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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鹰?
驾车男子竟然是白鹰?!
她在房顶上眼眸微微睁大瞧着不过须臾间便至寺门停下的队伍有些惊讶,若是白鹰驾车,那么车中之人必是君熠寒无疑,他病得连走路都成问题还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来探望她?她直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莫非是知道了她“失踪”带人来寻他?这倒于情于理有几分可能。
她脑中飞速转动的同时,双眼自始自终未从马车上移开分毫,车帘被白鹰掀开,君熠寒被他搀扶着下了车,欣长身姿仍如那日王府门口道别时般系着纯白披风,墨发以玉簪绾起半束半披散在肩头,苍白肌肤在日光下几近透明如上好水晶,他握拳抵唇咳了咳,身子微晃似有摇摇欲坠之势。
这般病弱我见垂怜之态…她颦了颦眉,为何她瞧着却觉他气势凛人有瞬间秒杀众人之感,就连他身旁肢强体健风流傥倜的白鹰与他相较都显得晦色无光。
可他明明是个将死之人,为何会给她这样的感觉?难道是角度问题?她总是带着倦意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若有所思。
她双眼肆无忌惮的停留在他身上打量,终于,他微凉的眼眸微抬,细碎的阳光洒入眸底,似为它布上一层浅淡的暖意。
第三十五章 怎样摸去房里()
风过,卷起房顶上三五殘叶飘飘荡荡,君熠寒微凉的眼眸泛起丝冷意。
“王爷,可要属下跟去瞧瞧。”白鹰在他身旁低声问道。房顶上的男子他在山道上时早已发现,当时未处理不过是想瞧瞧对方的目的罢了。
“不用。”君熠寒至空落的房顶上收回视线瞧着眼前仍旧紧闭的寺门,冷声道“派人将护国寺包围,一寸一寸的搜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寺内所有人员挨个盘问,本王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且一点线索都未留下。”
“是。”白鹰得令立即转身调动护卫。
“阿弥陀佛,老纳不知寒王到来未曾远迎还望寒王恕罪。”一直紧闭的寺门此时应声而开,方丈空智大师率着众弟子迎上前来。
“寒王,哀家可算把你给等来了。”空智大师的话音刚落慕容婧饱含焦急的声音随之响起,她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艳丽容颜上满是愁苦的由宫女搀扶着来到君熠寒身前。
“太后。”君熠寒睑眸微欠了欠身算是行礼。
慕容婧眸中唳色一闪而过,随之抬袖拭了拭微湿的眼角“哀家将你的王妃带出来却将她给弄丢,哀家真不知以何面目来见你,可哀家派人找了许久仍未找到王妃,无奈之下,哀家也只好厚着脸皮派人去寒王府通知你,毕竟寒王你如今虽身子欠佳,但向来智谋超群,哀家想着或许寒王应是有办法将王妃寻回的,总好过哀家六神无主无计可施好。”
无计可施?
三言两语间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叫无计可施?
君熠寒掩去眸中嘲讽,沉声应道“劳太后费心了,王妃本王自当亲力寻回。”
本宫要的便是你“亲力寻回”!慕容婧心头泛着冷然笑意。
“你刚刚在做什么?”她刚转过几处廊栏寻了处光线极好清静的地儿打算睡觉,瘦高个便幽魂般出现在她身旁怒声责问。
“干什么?”她抱臂斜靠着身后青石案神情懒散的瞧着他“你派的人不是瞧见了么,本阁主就寻了个地方打算睡觉,怎么,连这也要向你报备经你允许不成?”
“可你什么地方不好睡,偏偏跑去屋顶,偏偏盯着那个人瞧。”瘦高个被她颇为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
“盯着那个人瞧又如何?”她瞧着他的怒气忍不住失笑出声故意扭曲他的意思“是人长着一张脸不就是让人瞧的,他长得好看本阁主多看他几眼是他的荣幸,这若换作是长相欠佳的…”她眸光有意无意的至瘦高个泛青的脸上掠过,随即错开视线投向别处“纵是求着本阁主多瞧他几眼,本阁主也是不肯的。”
“你…”瘦高个气得双拳紧握青筋暴突。
“若是没事就回去好好守着你家老爷罢,别在这里扰了本阁主清静,若是本阁主未休息好稍后为你家老爷拨针时精神不济出了什么岔子,”她凉凉的瞧向他已呈泛黑状态的寡脸“那这可就不干本阁主的事,到时是死是瘫一切责任得由你担着。当然,报酬本阁主既收了自是不会退的。”
瘦高个狠狠的瞪着他,寡脸上的嘴动了又动,最终紧紧闭上携怒离去。
世界终于一片清静!
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
幕色至,寒气袭,她掩嘴打了个呵欠起身唤来暗处跟着她的人将她带至王公公的房里,她天生对七绕八拐的路记忆欠佳,若是由她摸索着找去,她估摸着王公公早已到了地府报道从这皮肉之苦中得以解脱,这自非她喜闻乐见的事,她的仇尚未报完,他就算想死这条命也得先给她留着。
针一根一根细搅慢捻的拨着,王公公的身体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牙关不停的上下磕碰,这视觉效果、这音律节奏,她都觉非常满意。她满意的同时又意识到其实她可以将这视觉效果这音律节奏做的让她自己更加满意,于是一刻钟能拨完的针,她拨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根针终于抽离王公公的身体时,他扑向床沿“哇”的下吐出大滩黑血,双眸通红阴唳无比的眼恶狠狠的盯着早已飘离他身侧丈余开外的明月阁阁主,声音嘶哑道“你竟然敢害老夫。”
“老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斜靠在窗边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布满泪痕血渍的扭曲老脸道“老爷难道未曾感觉到吐完这毒血后,身体轻松舒畅了不少么?”
王公公听她如此说试着调动了下体内气息,果然血脉畅通不少,连心头的绞痛也淡了许多,他扭曲的老脸慢慢平复“老夫刚刚一时失言,阁主勿往心里去,只要阁主能依言驱除老夫身上的毒,老夫除了已付报酬之外定还有重谢。”
“那本阁主就在此先谢过老爷。”她意味深长的笑笑跃窗离去。
许是因君熠寒来了的缘故,原本到了晚上便黑灯瞎火的护国寺今夜竟灯火通明且较于平日的清冷也更加有人气了些,这主要得益于仍在不停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寒王府护卫们。
寺内僧人除了方丈及几位得道高僧外均是惶惶不安,他们今日才知随太后前来为寒王祈福的寒王妃竟在本寺失踪,寒王权倾朝野威震天下,纵是他们这些僧人也有所耳闻,如今他的王妃在寺内失踪,若是查不出王妃下落他怪罪下来…
僧人们只感颈上寒风凛凛,纵是出家看破红尘俗世,但却绝非看破生死轮回,更何况真正看颇这红尘俗世的又有几人?于是廊檐转角矮墙篱笆处均能看见三三两两背着包袱想要偷溜出寺避祸的大和尚小和尚偶尔夹杂两个老和尚,但最终无一例外的被寒王府的护卫们给赶了回来。
僧人们被赶回房时,均莫不哀怨的抬着光溜溜的头瞧着处处澄亮澄亮的灯火,神情中满是苦大愁深之色。
而极不容易寻了个暗处呆着的明月阁阁主瞧着那澄亮的灯火心头亦是愁深不已,如此亮堂的灯火下,她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去君熠寒的房里?
第三十六章 奸诈狡猾()
而极不容易寻了个暗处呆着的明月阁阁主瞧着那澄亮的灯火心头亦是愁深不已,如此亮堂的灯火下,她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去君熠寒的房里?
更何况她还不知他究竟在这寺院绵绵百余间的哪间房!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白鹰的身影闯进了她眼底,她眉梢微挑悄然跟了上去。
白鹰似被她跟踪毫无所觉,“带着”她左拐右拐后在一处僻静的厢房外停住脚步,抬手招来不远处搜寻的护卫道“去别处搜,王爷最近受了些风寒需要休息,不要打扰到他。”
“是。”护卫立即去了他处,而白鹰则转首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后也抬步离开。
受了风寒?
受了风寒还到处乱跑,真是作死的节奏,不过这节奏她喜欢。
她瞧着白鹰没了踪影又等了片刻后这才来到君熠寒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这才动作极轻的推门闪身而入,借着廊檐外的光对着屋内梢加打量,一时间只觉这房内陈设似乎有些眼熟…窗边的软榻…她的房间?
而软榻上此刻正有一人面朝里侧身而卧,墨发如流水倾泄在肩头及榻上,欣长的身子未盖被子和衣而躺,身形凹凸起伏间勾勒出极美的弧度,朦胧光影下引人暇想万千。
都病的快死的人了这春寒的夜竟然睡觉不盖被子?
这作死的节奏…她很喜欢。
她来到软榻旁三步远的距离停住,他未动,再近一步他仍未动,她再跨近一步…似能听见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只再一步,她便能…
可这一步她却犹豫了,他背对着她,她并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更何况他常年居于高位且带兵征战,警醒度岂是常人所能比,纵然他现在受了伤,但应不该如此低才对?
她此时脑中细思之下这才意识到她来得似乎也太容易了些,白鹰身为寒王府护卫统领常年跟在君熠寒身边警觉性岂会如此低,而他调走君熠寒厢房前的护卫更似在给她进入君熠寒的房间“行方便”。
她唇角微勾露出了然一笑,她中计了!他根本是等着她来。不过他怎么会算到她就一定会来找他?纵然此前在房顶上时被他发现,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就会来找他。
这个男人果然腹黑狡诈城俯及深!
既然他等着她自投罗网,想必四周也早已布好了埋伏,她想逃也逃不掉,如此…她笑了笑,跨前一步,俯身伸指探向他的腕处。
清冷的异香随着她俯身靠近的动作幽幽传入他的鼻端,风过烛火摇曳,她俊秀的脸在光影浮动间始终带着三分淡然笑意。
原本应“睡着”的君熠寒缓缓起身斜靠在床头,如缎墨发至他肩头滑落至胸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锁骨如玉生辉,他抬手将微敞的领口拢了拢,这才眉眼微抬瞧向她“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为寒王殿下的康复而来。”她神色间未有丝毫慌乱答的淡定从容。
“哦?”他握拳抵唇咳了咳,缓了下气息这才语带疑惑道“不是为了取本王的性命?”
“寒王纵是借在下十个胆子,在下也不敢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想法。”她一本正色道“在下之所以深夜悄然潜入寒王房内,是因在下有不便于人前露面的因由,但在下对寒王殿下的威名耳闻已久,今日恰巧有缘见着寒王殿下,在下又略懂些玄黄之术,故特此深夜前来想要替寒王殿下把把脉,看有无办法治好寒王殿下的伤,却没曾想到惊扰了寒王殿下,还请寒王殿下怒罪。”
君熠寒微微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式靠着,言语间似带着几许期盼道“那阁下可瞧出了些什么?本王是否有救?”
她“苦”笑了笑“在下惭愧,还未触及到您的脉膊便被您给点了穴住定是以并未瞧出什么。”
“唔。”他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本王倒把这事给忘了。”说完之后默了默,再开口时语中满是唏嘘“唉,果然久病缠身脑子也跟着犯糊涂。”
犯糊涂?明明是奸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