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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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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一声,周嘉行放下弯刀。

    袁小郎拿不准周嘉行对周家的态度,斟酌着道:“周嘉暄和西南苗民来往;建立了一支水军;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出格之举。”

    周家不足为惧。江州唯一能让其他节镇顾忌的唯有周都督一人,而周都督是过继的嗣子,和周家联系并不深。要不是同属一个宗族,周都督未必会死守江州。

    不过周嘉暄掌权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是周都督的嫡孙,若他有性命危险,周都督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周嘉行明白幕僚们的顾虑,他们始终认为和自己的宗族为敌是为大逆不道,会被天下百姓唾弃,所以希望他能和周家和好。

    他摆摆手。

    袁小郎不敢多说,躬身退出去。

    “郎主,九娘从周家出来了!”阿山抬脚进屋,说了这一句,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改口道,“不对,是公主出来了。”

    他含笑瞥一眼转身走远的袁小郎,心中暗暗自得:你们这些中原长大的书生真是麻烦!为什么一定要强迫郎主认祖归宗?没有宗族扶持又怎么样?郎主可是要当驸马的!

    从怀朗那里得知九宁的身份后,阿山恍恍惚惚了好几天,嘴巴从早到晚合不拢。

    九娘居然是公主!

    那可是金枝玉叶呀!

    他又惊又喜:郎主真是好眼光,好运气还有,好壮的胆子

    金尊玉贵的公主要下嫁给郎主,那郎主岂不是就成了驸马?

    驸马为老丈人收复江山,名正言顺呀!

    长公主深得民心,郎主一统淮南,夫妻俩齐心协力,谁稀罕那不相干的宗族?

    阿山在心里鄙夷袁小郎他们,搓搓手,凑到桌案前,一眼扫到那封信报,眉头一皱。

    “郎主您在查周嘉暄?”

    他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会儿,道:“公主会不会不高兴?”

    九宁当初坚持要给周都督和周嘉暄写信报平安,周嘉行嘴上没说什么,那张脸却起码黑了有十天半月。

    阿山现在唯恐九宁嫌弃周嘉行出身太低配不上她,不想两人再为周嘉暄的事闹别扭。

    周嘉行拿起信报,叠好,收进桌边堆叠的其他信报里。

    他知道这种私底下的调查很可能没有必要,他太多疑。

    但这是他的习惯,改不了。

    他必须了解清楚江州的情势,以便能掌控全局尤其这还和她有关。

    阿山悄悄叹口气。

    他得瞒好这件事,决不能让公主知道郎主一直在查周三郎!

    九宁在亲兵的簇拥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家族人从她和周使君的对话中猜到一些什么,呆立在长街上,久久无言。

    等马蹄声消失很久后,他们才颤声问周使君:“使君,您没说错吧?九娘是武宗之女?”

    周使君面容凄惶,苍老的双眸里涌动着不可置信、悔恨、愧疚和自责。

    族人惊呆了,表情瞬息万变。

    片刻后,他们催促仆从赶紧追上九宁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让长公主离开呢?”

    “对,长公主是在我们周家长大的,就算一时有些误会,之前的情谊难道就一笔勾销了?”

    “不能让长公主这么走了!”

    马嘶阵阵,仆从扬鞭,车马躁动。

    众人双眼发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二郎是节度使,九娘是长公主,都是他们周家的!

    喧闹中,响起一声突兀的冷笑。

    “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

    众人愀然变色,怒道:“谁大放厥词”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说出“自取其辱”几个字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发苍苍的周使君。

    族人脸上讪讪。

    一名族老靠近周使君,“他们都是在周家长大的,我们为什么不能”

    族人不甘心呐!

    一个是高贵的长公主,一个是年轻的霸主,都是从周家出去的,却不愿回归周家,眼看这样的人物和自己擦肩而过,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不争取一下,他们后半辈子都没法缓过这口气,他们必须争取!

    周使君冷笑了一声。

    直到今日,他才能真正理解当年他送走九宁后周都督骂他的那些话。

    二郎周嘉行在颠簸困苦中长大,如今手握重权,从没有想过要报复周家,已经是他们周家侥幸了。

    族人却犹不满足,还想让二郎为周家做牛做马,甚至想当皇亲国戚。

    他们凭什么?

    周都督才是二郎的亲祖父,他可曾对二郎提过任何要求?

    没有。

    族人从未生养过二郎,有什么资格要求二郎认祖归宗?

    同样的,他们没资格要求九宁为宗族牺牲。

    不管九宁是不是长公主,不管她的生父是什么身份,这一切都和周家无关。

    她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皆是崔家仆从打理,她吃的穿的用的也不是周家官中的账目。

    疼爱她的人,是周都督。

    庇护她的人,是周都督。

    庇护江州的人,也是周都督。

    和周家其他族人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周都督,江州早就被战火吞噬。

    族人靠着周都督的军队才能坐享富贵尊荣,却瞧不起周都督,嫌周都督匪气。

    周都督早就警告过不许他们打九宁的主意,她的婚事由他做主,他为江州南征北战,唯一的要求就是家族不能利用他的子孙,他们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九宁送出去交换城池。

    真是贪得无厌厚颜无耻啊

    难怪周都督这么干脆地放手让周嘉暄接手周家军他本来就是个不爱搭理宗族的懒散性子,戎马一生,到头来还是被宗族当成一颗棋子,族人恨不能榨干他的最后一滴血,理由冠冕堂皇——为了宗族。他看透了,不想再搭理族人。

    周使君愿意为宗族牺牲,也希望周都督能和自己一样。

    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忽然开始理解周都督了。

    有族人互相扶持当然最好,如果族人愚蠢短视,像一群吸血蝙蝠一样纠缠着你,贪无止境,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们?

    他本来可以制止这一切,只要他不点头,族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动九宁

    周使君闭一闭眼睛,转身,迎着冰冷的北风,一步一步往回走。

    如果当时没有瞒着周都督自作主张,如果能耐心一点等九宁查明真相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九宁是武宗唯一的骨血

    他眼前一片模糊。

    茫茫白雪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轮廓。

    那是年轻的武宗,红袍玉带,紫冠乌靴,丰神俊朗,气度华贵,含笑站在他面前,递了杯茶给他。

    周家祖上出身不高,周使君只是个名声不显的寒门子弟,宴席上的新晋进士个个文采风流,他紧张拘谨,没有做出一首艳惊四座的好诗,也不会打马球

    可是武宗却对他说,他写的文章很好,扎实稳重,体恤民间疾苦,将来一定是个能体恤百姓的好官。

    回忆和眼前的现实交织在一块,武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周使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出了主城后,风声越来越大。

    九宁裹紧斗篷。

    城外精骑看到他们一行人出城,夹一夹马腹,驱马迎上前。

    周嘉暄扫一眼远处有兵马驻守的长亭,“二郎在等你?”

    九宁点点头。

    周嘉行处理其他事情向来不拖泥带水,他不想回周家,就不会搭理周家族人。此次来江州,主要是为了陪她。

    另外大概也是为了亲自看着她九宁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在心里悄悄腹诽。

    看到她笑,周嘉暄也嘴角轻扬,笑了笑。

    出城的路上,九宁和他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

    一开始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这么娇弱,吃顿茶食都要四五个侍女服侍,每天穿的襦裙和头上戴的珠翠首饰必须相配这样讲究的小娘子,怎么可能辗转几千里,冒着烽火,走遍乱世中的北方?

    然而她没有撒谎,长公主英勇救兄、守护长安的事迹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世人都夸她巾帼不让须眉,是能镇守一方的烈女。

    他看着长亭的方向,问道:“回长安以后,有什么打算?”

    九宁凝望日光下寂静的山野平原,含笑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顿了一下,扭头看周嘉暄,眉眼弯弯,双眸璨如星辰。

    “阿兄以前是避世之人,这几年你接管周家,一定很辛苦。阿兄,别太累着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周嘉暄看着九宁,眉眼微微舒展,低低嗯一声。

    九宁一挥手,道:“等战乱平息,阿兄可以继续跟着先生读书,也可以去各地游历。”

    到那时,天下太平,周嘉暄不用担负宗族的压力,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周嘉暄挪开视线,点点头。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写信。”他神情一肃,声音压低,“你现在的身份是长公主,万事小心,谁都不要相信包括二郎,记住了吗?”

    九宁怔了怔,道:“阿兄不必担心这个。”

    周嘉暄以为她会顺着自己的话答应或者为周嘉行辩解,但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不用担心。

    他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初他明知她被送走,没有抛下一切去救她在他留下时,他已经失去要求她听自己的话的资格。

    “万事小心。”

    他沉默了半晌,轻声道。

    九宁点点头,“阿兄也是。”

    两人挥手作别。

    周嘉暄勒马长道前,目送九宁远去。

    他们还没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他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暗沉。

    长亭前的亲兵看到九宁一行人靠近,隔得很远便笑着迎上前。

    阿山走在最前面,脸上堆满笑。笑得太用力了,以至于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九宁翻身下马,解开斗篷,睨他一眼,问:“二哥在做什么?”

    阿山笑着道:“郎主刚才和先生们议事,这会儿可能在写信。”

    九宁步上台阶,推门进屋。

    屋里很安静,周嘉行坐在窗下书案前,低着头,果然在写信。

    九宁蹑手蹑脚凑过去,站在他背后,弯腰往下看。

    信纸上一大串歪歪扭扭的文字——显然不是汉字。

    她撇撇嘴,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学点波斯语。

    周嘉行神情不变,等写完一行字后,才微微抬起眼帘,问:“处理好了?”

    就像是突然发现九宁回来了似的。

    九宁看一眼火盆里烧得噼啪响的明炭,轻笑——他火力壮,屋里不需要火盆,这火盆肯定是知道她回来才让人送进来的。

    “还没有。”她嫌弯腰累,往下轻压,趴在他背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搁,道,“还得见几个人。”

    周嘉行动作凝滞了一下,浑身僵直,片刻后又慢慢放松下来,让她可以舒服地枕着他肩膀。

    “太原那边没有动静,李司空现在必须确立嫡子的地位,否则他的儿子会因为继承权内斗。长安暂时太平。”

    九宁趴在他背上,伸手去够桌案上的信报,“多弟和怀朗到哪里了?”

    周嘉行忽然按住她的手,“还没有信报回来。”

    九宁笑笑,“我忘了,最快也得半个月呢”

    她收回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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