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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不止水心,也叫来清竹吧,大家一起受伤,大家一起捱,大家一起互相折磨,不亦乐乎。
“关入水牢!”那团紫雾说了一串什么,魂游天外的我仅听清了最后几个字。
呵,他倒是会想办法,将火系的妖怪关进天上的水牢,那不就是让他活生生地尝尝地狱的滋味么?
好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觉得,这些爱啊恨啊,对我来说似乎越来越没所谓了。
是不是快到了通通磨光的那一天呢?
第127章 蛇王龙墨()
我皱紧眉头,像被魇着一样挣扎着想要醒来,这些梦太痛苦了,既然已经告一段落,是否可以放我醒来?
可是这次却没那么容易,关于火狐的那段记忆之后直接就跳入了下一阶段:
依然是净身的瑶池,依然是被洗白记忆的我。
我将湿发拢至一侧,长至膝窝的发乖顺地在如瓷般润白的肌肤上蜿蜒起伏。美好的侧脸,草莓凝冻一般的唇,可是露出的双眼却寂如荒漠。
洗去了记忆,可千疮百孔的心就会被修补么?
抛丢了手里的黑色绢纸,我转身下凡去了蛇国。
那是在一个有些阴暗的山谷,明明暗暗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碎在地上,他执着酒杯,环着美人,慵懒地靠在铺着白虎皮的椅榻上。
他是蛇国的王,这是一个战后的庆功宴。
怀里的美人是南方蛇族的公主,他们族的战士都已经被屠戮一光,现在,这些帝国的将士们正在举杯享受着胜利的饕宴。
墨如鸦翅的发,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扬扬欲飞的丹凤眼,眼瞳里碎钻一样的流光由手里的酒杯蜿蜒缠绕到我的身上。
俯视着这一幕,我笑了,他竟比怀里被囚的公主还要美上千万分,呵,显然,作为掠夺者来说他似乎不那么合格,这么看着,反倒像是这亡国的公主占得便宜还更多些。
斯时,我正垫着脚站在他面前的瓷碟中。白色的碟子,玉润珍珠一般的脚趾,流火一样的衫。
大片的肌肤在欲盖弥彰的薄纱之下直白地诉说着诱惑,曾经被我嘲弄为表子装的神女服,如今也穿在了我的身上,一如那些比我更早下凡的姐姐们,根本不需要那些矫情的铺垫,单刀直入、干净利落、冷酷无情,只为追求肉玉的侵轧和力量的攫取。
我好像忘记了我最初的梦想,那让我曾经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梦想,那午夜梦回女儿家甜蜜的心事,那些关于爱情的传说。
我在杯碟之上曼舞着,轻盈得就像来自于神秘的精灵之乡。七彩的霞光追逐着我一触即离的脚尖,如一条烟蛇一样的羽衣,在我的臂上翻飞,时不时便长身而落,挑逗着座上的宾客。
有什么关系?这无差别的天舞,一旦跳起,竟令人感到如此的酣畅淋漓。
不再会对谁灼灼而视,不再会有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心,更不会再有激烈欲死般跳动的火热胸膛,从此,忘记了什么是情有独钟。
我完美地完成着老师曾教授的一切,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该欲语还羞时就垂下浓密如羽的眼睫。只是那羽睫之下只剩一片荒漠,再不会为谁盈盈地驻足。
蛇国的将军们都疯了,不再顾及妖怪最基本的廉耻,纷纷露出了原型,像他们最低等的同类一样,在地上丑陋地扭动,试图缠住被他们困在中心的那个雌性,牢牢地缚住它,然后是强迫性地交够。
我跳跃于蛇与蛇之间的空隙,有时会轻擦过那些敏感的凉滑蛇鳞,这时,它们便会突然昂起头,发出兴奋的嘶嘶声。这些野兽甚至都忘了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堕落成了他们花上数千年才辛苦摆脱的那个最初的自己。
舞毕,我优美地旋身,落在一个斑纹烂漫、高高昂起的蛇头之上,俯视着整个场子中唯一一个不为我所动的妖,他们的王,龙墨。
他还是那个样子,环着美人,靠着椅榻。
只不过他怀里的美人已经死了。
天舞就是这么残忍,无法用的便会在第一时间灭杀。
一个仰着头,微眯双眼,一个低着头,眼中波澜不惊。长久的对视,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或许亿万年前也曾这么与他默默相视,或许在天地混沌之初便已与他相战相缠。
他站了起来,拔出剑指向我。
我淡淡注视,死水无澜。
锐利如霜的光掠过,我脚下花蛇的脖颈眨眼间被一分为二,决堤之洪般的血柱霎时间喷射而出,如冰冷的红色烟火,直冲上半空又四溅而落。浓腥的鲜血溅入那些迷乱群蛇的眼睛,死亡的阴冷味道像丧钟一样瞬时将他们激醒。
“都给我滚!!”他沉声低喝,霎时,刚刚还群蛇乱舞的场地便空无一人。
长臂一挥,桌上的杯盘顿时倾落一地,紧接着他伸手一捞,拽住我脚腕,将我拽跌在被清空的桌上。
俯视,睥晲的目光。
我不以为意的一笑,勾腿缠上他的腰,最柔软的部位清晰地感觉到他已剑拔弩张。
可是他却毫无动作。
我单臂支起自己的身子,伸手覆上他的双眼,含笑淡淡的道:“双目炯炯看完了整支天舞却没有变成任我予取予求的傀儡,怎么?高高在上的王竟也会爱上了什么人么?”
只有在深至骨髓的爱面前,天舞的魔力才会失效。
他避而不答我的问题,低头把冰冷的薄唇似触非触地擦过我的唇,底下也嚣张地紧紧相贴,嘴里戏谑着说:“怎么不是傀儡?这不是十分积极地响应你了么?”
罢,看来这并没像当初设想的那么难熬,或许游离了意识,将一切都扔给身体便可以轻松度过了。
想到这,我低头解开腰上的带子,那让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勉强可蔽体的纱衣失了唯一的维系,登时没节操地大敞四开了起来。
细嫩的肌肤在他收紧的手下,有了一种被掌控被剥夺之后,让人唾弃的弱者才会生出的变态快感。
弓起身子,后仰着头,在我视线的不远方,细碎的阳光照不到之处,有一朵苍白的小花凄凄哀哀地开着。
野兽不再抑制自己的本性,长而锐的獠牙刺透了皮肤,在心脏的正上方,血像珊瑚珠一样滚落。
就此,那蛇般的冷舌再不离去。
“你好热”他微微喘息着抬起头来,本来淡色的凉薄之唇,因为刚刚的纠缠,染上一抹艳丽的润泽之色,使他本来冷傲的倾城之姿杂糅了几许矛盾却致命的妖异魅惑。
我以指轻触他的嘴角,喃喃着说:“可是你好冷”
即使在激情之中也如此冰冷的人也曾为谁炽热燃烧么?
他轻牵嘴角,垂眸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刚才他过于关注的地方,单手缓缓揉搓,漫不经心地答道:“冷么?那么神女就帮我捂热好了,不过”他话音一顿,长指转而点上我心口的位置,继续说道,“这里又比我热得了多少呢?”
他在那处缓缓地画着圈子摆出一副挑挑捡捡的表情说:“你的天舞也迷惑不了我,这里又是空空如也,那么,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地方会吸引我这好食人心肝的妖兽呢?难道,以为只靠这里就行了么?”随着他的话,凉白的指迅速划下。
冰凉的感触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皱紧眉头,我闭目偏过头去。
“呵,”他嗤笑一声,冷冰冰地开口说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摆出这副不情不愿,贞烈之女的死鱼样子会挑起我征服的乐趣么?”他退了出来袖手站在一边,漠然地继续他伤人的话语,“可惜我对强迫人一点兴趣也无,从来都是女人匍匐着爬上我的床,又何须我强求?”
他的目光又在我周身逡巡了一圈,那里面不屑的意味更浓:“说实话,你这种姿色还不如我抛弃在冷宫的那几个妃子。呵,我劝你还是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或许到时能勾得几个低级妖怪愿意压你。”
他冷酷无情的说完,便拂袖自顾自离去了,独留我一人,躺在空荡荡的桌子上,寂寞于如血残阳中。
泪滑落,越来越快,直至汇成不绝的溪流。不是为了他的所作所为而哭泣,只不过是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闷痛和憋郁的心情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冰冷僵硬的胸部又有了感觉,我抬起盖住双眼的手,是一张陌生的脸,大概是他手下的哪位大将去而复返了。
我伸臂锁住不请自来的路人甲的后颈,强行拉低他,像啃咬一样地吻了上去,没经过什么缠绵的缓冲,直接便是极度的深吻。身体极速燃烧,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压住没怎么看清长相的男人,一口就咬穿了他的咽喉,汩汩的血呛入喉咙,身下的男人却发出的低吟。
男人在我的吮吸之下极速地半兽化,用布满凉滑鳞片的蛇尾将我紧紧锁住。
雄性为雌性献上了自己的躯体,雌性在没就完餐前是不在意雄性搞得那些小动作的。最后,雄性虽做了雌性的腹中之食,却也达到了将自己的基因延续下去的目的。而雌性虽获得了一时的饱腹,接下来却不得不承担独自孕育后代的艰辛。这就是大自然,谁也做不成永远的赢家。
可是,就算有献上躯体的觉悟也是不够的,我在最疯狂的时刻还是在心底将路人甲彻底否定了。
我在马上要咬碎他的喉骨前强迫自己停住,气味不对,每一个蛇群都有类似的气味,这个妖怪身上的味道要比龙墨的更为阴郁一些,似乎是长期居住于阴湿之地所致。
不同的族群,外来的物种,侵略?
我舔着他喉上的伤口,他高昂着头,拼命地将那撕裂之处送抵在我嘴边,闭目颦眉,脸上是似苦似欢的表情,整个身子都随着我的动作微微震颤,嘴里更是不间断的喘息和从喉间溢出的低吟。
啧啧,都快被人拆骨入腹了还是这么享受的表情,看来神女的唾液里一定有什么让妖怪严重致幻的物质,尤其现在直接作用在血液,更为致命。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天舞的副作用让我的血液像涌动的岩浆一样燃烧,不知第几百次我都想干脆将身下的男人从头到脚吞吃个干净算了,好在袍子虽丢了,裤子还在,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竟能抵得住那嚣张之处的轮番突击。
我一边继续着在他伤口上舔舐的动作,一边用颤抖的手指抽出自己身上的羽衣,绕在他的脖颈上,缓缓收紧。
我的力量太小了,即使用天上的法宝,神女的羽衣也仅能将他勒昏。不过这就不错了,毕竟上千年大妖怪的身体都硬得像花岗岩一样。
即使昏了,他的尾部还是缠在我身上,就像是不甘心就此放手一样,不过好在没那么紧了,我扭了两下脱身出来,拾起掉在桌下的纱袍草草拢在身上,便寻着龙墨的妖气低掠而去。
转过一个山坳,迎头便是空中楼阁一般巨大巍峨的宫殿群,而下边的巨大空地上此时正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互相杀戮的士兵。
满满的阴湿之气,和曾在龙墨怀里的那个公主的味道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同是南方的部群,出卖了同伴,然后在阴暗处静等着帝国举行庆功酒会而懈怠的那一刻。
战事基本是可悲的一边倒,不是帝国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