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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擎说;“飞扬。似乎……逃走了。”
“逃走了?”皱眉。慢慢走过去,看到绳索的血迹,心里一阵阵痛疼……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到,他的宝贝,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手脚被绑,苦苦挣扎着……宝贝……心脏疼得快要裂开,那些鲜红的血迹,那些血迹……狠心扭过头,不忍再看。
季天擎继续说;“不知道飞扬用什么方法引开绑匪,飞扬和绑匪都应该走不远,还在附近。”
寒光放射!颔首,大步流星迈出去。一望无垠的荒地,成片成片的树木杂草望不到边偶尔的人头攒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秋风瑟瑟,卷起路面上的落叶狂动飞舞……。
高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十几个小时的紧张担忧,在这一刻,所有的紧张不安似乎都一万倍地扩大,心底的绞痛使得他背脊愈加僵硬得挺直,手指握紧,消瘦的骨节清晰可见。宝贝……天色越来越暗。
警方,人越来越多的加入到找寻的队伍中。警察带着一个人往这边走,远远的,几个人影在动。。 是,宝贝吗……猛地倒吸一口气,喉咙像是被遏制住一般说不出话来,想上前,双脚却站在动弹不得,双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所担心害怕的是……待到他们走进了,才看清,是警方押着一个个。不是宝贝……心脏狠狠地抽痛。宝贝,他的宝贝在哪里……搜寻还在继续,心底的焦急波浪般一波一波渲染开。。
周围一切的景物都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万千思绪,只消得二字——宝贝。秋风呼啸而过,迎面袭来,猛然间一个灵机,他感觉到!宝贝的气息,宝贝的无助,宝贝的惊慌。他感觉到了!大步朝前冲去,顾不得身后人们的呼喊。“泫熠,那是沼泽地,不要进去——”。
杂草丛生的野地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小心翼翼地拨开身前的杂草树叶,亦步亦趋地摸索着前进。没有鞋子保护的双脚,赤脚踩在崎岖不平的泥地里。腿部肌肤上,异常难受,硬质的树叶不时刀割般划过小腿、大腿,所过处一道淤红,片刻就渗出血丝。而我似乎全然无知觉,咬咬牙,继续前进着。。
秋风凛冽刺骨,阴冷阴冷地迎面袭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渗出。不敢往回走,硬着头皮往前探索,也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的调虎离山,很快就会追过来。
我要逃,逃的远远地。没有很多的选择,大路小路都不能走。只能选稍微安全一点的无人通行的野地。凭着太阳落山的位置判断,在赌,赌自己选择的路是一条生路。希望能看到通往的行人或者马路,那么就能得救了。咬着牙,继续前进。天色越来越暗,视线渐渐模糊。远处的景物都看不清,前方似乎是一片树林,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恍然失神间,身侧的衣服似乎勾到枝荆。隐隐传来阻力,转身,扯扯衣服,没能把衣服从树枝上扯下来。手上一用力,哗地一下,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因为冲力,顺着衣服的方向倒去,眼看就要跌倒!
双手本能地扯住边上的树枝,顺势迈出一脚稳住身体。脚底猛地生疼,像是踩到了尖刺物,不同于踩到石块的疼痛,而是深入皮肤的刺痛!
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呼出声来,眉头痛楚着微皱着。天色太暗,看不清脚底的伤口。凭着感觉,用指尖扯出尖刺物,脚底火辣辣地生疼,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从脚底涌出。在夜色里,显得愈加漆黑深暗。扯下被勾破的衣服,胡乱地在脚底包扎着,触到伤口处,一阵刺痛。痛极。
突然很想笑,嘴边扯开无奈的嘴角,甚至笑出声来,觉得自己仿佛是某恐怖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逃匿在这荒凉的野地里,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电影里那样最后逃出升天。
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前行着,似乎是一片树林,高耸的灌木,成片成片,眼前是漆黑的一片,树林里发出杂乱的声响,像是有生物在穿梭。。
深吸一口气,扶着树干,迈出一步,地面冰冷潮湿,一片泥泞。怯怯的缩回脚,站在肮脏的泥土上,脚底伤口的疼痛感扩展到全身,疲惫侵袭的身躯一阵一阵的眩晕着。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去!抬脚,往前走。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会好的,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
脚下猛地一软,是沼泽!脚步已经迈出,身体重心向前,收不住势,一只脚不受控制地连带着身体往下陷!心中惊慌,急忙抱住身后的树干,倚着树干身体慢慢摊下来,左脚陷在沼泽里,右脚踩在地面上,试图把重心转移到右脚上,可脚底破裂的伤口让脚下使不出劲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向后托抱着树干,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陷下去。
灰暗的天色,秋风呼啸着过耳,树影煽动。胸口一片清冷,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长时间压抑着的恐惧一点一点侵袭着身体。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猛地怔住,瞳仁黯淡下去,透明的水汽晕染开,眼泪一下子溢出来。一直觉得活着没意思,当死亡真正来的那一刻。心里也会有点不安。
“爷爷…爷爷…熠…”泪水越积越多,濡湿了苍白的脸颊,秋风扫过,冰冷刺痛。一秒两秒,身体越来越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好累好累,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疲惫,让自己倍感无力,好想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休息一下,只要休息一下,就有力气再起来继续走。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似乎感觉不到周身的漆黑清冷,感觉不到脚底的痛疼,也感觉不到陷在沼泽里的下半身……
恍惚间,仿佛看到熠。仿佛听到有钢琴的声音……
恍惚间,耳边有低喃的诉语传来…
我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眼皮重重地合上……最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就不会负了诺,还有还不了熠的情。还有…就不会再痛了,心也不会很累…很累……
压抑的心真的好痛,伪装自己真的好累,压力着自己好难受。解脱了,一切都解脱了。爷爷,飞扬来天国找您来。我看见爷爷慈祥的面孔,温和的笑容。爷爷您来接我了。舒心地淡笑,闭上眼睛。看来我真得是不被存在的,一直是…一直是!
一只大而有力的双手扶住我,把我从沼泽里托抱出来,那只手坚毅颤抖着……
“宝贝——”那人沙哑低沉地呼喊着,带着绝美的笑侧心刺骨的心痛……。
睁开眼睛。熠…再闭上了眼睛。
医院里无数的白影来来回回涌动。尹飞扬被换上了病号服,头发也被护士挽到无菌帽子里。脸色苍白无力,双眼紧闭。眼皮轻微地动,有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一支修长的手,拿着毛巾,在替宝贝擦去额际上的汗珠,动作温柔细腻,十分小心的避开脸颊的伤口,轻轻擦拭着宝贝的脖颈处。眼神一刻没离开病床上昏睡着的宝贝。
营养液顺着输液管道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一滴,一滴,像是心跳的声音,维系着生命的心跳声。屏息凝望着宝贝,坚毅的俊荣掩不住眼底的憔悴和深情。还有深深的心疼和怜爱。伸出手,抚上宝贝洁白的脸颊,轻柔地,怜惜地。
就想这么看着宝贝,守着宝贝,护着宝贝,一辈子不离不弃。毫无掩饰心底的感情,任由温热酸涩的液体在体内缓缓流动着,眼底的爱意汹涌而出。轻轻地握起宝贝的手,爱怜地亲吻宝贝的手背。“宝贝……”轻轻地柔声喊着。
从宝贝失踪起,整颗心就高悬在半空中。即使再重要的商战都没有如此紧张不安过。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一直笼罩着身心。看不到宝贝听不到宝贝,没有宝贝的消息。甚至是,可能永远失去宝贝,那种钻心的疼痛,再也经历不起…
泥泞崎岖的野地里,看到宝贝陷在沼泽地里。苍白的面容无力的放弃自己,还有那绝望中放弃绝美的笑容。如果不及时感到,后果不看后想。系着他整颗心,让他飞蛾扑火似的奔向宝贝,把宝贝护在怀里……
看着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包扎清理伤口。看着沾满血的棉签堆满整个托盘。宝贝的手臂上、脸颊处、大腿小腿、手腕脚腕,甚至脚底,到处都是醒目的通红。
连同他的心脏,刀刻般生疼……低头深情凝望着宝贝。气吐如兰,呼吸安静均匀,睫毛偶尔轻微地抖动着。握着宝贝的手,大而有力的双手握着,传递着温情的力量。
许久,许久。“宝贝……宝贝……”握着宝贝的手,愈加有力,紧紧地握着,却又不敢弄痛宝贝丝毫。
“宝贝……我在这里,不要怕,我在这里……”心疼地亲吻着宝贝的手,不停地柔声安慰着。似乎感觉到他温暖的力量,宝贝的眉心又渐渐舒展开,睫毛也不再颤抖,呼吸又逐渐均匀起来,
深夜里。医院一片寂静,偶有值班的护士从各个病房门前路过。眼皮不停地动着,睫毛也随之抖动,睫毛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睛蓦地睁开。
我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些眩晕,昏暗的灯光一圈一圈地荡着光晕,视线也有些模糊。呆滞地眨眨眼睛,怔了好几秒,缓缓转头,身侧一道熟悉的身影让我突地愣住。
那人静默地趴在床沿边睡着,昏黄的床头灯映着他俊美的侧脸。浓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脸下投出一块阴影,高挺的鼻梁孤傲俊逸,嘴唇抿紧,嘴角似乎有些倔强又似乎带有一抹欣。
而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紧紧的,从找到那刻起,就一直能感觉到,那种充满力量的温暖。轻轻地动了动,不料却弄醒了他。欣喜错愕迎上澄清似水眼睛。
蓦地升起一股喜悦。“宝贝……”声音是一贯的低哑轻柔。
我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他。慢慢地,伸出手,轻触他的脸庞,轻轻地,起身后。完全看清楚了他的整张脸,眼周有深深的黑眼圈、下巴处也留有未清理的胡渣,神情夹杂着紧张与欣喜还有与生俱来的淡漠倨傲,让人微微心疼。。
“你瘦了……”我抚着他的面容,轻轻地说。猛地一愣,大手覆上我纤细的手,“我没事。”
忽而他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对不起……”。
把手移到他嘴唇出,制止他再说下去。熠,我不想呆着医院里”我凝望着他,转头看看窗外漆黑的夜晚。“好”我们回去。
他唤来护士,低声说了几句,从护士手里的托盘上拿来酒精棉,动作轻柔地把输液管拔掉。脱掉自己的外套,裹着我,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出病房。
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车副座上,拉好安全带。深夜的晚秋湿冷湿冷的。微微皱眉,又从后座上拿来毯子,柔柔的毛毯仔细地掖在我的脖颈下,对着他微微一笑,暖暖的。
回来的时候,只有桂嫂出来接。“少爷,飞扬小姐。”桂嫂泪眼婆娑,苍老的面容激动地抽动着。今天得知少爷寻到飞扬小姐人归来的时候,心里就激动万分。看到少爷,和飞扬小姐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抱着我,大步走进去,小小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伟岸健壮的胸膛上,身上披着毛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羸弱,但面色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