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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眼下你也就这样一个选择,这次的这个选择题选项只有这一个,要,还是不要?”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让我考虑一下,明天我给你答案。”
他说,“好,我等你一天,今晚乐乐留下来陪我吧?”
我说,“随便你吧,”我顿了一下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
他说,“你带我去看儿子的那天晚上,后来因为一些意外耽搁了,所以一直到今天才能和你说明白了,说明白了也好,你以后就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担心我会和你夺女儿,”他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带着一点可以成为迷茫的神色,“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给你的就是最好的,除了一个妻子的名分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可是结果我发现,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我带给你的除了在你不知道翩跹的存在之前的那一段短暂的快乐之外,再到后来的,似乎全是痛苦,尤其是……”
他眉头微蹙,闭上眼睛,声音艰涩地说,“尤其是那个孩子,我们的儿子,我甚至没能和他见上一面,在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却已经成了一柸黄土,就像你说的,他那么小,我只要想到就……可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我后来在网上查过,先天性心脏病的产生是因为母亲怀孕期间的各种因素影响,可能是用药不合理,也可能是母体情绪起伏剧烈导致,等等原因,我和你的长辈中没有心脏病的遗传史,他的病也只能是后天导致的,作为一个父亲,这是我的失职,我已经导致了我儿子的不幸,而乐乐,只要她以后幸福开心就好,就像你给她取的名字一样,快快乐乐……”
我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这么多,他竟然是把童童的死亡归罪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不知道该为他这样的想法开心还是难过。
我摇着头说,“童童的病不是你的错。”
他说,“谢谢你今天把乐乐带来,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即转身走出病房门,在门外正好碰到陈开从外面进来,他看到我从里面出来,脸色不由变了变。
我没有理会他,擦着他的肩膀出了门,每个人做事都是自己的理由,陈开对陆青成衷心耿耿,他为了陆青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能置喙,只看陆青成怎么看待解决。
身后病房里传来文件夹摔在地上的声音,我脚步加快了迅速离开这栋楼。
出了医院走在大街上,我觉得心口空荡荡的,突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要彻底放过我,他甚至不和我抢女儿了,我却高兴不起来,比三年前他说要放我离开的时候还要难受。
那个时候是我欺骗了他,骗得他对我失望,而现在是他在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情况下要放过我了,这次是真的放手了,我有预感,如果我这次答应了,我们就真的是要彻底分开了,而过去的这些年,幸福也好,痛苦也好,都终将成为回忆,终将被我缩在心底最深处,最终被遗忘在时光的海洋里。
第152章()
我晃晃悠悠地步行回到房子里,云可正在沙发里看电视,和梁晨的品味差不多,是一档夫妻调解的节目,茶几上摆满了零食。
我在她旁边坐下,从她的手里夺过一片薯片塞到我自己的嘴里。
她仰头朝我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坐起来往我身后看了看。“孩子呢?”
“在陆青成那里,他说今晚让乐乐留在他那儿。”
云可将薯片往桌子上一拍,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他说让你留你就留啊!他让你去死你去死不去?”
我将她推到一旁,自己躺在沙发上说,“你先消停一下吧,让我静静,我这会儿心里烦得很。”
她顿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头,“怎么了?说说看,让姐们给你找找解决方法,我现在经常看感情节目,已经快要成为感情大师了。”
我睁着双眼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说,“陆青成说,他不会和我再争乐乐了。”
云可一拍桌子,“这是好事儿啊。你有什么好烦恼的?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系丰向才。
我愣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对,这就是我想要的,那我还有什么好烦心的?我就是庸人自扰而已,算了,我去睡一会儿,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脑子有些混沌,有些事情没弄清楚,中午饭你自己出去吃吧,不要叫我。”
我进了卧室将房门反锁了,靠着房门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顺着背后的门滑到地上席地而坐。
我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好事。我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心中只剩下酸楚,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有点犯贱,人家不放过我了我非要挣脱,人家说了要放过我了,我自己又心里难受。
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矛盾,我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答应吧答应吧,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管是他的一家人还是我和乐乐,这样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掏出手机给陆青成打电话。
他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薛琳……”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说,“是我,不用等到明天了,就照你说的办吧,以后我和乐乐会过得很好,你的生活也可以回到正常的轨迹上去,这样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正确的选择。”
我睁大了双眼仰头看着天花板,“我们都放过彼此,以后……就这样吧……”
陆青成在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薛琳,你在哭吗?”
我伸手往脸上擦了一下,摸到了满脸的泪水,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哭,他却听出来了,我吸了一下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努力带着笑说,“没有啊,你终于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青成,谢谢你,毕竟曾经我也感受过幸福,巴黎的那段时光一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或许以后都不能再找到那种感觉,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自己也有人爱,有人关心的人……”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抿了抿嘴,猛地低下头,眼中凝聚起来的泪水直直地落在地上,我努力压抑着嗓子里的哽咽说,“青成,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还在听吗?”
他声音微哑地说,“嗯,我在听,你说吧。”
我说,“你能再陪我过一个圣诞节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陪我过每一个圣诞的,可是我们却只在那一年的平安夜里堆过一个雪人,我想你今年的平安夜里再和我一起堆一个雪人……”
他说,“好,我答应你。”
挂断电话,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从最初的默默流泪到泣不成声,我可以感觉到,这次我是真的彻彻底底不能再有丝毫留恋地要和他告别了,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痛彻心扉……
我趴在床上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屋子里的争吵声吵醒,我朦朦胧胧睁眼,就看到两个人站在我的床头,待我再清醒一点,才发现时云可和梁晨在争吵。
我浑身无力,脑子里一片嗡鸣,不得已伸手拽了拽云可的袖子。
云可扭头发现我醒了,急忙在床上坐下来说,“感觉怎么样?你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捏了捏嗓子,咳了一声,尽量小声地说,“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退烧药,帮我倒杯水拿过来吃点就行了。”
云可看了梁晨一眼,梁晨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拿药了。
我想要再问她和梁晨吵什么,她摆了摆手说,“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高烧三十九度多,要不去医院吧?”
温度确实是挺高的,怪不得盖了几层被子,却还是冷,云可帮我把被角掖好,我闭着眼睛说,“不用去医院了,我吃点药发发汗就行。”
她说,“真的行吗?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我看了看时间,将身子再次往被窝里滑了滑,“真的没事,就发个烧而已,一会儿别叫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吃了药之后,我将云可赶出去,最后我又警告她,“别再进来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在被子里捂汗,身上黏黏糊糊地睡了过去,做了梦。
梦境很奇怪,梦里回到了高考考场上,正在做数学卷子,题量太大,题目又太难,都不会,也做不完,我急得满头大汗,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满头大汗。
旁边有个声音说,“这才几天没见,怎么病成这样了?你这体质也太差劲儿了吧,要不以后我每天晚上来找你跑步?”
是秦越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到是他,身子懒懒地不想动,又闭上眼睛,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我出现在这里很不正常吗?”
我说,“没,只是好几天没见你,以为你……”
他笑了,“怎么?以为我是受不了你的拒绝,投河自尽了还是人间蒸发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你如果真的投河了,我不会去捞你的。”
秦越捧着一颗心受伤地说,“我不过就是做个假设,你为何竟然这样狠心?”
我懒得去搭理他,他伸手摸上我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感觉怎么样?”
我这会儿嗓子有些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就是有点头晕,身上没劲儿,别的也没什么感觉,就想再睡一会儿。”
他说,“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睡够啊?”
我诧异地睁眼看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显示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两点钟,我竟然真的是睡了这么久。
我说,“你知道做梦考试代表着什么吗?”
他说,“我不是算命的,怎么会懂这个?”
我奥了一声再次闭眼,“你先回去吧,我这会儿没力气跟你说话,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赔罪。”
他说,“要赶我走也行,起来把药吃了再睡,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肯定受不了,肯定得头晕。”
我坐起来吃了药,然后又翻身躺下,这次背对着他,明显的是送客。
秦越又坐了一会儿,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我却睡不着,摸出手机在里面找出了最近刚存上去的贺泽的电话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你知道梦到高考代表什么吗?”
短信很快回过来,“不自信,生活和工作中面对压力,想要逃避却又逃避不开,心情矛盾。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有压力的事情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呢!”
我回复了一个笑脸,“谢谢,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准备开始午休。”
下面的一句话好一会儿才过来,我已经放下手机准备接着睡了,手机又响了,“那好吧,下次有梦还找我啊,我可是专业周公解梦,最近要注意调节压力,或者转移一下注意力,如果是因为感情方面的话,要放弃前一段感情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如果要找男友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啊,我可以做备胎。”
我拿着手机笑了笑,没有再回复,放了回去继续睡觉。
这场病昏昏沉沉地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元气大伤,我甚至忘了要去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