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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发现。
推开后门,走了没几步便是浓密的灌木丛,铁匠的石屋本离村子很远,基本周围就是个半荒状态。房子的前脸还好,后边基本就和深山没两样。
银子在前开路,拨开比人还高的灌木,没走多久便转到一处山岩附近。
我抬头看去,这似乎是一座石山的山脚处,怪石嶙峋,树木林立,似乎就是座人迹罕至的荒山,可是偏偏这不高的石山里传出了微弱的呼吸声。
我转了转,找了呼吸声最清晰的那处,对着石岩高声喊道:“幺仔!你在里边么?!”
意料中的,没人回我话,就连呼吸声也没了,似乎他在屏住气息。
银子很快找到了隐蔽良好的石门,徒手就将那被乱草灌木包裹的石门硬生生地掀开了。
走进去时,我扫了一眼门里,那门后有一手掌宽的铁铸门栓,这银子是硬把铁柱掰折了才开的门!
门里的幺仔如野人一样,蓬头垢面,抖得像风中落叶一样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菜刀,眼睛瞪得似要掉出来,仅仅是一刹那,他便嚎叫着向我扑来!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捏紧了,用上了妖的力气,他的手被我捏松了,菜刀从他手里脱落下去咣地一声砸在石头的地上。
“幺仔,”我平静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是来取我的东西,你做好了吗?”
他如疯了一般挣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
一个疯子在你身边张牙舞爪本就够烦心的了,更别提这疯子是个足有一米九几的大块头。
银子从石洞深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细长的东西:“里头似乎是个矿洞。”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看。
我在和大个子幺仔的拆招中忙里偷闲地看了一眼,那是什么工具?看着有点眼熟。
嗯洛阳铲?
银子敲晕了幺仔,我则接过那断了半截的铲子细看。
“那是探铲,用来盗墓的。”银子语气平板地说完,轻松地扛起昏晕的大块头走了出去。
哦,原来这里叫探铲,也是,这世界也没有洛阳这地方,怎么会叫洛阳铲。
银子随便选了个离后门近的屋子将大块头卸了下来,我则用指尖变出水来泼醒了幺仔。
醒来的幺仔第一反射就是要逃,我拽住他衣领子将他按倒在床上,压着他双肩,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我要的套刀做得如何了?!”
直到此时他才认出我来,张口结舌了一会方哑声说道:“做得了,在我身上。”
我松开他,放他坐起掏出我要的东西给我。
是个鹿皮的袋子,用皮绳子拦腰捆着,平铺开来,里面挨个插着造型迥异的各种小刀。拿出一把,对光细看,薄而韧,利而不折,真真是精品中的精品。
我笑了,很满意。
将袋子捆好扔给银子,我又捡起地上断了一半的洛阳铲对幺仔晃了晃:“怎么个情况?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哦,要是能帮上忙,剩下的钱可就不给了哦!”
那个洛阳铲让幺仔露出既害怕又愤恨的眼神,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却颓然放弃道:“他们人多,你就一个护卫,打不过的”
“那你不想救你爹爹和叔爹他们了?我看外边就一具尸体,或许被他们带走的人现在还活着。”
他攥紧了拳头,可是仍然低下头闷声说:“我答应了爹,无论如何都要给闫家保留最后一点血脉!所、所以我只能躲,不能凭一时意气”
“你怕了?”
“我不怕!”他吼起来,“我恨不得跟他们拼命,可是、可是我从小就在爹的面前赌誓过,爹的话是万万不能违背的!”
我叹口气:“那好吧,我自己去吧,你再回到那个坑洞中藏着,谁来都别出来。”
闻言,他反倒警惕地打量起我来:“你怎会如此热心,如果只是为了省钱而赴险地实在不值得再说,如此深山,你又去何处找寻他们”
我呵呵一笑,流利地给他念了一首儿歌:“丹穴有宝藏,等闲寻不得。黑鸟蔽天日,方是开棺时。”
他闻歌色变,陡然双目赤红,作势又要扑过来地嚎叫着:“你果然是和他们一伙的!”
“喂!你看过哪个女的当过盗墓贼啊!再说这首儿歌连村口玩泥巴的小儿都能背,难道那些小孩也和他们一伙?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我揉着额角,叹口气对他说:“也罢,跟你说实话也可以:那墓穴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而是封印着恐怖的食人怪物,如果一旦被那些盗墓贼破了封土,让怪物爬出地面可了不得!”我摆出愈加沉重的神色续道,“我也是上次来订刀时看见黑鸟漫天的异象,又恰巧听见村里的小儿欢唱的歌谣,觉得十分古怪,回去问了师傅,才知此中玄机。所以今日来,主要是去封紧了墓穴,取刀倒是顺便了。”
他被我的一派胡言蒙得一愣一愣的,我懒得与他再说,让银子推着迷迷瞪瞪的他回了矿洞,我则坐在屋里望天兴叹:果然不是一骗就能跟着走的货,也罢,既然他最听长辈的,我就给他背回两个长辈教导他一番吧!
银子把他藏好后回来,抖了抖袖子便掉出两匹高头健马来,我对妖怪的超级收纳功能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被吓到,二话不说登上马镫便和银子一前一后疾驰而去。
到了墓穴边,佑佑早已等候多时,见我没把人带来,也不问,只把她看到的情况给我说明了一下:“那些盗墓的押着那一大家子打铁的都进去了,只不过投食活饵的做法前几关尚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中部,我估计他们栽倒在13关到20关之间,你可拿着这个去寻他们。”
说着递给我一个跳舞花,然后讲解用法:“我已给那两人身上撒了迷蝶的磷粉,登徒子会给你指引方向。”
什么?这么可爱的小花怎么取个这么怪异的名字?
“还有这个,是反净化符咒,你现在身上的清气能秒杀五米以内的魔鬼杂鱼,要是你连他们一起净化了还寻个屁人。这是清心散,可以让他们恢复神志清明,哦,还有这个,我从莫王那里拿到的蛇毒。”
我接过琥珀一样半固体状的东西疑惑地问她:“他们没有这些也是个死,至于再给他们投毒吗?”
“就因为他们必死无疑才给他们用这不麻烦的东西,让他们吃下去可以麻痹神经,感觉不到疼痛。”
好吧,确实是个好东西。
“走吧,银子。”我抱着跳舞花登徒子带头跳进了墓穴。
上次被掀了顶的地方是终极墓室,那个被破坏的出口早就被佑佑封印了起来,要不然里面的僵尸队伍早爬得满哪都是了,再说由终点逆行也不现实,所以我和银子是由盗墓贼挖开的盗洞进入的。
前几关的机关有好几个在上次来的时候就被我破坏了,再加上因为我吸了好多白鸦的血,又身披至阳之物火凤羽衣,那些僵尸基本在接近我五米开外便瞬间化灰了,是以这次重回墓道走得是格外轻松。
很快我们就冲过了十三关,仍是没见到要找的人,只听跳舞花还在用猥琐色老头的声音叫嚣着:“美人在那边啊,不是在这拐,你这个傻叉!”
好吧,我有一种现在就想砸碎它的冲动。
过了十六关,跳舞花指引着我们进了一个侧墓室,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能听见僵尸聚众咀嚼人肉的声音,这么响,我想最后一拨人定是被僵尸群堵死在这里了。
捏好了一把符咒在手里,刚进门就来个天女散花,符咒有生命般地各找各主,被打扰的僵尸们似乎觉得我更好吃,扔掉手里啃了一半的残肢,绊绊倒倒地向我围来。
这些杂鱼自是由银子料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银子正经拔剑,只见那些僵尸被银子削过后,断层就流出水银一样的浓稠液体,然后这些液体像一种超级腐蚀液一样,不到一分钟,僵尸便整个被销融掉了。
地上躺着,被啃得腹腔半空的便是我要找的俩人,要是不喂清心散,要不了多久,尸毒一发作,他们便也成了新的僵尸了。
我捏住他们的嘴,将清心散倒进去,又变出水流,将药粉完全冲进他们的肚里,好在僵尸们都是从下往上吃的,大肠虽没了,至少胃还给我留着。
他们刚一睁眼,我便把捏成两半的琥珀状蛇毒塞进他们口中,对他们说:“我是幺仔委托来救你们的,不想疼死就咽下去。”
听到咕噜两声,我才继续忙碌起来,拿着白布和银子两人将他们从上到下像木乃伊一样裹起来,只留着头部在外边——不这样不行啊,不然一会背他们上马没跑几步,他们的内脏或是断胳膊断腿什么的指不定就被颠掉了。
“事急从权,得罪了。”都这时候了,什么男女大防就让它们去死好了,我嘿呦一声将幺仔的猛汉爹爹用多出来的白布斜斜捆在背后,然后和背着幺仔二叔的银子迅速奔入口而去。
“其、其他人”爹爹不疼也没掉内脏,所以还有余力操心家族里的一家老小。
“都死了,一路上就你俩还有一口气。”
不消一会,身后便传来压抑不住的哭声,那种辛酸的声音深深诠释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我则毫不动容,冷冰冰地说:“死者长已矣,来者犹可追,你想过只留幺仔一人他以后怎么办?”一个穷打铁的,没有兄弟,如何能招来上门媳妇。
“我”
我不容他说什么,干脆地打断他道:“我要收了幺仔,而且我向你发誓,以后会留给他一个闫姓的男孩子,继承你们家族!”
默了半晌,他用清晰认真的语气问我:“给我一个你能退让至此的理由?”
“我只告诉你,只要幺仔的技术不丢,我此生不弃。”
他颤抖了起来,嘴里喃喃叨念道:“到底还是逃不过么?”
我忽然停下,一把拔出银子的宝剑,叮地一声,在剑身上弹出一声脆响,口里高声道:“良剑雪藏,岂不悲乎?!”
“明哲之家,择安去危而保全其身,不有祸败,方得永年。“
我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现在这情况就是妥妥地在给他打脸。
他也自知,只是一声深叹:“到底还是怀璧其罪,这祸终是躲不过的,唉”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有人活得轻,有人死得重,乌龟倒是能活百年,难道你要让你的族人都去做乌龟吗?”
我气哼哼地紧了紧肩上的布带,不打算再跟他辩,抿紧嘴又开始和银子一起飞速前进。
“你的轻功很好,很少有女人去习武的。”他静了半天,又开始摆出想唠嗑的架势。
上次在我的印象中是沉默寡言的猛汉大叔,今儿倒是有些话痨了,唉,算了,想他离死也不远了,说一句少一句,叨叨就叨叨吧。
我呵呵一笑:“所以我看上的男人很少有能跑得了的。”
“你屋里的人都是”
“现在么,有一个县令家的公子,有一对歌舞伎人,还有一个手艺绝妙的厨子。”还有个是妖怪那是不能说的。
“这你的喜好还真奇特。”他委婉地评述道。
“主夫和侧夫都是别人给订的,这小爷还不行我自己找啊?”
“主夫是谁家的公子?”
“枥隙业倪拢盟反竽兀淳筒荒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