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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虽然冰凉可是并没有变硬,让我总觉得他只是睡着了。我拍了拍他的头顶,背倚着他坐在地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龙默也是我前世欠下的孽债吧,他说的那些疯话,他们几个的对话都在在地证明了这一点。到底我前生是个怎样的神女?难道是一个到处招惹烂桃花,伤了一堆的心,最后拍拍屁股无情跑掉的大烂人?如果我的性格和前世相差不多,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啊?
唉现在说自己是个专情的人太没说服力,不过起码我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一旦确定自己爱了,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处于什么立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坚持到底。无论是以前破了相的清竹还是现在变成了妖兽的他们,我的爱都丝毫没有减退,反而会因疼怜变得更加浓烈。而这个龙默也好,雪窦也罢,明明都是我的仇敌,可他们的死却让我的心如坠冰窟,仿佛有一部分失了血也随他们去了。
果然都是上辈子的孽缘吧,无论这一世的我怎么阻挡、抗击,到最后都会爱上,且一爱起来就深至骨髓,不死不休。这就是我的命运么?那好吧,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坦然接受。唉如果我能早想通,红儿现在就不必遭这番苦了。
算了,既然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就让我用这一生的时间来慢慢还吧。
我低下头用一边的脸颊轻轻摩蹭着手里的簪子,嘴里跟他喃喃细语:“雪窦,我真不愿意叫你的名字,因为这名字是那恶鬼皇帝取的。以后我就叫你雪儿好不好?让我们泯了恩仇,就像纯净的雪一样重新开始吧!你最后对我说:‘如有来生,但愿永世不相见’,那不好,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能熬得过永生呢?如果还有下一世,就换我去缠你,就算把你缠疯掉我也不会再放手。你说永世不相见,那我也依你,只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就可以一起遂了两人的愿不是吗?我宁可去照顾你,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很狠毒是不是?谁让你来惹我?谁让你一直欺负我,又逼我许下誓言,最后却把自己的命送给我,只为完成我的愿望?既然欠了你的,我不赖,我还。”我亲了亲他,“那个吻誓我可没有忘:‘除却心中仇怨,与你世世相伴,不离不弃,永不背负’。我记下了,从下一世起你这个债主就别想跑了。”我把簪子还像往常一样插在发髻上,站起来长出一口气,转过身去。
我伸手又拍了拍龙默大大的头顶,很无奈地开口:“默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偏惹得我去恨你,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我把两手一摊,“是,我了解,你肯定是这么想的:既然不能得到深情的回报,便不如把两人一起推入恨的沼泽中互相伤害直到疯狂,不一样的感情,却同样能在心上烙下深深的刻痕,哦,现在我是忘不掉你了,可你却挥挥衣袖带着云彩飘走了,留下我一人,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没个着力处,你让我情何以堪?唉你把你的疯病传染给我,让我明明恨死了你,结果真把你恨死了,却让自己伤心伤神伤情伤了个彻彻底底。我搞不懂我的心怎么会眨眼间就从一个极致到了另一个极致,难道恨的极点就是爱的开端?你不给我解释,你一去不回,独留我一人蹲在这伤情地狱里万劫不复。呵,万劫不复,多好的词,就算是投生了一万世也无法再寻觅到,妖怪啊,有时真是一种让人绝望的生物。”
我将头趴在他身上稳定自己的情绪,“你先在这里睡一段时间,等我把自己的长眠之地选好了,再带你过去。”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你变成一大堆白骨棒,还是我的夫君,我会把你的小牌放到日历牌里排号,到你的日子,记得到梦里来找我。嗯,就一次根本就不够”我用他的冰凉蹭走脸上的烧烫,郁闷地自我贬斥,“对着遗体竟然也能发情,我真是没救了。先是妄想兽*,现在又是尸*,唉都怪你,”凡是他不能开口说话,我把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赖在他身上,“都怪你让我度过了那么舒服的三个月;都怪你总是在我身旁弹琴唱古曲,引得我现在好想你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唤我一万遍;都怪你莫名其妙地对我那么好,等我习惯了,产生依赖了,你却直挺挺地躺在这儿给我装无生命复合体。”我说一句,抠一下他的鳞片泄愤,想到最后一晚,我干脆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大脑门,“昨晚你还咬我,我也咬你!哼,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最后还在我身体里慢慢死掉,临死了还罗里吧嗦地说些绞肠搅肺的可怜话,让人要了命似的对你恋恋不舍,我咬你!我咬你!我咬你!”我盯住一个地方狠狠地咬着,真想把他咬得‘哎呦’惨叫一声跳起来。唉——!我真是不可救药了,现在竟然在虐尸
自我厌恶了一会,转了转眼珠,我站直身坏笑着又拔下簪子:“啊!雪儿,我总忘了你,至于你的日子么”我摊开双手,“名额紧张,没地儿安排啊,你要有什么不满,欢迎随时来找我,嘿嘿”任我欺负回不了嘴,你也有这时候!
我把簪子插回,收了笑,用袖子胡乱抹干淌了满脸的腥了吧唧的泪,这坏毛病得想法改改,要不没几天我非得重度贫血不可。
转过身大声呼唤回避在远处的三位。接过湿热的毛巾擦净了脸,因为听不得龙默的身体被土一点点埋葬的声音,我暂时和小白毛先走一步——死者长已矣,生者犹可追。告别了悲伤,我打典起万分精力投入到解救红儿的战斗中。
第54章 拜见婆婆()
汇合了追上来的清竹和水心,我们一行四人向雪山顶端飞去。在途中我已换过了厚实的衣服,再加上紧贴小白毛,倒也不觉得冷。
我伏在小白毛的背上思索着鹿皮策上的四个字:‘随心随性’。唉我问它解救红儿的方法,这块破皮子就给我弄了个成语哑谜,就四个字,连个出题范围都没有,这让我上哪猜去?
突然,疾驰中的小白毛猛地停住,要不是他的尾巴一直卷着我的腰,我非得向前倒栽出去不可。稳住身形,感觉他的背毛竖起戳痛我的手脸,心里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红儿有什么不测?
“真热闹,上边的人好像不少。嗯?有一个妖气咋这么强?”
“是华烟。”小白毛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回答着水心。
“华烟?你是说红尾的母亲?”
“嗯,能比红尾的妖气还盛的,火狐一族里除了她还能有谁?”
“传说她在四千多年前就突然失踪了,连红尾都是长老华风养大的,这时候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白狼,上边全是火狐一族的妖气,红尾变成那副样子,恐怕狐族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清竹打断水心的问询沉声说。
“嗯,连火狐一族的元老华烟都出现了,狐族这次可真是兴师动众啊!”小白毛的声音冰冷恕�
“有华烟在,一会要是动起手来,咱们根本无暇顾及萱儿。白狼,你脚程快,先带萱儿撤退,我和水心在后边顶着。”
“等等!”我立起一直俯伏在小白毛背上取暖的身子大声阻止他们,“要死一起死吧,我已经受够生离死别了!”
“萱”我抬起手制止他们的劝阻。
“断后?当初龙默就是这么受的重伤吧?清竹、水心,如果你们也成了第二、第三个龙默怎么办?也让我用土一把把地将你们埋起来?你们好狠的心”我咬紧下唇,这种事就算只是嘴里说说,我的心就又痛得抽缩成一团,“不如现在就约定好,以后万一再碰见什么紧急情况无法脱身,你们就先杀了我,不然就算是换回了我的命也无用,下一次我绝对不会为了报什么狗屁仇,再去忍受那日日夜夜钻心的痛了”想起这三个月,他们宁可眼睁睁看着我受苦也不现身,那强压的一肚子怨气又翻搅起来,不禁咬牙切齿地继续强调,“记住了,爱我就让我先死!”
也不理他们的沉默,我一挥手:“走!去看看红儿怎么样了!”
小白毛又飞了起来,周围越来越冷,我满意地一笑,知道他们没有哄骗我,带我一起上山了。
“神女仙尊,你终于来了”一个威严的女声突然在前方响起,其声初听本不大,不知怎么竟引起千山万谷一起轰响,似有无数个低音声部接连鸣唱那‘来了’二字,直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稳了稳神,再次坐起身平静地答道:“嗯,来了。红儿他怎么样了?”
“红儿?你叫他红儿?”她不再弄什么回声的玄虚,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搞不明白她问我这无关紧要的做什么,有些不耐烦地敷衍了她一声就低头拍拍小白毛的宽背着急地问:“小白毛,看得到红儿吗?他怎么样?”
“你叫他什么?”还不待小白毛开口,那女人又开始磨磨唧唧的询问。
“谁?”她是红儿的母亲,总也是长辈,我再心急也不能缺了礼数,只好耐着性继续应和她。
“你的眼睛怎么了?”
“瞎了。”急!
“怎么瞎的?”
“被毒草所伤再加上急火攻心”急!急!!
“急什么?”
“我担心红儿!!!”实在没有心情再去细听她问的是什么,我低头一迭连声的催促小白毛,“红儿到底怎么样了?看得到吗?”
“红尾在华烟的手里。”小白毛意外平静的声音在我身下响起。
我皱紧眉拍拍小白毛的背,示意他把我放到地上。等脚落地站稳了,我整了整衣服,向华烟话声传来的方向郑重地叩拜下去。
我把额头直磕到地面,方才起身低头施着礼尊敬地说:“母亲大人,求您救救红儿!”
“你叫我什么?母亲?哈哈,仙尊大人,这个称呼小妖可不敢当。”
“无论我是神、是人,无论红儿是妖、是兽,他都是我的夫君,你是我夫君的母亲,自也是我的母亲。”
“你承认他是你夫君?如果你真当我的孩儿是你的夫君,他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脸上一红,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刚想开口说些道歉的话补救,小白毛冷冷的声音横挡进来:“华长老,仙妖之间只是由契约而形成的主仆关系,我的主人并没有和华炎签订契约,自也不必为他的生死负责。况且华炎真的可以和我的主人签约吗?会不会太委屈贵公子了?”
嗯?小白毛,你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不过,小白毛平时虽颇有狂傲之气却不是鲁莽愚憨之人,他说出此番话必有什么用意,我咽下道歉的话,静看华烟有何反应。
周围突然寂静得出奇,只有凛冽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过了许久,才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出,华烟悲凉的语声跟着叹息的身后一起漫了过来:“白狼族长,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难道你还要我这个快失去孩儿的母亲向你感恩戴德地道谢不成?”
我是越听越糊涂,感恩?道谢?这话又从何说起?
“那倒不必,我只是想说,华长老既是知情人,又何必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如大家心平气和商讨一下应对之策救醒华炎才是正经。”
华烟又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我要细问仙尊大人对红儿的感情到了何步,因这情毒只有仙尊一人能解”
“不是吧?”小白毛阴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还有一种方法不是么?”
“如果我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