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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看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踢了踢他,“傻子,在看什么呢?喜欢上那个白大褂了?”
陈年红着脸,摇摇头,连声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看。”
宁夏看他,下身某部分凸起,假装没看到,侧头望向了另外一边,心想,昨晚的时候,就说某个东西搁得自己难受。
“你不是个好人。”宁夏说了句。
“啊?”
宁夏瞪了他一眼,“快呀,给我擦药酒呀,等下我们过去菜都被秦风和严正吃完了!”
“嗯,嗯”
陈年蹲下身,捧起她的脚,轻微的碰了下那个凸起来的包,试探的问:“疼吗?”
宁夏摇摇头,“痒!”
他倒了一点药酒在自己掌心,然后双手搓磨几次,轻轻的抹在她的脚上。
一开始有强烈的刺激感,宁夏咬住牙,随之跟上来的是他手心肌肤柔软的触感。为了让她更舒适些,陈年还不时攥起拳头,用骨节按摩她的脚心。一阵酥麻,像在做足底按摩一样,事实上,陈年也是学着足底按摩一样为她服务。
宁夏眯着眼,靠着椅背,享受这至尊般的享受,尤其为自己服务的还是那个日思夜想的少年。这一份触感,由下至上,传达到脑海里。每一个脑细胞都在记住这个感觉,又各自声张,在脑海里久久的回响。
她沉迷在这份安谧中。
他问:“疼吗。”
宁夏不回答,伸起了另外一只脚,轻轻放在他的手掌心里,这么舒服的事情,一定要公平处置。她示意他继续。
陈年说,“你这只脚又没伤,擦什么药酒。”
宁夏眼眸微微一抬,皱起眉头,“快,按摩。”
陈年无语,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客串下医生,这下倒好,成了一个脚底按摩师。好在宁夏的脚柔软,像一团棉花,又比棉花更加立体,握在手里也算是一种享受。
“好了么。都半小时了。”陈年问。
宁夏意犹未尽,向下拍拍手,示意继续。
“再不走,菜就真被他们吃完了呀。”陈年循循诱导,报起了菜名,“有小龙虾,红烧鱼,铁板牛肉,油麦菜”
“够了!”宁夏猛地睁开眼。
陈年去洗手间洗手,宁夏在椅子上回味刚才那种酥麻的感觉,如同黑胶磁带般,录进了一段好听的音乐。
陈年回来,敲打白大褂虚掩的门,“收钱。”
他的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换成了一个血腥的美剧。陈年想,这个人怕不是变态吧,这太血腥了!
白大褂走出来,脸色是满足后的苍白,他挥挥手,“不收钱了,你们走吧。”
陈年不解,“啊?”了一声。
白大褂说,“其实,我不是医生。”
陈年和宁夏异口同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大舅出去了,我给他看店。”
宁夏穿好鞋,脚踝处的疼痛感已经消失无几,不知道是药酒的作用,还是陈年按摩的功劳。“哦,你大舅是医生。”
白大褂走回屋,转而说道:“其实,我大舅也不是医生。”
陈年和宁夏无语。
他背着她往饭店走,不无担心的问道:“你脚没事儿吧,要不我们换家医院看下?”
“没事儿的,只是担心”
“什么?”
“长跑比赛。”宁夏下颌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骨架越来越有大人的样子,宽广踏实,正好可以承受住她的小脑袋。
他们头挨着头,均匀的呼吸。
陈年说,“到时候你就说脚伤了,不比了。”
宁夏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要输给林娜。而且我们都约定好了,我长跑得第一,你努力考到实验班来陪我。”末了她补了一句,“徐意最近都在排练,我一个人真的好寂寞,诶?对了傻子,你说,说寂寞这个词,是不是挺搞笑的呀?”
“还好,其实我也有那种感觉。”
“你也寂寞?你一个男生寂寞什么鬼呀?”
“因为没人成天在我耳边叫我傻子呀!”
“切,真是傻的可以。”
宁夏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前方的天边好远,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没有停留片刻的往那边赶,即使没有终点,或是终点总归会到来,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争先恐后的赶。
追赶早就注定好的东西。
她在他的背上,指着路边的花,路边的树,脚下不起眼的小草,说它们的模样,说它们的感受。他不语,只是听着,扶着她不安分的双脚,不拉住她的话,她甚至就要飞起来了。
“宁夏。”
“干嘛?”她止住揣摩到一半的小草的感受。
他歪过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笑道:“这是我多少次背你了?”
宁夏食指点在下巴上,微微抬起头思考。略一沉吟,说道:“鬼记得那么多!”
他说:“100次。”
“一次不差?”
“是呀。”
“真够幸运的。”
他笑,她也笑。
第86章 2009年 别离(1)()
来到饭馆,秦风和严正坐在角落,已经点好了饭菜。
店员忙上忙下的在店里穿梭,看到昨晚的那个少年和少女再一次光临,纷纷躲到一边,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们。
老板正从楼梯上往下走,看到了他们,慌不迭地的折回去。
宁夏在陈年背上大喊:“老板别跑!”
老板跑得更快了。
她无奈的从口袋里拿出钱,扬在手里说:“我们来付昨天的饭钱的!”
老板听她这么说,才小心翼翼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到了两人面前,笑道:“你们和好了?”
“是呀!”宁夏在陈年背上十分活跃,一蹦一蹦的,背着她的陈年,很吃力。
她问:“昨晚多少钱?”
老板问了问其他人,每一个人都记得他们昨晚在店里翻天覆地的闹,但是谁都不记得账单的事情了。
老板只能说:“昨晚的算了吧。”他指了指正在角落朝他们招手的秦风和严正,“你们一起的吧。今天可不要再闹了。”
宁夏不无伤心的看着脚踝处的伤,说道:“想闹也闹不成了。”
老板责备般的问陈年,“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真是没用。”
宁夏得意的说,“听到没,都说你真没用。”
陈年深深低下头。
坐回座位,宁夏左右张望,“她们呢,怎么还没到。”
秦风手指在桌面上叩出声响,说道:“徐意正往这边赶,顺琪她”
“嗯?”
他转头望向窗外,“似乎她并不想见到我。”
大家不再说话,想起秦风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从不同的切入点,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服务员上菜,各个盘子挤得很紧密,桌子再无其他空间。
秦风叹息道,“唉,这么多菜,肯定是吃不完的。”然后假装恍然大悟,对宁夏说:“要不你给顺琪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不在这里。”
“我不会骗人。”宁夏说完,还是摸出手机拨通了宁顺琪的手机。像是早就等着电话来似的,对面立刻就接了起来,她并没有说话,周围一片吵杂声。
宁夏笑道:“快出来吃饭啦,聚餐,聚餐。陈年请客!”
对面思考片刻说,“算了,不来了。”
“为什么?”
她苦笑,“怕烦到某人。”
宁夏支支吾吾的说:“他不在。”
对面说,“他让你这么说的吧。”
“嗯。”宁夏不会撒谎,立刻就招了供,秦风和陈年都摇头表示失望,唯独严正竖起大拇指,给了宁夏赞许的眼神。
“我吃过了。”
宁夏说,“你和他说说话吧。”
对面轻声说,“你能出去吗,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宁夏看了看秦风,对话筒里说了句,“我这就出去。”
陈年扶着她说,“我背你出去吧,你脚有伤。”
“这几步我还走不了?那我接下来怎么办,上厕所你也背我吗?”
宁夏推开他,扶着两旁的桌椅板凳走向门外。她回头望了望那边,秦风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脸惆怅。
她转过头,望向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排排小汽车停在人行道附近,红绿灯变化着颜色,它们驶向不同的方向,左转,右转,向前,向后。
宁夏说:“我出来了。”
对面沉吟片刻,声音颤颤巍巍,“宁夏。”
“嗯。”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这段时间里,我试过无数种方式,把他赶出自己的脑海。可是他就像生了根一般,根茎四通八达,连同各个脑细胞。强行一扯,撕心裂肺的痛。我该任由他在脑海里肆意生长吗?”
宁夏不知如何作答,保持沉默。向左通行的灯亮起,几辆车子向左驶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中。
她继续说:“我宿舍有一扇窗,巧好能看到宿舍楼下的那个广场。每天早上七点,我就会站在那往下看。他会出现在那儿,手里提着早餐,等着另外一个女孩。呵,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呢,有时候我真希望徐意能扇他几巴掌。不过转而一想,似乎这样也没用,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从小就这样。
那我呢?我该如何办?我该如何处置他?我每天入睡前都告诉自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不要再往下看,那个人眼里没有你。但是做不到啊。某天,他眼神转折,看到了这边,他看着我,就那么几秒钟。我就觉得我一直以来的自取其辱是值得的。”
她哭了。红绿灯又变化了另外一种颜色,路两边的人纷纷走向对面,在人行道的中间相错,没有言语,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不该这样的。即使病入膏肓,也得找办法医治吧!”
宁夏听出了蹊跷,急忙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对面笑,“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下周就转回小镇的中学,也许离他远一点,心里就好受一点。在那里,我不管站在哪一扇窗前,都不会看到他的吧!是时间让他住进了我的脑海里,就让时间把他赶出去吧。一丝一毫都不要留下。还我一个空白的脑海吧,就算是变成傻瓜也没关系的。”
她叹了口气,“也许,当我喜欢上他那天起,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傻瓜。是愚不可及,难以回头那种傻瓜。”
宁夏知道她已作了决定,再怎么劝也没有了意义。只能说道:“那总该来吃顿饭吧。你回小镇后,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课排得密集得很。”
对面笑,“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难道你放假不回家不成,到时候再聊吧。说不定你还能给我一个惊喜呢。”
宁夏疑惑,“什么惊喜?”
“和陈年生个大胖小子!”
“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对面笑,“就这样,我先挂了,你进去吃饭吧。我也收拾东西了,等下我爸爸来接我。还有,跟我向徐意说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躲着她,我也不讨厌她,让她不要多想。”
“她明白的。”
“那就好。”
挂了电话,宁夏靠在门框上,平复心情。红绿灯再一次变化颜色,街角那边一个盘着丸子头的女生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