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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快去知会卫管家。”看来,秦氏是铁了心要侯府过不去,为今之计,最好快些找回夫人。
且说卫准在月洞门外头等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主子出来,眼皮跳得厉害,远远瞧着清莲花容失色地跑出去,心底登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不见了。”清莲喘着气,带着哭腔道,“五姑娘打少夫人,被奴婢挡下了,奴婢下去上药,回来人全不见了。”
“究竟怎么回事?”卫准上火道,“不是叫你寸步不移地跟着少夫人吗?”
刘嬷嬷年纪大些,跟在后面才赶上来,“老奴该死,还请卫管家速速派人通知三公子。”
眼下责怪也无用,卫准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来不及了,行云,你腿脚好,速速回府,余下一干人等,随我闯入内宅寻找少夫人下落!”
“可……里头是卫府内宅,住的都是女眷,若是卫大人责怪下来……?”有人心存顾忌道。
卫准瞧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分毫指责,只道,“三公子为人,想必诸位也是心如明镜,眼下不是咱们欺人太甚,而是秦姨娘蛮不讲理,拘着三公子的心头肉,若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卫某自知无颜再回侯府。你不愿去,卫某不强求,不过今日这卫府内宅,我是闯定了!”
“顾二你瞻前顾后个啥劲儿?沙场刀光剑影都还挺过来了,还怕秦姨娘那娘儿们?”有人呼和道。机
这般蚀骨的折磨,何时才结束?()
“就是就是,难不成还怕几个不成气候的家丁……”
贺桩被两个婆子携着,只觉脑子浑浑噩噩,脚下想站定,但根本由不得她使唤,也记不清绕了几条小径,身子恍若随时要炸开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忽而停住,贺桩一直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她吃力地把研究睁开一条细细的缝,眼前素白的身影在她散乱的视线里竟是如此的清晰。
耳边好似从远处传来渺茫的声音,“哟。太太打哪儿带来的妙人?”
此人肤色晶莹,柔美如玉,鼻子较常女高挺,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正是卫群的四姨娘白薇。
“白氏,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秦氏似乎对她颇为忌惮。但言语之间仍颇为不善。
“不敢。”白氏倒也不恼,反而别有深意地打量着贺桩,早就听闻三公子打民间带回来的夫人登门,想来,便是她吧?
想及此,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该是怎样的女子,会如此深得三公子独宠?
三公子是何等人物呵?少年封侯,便是长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
而这女子,据说三公子疼她,就是当年的长公主也比不得。
“谅你也不敢!”秦氏眸里喷火,“来人,快送白姨娘回去。”秦氏瞧着她奔丧似的一身,就不顺眼。
“太太,您何时才放媛儿回来?”白氏收起好奇心,期期艾艾问。
秦氏揪着她的软肋,有恃无恐道,“瞎担心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的母亲,难不成还会害了她不成?”
白氏心道,那可不一定!嘴上却还是软声软气道,“媛儿眼下也快到二八芳龄了,还没说人家呢。”
“急什么急?甄儿都还未出嫁,她身为妹妹,就不能缓缓?”秦氏火气上来了。
以卫甄的身段与脾性,要等她出嫁。还不知猴年马月。
白氏岂能不急?
两年前,卫媛染上重病,秦氏便寻了个由头,将她送往杏花庵静养,白氏想女儿是日思夜想。
“太太……”白氏一把拉住她,有多想见到女儿,语气里便有多委屈。
“别碍手碍脚!”秦氏怒火烧身,狠力甩开她,心道等她收拾完贺桩之后,非得给白氏点厉害瞧瞧才是!
白氏被下人拉开,给秦氏让出一条道。
“白姨娘,咱回吧!”
白氏凤眸微眯,死死盯着秦氏,恨不能将她盯出个洞来,咬牙道,“秦氏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就没人治得了她?”
她的视线又绕到贺桩身上,兴许,这是个机会。
贺桩被推入一间小屋,那俩婆子把她扔在草垛内,就走了。
她迷茫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这间屋子是自己不认识的,房梁上尽是黑漆漆的蜘蛛网,周遭脏乱不堪,有什么东西滑过她脸庞,紧接着她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骚臭味。
这使得她一下清醒了不少,而秦氏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你说,若是叫三公子知晓你私通外男,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什么意思?”闻言。她的心瞬间抽得死紧。
她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来?
“呵,你就好好享受吧!”秦氏话只说了一半,又飘然而去。
贺桩咬牙支撑起身子,艰难地挪到门口,却发现门栓死死锁着,“放我出去!”
她跪坐在地。体内的药力越发强劲,似要焚烧着她的理智,“相公”
此刻她多希望夫君就在身边,只要有他在,绝不会叫她受委屈。
她酸楚难言,心里却是一抽抽的疼,好热,哪里有冷水浇她一身?
她环顾四周,发现角落立着一只破旧的木桶。
贺桩艰难地爬过去。
木桶里不知飘着什么东西,发出阵阵恶臭,许是瓦脊漏雨,用来接水的。
她忍了又忍。咬咬牙把木桶打翻,将恶臭的水往自己身上招呼。
体内的那股骚动总算蛰伏了下来,她趴在地上,无力动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却觉得有人压在她身上,撕扯着她的衣衫,有只手在她身上游移。
而她恍若久旱逢雨,也不知身处何方,闻着那人身上的阳刚之气,只觉是卫良和寻她来了。软软便唤了一声,“相公。”
那人胡乱答应着,一双大手极为不规矩。
贺桩没有气力,身子柔弱无骨,但直觉告诉她,此人一定不是她相公。
她的相公不会那般敷衍自己!
贺桩浑身一震,整个人恍若被扔进冰窖。
她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瞧清楚了。
身上压在自己的不是卫良和!
她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却像极打情骂俏,“你是谁?快撒手!”
贺桩拼命的挣扎,无奈胳膊与大腿都被那男子死死压住,她惊骇地盯着那不怀好意的男子,她的内衫,已不知被丢到哪儿。
她几乎昏厥,内心惶恐,只觉羞耻难当。恨不能将这无耻之徒大卸八块。
但那登徒子越是张狂,她体内好不容易蛰伏的的躁动便越发不可收拾。
这般蚀骨的折磨,何时才结束?
虚火焚烧着她的理智,心里明明想要抗拒,脑子却逐渐将那张脸幻化成卫良和棱角分明的轮廓,身子酥软。恍若化作雪水舨。
“相公,你来了?”一段雪白藕臂搭在男子背上,她痴痴笑着,风情不自知。
俯首的男子见状,亦是一怔,昨儿接到这差事。只听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等着他共浴雨露,却未想到她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若他娶得如此娇娘,便是散尽千金也值当,岂会容他人指染?
此事,男子早忘了“他人”说的正是自个儿!
“小美人儿,别急。哥哥这就疼你了!”登徒子神色猥琐,捧着娇媚白皙的容颜,竟一时不知如何下手了。
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房屋的门被卫准从外面踹开,而他身后,秦氏浩浩荡荡地领着一大群人闯进门,嘴上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卫准,胆子不小啊,竟敢私闯内院,回头看老爷不杖毙了你!”
一行人早被眼前的光景瞎懵了,哪里还有闲暇顾及秦氏?
卫准目瞪口呆,而刘嬷嬷则大叫一声,尤为刺耳。
屋内四处散着男子的汗衫及女子的紫色外袍、月白中衣,还有一个藕色的肚兜挂在腰间。
男子精壮的腰身裸露着,而他身下的女子,面呈绯色,胸口露着好大一片凝脂白肤。
她神色迷离,分明极为享受偷来的春光。
这上演着活春宫的一幕,说不出的香艳,便是旁人少见了,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卫准也没想到是这般,方才他领着人强闯内宅。本想着去向秦氏问个究竟,是白姨娘给他指了南面的道儿。
他想着贸然向秦氏要人,她断是不会给的,救人要紧,他便带人来了。
但没想到少夫人竟私通外男,干这苟且之事!
到底是民间来的女子。丝毫不知廉耻!
但,到底应该顾及三公子的面子,卫准连命人拿下那登徒子,又吩咐刘嬷嬷给少夫人拿件披风遮一遮。
“少夫人,你糊涂。”刘嬷嬷扶着贺桩,叹气道。
却见她痴痴笑着。浑然不觉周遭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而她的手竟还往自己身上乱摸。
刘嬷嬷大惊失色,少夫人莫不是魔怔了?
“卫管家,您快来瞧瞧少夫人!”
他一个外男,实在不易靠近,但眼下。若是少夫人出了什么大差错,回头三公子还不得活剐了自己?
卫准走近,隔着两步停下,只见少夫人面色酡红,眸色迷离,模样浑噩。不由迟疑。
照理说,便是再不知羞耻之人,被人当众捉奸,也不该是这般反应啊?
秦氏拿绢子捂着嘴,抿唇偷笑,这才想到还要装装样子,“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方才急急慌慌地说要去寻丫鬟和嬷嬷,怎么眨眼功夫,就跑到这儿来了?”
卫准没忽略掉她眼底的得意,这才反应过来,少夫人定是遭她陷害了。
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想必不出一日,卫府的三少夫人背着夫君偷汉子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
女子的名节重于性命,秦氏却要诋毁三少夫人,当真好狠的心!
“我们走!”卫准恨恨地瞪一眼秦氏,他人微言轻。但此事三公子定饶不了她!
秦氏见他要走,连忙挡在前头,犀利道,“卫准,怎么,私闯内宅,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卫准瞥了她一眼,只道,“少夫人神志不清,老奴还得速速送少夫人回神侯府,还请秦姨娘行个方便。至于老奴所犯之错,自会到老夫人跟前请罪。”
“我若是不行这个方便呢?”秦氏扯唇笑道,“你以为搬出老夫人,我就会放了你?”
若不是他,她三弟又岂会成为卫良和的剑下鬼?
“你?”卫准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秦姨娘不肯放行,若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三公子来了,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别怪老奴没提醒你。”
秦氏自然不是吃素的,没好气道,“哼,三公子带回这般败门风的女子,做了这等丑事,便是老夫人回来,也是要休了她!”机
你若还想留着这条贱命,最好实话实说()
“……”卫准气得不知说什么,却又听刘嬷嬷尖叫,“呀,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他回身,只见贺桩倚在刘嬷嬷肩头,姿态那叫一个柔弱无骨,神色却是痛苦不已,俊秀的黛眉紧蹙,而后,“哇”一声吐了。
周遭为了一层又一层家丁,卫准一行被死死扣着,他咬着牙道,“再去请三公子!”
“我看谁敢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