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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张妈你让我静一会儿行吗?”
张妈立马停住了话头,我扶着楼梯扶手上二楼,张妈突然又开口,“太太,是不是你和先生闹别扭了?”
我停下步子,用一只手扶着额头,闭了一会儿眼睛,眼前立马又浮现出陆青成那条被抬出来的鲜血淋漓的腿。
我腿一软,顺着扶手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哽咽着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们两个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事情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张妈似乎有些急了,噔噔噔跑到我旁边,也在楼梯上坐下了,语气焦虑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太您别哭,您先说说看,到底怎么了?先生为什么不回来?”
我将脸在膝盖里埋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该那样和他说话的,我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却偏偏要说那样的话气他,我不该那样的……”
我说着,扶着扶手站起来,“我要去找他,我应该陪着他的,我怎么能自己回来呢?”
张妈在后面一把拉住我,指着外面的天色说,“太太,你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虽然我老婆子不知道你们小两口因为什么吵架的,但先生肯定不舍得责怪你的,让你回来肯定是为了你好,这天这么黑了,你如果这会儿再出去的话,不是还是让先生担心,惹得他生气吗?”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外面的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颓然地停下步子,点着头说,“是的,我不应该让他再为我操心了,我不应该给他添麻烦的……”
我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努力笑着对张妈说,“张妈,给我做一碗鸡蛋挂面吧,我要吃两个鸡蛋!我明天早上再去找他,我和他道歉,他肯定就原谅我了。”
张妈眉开眼笑地说,“这就对了,小两口哪有儿隔夜仇啊,您去下面坐着,我这就去给您做饭!”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我就给陆青成打电话,打了两次都在关机。
昨天晚上我只顾着焦虑,根本忘了问是哪家医院,我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可他的手机一直在关机,我想他或许是因为在休息,所以关了手机。
于是我又拨了陈开的手机号,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听到陈开声音的那一刻,我迫不及待地问他,“陆总呢?他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他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他的腿严重吗?”
我一连串问题问过去,等了一会儿,那头陈开都没说话。
我不由底气不足地问,“怎么了陈开?你说句话啊,是不是他的腿很严重?你别吓我啊……”
陈开终于开口,他说,“陆总很好,医生说腿伤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休息休息就好。”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我说着,提着包往外走,陈开在那头迟疑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在机场。”
我脚步一下子顿住,“机场?你们去机场干什么?”
陈开说,“陆总要去一趟美国,八点的飞机,这会儿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话音未落,我就听到那头有甜美的女客服声音在提醒飞往纽约的乘客登机。
我急忙快步往外走,“他刚受了伤,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去美国?你陪着他一起去吗?他现在腿受伤,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怎么行?你让他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他在身边吗?你让他接一下电话!”
陈开说,“苏眉会跟着一起去美国,路上有她照顾……”
我听到自己有些变调的声音,“我不准!你让他接电话,我有话对他说!”
陈开将手机离远了,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陆青成的声音。
接着陈开又将电话靠近了对我说,“这会儿马上就要登机了,陆总说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我此时已经跑到路边,大声冲着电话喊道,“让他接电话让他接电话你听到没有!”
那头再一次提醒飞往纽约的乘客登机,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挥臂拦车,我喊完那句话,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坐上出租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随意对司机说了一句去机场,再次拨通了陈开的电话,只是那头只有持续的“嘟——嘟——”响声,我攥住手机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焦急地拍着旁边的椅子,小声说,“接电话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第一通电话很快被挂断,我又拨了第二通,这次彻底关机了,我再拨苏眉的电话,只是拨出去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号码已经是徐萤的了。
我将脑袋抵在前座靠背上,过了一小会儿之后看了看手机还有十几分钟到九点,从钱包里掏出来一沓钱塞到司机的怀里,“最快的速度去机场,红灯不用管,钱我来出!快点!能有多快有多快!”
司机接过钱塞到口袋里,说了一句“坐稳了”,车子立马就飚了出去。
去机场的路上车很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机场了,车子刚停稳,我就从车上冲了下去。
一直到了候机室,我奔跑着到处找陆青成的身影,可是没有,我到服务台询问,飞往纽约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我停下脚步,扭头往外面天空上看,正好看到一架飞机起飞,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陆青成那一架,只知道如今他飞走了,还带着一个苏眉,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离开了。
我走出候机室,站在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
陆青成这一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甚至不给我留一个字,别墅里只剩下我和张妈两个人,我不想回去,公司里也没有了陆青成的身影,我也不想去。他乐史划。
以前即便他经常不在办公室,但我起码知道我和他在一个城市里,我给他打电话很快就能够见到他,可是接下俩我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太平洋,他这个大老板不在,我去了看到徐萤的面目,想着他们那些手段就觉得厌恶,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在广场上站了一会儿,抬步慢悠悠地往前走,我的生日还有一个月时间,之前陆青成说了要给我过生日的,不知道他这一走还会不会记得。
刚走了没多久,后面有人叫我,我扭头,就看到陈开朝我跑过来。
我站定没动,他跑到我面前,喘了口气说,“陆总说,让你等他回来。”
我淡淡回答,“好,我知道了。”
他又要说话,我说,“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一口气说完,我早饭还没吃,饿了。”
他语气一窒,“陆总说,你们之间暂时冷静一下,你生日之前他一定回来。”
第97章 兄妹()
随后的一段时间,陆青成果然如陈开带给我的话一样,再没有和我联系过,真的就是各自冷静下来。
张妈一直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和陆青成吵架了。然后他丢下我一个人去了美国。
他刚离开的几天,张妈一直唠唠叨叨,我没怎么理会她,到后来估计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也就不再说了。
现在云可那丫头似乎正处于热恋期,也没空找我出去逛街溜达了,我每天两点一线的来回跑,白天空旷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陈开也没什么事情要求我做的,本来我就是直属陆青成的,现在他走了,我也就无所事事了。
我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摸索到了那个书架上的开关。午休的时候就一个人躺在里面休息室里的大床上,但其实并不能睡着,只是睁着眼睛发了几个小时的呆。
晚上回到家里面,自己躺在床上,将之前他的那件西装摆在床头。总是到大半夜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从窗户外面院子里透进来的光线,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孤寂包围。
我不受控制地思念他,想着他的腿伤有没有康复,苏眉在他身边有没有再使坏,我有一天甚至冲动地独自一人跑到机场去,真想买一张机票也飞到纽约去,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他想让我冷静,那我就好好冷静吧。
而我冷静下来的结果就是,我发现自己太过习惯了他在身边,如今中毒太深,估计已经无药可救了,我甚至不敢想象假如将来没有他了,该怎么办。
我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到后来公司有时候想去了就去转转。不想去了就趴在屋里睡大觉。
直到有一天周末的早晨。云可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去她家里一趟把她领出来。
此时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大清早的我趴在被窝里不想起来,迷迷糊糊地说,“大姐,我还在睡觉呢!你能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去你家里领你出来?你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吗?”
云可在那头压低了声音给我解释,“你不知道,其实我和梁晨的事情一直没和云寂说,我就准备先斩后奏,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只是不知道哪个死八婆直接把这件事情捅到云寂面前了,他激烈反对,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听,坚决不同意我嫁给梁晨,我今天本来和梁晨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场。可是现在云寂把着门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向你求救了!云寂这个暴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认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更改的可能,可是我一定要出去啊,所以就只能麻烦好姐妹你了,你今天周末在家不是没事吗?过来救救急啊!”
我消化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云寂是今天才知道你和梁晨的事情?而你那么早就开始试婚纱了?”
她说,“不是今天,是昨天。”
我呵呵了一下反问,“那有什么区别?”
“哎呦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我和你绝交!”
我说,“来,你等着,最近生活无聊,正好缺点乐趣转移注意力。”
挂断电话我掀开被子下床,迅速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出门,张妈在后面叫我,“太太,你早饭不吃了?”
我对她挥挥手,“不吃了,我出去吃,你自己吃吧。”
我打了车去了云家的别墅,云可家里我来过几次,但次数不多,因为正如云可说的那样,云寂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暴君,简直就是一个纯天然的移动冰块,整天冷着一张脸,话不多,和陆青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了云家的别墅,云家的保姆就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蹲着打瞌睡,而大门正紧闭着。
我走到那个保姆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保姆迷迷糊糊抬头,见到是我,急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站起来叫了一声“薛小姐。”
我看了看那边紧闭的大门,“里面在干嘛呢?云可呢?”
保姆说,“小姐被先生关在屋里,不许她出来,昨天晚上已经狠狠吵了一架了,今天先生差点都动手了呢!您来了也正好,赶紧劝劝他们两位吧,否则这别墅就要被这两位给拆了!”
保姆正说着,我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保姆哎哟哟了一声,“这又开始了!”
我走到房子前,伸手拍了拍门,叫道,“云可?开开门,我是薛琳!你不是要和我一起逛街吗?怎么关着门在里面干嘛呢?”
里面没有回应,又听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正准备再拍门,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