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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好像根本不认识一般。
昏暗中,他缓缓开口道:“明玉……朕是那么珍惜你,那么想要与你一起走下去,为何你非要毁了咱们的夫妻之情;你恨瑕月,所以容不下与她有关的任何东西,阿罗、长乐都是这样;但你有没有想过,长乐是无辜的,而且她也是朕的女儿,她长大之后,还要唤你一声皇额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说到后面,弘历的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惊醒了沉睡中的明玉,当她睁开惺松的睡眼看到弘历时,惊讶不已,撑起身子道:“皇上您何时过来的?”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弘历回答,又见他神色凝重的样子,趿鞋下地,握了弘历的手关切地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臣妾睡梦中好象听到您在说话,但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您能否再说一遍?”
第六百五十九章 承认()
弘历默默看着明玉,许久,他沉声道:“皇后,还记得朕与你相识的情景吗?”
明玉惊讶于他突然问起这个,道:“臣妾当然记得,皇上……”她想问弘历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从刚才起,弘历的样子就有些不对劲,然未等她说完,弘历便道:“朕有些记不清了,皇后与朕说说。”
明玉越看越觉得不对,忧声道:“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朕就是突然想起以前那段岁月。”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见弘历这么说,明玉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徐徐回忆道:“臣妾记得第一次见皇上,是在进京之前,皇上那个时候看着很狼狈,胁迫着臣妾与傅恒将你藏在马车里潜入京城,臣妾当时还以为遇到山贼了呢,记得除了皇上,还有兆惠、阿桂以及兆惠的表叔布齐。”
听着她的话,弘历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悠远的笑容,“是啊,朕记得皇后当时临危不乱,给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在朕恢复身份后,常去马齐府中见你,你的善良令朕认定你就是朕所要寻找的那个女子,哪怕之后瑕月从中作梗,朕也一定要娶你为嫡福晋。”
听得瑕月的名字,明玉脸颊抽搐了一下,有些勉强地笑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头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弘历眼眸中充斥着深切的悲哀,抬手欲去抚明玉的脸庞,却久久停留在半空中,最后更是收了回去。
弘历的言语还有反常的举动,令明玉觉得不安,追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弘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皇后,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朕?”不等明玉开口,他又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明玉莫名其妙地道:“皇上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臣妾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皇上?”
弘历幽暗的眸底掠过一抹深切的痛意,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那朕问你,长乐是怎么死的?”
明玉心头猛地一跳,强笑道:“长乐的事,之前不是就查明了吗?是大阿哥误捕来毒蝴蝶,从而害死了长乐;这件事说起来,真是令人难过,长乐还那么小,甚至连月子都没有满。”
弘历讽刺地道:“原来皇后也会觉得难过吗?朕还以为皇后会对此欢喜不已呢。”
明玉脸颊一搐,神色不自地道:“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虽说长乐不是臣妾所生,但臣妾一向很喜欢她,她走的那会儿,臣妾难过了好几日。”
弘历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既然喜欢,你为什么要杀了长乐,为什么?”
明玉一直觉得弘历不太对劲,但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下一刻,心在胸口狂跳不止,仿佛随时会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紧张地道:“皇上这是从何处……听来的,臣妾怎么会……”
弘历脸色阴沉地道:“还在撒谎,朕已经查到富哈察的心腹去河间府买过铃兰香,而富哈察正是你的族叔!”他身子往前微倾,在明玉耳边咬牙切齿地道:“皇后该不会说不知道铃兰香为何物吧?”
明玉努力挤出一抹干涩的笑容,“臣妾……确实不曾听闻过这个什么铃兰香,不知这是一种什么香料?”
弘历寒声道:“这是一种可以让蛇虫鼠蚁疯狂的香料,包括……蝴蝶,就像长乐死时那样,皇贵妃说过,曾在皇后身上闻到过一种有异于寻常香粉的香气,若朕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个铃兰香;另外,富哈察还曾派人去抓捕过蝴蝶,为的就是助皇后演一场蝴蝶杀人的戏码!”
“臣妾没有。”明玉极力否认,旋即道:“这些话是皇贵妃与皇上说的是不是?她一向恨臣妾,自然在皇上面前百般抵毁臣妾。”
弘历咬牙道:“到底是皇贵妃恨你,还是皇后你恨皇贵妃,恨得连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都容不下?!”
明玉红着双眼道:“臣妾与您夫妻那么多年,难道您不知道臣妾是什么样的人吗?”
弘历自嘲地笑道:“朕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原来不是,朕对你一点都不清楚;刚才朕看着你,好陌生,朕无法想象自己跟一个如此陌生的人同床共枕了十八年。”
“臣妾没有!”明玉急急抓了弘历的手道:“臣妾没有害过长乐,也不知道什么铃兰香,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别听小人挑拨!”
这一次,她的辩解与否认,只换来弘历的愤然甩手,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是吗?”
明玉紧咬着牙关道:“没有做过的事情,您让臣妾如何承认?”
面对她的一再否认,弘历寒声道:“好,既然皇后不愿承认,朕就只有传富哈察与你宫中的人问话了,重刑之下,相信他们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明玉瞳孔急缩,不敢置信地道:“皇上要屈打成招?”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是屈打成招,还是如实招供,皇后心里很清楚。不过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再不能挽回了。”
明玉又慌又气地道:“您怎么可以这样做,臣妾都说了没有,为何您就是不相信。”
“因为你欺骗了朕太多次,朕不知道还要怎么相信你。”说完这句,弘历便要离开,明玉见状,连忙拉住他道:“皇上,不要!不要去!”
弘历停下脚步,盯着她道:“这么说来,皇后是承认了?”
“臣妾……”明玉用力咬着下唇,要她当着弘历的面亲口承认自己谋害长乐,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弘历刚才的话,令她害怕到了极点。不能挽回……也就是说,一旦纪由或是富哈察将实情说出来,弘历很可能会废了她的后位,将她打入冷宫,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许久,明玉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是,是臣妾杀了长乐。”
弘历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在听到明玉亲口承认时,仍然感觉胸口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踉跄着退了几步,想要说话,却发现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蹲下身不停地喘着粗气。
第六百六十章 真相()
看到他这个样子,明玉紧张地道:“皇上,臣妾也不想的,这一切都是那拉瑕月逼臣妾的,她才是罪魁祸首!”
听得这句话,弘历缓缓抬起头,睁着一双通红的双眼道:“她逼你,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吗?皇后,你就算要为自己脱罪,也寻一个好一些的借口,朕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臣妾不是为自己脱罪,而是陈述事实。”明玉咬牙道:“从相识的第一天起,那拉瑕月就在利用算计臣妾,从而达到嫁给皇上的目的;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她一直都不肯放过臣妾,先是害死了臣妾腹中的孩子,之后又离间臣妾与永琏,令永琏死在富察挽秀的手里;还想借苏氏之手,要臣妾的性命;您说,臣妾怎么可以放过她,怎么可以?!”
弘历紧紧攥着双手,咬牙道:“所以你就利用蝴蝶害死了长乐?”
明玉激动地道:“她害得臣妾饱受丧子之痛,难道她自己不该受一受吗?省得她往后总想着害人的事!”
弘历痛声道:“不错,你的第一个孩子确是受瑕月所害,但永琏的死怎么能算在她的头上,还有猫毛一事,皆是苏氏所为,由始至终,她都不曾参与其中,至多只是不曾提醒你罢了;而且她也为此在冷宫中待了一阵子,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明玉大声道:“以她所犯下的恶行,什么样的惩罚都不够,这种人根本不应该活在世上,但是不管臣妾怎么说,皇上都一直庇佑着她,让她可以害了一个又一个,如今更是连永琮也被她害死了。”说到此处,明玉呜咽着哭了起来。
弘历撑着双膝缓缓站起身来,悲凉地笑道:“不错,朕是一直庇佑着一个人,让她可以错了一次又一次,但这个人并不是皇贵妃,而是你――富察明玉!”
弘历的话令明玉倏然止了哭泣,诧异地盯着弘历,“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就因为长乐?”
弘历抬步向她走来,一边走一边寒声道:“水月、阿罗、长乐,这一个个皆是被你的私心所害;你只记得瑕月加害你,却忘记了你自己是怎么加害瑕月的;水月,她看着朕长大,看着朕登基,却被你的天花害死;阿罗,她本可以与傅恒成就美满姻缘,结果却被你害的遭人,生不如死;还有长乐,她不仅仅只是瑕月的女儿,也是朕的女儿,你害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有没有想过?!”
明玉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至后背贴到冰凉的墙壁,方才停下脚步,惶恐地看着弘历,此时的弘历就如一只随时会择人而噬的老虎,令她害怕不已,颤抖着唇道:“臣妾……臣妾……”
弘历咆哮着道:“朕问你有没有想过?!”
明玉浑身一哆嗦,低头避开他令人发寒的目光,低声道:“臣妾当时气得失了理智,所以……”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想过!”弘历打断她的话,冷笑道:“也是,一直以来你都只想着自己,从来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包括朕在内;富察明玉,你好自私,真的……真的好自私!”
明玉哆嗦着嘴唇,挤出一句话道:“这一切都是被……”
不等她说完,弘历便厉声道:“不要再将责任推到瑕月身上,她是害过你,但她没有逼你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你自己的私欲私心私利!”说到此处,弘历钳着明玉的下巴寒声道:“朕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皇额娘的话,废了你的后位,将你关入冷宫,这样的话,长乐就不会死!”
明玉不敢置信地看着弘历,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是夫妻啊,而且……明明最错的那个人是那拉瑕月,弘历却全怪在她身上,还说要废她的后位,弘历疯了是不是?
不等她说话,弘历再次道:“告诉朕,你是怎么令带有夹竹桃粉的蝴蝶攻击长乐的脸上,从而让她误服下夹竹桃花粉的?”虽然事情已经肯定,但当中的关键手法,他一直都没想通,蝴蝶可不是猫狗一类的动物,可以通过训练来控制他们的行动,蝴蝶只会凭本能行事,尤其是在受铃兰香刺激的情况下。
明玉一直在想弘历之前那句话,迎着弘历森冷的目光颤声道:“皇上,您当真想废臣妾的后位?”
弘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