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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飞花不是通房丫头,年纪这么大了,也应该在府上配个人嫁了,桃柳自己的娘就是夜夫人的丫鬟,如果像飞花这样得宠,去求个恩典赎了身,去给人家做正头娘子,也是做得的。
飞花把『药』塞到桃柳手里,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这个『药』是相爷赏给我的,你拿着用吧,天『色』也不早了,明早我们还得早早守在主子门口等候差遣,早些休息吧。”
桃柳还想说啥,只见飞花直接背过身去,一言不发,桃柳心里气闷,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飞花也是这样的,只要是对方不想说的话,好像怎么也不会开口。
“我会看着你的,要是你骗我,我不会饶你的哦。”丢下一句在飞花眼里不痛不痒的警告之后,桃柳离开了。
所以,桃柳就决定每天盯着飞花,防止对方和荆离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
飞花拿着额带进门之后,才发现,荆离这次没有撞到头,只是走路比平常慢了许多,飞花默默地把额带放回桌子上,上前给荆离梳头。
桃柳见状,赶紧给未央使眼『色』。
未央刚刚睡醒,哪怕已经洗过脸,还是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还『迷』『迷』糊糊地在床边坐着醒觉,一看桃柳一直在眨眼睛,有些奇怪地问,“桃柳,你在干嘛,是不是昨晚那巴掌打得太重了,你的脸都抽了。”
未央这么一说,荆离和飞花都转过头来看着桃柳,桃柳尴尬地笑笑,“夫人,你在家里的时候不是特地为相爷学了梳头嘛,还说以后每天都要给相爷梳头呢。”
未央想说,那是嬷嬷『逼』着学的,自己那点手艺,哪能跟飞花比,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飞花已经恭恭敬敬地走到她的面前,两只手举着梳子,“夫人请。”
未央的笑就这么僵在嘴角,最终还是拿过梳子。
荆离也看着未央,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貌似也十分期待未央的首秀。
相爷和夫人的闺房之乐,丫鬟们自然是喜闻乐见,桃柳看着飞花也觉得对方顺眼多了。
未央把荆离的头发打散,准备重新梳上。
“相公,你长得真好看,头发放下来比我还美呢。”未央声音欢快,显然是完全醒过来了。
荆离只是看着镜子,没有说话。
“相公啊,你的头发真滑,我都快握不住了。”未央一手抓着荆离的头发,一手给她戴上玉冠,显然有些吃力。
未央折腾了半天,最后出来的成品勉强够看,未央很是挫败,“相公,要不,还是飞花来帮你束发吧,我……”
“不用,很好看,我很满意。”荆离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稳定『性』尚可,确定不会在走路的时候掉下来就放心了。
未央傻笑了两声,满意地伸出小手『摸』了『摸』荆离的发冠,温和的玉和荆离的气质浑然一体,“主要是我相公好看,所以头发不好看,也当好看。”
荆离捏了捏未央的小脸,把对方拉到椅子上,“投我以木瓜,报卿以琼剧,既然娘子给我束了发,那为夫就给娘子画眉吧。”
未央去过荆离的书房,书房的墙上还挂着荆离自己画的画,所以未央对荆离十分有信心,人家梅兰竹菊啥都精通,画个眉而已。
荆离提起眉笔,用的是上好的回青,还是其他国家进贡来的,大婚的时候她直接就去国库里顺了一堆过来,手起手落之后,未央一看镜子,然后……
“相公……你画得好丑!”
荆离直接把未央的眉『毛』加粗了一倍,而且也不是柳叶眉,像两条直挺挺的条黑虫子卧在未央的眼睛上面。
“桃柳,快给我打水来。”
未央气急败坏地哭诉着,而荆离则是在一边哈哈大笑。
飞花嘴角也含着笑,但是她看着开怀大笑的荆离,目光多了些欣慰,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飞花真正把未央也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娘子,方才我是与你开了个玩笑,我绝对不再『乱』画了。”
未央洗过脸后,捂着自己的眉『毛』,死活不肯让荆离靠近。
荆离手里举着眉笔,看着未央誓死守卫眉『毛』的样子,觉得可爱不已,“真的,我不也没嫌弃你给我束的头发吗,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没用早饭,待会还要进宫呢。”
“进宫?为什么要进宫?进宫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皇上了?”未央放下手,好奇地问。
第十七章 惠后()
德清帝殁了之后,后宫仅只留下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当今太后,另一个就是昭华的生母静文太妃。
昭华女帝对两位长辈的态度也十分微妙,虽说惠后还是慧娴贵妃的时候,昭华就被养在其膝下,昭华对这位养母也敬爱有加,宫里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送到惠后那里,但是昭华看惠后的时候,眼里是没有温度的,好像两人的关系也仅只是恭敬而已,反观静文太妃,作为昭华的生母,所受份例半点不多,半点不少,昭华对她也没有女儿对母亲的亲昵。
让臣子们省心的是,静文太妃生『性』温良,昭华在位的这几年,倒也没有和惠后起过冲突,相反……静文太妃对惠后可谓十分忍让和尊敬,正因静文的大度和贤良淑德,在朝中也有不错的声誉。
一路上,未央对皇宫都十分好奇,她是小官之女,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到整个京都最尊贵的地方,还能觐见最尊贵的人。
“相公,太后娘娘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静文太妃,对了对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来,我听戏的时候,戏文上说,伴君如伴虎,动不动就会要人脑袋,是真的吗?”说完,未央还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滚下来了。
荆离笑到,“待会不就知道了吗?”
未央拉着荆离的手,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嘛。”
荆离很享受未央这样小女儿的姿态,脸上笑意更甚,“好,我就告诉你,皇上呢,在朝堂上十分威严,但是皇上也是普通人,不会动不动就割人脑袋玩,所以你不用紧张,你是我的娘子,哪怕说错话,做错事,自然有我,至于太后和太妃,跟你娘亲一样的,只要未央乖乖的,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未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决定待会少说话,多吃点心,听说皇宫的点心很是不错,然后就是抱紧自家相公的大腿。
……
“微臣携内子见过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妾身夜未央见过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坐在凤椅上的惠后微笑着点头,“快快平身。来人,赐座。”
静文太妃也看着荆离和未央笑得一派和气,“早前听闻子渊邀花仙做媒,娶得一良妻,如今一看,果然传闻不假,是个钟灵毓秀的孩子。”
未央得了夸奖,脸红了红,“太妃谬赞。”
荆离看着自家小娘子,脸上也是一派温柔。
“子渊拖了这么久不肯娶妻,早前哀家还曾为他做过媒,如今看来真是缘分到了,瞧着跟以前果然不一样了。”惠后笑着,通身的贵派,眉宇之间也比静文太妃多上几分威严。
荆离回到:“是臣辜负了太后娘娘的美意才是。”
“你这孩子……对了,御膳房今日做了些松子百合酥,很是爽口,琴香,给相爷和夫人端上来尝尝。”
名叫琴香的丫鬟应声而去,一听到有吃的,荆离感觉到未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惠后看着未央说到:“子渊是哀家的外甥,这屋里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静文太妃也补充到:“是啊,如今这宫里就我和姐姐两人,未央要是不嫌我俩老太婆啰嗦,多多进宫才是。”
吃了一口糕点的未央一听,赶紧摆手,“怎么会,未央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承蒙太后太妃不弃,这是未央的福气。”
说完还不忘附送一个大大的微笑。
未央这样的举动,惹得静文太妃哈哈一笑,“未央这孩子一来,臣妾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是吧姐姐。”
惠后淡淡地点点头,“是啊,陛下国事繁忙,哀家和妹妹也都喜欢未央这孩子,子渊倒别舍不得夫人才是。”
“太后太妃喜爱内子,是内子的福分,子渊哪敢不从。”
荆离刚说完话,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母后和太妃这是看上了子渊的媳『妇』,倒埋怨起朕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只见一双绣着五爪金龙的鞋子就踏了进来。
“参见母后,太妃。”
“你这孩子,怎么来了不通报一声,反倒是先听起了壁角。”惠后嘴里骂着昭华,但是脸上满是笑容,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昭华身后居然跟着欧阳菲霜,欧阳菲霜一身红『色』的华服,如往常一样美艳一边的太监赶紧给昭华搬了座椅。
荆离赶紧又带着未央见礼。
昭华嘴角含着笑,头发也没有过多装扮,要不是穿着昭示身份的龙袍,未央几乎要以为这只是哪个家族里养出来的小姐。
欧阳菲霜向太后太妃行礼之后,又朝着荆离拜了一拜,“参见相爷,夫人。”
荆离看着欧阳菲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颔首,未央这才想起,自己是相爷夫人,品阶是比欧阳菲霜高的,之前居然还被她羞辱了一番,实在是不应该啊。
“爱卿不必多礼,朕方才听见母后和太妃要拐你娘子,特地过来救你的。”说完又看了一眼欧阳菲霜,“路上遇到欧阳小姐来看望太后,所以一起过来了。”
荆离没有说话,未央显然还记着仇,也没有主动跟欧阳菲霜搭话。
“这位就是当初子渊要我赐婚的夜小姐吧,哦,如今应该说是荆夫人了。听说荆夫人和欧阳小姐是手帕之交,私交甚好?”
没等未央回答,欧阳菲霜就开口到:“陛下在宫中处理国事,有所不知,这外面的市井传言最是厉害,白的都能说成是黑的。”
语气里满满地都是轻蔑,显然是要和未央撇清关系。
“欧阳小姐说得不错,市井传言不可信。”荆离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欧阳菲霜,眼里有些揶揄。
欧阳菲霜倒没有听出来荆离的嘲讽之意,要说市井传言,百姓们口口相传最多的可不就是欧阳小姐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嘛。
欧阳菲霜没有回过味来,未央也没有回过味来,但是静文太妃几人却是懂了,昭华眯着眼睛看着正悠闲地品茶的荆离,心里多少有些震惊,在她眼里,荆离是个多冷清的人,哪怕她永远是在微笑的,但荆离肯为了夜未央而明目张胆地讽刺欧阳菲霜,可见夜未央在荆离的心里是有位置的。
静文太妃见气氛有些怪异,连忙把话题转到未央身上,柔声询问着对方年龄几何,家里有多少人,小时候又有什么好玩的事,然后又问起樊卿公主最近如何,身体是否安好等。
从太后住的寿康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未央在期间吃了不少的点心,但是还是觉得饿,一出门就催着荆离要回家吃饭。
“荆相,请等一下。”从后面追过来的欧阳菲霜叫住了荆离。
荆离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冷冰冰地询问。
欧阳菲霜未查,开口到:“荆相,我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
荆离眉头一皱,又想起了上次楚怀柔要找自己谈的场景,她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