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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虽然停了动作依然紧抓火玉不放的红儿,只好无奈地点点头。不过,嘿嘿,我眼珠一转,使坏地张嘴轻咬小白毛的手心,痒得他轻笑一声,亲了亲我的耳廓,仍然低着声音说:“呵呵,现在生气的可不止红尾一人了。”
我放眼溜了一圈,只见身前的三人齐刷刷地都向我俩看过来,表情或冷然、或不屑、或呲牙咧嘴。我指着呲牙咧嘴,快把火玉的脑袋捏变形的红儿大叫:“红儿!你快放开她!”
不知为什么,红儿突然喜笑颜开,都忘了手里抓的是什么,随手向后一抛,一步跳到跟前,撅起嘴叫嚷着把我从小白毛那里夺过来:“这是我的”然后,抱着我跳到附近的树上,对怀里的我不满地抱怨:“都说做小的最吃香,姐姐你怎么只知道疼大的?”
我还没找出词儿撅他,抬眼却撞见在另一个树杈上蹲着的子孤,他低着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那像破布娃娃一样晕厥过去的火玉。
“快带她走吧,”我向他挥挥手,“连你的心愿我也帮你了啦,仁至义尽,速速打道回府吧。”
他回头向我咧嘴一笑:“大恩不言谢,不过,我把族长给你引来了,也算是个大大的回礼吧!”
我翻了个白眼,是够大,还粘得要命,甩都甩不脱。
“红尾,我暂且忍你三天,新人期一过,一切还得照规矩来,可由不得你这么胡闹!”清竹在树下寒着一张俊脸,冷然地说。他能不生气吗,我知道,排班该到清竹了嘛。
“萱儿,别忘了我的医疗费,一日追加四次,分五天还清,我看这样比较平均,你说呢?”我把脚上的鞋脱下来向水心砸去,一晚上要给我弄十二次,你还不如把我片肉涮了得了。水心把绣花鞋一把捞在手里,向腋下一夹,坏笑着抬头看我:“定金我收了,余款改日来收。”
“红尾年岁还小,忍耐力不够,萱儿注意点,别跟他玩过了。”小白毛在下边殷殷叮嘱。
“好了,哥哥们的狠话听完了,咱们该开始忙活咱自己的了。”红儿说着话已跳出老远,四处张望,大概是要寻个稳妥的地儿把我吃了。
第30章 女皇病危()
看着他兴致勃勃四处寻觅的小模样,还真不忍心打断他,可是回想起我被毁的小楼、坍塌的马厩、踏平的花园,我的心肠顿时硬成一个铁疙瘩,不行,要是再这么纵容下去,我就得拉着一大家子人露宿街头了。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送我回我的小楼。”
他想了想,低头冲我一乐:“那地方也不错。”
“是不错,不过没有你的地儿。”
听我这么说,他愀然不乐,这时正行到小池当中,他干脆落到水心的凉亭里,把我往石桌上一放:“红儿和他们差什么,为什么姐姐就是不能接受我?!”
“他们在我这里,”我向心口处一比划,“可是你没有。”
“所以我才要努力进入啊。”
晕!跟兽类说不通!不对,他是禽兽不如!想想兽类还得追追、逗逗、蹭蹭、啃啃,才进入实际程序,他可倒好,别说那些搞情调的高难动作,就连初次见面的问候都省了,按到了就直奔主题。我这什么境遇啊,做妓||女还得先谈个价呢!越想心情越糟,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送不送我回去?不送我找别人。”
“我送,我送,”他一迭连声地喊着,连忙把我抱起,跳出小亭,可是一张脸垮得跟什么似的,一边前行一边心急火燎地问:“姐姐你倒是给个提示啊,可怜见的我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啊!”
我真想说提示就在大门外,可是看他这样铁定不能就此善罢甘休。算了,不如先漠视他几天试试,没准他觉得无趣就能知难而退了。
回屋把他赶出去刚换了身衣服,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进院都没下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推窗看去,正瞅见一匹怒马人立而起,马上插着一个金色三角凤旗,一个宫廷侍卫打扮的汉子跳下马来,冲进屋里。
我开门迎那人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绒布袋子双膝跪下呈上来。我伸手接过,看见袋子上缀着三个孔雀羽毛,知道是宫里来的急件。挥退了那人,我打开布袋取出里边的盒子,又从锦囊里掏出临行时女皇给的七宝凤簪,分别拆下上边的鸽血红宝、矢车菊蓝宝、橄榄绿宝,嵌进盒子顶部的空位里,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盒子侧边显露出钥匙孔,我把簪子尖探进去一扭,小盒弹开,我拿起里边的金丝帛纸展开,只见上边写着:皇帝病危,速归!
怪不得要动用宝盒传书这种只在历代皇帝和皇女之间传递消息的极密之法,皇帝病危,唯一的皇女却在游历当中,这是改朝篡位的最佳时机啊!
正在这时,他们四人推门鱼贯而入,定是那不寻常的马蹄声,把耳力极佳的他们引来于此。
“出了什么事?”小白毛蹙眉问我。
“女皇病危,让我速归。”
“水心你先带萱儿去,我们骑马随后赶来。”
“好。”水心答应着扯过衣架上的披风把我裹紧抱起,纵身飞出窗外。
“为什么他们不能一起跟来?”
“四个妖族的族长一起飞扑帝都凤吾,普天下的妖怪都会以为妖族要向人类开战,到时大小妖怪一定会蜂拥而至,那你的小国家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哦!那还是让他们在后边慢慢骑马捣腾吧。”
“我要提速了,萱儿莫要说话,免得戗风。”
闻言我立即拉拢披风,把头脸都护住了,免得头发变成鸡窝。也不能闲聊解闷,不一会我就迷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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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水心已经到了皇城上头,他趁着夜色抱着我落在栖霞宫外的冷僻角落,又七扭八拐躲过侍卫,找一处开着的窗子闪了进去。
“为防事情有变,咱们直接去找女皇。”水心一边往宫殿深处疾奔一边在我耳边低语。
到了寝殿门口,水心晃过打瞌睡的一干宫人,撩开帷幔闪进房去。
只见床上躺着的女皇,面色萎黄无华,嘴唇黑紫,颈部有一簇蛛网样的血管坟起,手足肿胀,气若游丝,眼见着是没几日活头了。
“此病不寻常,”水心皱着眉头低声说,顿了一下,看向门外,“有人来了。”
过了一会,见国师撩帘走了进来。他抬头撞见我和水心,只是稍稍一愣便大步走过来向我低身行礼。
我回了礼便急忙询问:“母皇得了什么病。”
“太医诊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只说是肝部有损。其实皇上食欲不振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喝药调理也不见起色,唉想是那时就已患病了。”
“不,这不是病,是中毒。”水心拂过女皇的手腕沉声说。
“中毒?皇上用膳必有人先行试毒,一直不见有什么异常啊?”
“这毒不是从口而入的。投毒人是用自己的身体下的毒。”
“身体?”
“女皇的近侍里可有修道之人?”
“皇上不像先皇,不是太崇信道教,在近侍中只有司棋常侍出身道家,不过他已于半年前生病故去。应该与此事没多大干系。”
“那正对。此人是否狂吐黑血而亡?”
“是”
“女皇所中之毒正是道家惯用的金汞之毒。我想他是每日吞服微量,等自己身体吸收后,于被临幸之时度进女皇的身体里。看女皇肝部肿胀,已被毒素浸满,骨骼却无事,投毒的时长应该在三年以内”
“我明白了,那人是旺金之命,此毒进了他的体内,会损坏肺脏,是以咯血而亡。而皇上生于甲酉之日,金盛木折,是以病在肝区。”
“国师分析的很对,这就是为什么一种,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症状,如果是火命之人就未必有事。由此可看出此投毒计划是多么的毒辣,不但能弑君,还可将投毒者一并解决,端的是个有的放矢、一石两鸟之计。”
“你是说背后另有主使之人?”
“是的。此毒配方老辣复杂,绝不是一个道家青年就可以随意配置的。”
“能解吗?”我抓住水心的胳膊着急地问。
“基本无解,除非找到原配方。”
国师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才嘶哑着嗓音说:“尊皇女,我看您应尽早做好登基为帝的准备,不要让贼人钻了空子。”
“国师,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先帝不是网罗了很多道士吗?难道他们当中就没有知晓此配方的人?”
“尊皇女有所不知,学道之人多短命,现在那批人早已死亡殆尽了。”
短命?这和我的世界真不一样。
“那总有人着书立说吧?翻一翻故纸堆也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我现在代掌丞相一职,皇史晟和内阁书籍库一向都是我主管,还真不见有此类书籍留存。”
“那先帝那一代的老宫人给我叫来几个,没准会审出什么来。”
“所有君侍和宫人已全部给先帝陪葬了。”
“全部陪葬,这是我朝的制度?”
“不是,是先帝在她生前就下了此道御旨。”
真狠!怪不得火玉叫她狗贼皇帝,一点也没冤枉她。
我挠挠头,该想的法儿都想遍了,这可怎么办?对了,锦囊!我赶忙解下锦囊,掏出鹿皮策,见上边果然出现几个字:桃夭殿。
第31章 破解机关()
向国师打听明白,原来桃夭殿是上个皇帝生前最爱去的宫殿,她经常在里边和道士们饮酒作乐。等女皇接位,因不喜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便封了这个宫殿,只派宫仆每月清扫一次,当年繁华热闹之地现在倒成了冷宫。
留下水心照看女皇,我由宫人带领着进入了桃夭殿。
环视大殿,只见当中一宝座,两侧一溜几案,再无其它,看着只是个普通的欢宴之所,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大殿里侧帷幔后有一小门,推开后是一暖阁,面积也颇不小,其中床榻屏风镜台一应俱全,估计在酒宴上喝多了可以在这里醒酒。
我又观察了一会,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股陈腐之气真让人受不了:“把那些窗户打开通通风。”
“回尊皇女,这里没有窗子。”
“靠墙的那一排是什么?”
“是做成窗户形状的门。”说着几个宫人一齐把那扇门徐徐拉开,原来是做成了整面墙的折叠门。
门里是一个超大的水池,池里雾气腾腾,大概是引了哪处的温泉过来。水池四周的柱子全部由整根的白色火晶石雕成,再加上四壁镶满了铜镜,是以整间屋子白光闪耀、煞是明亮。
宫人四散向墙边走去,抬手把住壁上兽首的獠牙向下一拉,这些石头雕像的口里顿时响起了呼呼风声,原来这些狰狞的装饰品竟是些设计巧妙的通风口。
新鲜空气的注入让我精神一振,再把这间偌大的浴室好好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失望,墙上除了铜镜和雕像,再无别的出口。这里里外外三个房间已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可鹿皮策的提示绝对不会有错,难道这里还会有什么机关暗门不成?
让宫人们各自回去休息,我静下心细细搜索每一个角落:扳弄宝座的扶手,纹丝不动;敲了每处墙壁,也没听见有空洞的声音传出;搬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