿一摆手,“大殿耳目众多,还望施主借一步说话。”
这么神秘?好吧,大和尚你成功地勾引出了我的好奇心。
跟着大和尚到了清净的方丈室,等小沙弥上了茶,大和尚也不管我急不急,慢慢地抿了几口茶,才开口说:“当今女尊男卑,当家女主娶夫纳侍,归根结底不过是想得一嘉女承继香火。可是有些男人天生不能生养,一旦嫁人其悲惨命运可想而知。所以,莫不如让这些人从小就剃度出家,少了世间烦扰也是好的。但是,”大和尚话一转,“有些人尘缘未了,一旦因缘际会,怎忍心斩断情丝,让他面壁向佛?莫如念句我佛慈悲送他一程。”说完又继续喝茶。
大和尚,别喝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难道你悄悄地把我拉到这唬人的小旮旯,来给我上历史课不成?
大和尚瞄一眼忍得脸红脖子粗的我,呵呵一笑,回头对身后垂手而立的小沙弥吩咐道:“把你清竹师兄叫来。”
小沙弥应声去了,大和尚也沉默了,我被这大哑谜彻底弄郁闷了。
“师傅你找我?”随着声音进来一人,着灰色的僧衣,披黑色镶银线的袈裟。细看其面容,皮肤瓷白,细眉长目,眼尾微微上翘,鼻梁薄而直,嘴角噙着一缕春意融融的笑,下巴微尖,颈项长而优美如白天鹅。再看他合十执礼的双手,同样的细长瓷白,仿如艺术家常年浸淫在琴键间的手指。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儒雅,翩翩带君子风。
“咳,叮——”身侧碗盏相碰声传来,我心里一惊,这是寺庙,怎可这么打量一出家人,真是唐突无礼。赶紧眼观鼻,鼻尖冲着鞋面。
“清竹,你的因缘终是到了,你且随她去吧。”这回不是鼻尖,而是我的下巴砸到了鞋面上。
“是,师傅,我先去收拾行囊。”喂,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嗯,去吧。”
“大,大师”
“清竹从小就命苦啊,也不知他父母是何方人士,狠心把他丢入竹林中,是我经过听见婴啼才把他捡了回来。他自小跟我吃斋茹素、经理寺院,也没享过什么大福,这番随了你去,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大和尚你这是搬出了哀兵计策吗?
“可是大师”
“清竹天生异禀,能预灾防祸,且在六岁那年偶遇潇湘子,被其收入门下,学得一身本领,我想他定能助女施主一臂之力。”
“那个”大和尚,你倒是让我说句话啊?噎死我了!
“最后老衲还有个不情之请。”
“啊,大师您说。”
“清竹虽好,就是太过貌美,请施主也给他备一纱帽,就与现在侯在小庙外边的那位一样的就好。”
“”大和尚你这不是纯粹的强买强卖吗?
“师傅,徒儿已收拾完毕。”
“嗯,你过来,我有话叮嘱你。记得今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谦恭礼让。”
“徒儿省得。”
“唉,去吧,去吧,不要误了时辰。”
“是。女施主咱们走吧。”
“啊?大师我实在”
“你是嫌清竹不能生养吗?”
“不是,我”
“好了,快去吧,外面那位想是等得急了,已经走到小庙门口了,这要是真闯进来,这里的佛家结界多少都会给他造成损伤的。”
呜——刚和小白毛之间有所进展,半路就给他弄了个小白脸回去,我这可怎生交代?
我面色土灰地向庙外走去,身后有嘚嘚马蹄声传来,回头望去,清竹牵了一匹天青色宝马跟在后边,那马四肢修长,体健而优美。
“它叫踏玉。”见我回头看马,清竹赶紧介绍。
我撇了撇嘴没吱声,都骑宝马,就我骑驴,郁闷。
转过山门,小白毛真的侯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好像是确认我没出什么事,然后转眼看向我身后,扬起了一边眉毛。
“呃,咳,啸月,这是清竹”我硬着头皮想解释一下,可是怎么说?说和尚庙里搞的超级大奉送?谁信?
“既然来了,快干活吧。”小白毛摆出一副大老婆颐指气使的架势。
“好。”清竹低眉顺眼地回答,好像在家里没地位被欺负的小妾。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清竹在我们身周转圈,每快走八步就停一下,左手立拈花指,右手手心冲上伸两指指向地面,口里沉声吐一字,一圈走下来,依次说的是:空、亡、刚、护、威、慑、退、死。最后走到我身边,抬手揉了几下我的头发,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结!”
我看着落在地上的几朵白丁香——他这最后一下绝对是故意的。
清竹弄完了那个诡异的仪式后,和小白毛一起跳上马,边走边谈。
“白狼你只回复了三千年功力。”
“嗯。你的镇魂箫现在也没法用。”
“是。看来情况有点严峻。”
“不,是糟透了。”
“怎么说?”
“有传言说叱咤鬼又逃回阳世了。”
“实在不行只能赌了。”
“嗯。”
我看着渐渐远去,相处融洽的两个人
本姑娘不搞现代化,就愿意搞石化
真是让人迷茫的一天啊
“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第10章 为君心碎()
我打开鹿皮策,两个大脑袋同时凑了过来:“过了阳之谷,到天吴山去。”
“天吴山不是黑皮老儿的地盘吗?”
“黑皮老儿早死了,现在那地方我接了。”
“那有什么屏障?”
“狼风阵。”
“有几成胜算?”
“狼风阵加你的结界应该能到七成。”
“那好,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