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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想笑?”
“……你看出来了?”温暖终是绷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
“……”顾辰羽拎着酒壶扬长而去。
温暖瞧着那抹渐行渐远身背影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最终消失换上抹歉意,辰羽,对不起!
“偷情回来了?”温暖刚做好药膳正打算端去给君熠寒,走到半道却被玉瑶给横身挡住,唇边泛着冷笑不阴不阳道。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些。”温暖瞧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越发厌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玉瑶丝毫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抬手将她端着的拖盘打翻药膳瞬间洒落一地散发着淡淡清香,她却神情带着快意道:“就凭你,也配给王爷做药膳?”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来是她上次太仁慈下手轻了些!
“我不配难道你配?”温暖神情淡淡不急不恼,眼风微转四下一扫,很好,没人,不待玉瑶出声早已握紧的拳狠狠击出,“砰”,直中眼眶。
“砰砰砰”,眼睛鼻子再加脸,无一幸免。
她虽会武功但如此面对面不过半臂距离,加之温暖突然发难且在出拳之前银针已快一步封住她的穴位,待到她想要避开反击时却只觉全身无力仅余挨揍的份。
“滋味如何?”,温暖拍拍她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爷现在配不配给王爷做药膳?”
“慕寒,你这个贱……”
“啪。”
“贱……”
“啪。”
“你……”玉瑶费力睁着肿得眯成条缝的眼睛狠毒的瞪着她。
“如何?”温暖皮笑肉不笑的揉了揉摊开掌心的手腕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玉瑶咬了咬牙终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拖着疲软无力的身子离开,今日她所受之侮,它日她必定双倍奉还。
“废物,皇帝抓不着,玉玺也没找回来,哀家养你们何用!”慕容婧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抓桌上茶杯狠狠的砸在下跪将领的头上,那将领却动也不敢动只能生生的受着。
慕容婧这一怒之下只觉胸口绞痛的厉害,她惨白着脸接过王公公眼急手快递来的丹丸服下,缓了缓神情略有些疲倦道:“他现在在何处?”
“皇上原本被鹤鸣山的山匪给劫上了山,那群山匪占据山势属下们攻了一次未攻下,昨日夜里调集人手打算再度攻山,可山上却人去寨空,只寻到了一名被劫上山的姑娘,盘问后才知鹤鸣寨寨主百里景然竟携寨众全部归顺了寒王麾下,因此,皇上极有可能……”,那将领抹了抹汗,豁出去般道:“极有可能被寒王所救。”
“来人呐,将他们统统给哀家拉出去处斩!”慕容婧怒不可揭,她千防万防,最后尽然仍是让君昊天逃到了君熠寒那里!
正在殿上人被拖出去的同时,曹国公曹子轩急步入殿,他对慕容婧使了个眼色,慕容婧手一挥,王公公带着其它人立即退下。
“此时来找哀家何事?”慕容婧抚了抚额问道。
“自是大好事。”曹奉之唇畔带着神秘的笑。
“别跟哀家兜圈子,哀家此时正心烦,有什么事直说。”
“奉之正是为婧儿解忧而来。”曹奉之几步上前坐在慕容婧身旁将她圈在怀中至袖间摸出块白娟来打开递她眼前,眉间泛起几分得意之色道:“婧儿瞧瞧,这是什么?”
第十六章()
“玺印?”,慕容婧急切的将白娟拿至眼前细瞧了瞧,确认那盖在白娟上的鲜红的章印正是代表翎最高权力的玉玺用印,她喜出望外对曹奉之道:“这玉玺你找到了?快拿来给哀家瞧瞧。”,说着的同时竟不顾太后之仪,伸手朝他身上寻去。
“婧儿怎的这般猴急?”曹奉之握住她的双手在她唇上吻了下取笑道。
“这可是玉玺,哀家近日里日日为它发愁,你叫哀家怎能不急。”慕容婧似怨似怒的瞪着他,但终归此时玉玺已寻到,她心头重担放下也有了心思与他调笑。
“放心,这玉玺是你的,绝对跑不掉,只是你现在急也没用,玉玺并不在我这里。”曹奉之瞧着她含娇带嗔的面容心头颇为荡漾,慕容婧虽三十开外,但保养得宜又姿容极盛,容貌瞧去也不过双十年华,气韵上却褪去了那个年龄段女子的稚嫩处处透着妩媚风情,真真是另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尤物。
“不在你那里?”慕容婧眉一皱将曹奉之狠狠推开,怒道:“你莫不是拿这事来寻哀家开心不成?”
“你这性子怎的还是这般急燥。”曹奉之无奈轻叹,将她强拉回怀中道:“你要发怒也得听我把话讲完才是,玉玺虽不在我这里,但我却把有玉玺的人给带来了。”
“君昊天?”,慕容婧喜中带疑道:“他难道没被君熠寒救去?”
“不是皇上,是汐月国国师孟孤染。”
“我翎国国玺怎会落入汐月国国师手中?”,慕容婧眉峰紧皱,“难道君昊天落在了他手里?”
“皇上是否在他手中我倒是不清楚,但这盖有玉玺印的白娟却是他亲手给我的。”
“传他进来。”慕容婧神色一肃道。
“是。”曹奉之见她如此神态拾起臣子身份起身恭立一旁对着殿外的从属使了个眼色,那从属立即领命离去。
“汐月国国师孟孤染见过太后。”,一袭红衣衬着半空晚霞踏入殿内,腰身微倾算是一礼。
“赐座。”慕容婧眸色中微露不悦。
“谢太后。”孟孤染直起身垂落的发丝滑向耳际露出极为精致妖艳的脸庞,他唇角含笑斜挑的眉眼掠过慕容婧从容落座。
那双狐媚的眼!慕容婧置于腿上的手一紧。
“太后?”曹奉之见慕容婧直直盯着孟孤染却并不言语,心头不禁有些忐忑出声提醒。
“听闻国师手中有我翎国玉玺?”慕容婧抿了口茶问道,似刚刚的失态根本未曾发生过。
“不错。”孟孤染斜靠着椅背回的漫不经心。
“可我翎国的玉玺好好的就在这宫中,怎会无端的跑到国师手中去?莫非这天下之间竟有人敢假造玉玺,国师不防将这假玉玺拿来哀家瞧瞧,哀家倒很是好奇这假玉玺究竟以假乱真到什么地步竟能骗过国师的眼。”,她说到此处一顿,神色微缓又道:“不过国师并非我宫中之人未见过我翎国的玉玺,被假物蒙骗倒是情理之中。”
“假物?”,孟孤染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嗤”笑一声起身道:“既是假物便也不必污了太后的眼,不过这假物,或许寒王会有兴趣。”,他说完不理会慕容婧气得铁青的脸红艳的衣袍划过抹惊艳的弧度抬步向外行去。
一旁的曹奉之瞧着这一幕却是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慕容婧尽然会想要空手套白狼从以狡诈闻名横行汐月国朝野的孟孤染手中不许任何报酬拿回玉玺。
“太后,大局为重。”他低声对慕容婧提醒。
“国师留步。”慕容婧袖中双拳握紧,语声极力隐忍道。
“王爷,属下带人不仅将皇上所述被劫时趁劫匪不注意所藏玉玺之处查了,甚至延此处方圆几里内的地方全部搜查了遍,丝毫未见玉玺的隐子。”,白鹰顿了顿,道:“王爷,恕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会不会皇上根本没有跟您说实话?”,以王爷与皇上这几年的立场关系,若皇上真将玉玺交给了王爷,倒才令人生疑。
“不会。”,君熠寒至沙盘上抬眼看向他,眸色清冷而笃定,“他不会撒这样的谎,若他防着本王,大可不必将玉玺带出之事告诉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若以皇上所述,这玉玺又不会长腿自己跑了应在原处才对,为何我们几乎掘地三尺都未找到?”
“这世间世事总是多变,哪有什么是绝对的。”,君熠寒面色沉凝道:“你暗中留意下鹤鸣寨的人,再查查近几日过往行人,若还查不到……”,他眉微皱,“到时本王再另行安排。”
“洛绯那边情形现在如何?”君熠寒看向沙盘上的某一处问道。
“那疯子大概是久了没上战场憋着一肚子狠劲无处发,不仅连攻三座城池,还一口气将盐城守卫及其殘军给猫戏耗子似的赶出了三十里。”白鹰说到这事就忍不住摇头失笑。
“让他先驻守盐城,等着大军汇合。”
“是。”
“王爷,该用膳了。”温暖待他们谈完事后,这才端着早已备好的饭菜进去。
“咦,这菜色好眼熟?”正要离去的白鹰瞧着她端进来的菜不经意道。
“是么?”温暖摆饭菜的手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道:“属下曾在酒楼后厨里做过些时日的杂工,这些菜也是和大厨们偷学的,以白统领这样的身份自是常出入酒楼餐馆,瞧着这些菜眼熟倒也是理所当然。”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
“白统领莫不是怀疑属下做的口味不正宗?要不白统领稍等,属下再去拿副碗筷来让白统领赏赏品评品评?”她见白鹰还要往下说,干脆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作势欲出去拿碗筷。
“让他吃自己的去。”
君熠寒淡淡暼了温暖一眼,拿过筷子开动,温暖只觉被他看穿了般,他那一暼竟暼得她有些心慌,而正欲叫住温暖的白鹰听着他这简单直白的逐客令一时竟有种回到往日王府他与王妃在一起时的错觉,心头一时有些怅然,这样的王爷竟让他有些久违之感。
“兄弟,王爷可就交给你了。”白鹰故作语众心长的拍了拍温暖的肩,在某人发怒之前赶紧逃开。
“这菜全是你亲手做的?”君熠寒放下筷子问道。
“是,可是不合王爷口胃?”,温暖见他眉峰微皱,思衬着是否自己久未下厨手艺有所生疏,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属下将这些饭菜撤下让伙房里的人重做?”
“不用。”
不是不合口胃,而是这菜的味道竟如她的人她的香味,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他是对她着了魔不成?
君熠寒喝了口碗里的汤,重新提筷而食,筷子伸至半途他侧首看向她道:“你站着做什么?”
“属下侍候王爷用膳自是得站着。”
“本王不需用人侍候。”
“那属下出去,等王……”
“坐下,陪本王用膳。”
“……好。”温暖喉头涩然依言坐下。
此情此景,一如当初,却不是当初!
“十座城池?”慕容婧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孟孤染丝毫不将她的怒意放进眼底,笑得云淡风轻道:“若是太后认为一国玉玺还不值区区十座城池,本国师也无话可说,现如今翎国局势大乱,本国师倒是很看好寒王,既然太后舍不得这十座城池,本国师倒也不强求,不如就将这玉玺送给寒王做个顺水人情,待他得势之后自有我翎国的好处。”
“你以为我翎国皇宫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慕容婧紧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青。
“本国师既敢独身前来,就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孟孤染瞧着凤座上因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女人唇角的笑意隐隐泛起抹噬血的殘忍却又在眨眼间消失换上抹轻蔑,“太后莫不是当我翎国几十万精兵是摆设不成?更何况……”,他瞧着她此时痛苦的模样斜挑的眉眼泛起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