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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宸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脚,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到了湖边上了,见温良辰距离之后一丈之远,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道:“良辰妹妹。”
温良辰蓦然转身,秀丽的脸上适宜地露出几分好看的惊讶,她微张粉唇,正欲开口说话,谁知不远处突然传来温良夏惊喜的叫声:“世子!”
温良夏兴奋不已,急忙提着裙摆过来。她在不久前遣了丫鬟出去传讯,务必要告知秦宸佑来湖边一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一想到此,温良夏心中无不得意。
正沉浸在美人娇颜中的秦宸佑,冷不丁被温良夏泼了盆凉水,他不情愿地扭过头,略有些尴尬地笑道:“原来二姑娘也在。”
温良夏脚步一顿,敏锐如她,自然发现秦宸佑话里的亲疏之意。
“你……世子。”温良夏一脸落寞,低头揉着桃红百褶裙,小声嗫喏道,“世子今日怎么会有兴致游湖?”
秦宸佑挺直身子,正了正神色道:“我方才在不远处游玩,恰好瞧见表妹在此,便顺路过来瞧瞧。”
“……”温良夏心中肝火直烧,顺路,好你个顺路!谁不知道温良辰一回来,你便将我扔至脑后了?!秦宸佑,你好狠的心!
她又气又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好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楚楚可怜道:“世子,你现在瞧够了罢,要不过去休憩片刻。”
“不了,”秦宸佑走的是武路子,素来直来直往,对于温良夏的贸然打搅,自然是直言拒绝,“我与表妹说会话便走,若我离得久了,子兴他们怕要催我了。”
温良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露出一脸委屈之色。只见她莹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欲落又不落,当真是我见犹怜。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数下,温良辰听得是百无聊赖,她将帕子往纯钧手上塞去,冷冷地插言道:“表哥。”
“啊?表妹,何事?”秦宸佑急忙转过头,眼中十分热切,看得温良夏是咬牙切齿。
“表哥,我与你已问候完毕,”温良辰轻声开口,眼珠子在他和温良夏身上打转,复又露出一脸明了的笑容,“若表哥无事,我便去描纱亭寻姐妹们比试,不多作奉陪,告辞了。”
言毕,她火速行完一礼,转身飞快离去。
秦宸佑眉头皱起,心中大叫坏事。父亲和亲王昨日才来信,交待他务必要照看良辰,母亲也曾与他耳提面命,温良辰是未来的世子夫人,今儿他来参加花会,便是母亲一手安排,要求他寻温良辰增进感情,好趁热打铁,在和亲王回京之日敲定婚事。
“哎,表妹!”秦宸佑跺跺脚,正欲前去追她,却被温良夏一把拉住手臂。
“世子,你上次不是说,要我给你绣个荷包?我今日带来了,你……”温良夏忍着怒气,好生哄着秦宸佑。
秦宸佑被她此行气得跳脚,一时却又摆脱不得,方才这片刻时间的耽搁,温良辰已经绕进竹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秦宸佑心生郁闷,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今日的计划,居然被温良夏毁得一干二净!
“你……你非要缠着我作甚。”秦宸佑咬咬牙,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温良夏见他想怒不敢言的模样,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心道,堂堂和亲王府世子,怎生的如此窝囊。
“我哪有缠着你……我,我哪里做错了?世子,你怎可如此狠心!”温良夏忽地一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以帕掩面哭道,“是谁从前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我?好罢,如今既然你厌烦了我,我去了便是,你莫要拦着我!”
言毕,温良夏一个踉跄,又重新稳了,似下了某中决心般瞪了一眼秦宸佑,转头便往湖中扑去。
秦宸佑吓得肝胆俱裂,抬脚便往前冲,再伸长手臂一把将她袖子擒住,因为温家女儿都在附近的缘故,他不敢太过越矩,又急忙甩了开手,惊得脑门上全是汗。
“我怕了你还不成!”秦宸佑指着温良夏,眼眶都瞪得发红了。
温良夏拍开他的手,自顾抖着肩膀垂头小声啜泣,而在那方帕子掩盖之下,她的嘴角却得意地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凉虾受世家教育洗脑,从小就为自己打算,想要通过联姻嫁入权势人家,坐享富贵和地位。
至于良春,则是刻板地接受教育,最后理念崩坏~
这两个女配一个为爱,一个为权,其实都是家族的牺牲品,当然后果什么的你们都懂的。
话说有妹子问女主仇人是谁。
解释一下,文中有说过,襄城公主之所以被二皇子抓住捅死,是因为曹皇后推了她一把,所以温良辰的头号敌人是曹皇后。
李太后癔症来历不明,温良辰作为她的外孙女,正在努力为自己造势,好稳固自身地位,不受他人操控,查出最终真相。
至于曹太后和皇帝,都在疑惑名单范围之内。大家不要弄混了么么哒。。。
今天有点回来晚了,才码完的,等我慢慢修,抱歉啊。。
第36章 风头劲()
湖的北面;描纱亭与旁不远处的听香水榭,仅有一廊道之隔。
这边描纱亭上聚集数十位姑娘;亭内一派莺莺燕燕;秋色大好,早将那周遭秋菊之景比成了泥。
当然,若无人欣赏美人,美人自是白白浪费了颜色;因此;公主府特地在相邻的水榭上设坐,请来今日赴宴的公子哥儿。
不过,碍于男女大防;平城长公主自然不会让男女见面,但若是双方完全瞧不见;又失去了此次花会的本意。于是,公主府特地在水榭上设了一道宽大的屏风,以挡住对面姑娘们的容貌。屏风为半透的月莹纱,朦朦胧胧,尚能瞧见人影。
温良辰晚到一个时辰,与她同时前来的还有后头追上来的温良春,以及不放心跟来的温良冬。
“你们倒是来的巧,我们正商量着下一轮的比试。”说话的是主持比试的季云姝,此女年纪最长,和温良春同样是十五岁,大凡温良春不在的前提下,众人便推举她为首。
贾梦站出来,迫不及待地宣扬道:“方才作对子比赛,乃是曹姐姐夺得魁首。”
“曹姐姐对得极为工整,我回味了几次,越觉得精妙无比呢。”又有人附和赞叹道。
温良春俯首在温良辰耳畔,小声道:“她们说的是曹国公府大姑娘曹其妙,她素来有些才名,但行径极却是极为霸道,待会若是比试,五妹你莫要与她相争。”
温良春饱读诗书,其才学在温府姑娘中最出挑,在外应酬参加各府的活动,都靠她给温家挣脸面。而这位曹国公府的嫡女曹其妙,实质上才学与她相差不少,但每次比试之时,对方都要争得头破血流,若是温良春不服软,曹其妙必是要斗到底的。
偏生温良春未生在大房,也不好与她撕破脸,每每比试都得小心翼翼避其锋芒,甘愿屈居第二。
“今儿五妹妹来了,大姐姐你也不必怕她,有和好诗好句,尽管来念。”温良冬在二人身后嘀咕道,看着曹其妙和贾梦二人互相吹嘘的模样,倒生出些同仇敌忾的心来。
温良辰嘴角一勾,心道这位四姐真是个妙人。此话听起来像是置气之言,实际上十分符合情理。她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即便曹其妙和长兴侯府的贾梦再咄咄逼人,却也是不敢招惹她的。
季云姝站在当中道:“咱们已经比试过对对子,那么接下来的一场,你们想比较些什么?”
女子们在这头玩得开心,那头少爷们却不乐意了,待得季云姝话音一落,有一人在水榭上叫道:“姑娘们那边比试,我们这边只能听着,倒是无甚乐趣!”
这话听起来,倒有些像“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不知为何,温良辰脑子里忽地闪过自己偷吃知了一事,敢情……她们都是点心?
季云姝俏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道:“那你们想如何比?”
那边哄哄闹闹好一阵,似在思考着如何参与到这边活动中来,过了许久之后,只听那领头男子又道:“今日秋色满园,姑娘们可想比画?恰好我们这边写要比诗文,姑娘们可将画递来,由我们应画来提诗,最后选出诗画俱佳者,互为魁首,如何?”
作诗作诗,定是要本人写出来才有韵味,主要是姑娘们的笔墨不方便流传出去,他们少爷们倒不介意,这题字一事,交给他们最为合适。
季云姝想想也觉不错,让姑娘和少爷混合来比,的确比单方比试更有意思,她转过身来,朝众人问道:“我觉此法可取,诸位觉得如何?”
众姑娘们聚来此处,本身便是来寻机交际,加之各人出身不低,心中都存着出名的念头,而诗画结合的比较的方法,无疑是扬名最快的途径。
“尚可。”
本朝出自高门的小姐们,地位超然,背后又有家族作为依托,是故平日行事不似小门小户般拘束。这种新颖的比试,若是做的好了,今后必将成为一段佳话。只是拿姑娘们画过去题字,又不是私相授受,也不算难以接受。
有几位姑娘害羞了一阵,随即也放开了。
要比试作画,自然要准备笔墨,这边已有丫鬟下去布置,不一会儿,描纱亭中便摆起了数张小案台,案台上笔墨纸砚颜料瓷罐每人各一套。
为了方便姑娘们取景,公主府负责主事的女官特地交待下去,命人搬来不同品种的菊花,其中有绿云、十丈珠帘、墨荷、绿牡丹等不同名贵品种。
看着亭内熙熙攘攘的景象,负责为温良辰磨墨的纯钧小声道:“也只有皇家举办的花会有这等气派了,换做是普通人家,光为了画几朵菊花,可得倾家荡产呢。”
温良冬和温良辰一张桌子,见温良辰准备动笔,她率先提醒道:“五妹下笔前虚得闭气,慢慢画着,手便不会抖了。”
温良辰看她一眼,自信地笑道:“多谢,四姐不必太过担心我。”先不说琴棋书三样,若她连画都画不好,那她在太清观这三年,可是白白去吹那山顶大风了。
温家顶梁柱温良春,作画之时精神劲大不如从前,她心不在焉地站在桌前,每隔片刻她便要转头眺望水榭那边,不知是在寻找哪位公子。
温良冬凑过来,偷偷摸摸道:“听说今日季大少爷也到了。”
“原来如此……”温良辰极为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温良冬见状,笑得愈发开心了,差点连笔都握不稳。
就在她们这般玩闹地作画之下,诸多姑娘们已经画了个雏形出来,温良辰悠哉悠哉地磨墨调色,半天也不曾动笔。
温良冬已按照面前那盆画完一朵墨荷,她忽地转过头来,见温良辰白纸上干净一片,惊讶地道:“五妹你怎么还未动笔?”难不成她真的如同传言所说,完全不会画画?
果然,没上过闺学的姑娘,就是可怜得要命。温良冬看温良辰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地同情。
温良辰摇摇头,气定神闲地道:“画,便是要画出形和神来,我先在脑海中构形,下笔之时,才能画出其神。”
温良冬皱眉道:“说是这么回事,可是,你也不能不动笔罢……”
见温良辰不为所动,温良冬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埋头自顾画了起来,只期待她们不要输得太惨,看大姐姐那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