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那天夜里林净把与七七遇害相关的资料移交给徐逸卿之后,他就自夭夭的视野中消失,夭夭问过几次,答案统一是林将军好像生病了,暂时不能出面。
夭夭主动到他家去过,但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无功而返。
一周内,夭夭去了三次,全都被赶了回来。这是第四次。
天可怜见,在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有幸得见林将军的那张脸。
夭夭被带到『射』击场,场上只有一个人,正端着枪在练习,靶子如飞,快速移动,带出一道道的残影,他根本不用看,完全凭感觉就能枪枪命中,而且无一例外都在十环之内。
啪啪啪。
夭夭鼓起掌来,赞道:“林将军好枪法。”
林净不急不慢的把最后一个靶子打掉,这才回头,隔着防护镜,目光落在夭夭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道:“陛下。”
他这样子像是生病了吗?
他也丝毫不介意隐藏他并没有生病的事实,就差举起一面旗子,上书“我很生气 ”几个大字昭告天下了。
『射』击场上还有几个服务人员,夭夭走到他面前,轻声问:“我可以和林将军单独聊聊吗?”
林净或许是长大了,也或许最近夭夭的表现“太好”,让他忘记了以前不愉快的经历,竟然真的挥手让那些人都下去了。
林净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毕竟是他的地盘,夭夭连侍卫都没带,只有一个人,他还能怕她?
更何况,她的心思都在七身上……
林净带夭夭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椅子前摆了一张小圆桌,上有一组高脚杯,一瓶冰镇的红酒。
林净只是冷冰冰的坐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夭夭只好自己开了酒,帮他斟上,又给自己斟了半杯。
“我来……是向你道歉的。”夭夭举杯,笑容有些勉强,“为我少不更事时的冒犯,还有前几天的行为。”
林净没动,眼神冷冰冰的,“陛下不必……如此。”
他话没说完,夭夭就一口喝尽杯中酒,他卡了一下,最后两个字就有些弱气。
虽是红酒,但度数不低,是他平常自饮的,一眨眼,夭夭脸上就浮出粉『色』,眼睛也亮了起来……
不对,不是因为酒精。
林净惊讶的发现,她眼里的亮光源自于渐渐浮起的水雾。
夭夭放下酒杯,站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林将军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净盯着桌面上的水滴,是刚才她转身是从眼睑掉落的。
脚步声越来越远,仿佛是在催促他快些做决定。
在夭夭走到『射』击场门口,即将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扬声道:“陛下留步。”
夭夭回头,看到他沉肃的脸。
会客厅里,夭夭抱着温水杯,低着头,『露』出小巧的发旋,可怜可爱。如果不是早已知晓她内心深处简直是个小恶魔,谁见了她不心生喜爱?
但此刻她却难得一见的一直沉默,林净只得率先开口,“陛下找我有事?”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看到眼泪从她脸上一颗颗掉下来,嗒嗒的滴到水杯里。
林净瞬间哑了,他从来没有应付这种女孩子的经验,再加上夭夭张扬跋扈惯了,突然哭起来,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尴尬又无措,只好闭嘴沉默。
他本想等她哭完,后来发现这简直是妄想,她哭起来根本没完没了,眼泪像是自来水龙头一样怎么都流不尽。
可她哭得又不惹人厌,不吵不闹,只是低着头默默流泪。
林净忍了半天,心肠终究还是不够硬,抽了一张纸给她,“哭什么,擦擦。”
她接过,带着鼻音说了一声“谢谢”。
林净心一揪,嗓子被东西梗得有些难受。
他想不明白,她可是陛下,谁能给她委屈?
还是……
想到另一个可能,林净眼神微冷。
难道陛下又是在为七伤心?有这个必要吗?
夭夭擦干眼泪,抬头,『露』出一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
她看着林净,语带哽咽问:“我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所以现在没有一个人帮我?”
林净抿紧唇,想起那段经历,实在无法违心的说“不是”。
他避开了第一个问题,只道:“您是陛下,想干什么下令就是,哪儿有‘帮’的说法?”
嗒。眼泪又下来了。
夭夭语着哭腔,眼带控诉,“可是我的命令没人听。”
林净心生烦躁,她那天晚上下那样的命令他都听了,现在对自己说这些,是在问责吗?
他甚至准备站起来离开,却被她下一句话浇灭了所有的愤怒。
第140章 女王陛下的情人们()
同样的事情; 从不同的角度描述出来; 结果也就完全不同。
夭夭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她口中; 她的所作所为全都成了为求自保的无奈之举; 无辜又可怜。
不过夭夭也确实没说谎就是了,谁能说徐逸卿没有那样的打算?
过程中,夭夭一直在偷偷打量林净的脸『色』,想从他的表情上推断出他站在自己这边的可能『性』,她心里有些虚; 毕竟白裕是那样的『性』格; 林净即使融合了李泽天; 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大才对。
她越看越心虚; 林净始终面无表情的听着,冷漠得让人有些心凉。
最后,他问:“陛下为何不想和副君结婚?”
在他看来; 徐逸卿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至少林净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比徐逸卿更适合陛下。
夭夭抿着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回答; 林净就看着她不说话,像是在比谁更固执一样。
最后; 还是林净先软了下来; 因为她眼眶泛红; 看起来又要哭了。
他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那陛下准备怎么做?”
夭夭:“我告诉了你,你会回头告诉徐逸卿吗?”
“我是陛下的臣子。”
“那好; 我相信你。”夭夭展颜笑了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得的泪珠。
那种破涕为笑美丽,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林净看着她的视线慢慢转深,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些奇特的画面,香艳旖旎,缠绵悱恻,又悲伤得让人绝望。
他确定,他从来没有臆想过这样的场景,那天晚上的感受也绝不像画面中的那样销魂,但这些画面就是毫无缘由的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个亲手为他系上姻缘线的女孩,看到了满身狼狈,一边流泪一边亲吻他的女孩,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倒在自己怀里,浑身是血的女孩……
在那个世界里,她还叫夭夭,而他叫白裕。她叫他“哥哥”。
林净攥紧手指,不动声『色』的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夭夭心中诧异了一下。刚才他还是“陛下准备怎么做”,现在就变成了“有什么吩咐”。虽然听起来差别不是很大,但却又天壤之别。
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就算因为七七的事绊住了徐逸卿一段时间,等他查清楚我还是要和他结婚。”夭夭狠狠咬住下唇,眼神透着狠劲儿,道,“我要在这之前和别人结婚。”
林净忍住心中震惊,问:“陛下有人选了吗?”
“有。就是林将军你。”
林净:“……!”
夭夭抓住他的裤子轻轻扯了扯,状似哀求,又像是撒娇,软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就当暂时帮我抵挡一阵,等徐逸卿死心了,随时可以离婚。或者中途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我,我再想别的办法。”最后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可以吗?”
林净盯着她雪白的手,慢慢抬头看着她的脸问:“陛下为何不找别人,例如,你的心侍卫,那个叫姜衍的。”
见过那个姜衍和陛下相处的情况之后,他理解了徐逸卿的担忧,那个姜衍看陛下的眼神太专注了,专注得有些可怕,而陛下待他也与众不同。
他本以为,对夭夭来讲,姜衍会是最好的人选。
夭夭一愣,嚅嗫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姜衍不行,我选了姜衍,他会变成第二个七七的。”
而林净不同,即使是徐逸卿,也不敢真的对林净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他很安全,不会落到“怀璧其罪”的境况。
林净明白了。
呵,他在心里嘲笑,原来他不过是一个吸引敌人火力的靶子,用来掩护另外的人。
“如果陛下真的想的话。”林净嘴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显得更加不近人情,“那臣只能配合。”
夭夭心情愉快的回去。
有人口蜜腹剑,例如科莫,也有人外冷内热,例如林净。
想到等徐逸卿辛辛苦苦的演完戏,准备和自己结婚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和林净结婚了时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笑。
“陛下这么开心,去哪里了?”一声问候,打断了夭夭的『荡』漾。
她立刻站好,扭头看到了姜衍。
他面带微笑,眼神专注,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夭夭一个人的倒影。
夭夭每次见到姜衍,都忍不住心情愧疚。
姜衍应该是和七七关系最好的人格,她也明明答应了七七,信任他,喜欢他。
但夭夭发现,她好像做不到。
不知道是因为她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无法像喜欢七七那样喜欢姜衍,更无法像信任七七那样信任姜衍。
她心里对姜衍同样也是戒备的,并不比对其他人格少。
他太完美了。
作为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在知道七七死因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迁怒自己;他会认为国安的调查方式不够光明,甚至为此感到抱歉;明知道徐逸卿是幕后黑手之一,在面对他的时候竟然依然不愿意说谎……
接下来的相处中,他每一处都表现得极为完美,说话做事全都恰到好处,仿佛不知道愤怒、发泄,怨恨、嫉妒为何物。
他对自己的要求严格到了苛刻的程度。这大概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即使是现在,作为一个承认过和七七一样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得知自己前去向林净求婚的情况下,依然不怒不妒,神『色』平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制力啊。
“林将军答应了吗?”他问。
夭夭点头。
姜衍微笑,“那就好,陛下可以暂时轻松一些了。”
他甚至没有问夭夭为什么去见林净特意避开了他。
夭夭跟在他后面回寝宫,仔细打量他挺拔优美的背影,终于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为何了。
他不像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更像是被特意制造出来,展示人『性』美德的展览品。
他完美得太遥远了。
在姜衍和林净的共同配合下,帝国皇帝的第一婚礼在悄无声息中筹备停当,等待着最后揭晓的时刻。
而此时,徐逸卿叫人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死去的七原名姜琦,是姜衍的同母异父的亲生弟弟,兄弟两个都随母姓,但户口却在不同的家庭,再加上姜琦和姜衍的身份id先后注销,从原本的家庭中消失,再加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