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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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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宁没好气地否认:“没有!”

    她身体好得很!虽然没法和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比较,至少也健健康康,不然她也不能风里来雨里去,从江南一直追到漠北。

    这几天忽然闹头疼,都是被他给气的。

    男人笑了一下。

    “那就好。”

    语调温和,发自内心地感到欣喜。她年纪不大,落下顽疾可不好。

    九宁一怔。

    男人迎着她呆愣的目光,无奈地叹口气,抬起手,手指轻轻抚过她发鬓。

    看着娇滴滴的,心肠居然这么硬。

    对那些游手好闲的小弟那么好,对他就这么绝情。

    真是铁石心肠啊

    所以,他不容许她身边有其他人。

    一个都不行。

    男人的手指碰到自己的头发,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九宁先是僵住,然后瑟缩了一下,浑身别扭。

    她皱起眉。

    不等她开口骂人,男人已经收回手指。

    他扭头,看着屋外绵绵的细雨,“你看,外面在落雨,北边难得看到这种毛毛细雨,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九宁眨眨眼睛。

    她早忘了第一次遇到男人时是什么场景了。

    男人没有回头,但猜得出她脸上现在肯定没有一丝触动。

    一般的小娘子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嫁人生子了,就是再迟钝,也该情窦初开,她却懵里懵懂,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明其他事情很快就能领会,唯独不懂这些。

    哪怕把心剖开给她看,她可能也无动于衷,只会皱着眉问:“你是不是疯了?”

    难怪老人总说一物降一物。

    这辈子他天不怕地不怕,敢和金銮殿的那位争一个脸红脖子粗,偏偏遇上她这么个不开窍的小东西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转过脸来,看着九宁的眼睛。

    “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坐在船里,你挑开乌篷船的帘子走进来”男人笑了一下,目光灼热,“你穿了件黄袄子,柳绿棉裙,头发很黑,梳得齐齐整整,戴珍珠发箍,腕上还戴了金丝镯,神气十足,小小年纪,非要老气横秋地和船夫说话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九宁说不清他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总之,她手脚僵直,一阵毛骨悚然。

    听他说起,她记起来了。

    第一次相遇时,他奉旨南下,预备铲除盘踞江南、为祸一方的齐家。当时他约齐家家主在湖上会面,齐家知道他这人向来嫉恶如仇,一旦抓到齐家把柄,下手绝不会手软,赴宴前埋伏了几百死士,准备以此威胁他,如果他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要一查到底,那就来一个毁尸灭迹。

    九宁那时刚刚适应身份不久,初来乍到,一心想着早点结束任务,听说他在湖上泛舟,径直找上门。

    然后,她眼见着男人谈笑间当着其他世家的面抓了齐家家主和他的儿子,命人绑了,直接扔下船喂鱼。

    齐家的死士前仆后继围过来杀他,他的部下奋死抵抗。周围几艘楼船上莺歌燕舞,世家族老们脸色阴沉,看到底是他的部下赢,还是死士得手。

    谁赢,他们就跟从谁。

    鲜血染红湖面,整个厮杀的过程中,男人若无其事地坐在乌篷船里,一杯杯喝酒。

    九宁误打误撞上了乌篷船,直到混战结束,湖面上所有世家楼船靠过来向男人献殷勤时,才察觉他的身份。

    那时他好像确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她当时想:这男人果然警觉,一定是看出自己的目的,要杀自己。

    趁着其他楼船靠过来,男人的注意力被引开,她赶紧逃之夭夭。

    男人靠近了些,又问了一遍:“你猜到了吗?”

    九宁不吭声。

    他当时果断杀了齐家家主和他儿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成功震慑江南世家,她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低笑,“我当时在想,这个小娘子唇红齿白,生得这样貌美,不知道是何许人家?有没有婚配?看她年纪不算大,而我已经年过三十,要是上门求娶,他们家的长辈能许婚吗?要是他们不许,或是她已经有人家了,我以势压人,强迫她嫁,她可会恼?”

    屋外雨势突然变大,豆大的雨滴砸在屋瓦上,哗啦啦响成一片。

    花丛被雨水浇得抬不起头。

    九宁愕然地睁大眼睛。

    心跳骤然变快,噗通噗通,像是要从里头蹦出来一样。

    “我正想打听你的名姓年纪”男人说话的声音一沉,“就看到你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她是来杀他的。

    那一刻,男人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又或者说,是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等了她很久很久。

    终于等到她了。

    他一生随性而为,十几岁中武举,得罪高官,愤而出走,带领义军守卫边疆,屡次被陷害,屡次死里逃生,至今依然孑然一身,生死关头看到一个俏丽娇艳的小娘子,竟然分心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这小娘子是齐家派来的,那他可能早就将计就计。

    他并不在乎她为什么想杀自己。

    既然瞧中了,那他有的是法子得到她。

    然而,事与愿违。

    她古里古怪,就像一个脑子拐不过弯来的学生,非要严格执行老师布置的任务,执拗地要刺杀他,但又不想欠他,于是一次次救他。

    当真是心无旁骛,任你东南西北风,她就是岿然不动。

    杀他的人很多,只有她最古怪,很多次明明可以杀他,偏要救他。只因为要还他的恩情。

    男人心想,这样纠缠下去也好。

    既然两人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她非要杀他,那就来杀好了。

    最好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他。

    死死地缠着他。

    心里、眼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眼下,诀别的这一天来了。

    男人抬起头,看一眼窗外晶亮的雨丝。

    杀手不止一批,其他人马上会追过来。

    只有今晚了。

    他看向九宁。

    九宁还在为他刚才那些话愣神,好半晌后,才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

    她想也不想,立刻后退,一直退到床栏边。

    “我是来杀你的。”

    她喃喃道。

    男人咧嘴笑了笑。

    她果然是这样的反应。

    “我知道。”

    他微笑着说。

    九宁呆住。

    在地牢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当时,他也是这么答的。

    然后抱住她,以免她被毒箭伤到。

    原来、原来原来他想娶她!

    明明知道她要杀他,还是想娶她!

    他这人是什么毛病?

    雨声绵密,似有轰鸣在耳边炸响。

    “你”九宁沉默了许久,怔怔地道,“我还是要杀你”

    她心乱如麻,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不想去思考,不想去权衡,也不想去回想相识以来的种种。

    她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死在他手上,或者杀了他。

    一刀两断,干干净净。

    “我知道。”

    男人不意外她的绝情,重复了一句。

    他看向窗外。

    “想杀我的人不是一两个奸臣,而是皇帝。纵然逃得了这次,也逃不过下次,我父母早逝,还未娶亲,没有太多负累。”

    他早就做好准备。

    起事?

    部下们想得太简单了,乱臣贼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且现在朝廷岌岌可危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男人解下腰间革带,挂到床沿上。

    “我是主战派,绝不会坐视君王丢了气节,朝敌寇卑躬屈膝我也知道,朝廷真的拿不出钱打仗,他们只能暂时守住江南,稳定民心,等富国强兵之时,再出兵收复中原。”

    主和派并非全是贪生怕死之徒,这些男人心里明白。

    再打下去,全线崩溃,江南也守不住,到那时,一点复国的希望都没有。

    可他不会丢下北方的百姓,护送皇帝南逃。

    但他活着,主战派就一日不会放弃希望,朝堂争斗不休,几个藩王蠢蠢欲动,利用他们的矛盾兴风作浪。

    亡国就在眼前,他们竟然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男人没有多余的选择。

    唯有一死。

    “我想过了。”男人掩唇咳嗽了一声,“与其死在地牢里,不如死在你手上。所以,我等着你。”

    他看着九宁,神色平静。

    “你听,他们追过来了。”

    屋外传来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来的人很多,他们冒雨前进,脚步声融于雨声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男人笑了笑,“再不动手,你就没机会了。”

    他拿起自己的短刀,递给九宁。

    九宁一动不动。

    他拉开她的手,强行把短刀塞进她手心里。

    “我误杀你的家人现在,是我偿还你的时候。不过”

    男人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霍然一个翻身,把还在惊愕中的九宁压在身下,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的衣襟。

    “不过,不甘心呐!”

    他没法甘心!

    她就在身边,一日日围着他打转,却是要杀他。

    他还没有得到她,没从她那里感受刻骨的欢愉——虽然他已经幻想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她。

    原以为只要他耐心谋划,总能打动她,逼她放下执念。

    他没时间了。

    不甘心!

    他抱紧身|下娇软的小美人,动作粗鲁,贪婪。

    软玉温香,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俯身,呼吸变得粗重。

    紧紧贴着柔软的她,没有一丝缝隙,恨不能就这样一直贴着,直到揉成一团。

    九宁浑身发颤,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整个人压下来,眼神炙热,按着她的胳膊坚实有力,冰凉的唇擦过她的耳鬓。

    她头疼欲裂,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但男人顷刻间不再收敛克制,牢牢地按着她,靠近她,让她感受他蓬勃的欲|望。

    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身上越来越烫,烫得九宁也跟着烧起来,像是要烧着一样。

    “放开!”

    混乱中,她握住他的短刀,刀尖直直对着他的胸膛。

    男人握着她的肩膀,看也不看她手中的刀一眼,双唇在她耳边流连。

    “杀了我。”

    九宁双手轻颤,闭上眼睛。

    “别让我落到他们手上杀了我,你我一刀两断。”

    嗖嗖几声,弓弦嗡嗡震动,七八支铁箭穿透窗户,钉在屋中屏风上,铮铮作响。

    屋外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将军何必做垂死挣扎?”

    雨中,铁箭上弦,无数道弓箭架在院墙上,密密麻麻,如夏夜流萤,箭尖全部指向里屋。

    男人闭了闭眼睛。

    “抱歉。”他轻抚九宁的鬓发,“你只能和我死在一起了。”

    九宁睁开双眼。

    男人对着她微笑:“也好,生不能大被同眠,死同穴。他们为我收尸的时候,可能以为我们是一对殉情的野鸳鸯。”

    他说着话的时候,不断有铁箭射穿窗扉,钉在屋中墙上、窗上,屋顶很快被射出一个缺口,雨水和瓦砾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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