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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分手吧-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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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忙把我脸上的那滴眼泪擦了,又将脸稍稍挪开,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这才重新拿起我的手,抚着我的头发焦急地说:“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我想摇摇头,却发现脑袋在固定着,稍稍动了一下,震动地整个脑仁都是疼的。

    云可急忙说:“别动!千万别动!医生说你是头部受到重创,还要再观察两天,确定是否会颅内出血,除了脑袋以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想要动一动腿,却感觉右腿没有任何知觉。

    我哑着嗓子说:“腿……”

    她忙接道:“不要担心腿,腿也没事,只是骨折打了石膏,轻伤不妨碍以后走路……”

    她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可,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因为对感情潇洒,没有因为哪个男人掉过眼泪,也因为有钱没有为了钱能够办成的事情发过愁,她向来认为哭泣是懦弱的表现。

    可是现在她却哭成了这样,双眼通红跟只兔子似的,可见我没醒过来之前已经哭过多少场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发现手上没什么问题,就伸出没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去擦她的眼泪。

    她抽了抽鼻子,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骂我,只是给我拉了拉被子,叮嘱我好好休息,刚醒过来不能太劳神了。

    我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然后问她,“孩子怎么样?”

    她说:“放心吧,孩子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比较安稳,没有做梦,不知睡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时间已经到了夜里,我没有任何动作,脑袋也固定着不能移动分毫,但我能感受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直过了好久,就在我以为是我自己感觉错误了,我就听到了屋子里响起脚步声,然后是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离开屋子去了外面的走廊。

    我没有过多去在意,闭着眼睛就再次睡了过去。

    我隐隐约约再次清醒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被人推着做检查,最后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对着我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翻看着说,“以你们描述的事情来看,我们怀疑病人患有抑郁症,以前她是否有过类似病史?”

    刚开始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云可的声音迟疑着说:“两年前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她也是出了车祸,身体受到了一些重创,那一段时间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谁和她说话也不理,不过也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后就恢复了正常,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

    那个医生说:“那就是了,当时可能已经有些抑郁症前期征兆,这种病症有反复的特征,这段时间她承受压力有些大,精神上承受不了太大负担,就有了消极厌世的心理,现在她需要的就是休息,尽量不要再刺激她,她这种自杀式的行为已经可以归为深度抑郁,若是再受什么刺激,我也不确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种病情需要家属配合,如果你们也不配合的话,医生也没有办法,或者等病人身体康复之后,找一位心理医生咨询,进行精神上的修复。”

    随后那个医生离开,有人坐在床边抓住我的手,我闭着眼睛听到云可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那一对婊子和狗没死真他妈的是老天不睁眼!”

    然后秦越的声音说:“云可你不要这么偏激,以后在薛琳面前也别再提这些事情,除了更加刺激她之外,对她没有好处。”

    云可恨恨地说:“我自然知道这些,但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你看看那个贱人不就是流个产,姓薛的那个暴发户都跟他自己掉了肉一样,琳琳已经这样了,他自始至终竟然连看一眼都懒得来,我都怀疑琳琳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云可!”

    云可不再提这件事情,转而问道,“宋子扬怎么样了?”

    秦越说,“没好到哪儿去,据交警在事故现场的勘察还有监控来看,当时宋子扬是在抢薛琳的方向盘,顺势把她护在了怀里,所以伤势严重,肋骨断了两根,脊柱受伤,右臂骨折,这会儿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医生说不排除有下半身瘫痪的可能,比薛琳严重很多。”

    云可冷哼了一下,“算他还有点良心,如果他没有琳琳的伤重,我也要把他打残废了,就宋氏那个破公司,早点倒闭早安心!”

    秦越吐了口气,喃喃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不过这样的话,我想有人也见不得宋氏好过了,之前只是小打小闹,接下来估计是要放大招了。”

    云可语气中带着些诧异,“你是说……”

    秦越嘘了一声,“小声点,咱们外面说。”

    两人走了出去,我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想抬却抬不起来,身上尤其是腿上,一阵阵针扎一样地疼,脑袋里还昏沉欲呕,最后索性放弃,任由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我彻底清醒已经是几天之后,有人往我手背上扎针,我“嘶——”了一声说疼。

    那个扎针的小护士惊喜地说,“你醒了?”

    我睁开眼看着她,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火辣辣地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护士笑着说:“你别急,慢慢来,昏睡这么多天,体内肯定缺水,说不出话也是正常,如今醒了就好了,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天你们一家人在外面都闹翻天了!”

    这时秦越从外面开门进来,护士往后看了一眼,脸上红了一下,悄悄吐了一下舌头,小声说,“你闺蜜的男朋友长得真帅!”说完之后她迅速收拾好东西端着托盘就低头走了出去。

    秦越看到我睁着眼,眼中也露出惊喜,走到床前看了一下吊瓶说,“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费力地说了一句“没事”。

    他转身去倒水说,“算了你别说话了,云可去买饭去了,马上就回来了,你再躺一会儿,待会儿有什么需求了对她说。”

    他将水杯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在我的脸上来回打量了一会儿道,“头晕吗?晕的话就眨一下眼。”

    我连着眨了三下,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摇着头说,“你呀,也真是够那个啥的,还真是敢——”

    我转开视线看向天花板,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惊讶,是呀,我竟然也真敢那样做,现在想来不由有些后怕。

    我身手去摸肚子,那里依旧平坦,不知道他在这里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伤害。

    秦越适时开口说,“放心,孩子虽然受了点影响,但是不太严重,想要保住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卧床好好休息,如果之前你的疯狂行为你再来一遍,有多少个孩子你也保不住了。”

    我眨了下眼睛,听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云可从外面进来,进门看到我,惊叫一声说:“琳琳你醒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她走到床边抓住我的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那天醒了之后又一直睡了五天,我生怕你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你简直是吓死我了,以后如果你再敢做这种傻事,我……”

    她说着生意就哽咽了起来,我对她笑了一下表示安慰。

    她抹了一下眼角,又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轻微点了下头。

    她扶着我坐起来,我一条腿支着使不上力气,她扶了两下没起来,没好气地冲着秦越说,“都不会过来帮帮忙啊!”

    秦越无奈地走过来,在床尾踩了两下,床就升了起来,然后又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我背后把我支高了。

    云可对着他撇了下嘴,端着水杯送到我嘴边让我喝水。

    一杯白水下肚,嗓子就好了很多,没过多久就能开口,于是我声音沙哑地问云可,“宋子扬怎么样了?”

    云可手上盛饭的动作一顿,胸口起伏了一下,扭头看着我说:“你问他干嘛?”

    我说,“没什么,就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云可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饭碗扔到桌子上,秦越微不可见地朝着她皱了下眉毛,摇了摇头,她重新将饭碗端起来,冷冷地说:“放心,没死,阎王爷不收他,死不了!”

    我“奥”了一声,“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再背一条人命了。”

    云可说,“什么叫做‘再’?你还给谁背人命了?”

    我说,“薛璐的孩子啊,她的孩子没保住吧。”

    云可冷笑一声,“那个贱人,谁知道肚子里哪来的野种,也就你这个笨蛋会认为那是宋子扬的孩子。”

    我诧异地看着她,“那不是宋子扬的?”

    这时秦越突然轻咳了一下说,“买的什么粥啊,加糖了吗?”

    云可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碗递过去瞪了他一下说,“放心,加了,千万别甜死你了!”

    秦越笑着说:“没关系,我喜欢被你甜死……”

    云可脸上红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又看着我说:“谁知道呢,她私生活那么糜烂,谁知道那是不是宋子扬的种。”

    我轻轻吐了口气,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我也宁愿相信那不是宋子扬的种,否则我就会恶心地吃不下饭。”

    云可打量着我的脸色,迟疑了一下问道,“琳琳,作为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们说过互相不对对方的感情生活多做评价,但是有句话我还是必须对你说,既然过不下去,你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

    我把她的这句话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笑了一下说,“之前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对他付出了整个青春,凭什么他看不到我为他做的事情,凭什么他总是怀疑我用心不良,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我不好过我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太过狠绝,云可怔怔地看着我,叫了我一声。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接着道,“只是那天我把脚下的油门踩到底,两辆车相撞的一瞬间,忽然就想通了,他们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拿着自己的下半生去耗,有句话宋子扬或许是说对了,我解脱了他也是解脱了自己,我在他的身上得不到幸福,并不代表我在其他地方也得不到幸福,我还没有对生活彻底绝望,我依旧渴望被人爱的感觉。”

    云可和秦越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的眼睛中都亮了起来。

    云可高兴地说:“薛琳,你想通了就好,你的性子向来就固执,我就生怕你下半辈子就耗费在那个姓宋的那渣身上,天下男人何其多,何必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我对她笑了笑,“是啊,你说得对,天下男人太多了,我可不能吊死了……”

    “打住打住!”秦越在旁边笑着打断我们的话,“你可别在薛琳脑子里灌输这种思想,她现在脑子碰坏了,恐怕需要重塑,一不小心被你带歪了,有的是人要找你麻烦!”

    云可很是不屑一顾地“嘁——”了一声,“就许你们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许我们多想一下?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越举起一只手,无奈地说:“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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