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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谦虚了,几年前的大明可谓是乌烟瘴气,若不是你,哀家和陛下也不会这么高枕无忧。”
荆离心中略有一丝疑『惑』,惠后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昭华看了一眼惠后,嘴角泛开一抹笑,“母后这是心急了,知道您是个爱诗,就依母后的意思开始流觞吧。”
荆离也附和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太后爱之,是国之幸也。”
惠后自然知道昭华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偏偏两人一唱一和地给自己戴高帽,惠后根本就没法说什么,也只好笑着开口:“就陛下最懂哀家,开始吧。 ”
因流觞会是每个席上的人都要参加,也包括许多女子,惠后降低了难度,给每个人准备了纸和笔,并且在击鼓之前先出好题目,这样也能给很多不善诗词的人准备的时间。
荆离悄悄问了问未央,“你紧不紧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未央拿着笔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么多人,肯定轮不到我的。”
荆离没有再说话,反正哪怕真的轮到未央,她也有办法。
“现下已经到了夜晚,不如就以这夜为题目吧。”
话音一落,很多人就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
鼓声响,琉璃杯由昭华传到下首的楚怀柔,再由楚怀柔往下传,荆离拿起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首诗,未央见所有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禁也拿起笔装模作样地涂涂画画。
“停。”
鼓声止,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未央的身上。
未央手里还捧着琉璃杯,一脸懵『逼』,不明白为什么这玩意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根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好。
惠后慈爱地看着未央说:“未央开始吧。”
荆离伸手拿过未央手里的杯子,宽大的袖子挡住了面前的小桌,另外一只手,迅速地把自己面前的纸和未央的纸进行调换,整个动作只有身后的飞花和桃柳看到。
飞花眼睛抽了抽,相爷,您平时不是最恨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人吗?节『操』呢?
未央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是要我作弊?
荆离没有说话,意思很是明显,你不是怕丢人吗?没事。
未央心里流着泪,可是……我不会识字啊。
这时候,有好事者开口:“荆相惊采绝艳,想必荆夫人也是不俗。”
夜未怡对于这样的情况更加喜闻乐见,自己这个堂妹根本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草包,这下终于能够『露』出本『性』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脸都丢到了女皇和太后面前,荆离知道后肯定会厌恶她的,于是她也开口道:“未央,伯父也是风雅之士,你可不能丢他的脸啊。”
夜未怡话一出,荆离向她投去了饱含深意的一眼,因为未央嫁入相府,她才有资格受邀来到惠后的寿宴,如果荆离没有记错,当初归宁时,把邱邵元放进夜府的人应该也是她,未央这个堂姐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众人七嘴八舌,未央也只好咬咬牙,拿着荆离给的那张纸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念到:“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整个殿内,除了荆离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夜未怡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首诗自然也是荆离所作,但是却不是纸上写的那首。
“真是好诗,这诗里说的,该不会就是荆夫人和荆相吧,想不到荆相和夫人这般恩爱,真是羡慕死我了。”
一个官家小姐大方地称赞道。
未央脸红了红,这首诗是荆离偶然之间有感而发作的,也亏得自己记『性』好,不然就真的给自家爹和相公丢脸了。
但是未央不太确定自己念的是不是荆离写的,于是试探地轻声询问:“相公,我表现地好不好?”
荆离只以为未央不会写字,但是却不知道,未央不认字,但是看着未央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想拆穿她,笑着回答:“娘子很棒,一字不差。”
游戏继续。
这次的题目换成了菊花,欧阳菲霜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杯子。
“秋从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欧阳小姐真不愧是我大明第一美人,如此高风雅洁,令我辈佩服。欧阳大人好福气。”
欧阳义笑着接下一个同僚的夸赞。
惠后也笑着直点头,“此时正当秋日,可不就是菲霜说到此花开尽更无花吗。”
游戏就接着玩了几轮,惠后和昭华商量了一下,才宣布赢家是欧阳菲霜。
未央的诗虽然也是佳作,但偏于情爱,反观欧阳菲霜的就大气许多,所以赢家是欧阳菲霜。
欧阳义从席中站了出来,鞠了一躬,“陛下,娘娘,臣也想趁着喜气给小女讨个恩赐。”
昭华问:“哦?什么恩赐?欧阳大人但说无妨。”
“陛下,众所周知,小女今年已经十六,但是尚未婚配,吴御史家的大公子,文质彬彬,相貌堂堂,与我儿正合适不过,臣斗胆请陛下为小女赐婚。”
昭华面如沉水,看不出情绪,欧阳义这是找帮手了,再看坐在席中的吴御史,他也站了出来。
“陛下,欧阳家的小女艳冠四方,娶媳如此,亦是臣的……”
不等吴御史说完,昭华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过是小事而已,朕准了。”
荆离挑了挑唇,原来整个宴会最大的赢家就是欧阳义,欧阳菲霜的婚事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最好的筹码吗?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嫁给御史大夫儿子的作用可不小,那么……欧阳大人,你要用这场婚约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仅仅只是巩固欧阳家的地位吗?
欧阳菲霜的婚事尘埃落定,欧阳义也大舒了一口气,他往惠后的地方看了一眼,惠后也回了他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
而在欧阳义下首的欧阳菲霜此刻心里却十分复杂。
自从知道荆离是女子之后,她首先是觉得愤怒,其次又觉得恶心,荆离凭什么装作男子的样子欺骗自己的感情,可恨的是,荆离还那样羞辱过她,如果真的是男子这么说自己倒也罢了,欧阳菲霜可能认为他是心中有人,但是荆离这样说自己,说明,自己被一个女子看不起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欧阳菲霜对荆离恨之入骨,但是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欧阳菲霜心里又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悲凉。
自己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见过自己的人也从来没有不心生爱慕的,自从听说过荆离的事迹之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会嫁给荆离的,也只有荆离能配得上自己,荆离这样的人,从她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欧阳菲霜就觉得世界上最好的词都形容不了他,也不能代表他,那个花钱逛『妓』院,背地里偷偷在外面养女人的御史家的儿子又怎么能比,可是荆离是女子,何况,荆离也不爱她。
欧阳菲霜目光复杂地看着荆离,但是荆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只是觉得悲凉,一种无关爱与恨的无力感深深向她袭来,自己终于也要嫁了,全明国都会祝福自己,除了她自己。
第四十九章 谣言()
次日,京都上下突然之间流传起了相爷有私生子的消息。
吃瓜群众甲对乙说:“你知道吗?听说荆相有个私生子。”
乙不明所以:“什么私生子?”
甲:“就是那个从禹州带过来的义子,其实就是相爷的私生子。”
“???”
“哎呀,这你都不知道,听说荆相的义子长得有几分像他,而且这件事情,太后貌似是知情的。”甲『摸』着下巴说道。
乙问:“太后怎么会知道?”
“太后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从寿宴上太后的表现来看,太后应该就是知道的,不然堂堂一国之后,怎么会如此重视一个义子。”
乙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可是,哪怕是私生子,那也是见不得光的,太后也不见得就会对他高看一眼吧。”
“这你就不懂了。”甲摇着头,“相府那个夫人进门多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太后在寿宴上可是给了她暗示,我估计啊,八成是个下不了蛋的。”
“可是那个孩子都四岁了,不可能吧,荆相之前一直痴恋宋瑶笙,不会和别的女人……”
“那你怎么解释之前我说的,现在的官场的大人们,哪个又是十足十地干净,我就不信荆相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况那孩子的母亲,还是个美人呢。”
……
白兮婉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这就是你听到的消息?”
飞婧使劲地点头,“奴婢亲耳所闻,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说……峥公子,是相爷的……”
白兮婉微微一笑,把注意力从茶具中转移出来,看着飞婧说道:“外面的流言不过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罢了,不必理会。”
飞婧眼珠子转了转,换了个表情,笑着说:“主子,奴婢这不是替您打抱不平嘛,再说了,峥公子何等的尊贵,虽说是相爷的义子,但是哪样不是按照嫡子的标准来的,说实话,奴婢还真没有见过相爷除了老夫人和夫人之外,对谁这么好过,可见主子您和峥少爷在相爷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您这般地位和身份,岂能容那些庶民小人胡说八道。”
听到飞婧说,荆离除了夜未央和樊卿之外,对自己最好,白兮婉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情绪自然也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飞婧敏感地捕捉到了白兮婉不对劲,更加添油加醋地说到:“其实奴婢觉得,主子您这般『性』情样貌,在京都,有的是王孙贵族愿意娶,有时候您和相爷站在一起,奴婢也觉得很是般配呢。”
白兮婉斜着瞥了飞婧一眼,飞婧意识到自己僭越,伸手在打了打自己的嘴,“瞧奴婢这张嘴,主子您就当奴婢啥也没说吧,奴婢不该让街头巷尾的谣言污了耳朵,夫人也一定会有孕,相爷一定会多子多孙和和满满的。”
飞婧这么隐晦的教唆,白兮婉自然不会听不出来,她突然朝飞婧一笑,“此事,我知道了,不过竟然是污言秽语,就不要往兄长和嫂嫂那里传了。”
飞婧大喜,白兮婉这意思就是同意自己的建议,并且会替自己保密了,“奴婢遵命。”
“我吩咐厨房做的糕点应该也好了,你去替我取了给嫂嫂送去吧。”
“是。”
飞婧走后,环佩从内间端着『药』走了出来,“主子,您真的要……?”
白兮婉看着环佩脸上『露』出的些许不赞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不想关的话,“你还记得你跟了我多久吗?”
环佩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奴婢是在少爷出世那年跟着主子的,奴婢因为打碎了大夫人的耳环要被卖出去,是主子救了我。”
白兮婉:“你是个感恩的,跟着我这些年,没有享过什么福,反倒吃了不少苦,那你觉得如今我们在相府的处境如何?”
环佩仔细思考了一下,“相爷待我们恩重如山。”
“不错,所以,我永远不会伤害她的。”白兮婉脸『色』无比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