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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贵抬袖抹去眼眶涌动的泪水,在心底怅然一叹将门关上,留给君昊天一个独处的空间。
偌大的寝殿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的立于其间,他木然的在台阶上坐下,当视线触及那些牌子时,眸底是浓浓的厌恶之意,他当初究竟是忍着怎样的恶心才会任由那些人将这些女人送入宫里,又是忍住怎样的恶心才会和这些女人同床共枕,他有些凄然的冷然一笑,心都死了,这具皮囊又有何所谓?
然他视线划过脚边不远处的那块牌子时,他的眸光却顿了顿,温晴,世人眼中他最宠爱的妃子,可谁知与他眼中她不过是荷儿的影子,若非眉眼间的那几分相似,若非心痛得麻木午夜梦回时想要哪怕那仅仅相似的几分形貌来予以安慰,他又怎会专宠她三年?
想到此,他凄然的神色一收,眼中是惊涛骇浪般的怒色涌动,温晴与荷儿是姐妹,难怪相貌性子都颇有几分相似,若是他早些想到她是否有姐妹稍加打探,是否今日情景就会完全不一样?
他狠狠的一拳揍在地上,拳上瞬间血肉模糊,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眸中只有无尽的怒色和悔恨,他怒,怒自己的大意,他恼恨,恼恨自己的疏忽。
然无论是怒是恼,此时都已无用,德贵此前没有说错,她现在已经是寒王妃,他甚至还去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若是当时他没有压制住心底那丝微妙的异动掀开她的盖头,是否今日大不相同?
但那又如何?
过去的一切无法改变,但这错误他一定会将它扭转。
君昊天涌动的眸色归于平静,他,志在必得!
……
怡荷园,温暖用过晚膳后早早歇下并吩咐宫女太监未有她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子时,一条人影跃窗而出,成功的避开周围的侍卫来到温晴的寝宫,她指尖药丸轻弹于空中散开,寝宫内的御医宫女太监们摇了两摇便齐刷刷的倒下,她闪身而入。
下午在宫女口中套出怡荷园去温晴晴园的路后她在脑中将路线描绘了好几遍以防自己记错,此时顺利到达总算是没白白耗去那半刻钟的睡觉时间。
她坐在温晴榻前伸手将被子掀开,当看见那与预料中无异已溃烂至颈部的肌肤时,她仍是眸色一寒,若她将这想害她的人查出来,她不介意将这毒药再完善完善让他尝尝这销魂滋味。
指尖银针快速插入温晴各个穴位,待银针插完后她再至案几上拿过一个细瓷白碗支凳放在榻边,然后将温晴的肌肤溃烂的手移至榻外手中薄薄的刀片在她婉上轻轻一滑,那些黑浓粘稠泛着腥臭的血便汩汩流出滴入碗中,她神思专注的为温晴袪毒却丝毫未发现房顶上的缝隙中正有一双微凉的眼将她所做的这一切悉数纳入眸底。
约摸一刻钟后黑色的血已变得鲜红,温晴体内的毒被除尽,她臂上泛黑的溃烂肌肤变成红色,瞧着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温暖打开御医的药箱,找了些伤药稍加调配撒在温晴溃烂的肌肤上,再抹了些药膏至那划开的伤口上,那伤口温暖划开时用的刀片本就薄,且她仅划血脉之处,伤口薄且小,再加之药膏一敷,纵然是凑近了细看也未必能瞧得着。
她做完这一切耗了将近半个时辰,困意已隐隐来袭,遂起身将那碗血往温晴床底随手一塞浅浅打了个呵欠向外走去。
然她刚回房,却有另一道身影紧随而入,她旋身错开指尖银针急射而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的指尖带着夜色凝露的微凉扣紧了她的脖子。
是他?
温暖借着洒入的月光瞧着眼前那泛着银光的面具冷霜覆盖的眸子,手中将要撒出的毒粉生生的又缩了回去。
“阁下可真是无孔不入,哪里都能见到你?”他的声音冷的温暖一个哆嗦。
“阁下不也是如此?”温暖不在意的笑笑:“既为同道中人又何必如此暴躁,阁下将手挪挪可好,这脖子被掐着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半夜三更你为何来王妃房里?说!”她不说还好,一说君熠寒指尖掐的更紧,声音更是冷的像冰渣。
“来帮王妃一个小忙,你快放开。”温暖只觉快喘不过气,君熠寒这厮气力还真不一般的大。
“王妃的事自有王爷替她操心,何时论到你献殷勤。”君熠寒说着的同时指下更是用力的收紧。
半夜三更自己的情敌跑自己夫人的房里,换谁都气,温暖心知君熠寒这次定是气大了,但再这样下去他非被他掐死不可,不行,得自救!
她脚一抬作势朝他那啥踹去,原本只是想逼他后退,她好趁使一个巧力滑出他的魔掌,谁知君熠寒就像浑身上下长了八只眼般,眼风都没斜半分另一只手已如铁钳般扣住了她的脚,她在毫无准备之下一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本能的反手搂揽住他的脖子。
“砰。”君熠寒被她勒住脖子倒在她的身上,温暖后背摔得腹内翻腾,前面再被百斤开外的君熠寒一压,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晕死过去。
“你是女人?”君熠寒几乎是在压住她感受到那胸前异常的瞬间立即起身皱眉冷冷的看着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她。
“男人,只是胸肌较之常人发达。”温暖揉了揉背起身有些气闷道。
君熠寒不理会她胡言乱语,直接向床铺走去,既然她是女人他又何必再理会她浪费时间。
完了!
温暖心头一跳,脑子一转道:“王妃并不在房内,她晚膳后被太后唤了去一直未回。”
“太后?”君熠寒眸色一沉,跃窗离去。
好险!
温暖轻吁口气赶紧将窗户关好,这才将太监的衣服换下随手塞在床下安心的睡觉。
君熠寒去而复返!
他此时正静静的站在温暖的榻前,眸色深沉的瞧着床上与温暖容颜截然不同的女人,视线在地上淡淡扫过,当瞧见那床底露出的一小片衣脚时,他眸色更是浓如无星月的黑夜。
他抬指点向她的睡穴,俯身在她面上仔细查了半晌,却丝毫未找出任何易容或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端倪,他眉峰微陇,难道不是她?
这想法刚起下一刻便被他否定,这怡香园虽处后宫,但它的任何风吹草动均在他的监控之中,太后若是真召温暖过去,如此大的动象,他不可能未得到消息,更何况是晚膳后去深夜未归。
他默了默,抬指伸向她里衣,随着他指尖的滑动,她右肩莹润雪凝的肩头雪出,君熠寒眸色渐深缓缓滑过她的肩头跃过她如玉锁骨最后停留在她的肩胛处,他眸色一顿,瞧着那因伤口愈合还留着淡淡浅粉色痕迹的地方,心头的答案得到证实。
她竟是明月阁的阁主欧阳明月?
如此一来,似乎所有的看似理所当然的答案却又总萦绕的一丝疑惑的问题全部水落石出。
她被抓又毫发无伤的回来,她在护国寺在他的护卫监视下消失却又出现在绿水山庄,她每一次的解释都极其完美,完美到几乎没有丝毫破绽,可越是完美就越是引人起疑,只是他不愿去细思。
难怪她在杀狼时能一击必中,原来她并非是凭着巧力与计算,而是故意借着这巧力隐瞒自己的实力,而他当时泛起的一丝疑心也被微乱的心绪遮掩。
而她在回到淮安后给他喂莲子羹却装作不经意的去看他的手,想必是她已在途中对他起疑且在那羹里下了东西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这个看似简单而又复杂的女人!
君熠寒轻抚着她总是透着漠然眉眼,脑中蓦然就想楚欢曾经转述给他她说过的话:“哥哥当年心头受过一道伤,自此以后不再相信这世间真情真爱。”
那伤,可是因为他?
他去牢中看她时,曾听见他唤她“荷儿”,而她对他极其冷漠,在护国寺时,她亦是对他仿若陌路。
他俯身轻柔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呢喃道:“无论他将你伤得多深,今后你有我,你的伤痛由我来为你抚平,此生,我护你一世安好。”
轻声的呢喃在她沉睡无知时许下一世承诺,他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即有些恋不舍的起身为她整理被他拉开的里衣,当祖线触及那片诱人的雪白时,他胶着的目光挪了两挪,再挪了两挪,终于从她的微露的右胸上侧挪到了她的脸上,然他目光刚一触她的脸便被眼前的变化所凝住——温暖的脸正在看似缓慢却快速的发生着变化!
不过须臾间,她的脸已恢复成他熟悉的模样!
他眸色意味深长的瞧着她,她的女人可真是能耐啊!
这些账先一笔笔的给她记下,待到时机成熟时再慢慢和她算!
君熠寒瞧着她睡得如此安然的样子忽而有些气闷,这个女人如此能耐他真是为他白担心,但他的女人他不担心难道让给别的男人为她担心?想都别想。
他脱掉鞋子钻进被窝将她揽过搂进怀中,心头那股闷气霎时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满足得心底一叹,他的女人谁都别想觊覤!
翌日,温暖醒来后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只觉昨晚那一觉睡得似乎颇为沉了些,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正打算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却发现被她从里拴着的窗户虽是关着的,但拴子却是打开的。
她脚步一顿,唤来门外侯着的宫女太监道:“昨晚本王妃歇下后可有人进来过?”
“回主子的话,您歇下后没人来过。”昨晚在外守夜的宫女答道。
没人来过窗户的拴子却打开了?
难怪她会睡得如此沉,果然还是她太大意了!
第七十七章 呆久了会憋死()
温暖洗漱完正欲用午膳却听闻外间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她有些无奈的放下筷子,起身对转眼间已来到门外的君昊天福了福身道:“臣妇参见皇上。”
“暖儿不必多礼。”君昊天上前伸手来抚他,温暖却不动声色的身后退了步避开他的碰触,极为客气道:“不知皇上此时来找臣妇所谓何事,可是为了晴贵妃中毒之事?”
君昊天见她避让极为疏离的模样,眸色一黯随即又恢复明朗的笑意道:“朕让御厨做了些你爱吃的菜专程给你送来。”他说着的同时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将捧着的珍馐美味置于桌上再快速退下。
温暖瞧了瞧桌上那些食物的确是样样精致以前的“她”爱吃的,但与她而言却不甚合她口味,她淡淡笑了笑道:“多谢皇上赏赐。”,随即又福了福身道:“恭送皇上。”
这是在向他下逐客令?
君昊天略过心头那抹涩意,在桌前坐下道:“朕也还未用午膳,正好在此与暖儿一同用膳。”
打算懒着不走?
温暖未加多言,坐下拿起碗筷开吃,与其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还不如快些吃完去院子里晒太阳,君昊天见她如此漠然视他于无物的态度,心头一黯,随即拿起碗筷食不知味的吃着,可纵是如此,心底仍不免泛起无法言喻的满足,阔别三年,荷儿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虽然她似乎与三年前截然不同,但他不在乎,只要她回来就好。
一室沉默在两人间漫延开来,除了偶尔传出的细微的碗筷交碰的清脆声,空气似乎已陷入凝结。
半刻钟后,温暖将碗筷放下,正欲腆着肚子去晒太阳的她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回身瞧着君昊天神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