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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野心与机心远比你以为的更大,所以千万不要用常理去推测她,要不然,咱们会输得很惨很惨。”
温如倾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撇嘴道:“谨嫔娘娘,我都已经将实话都说出来了,为何你们还是不肯相信。”
瓜尔佳氏脸色一寒,冷哼道:“够了,温贵人不必在本宫这里装可怜,本宫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被她这么一瞪,温如倾竟然有些胆战,下意识地不敢接话,低着头眼珠子不停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瓜尔佳氏缓了口气对不曾说话的温如言道:“我知道你不想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就算再不愿也要相信,否则只会害了自己。不过刚才若儿有一句话说错了,温如倾不是虎,而是狼,一只永远也养不熟的狼,随时会反咬你一口。”
温如言神色不断地变幻着,历经许多之后,目光终于是落在了温如倾身上,“如倾,你会害我吗?”
温如倾晓得温如言终归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忙忍住心中的窃喜,认真地道:“我若害姐姐,姐姐就用那地愉瓷片割断我的喉咙,我绝无一句怨言。”
温如言默然点头,再次对素云道:“去请太医来吧。”
温如倾露出一丝适时的惊喜,“姐姐,你可是愿意相信我?”
“就像你说的,我是你唯一的亲人,若连我都不信你,那么宫中就再没人会相信你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如言不敢看凌若,她知道,若儿一定对她失望透顶了。
可如倾……她说得确有道理,若就此将她否定,未免太过武断了些;再者,她若抛弃了如倾,就等于亲手将她往死路上bi,这让她如何狠得下心。
第八百五十七章 担心()
凌若未料到说来说去,温如言始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那堆谎言,气得十指微微发抖,强忍了怒意道:“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妹妹……”瓜尔佳氏待要说,凌若已经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姐姐,既然有人觉得我们做这些都是多余,那我们又何必赖着脸皮留在这里,没的让人嫌弃。”
扔下这句话,凌若头也不回的离去,丝毫不理会瓜尔佳氏后面的呼唤,对于温如言,她是真的失望了,竟然如此相信温如倾。
望着凌若离去的背影,温如言心中难过不已,她知道凌若为什么这么生气,可如倾……唉。
在无声的叹息中,她望着还未离开的瓜尔佳氏,“云悦……”
不等她说完,瓜尔佳氏已经道:“姐姐,这一次你是真的糊涂了,你与她虽然同姓温,但温如倾并不等于温如言。我与若儿言尽于此,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她亦带着宫人离去,摇曳的烛火下,只剩下温如言姐妹二人,温如倾小心地觑了一眼温如言的脸色,扁着樱唇难过地道:“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要不等二位娘娘气消一些会,我去跟她们赔理,兴许就没事了。”
“不用了。”温如言强颜一笑,手指缓缓抚过温如倾的乌如石墨的发丝道:“云悦尚且好些,但是凌若……想来是不会原谅的,她向来是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罢了,由着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始终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如倾……”眸光一转,映着烛台上的灯光,仿佛有两簇微弱的火焰在里面跳动,“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温如倾赶紧道:“不会的,姐姐放心,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姐姐待我这般好,我若背叛姐姐就是畜生不如。”
“很好!”这般说着,温如言缓缓握紧了手里染血的碎瓷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且说凌若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回到承乾宫,水秀知其心情不佳未敢多言,倒是杨海说了一句,“主子,如今天还未亮,您要不要再歇一会儿?”
凌若没好气地道:“本宫没心情!”过了一会儿,看到杨海与水秀均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心中一软,道:“罢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本宫坐一会儿就是了。”
杨海两人赶紧摇头,“奴才不累,就在这里伺候主子。其实主子……”他想说又怕凌若训斥,正自犹豫间,凌若抚着额头道:“有什么话就说。”
“是。”得了凌若的许可,杨海斟酌着道:“其实主子不必太过忧心,虽惠妃娘娘如今被温贵人蒙敝,但俗话说:日久见人心;终有一日,惠妃娘娘会明白主子的良苦用心。”
“本宫何尝不知,本宫只怕到时候已经太晚了。”虽气温如言怀疑自己,但心里终归还是担心的,“温如倾心机之深,足以与皇后比拟,惠妃若不加以防范,早晚要着了她的当,到时候局面怕是难以收拾。”
水秀思忖道:“那不如主子现在就趁机会发落了温如倾,让她没机会作乱。”
“本宫何尝不想,只是哪有这么容易。”凌若长叹一声,扶着紫檀雕花扶手坐下,“且不说温如倾如今正当盛宠,就算她只是一个最低等的答应,本宫发落她也得有正当的理由;你觉得以温如倾的心计会露出破绽让本宫抓吗?再者,本宫这样做,惠妃第一个就不答应。”
水秀想想也是,可终归有些不甘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有由着温贵人得意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凌若眼中寒光一闪,紧紧攥紧了手道:“温如倾此人必须得尽早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在无言的静默中,夜色慢慢退去,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一日即将开始,在这一日过完之前,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日,用过早膳后,凌若去慈宁宫请安,乌雅氏依旧卧病在床,不过今日脸色瞧着倒是好了一些,不过凌若心里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表相而已,乌雅氏的病是绝对不会好了,只看能拖多久而已。
到的时候,刘氏正在说笑话逗乌雅氏开心,旁边还坐着戴佳氏与武氏,乌雅氏十余岁入宫随侍康熙左右,伴驾长达四十多年,从一个低微的官女子到皇太后,她经历过许多,所以对生死看淡了许多,尤其是在与胤禛解开心结后,虽知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曾愁眉不展,在看到凌若时,甚至笑了一下,轻轻道:“熹妃来了。”
“是,儿臣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今日好些了吗?”在凌若直起身后,戴佳氏几人起身向她见礼,随后各自落坐。
“能好到哪里去,左右不过是在等时辰罢了。”乌雅氏淡淡的说了一句,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刘氏继续说下去,便问道:“你刚才说和尚与丑女同船渡河,睁目闭目都被丑女说调戏她,那后来怎么样了?”
刘氏抿唇一笑道:“回太后的话,那和尚啊跟丑女说不通道理,就将脸扭到一边,没想到那女得理不饶人,叉腰训斥道:“你觉得无脸见我,可不说明你自己心中有鬼吗!”
听得这么个答案,乌雅氏忍俊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道:“这丑女可真是蛮不讲理,和尚真是可怜。”
彼时,宫人端了药进来,刚一闻到药味,乌雅氏便皱起了眉,拍一拍床榻示意宫人将药拿开,“这些药又治不好哀家的病,还拿来做什么,退下。”
晚秋自宫人手中接过药,轻声道:“虽然药无法治本,但却可以补充太后元气,于身子有好处,太后还是喝一些吧。”
乌雅氏不悦地皱眉道:“哀家不喝,拿走,没得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让哀家自在几日。”
晚秋无奈地站在原地,刘氏见状道:“太后,待您吃了药,臣妾再给您说了笑话如何?”
乌雅氏摇头道:“哀家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过哀家不想吃,你也别费那个心思了。”
第八百五十八章 商议()
刘氏略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之后戴佳氏与武氏也劝了,均无功而返,凌若刚要开口,乌雅氏已先一步道:“你不必劝哀家,哀家说了不想吃。”
凌若笑一笑道:“儿臣知道,其实儿臣是想给皇额娘吹首曲子,不知皇额娘有没有兴起听?”
听得这么一回事,乌雅氏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同时想起一事来,“哀家记起来了,先帝很喜欢听你吹曲,还曾赏过你一箫。”这般说着,她点头道:“好吧,左右无事,你便吹一首给哀家听听。”
“是。”凌若微一欠身,接过水秀递来的玉箫缓缓吹奏了起来,是《平沙落雁》,昔日她在林中偶遇康熙时,吹得就是这首曲子,空旷清灵之中又隽永清新,听得人不自觉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后,乌雅氏道:“将玉箫拿来给哀家看看。”
凌若依言递上,乌雅氏接过时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在抚过温润的箫身时,鼻子忍不住发酸。
先帝啊,臣妾很快便要下来陪您了,这三年来,臣妾每日都在思念中度过,常想起你我初遇的情景,若时间能在那时定格,该有多好,就不会有后来的生离死别……
在将玉箫还给凌若后,乌雅氏对晚秋道:“把药给哀家吧。”
晚秋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太后,您肯服药了?”
“熹妃都事先猜到哀家不肯服药,把箫给带来了,哀家还能不给她面子吗?”在这样的笑语中,乌雅氏将药饮尽,感觉到嘴里的苦涩,她道:“晚秋,去将上次皇后送来的腌梅子取来。”
晚秋闻言提醒道:“太后忘了,梅子前几日便没了,听皇后说,梅子都是现腌的,晓得您吃完药后嘴里发苦,所以上次腌好了的都给您拿来了,如今再吃得让皇后娘娘重新腌呢。”
一听这话,刘氏等人脸上均露出几分不自在来,那拉氏被年氏刺伤的事,至今仍瞒着乌雅氏,怕她担忧之下加重病情,若现在晚秋去了,岂非什么事都知道了?
想到此处,戴佳氏陪笑道:“皇额娘想吃梅子,让御膳房腌制就成了,何必非要皇后娘娘的呢。”
晚秋闻言道:“成嫔娘娘有所不知,虽说都是腌梅子,但只有皇后娘娘制的才最合太后口味。”这般答了一句,她将一盏茉莉花茶递给乌雅氏,“太后请先漱口,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腌制梅子。”
见晚秋要走,刘氏忙唤住道:“太后,臣妾那边有现成的蜜饯,要不去取来给您尝尝。”
乌雅氏正要拒绝,忽见几人面色不太对劲,不由得起了疑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戴佳氏有些不自在地道:“皇额娘说笑了,儿臣哪敢瞒您。”
刘氏等人纷纷在旁附合,但乌雅氏疑心不消反增,看向不曾说话的凌若道:“熹妃,你告诉哀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否与皇后有关?”
凌若心知瞒不过,只得如实道:“是,昨日年氏发了失心疯,说皇后下毒害三阿哥,在坤宁宫当众行刺皇后,幸而皇后福泽深厚,未曾让她得逞,但也受了伤,如今正在坤宁宫中静养。”
乌雅氏惊得坐直了身子,“竟有这样的事?”不等凌若回答她又问道:“那年氏怎么样,皇上处置了吗?”
既已经说到这份上,自无谓再隐瞒,凌若静声道:“皇上废了年氏的位份,打入冷宫。”
乌雅氏在震惊年氏竟然做出这种近乎谋逆之事的同时,也有些同情她,年氏之所以得失心疯,归根结底,还是忆子成狂所致。
“晚秋,你晚些去一趟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