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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由我暂代,您别介意。”以前就听清莲说过,赵信儒夫人的身体很不好。现在看来是江河日下了。
我偷偷问肖彬这位是不是就是前阵子去北京的那位,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饭局间的觥筹交错,赵信俭似无意的问着我:“宋小姐也是江苏人?”
我点点头,说出了故乡的名字。赵信俭颔首:“那里是丝绸重镇啊,宋小姐看来也是丝绸世家出身?”
我忙摆着手:“小门小户的,哪里算世家,父母以前养过蚕,后来生意不好也转行了。”
赵信俭微微点头,随口应着:“那是可惜了。”没再说话。
回京的前一晚,我和肖彬顺带去总部的样品室取了几本最新的小样册子带回去。蔼蔼的灯光照着满室的华锦,流光溢彩已经无法形容。
从样品室出来,我有些落寞的叹着:“丝之恒原来这么有实力。”
肖彬浅浅笑着:“害怕了?”一句话却正戳中了我旁的心思,我没有吭声。
肖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会,半晌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其实现在,也好。”
“嗯?”我迷茫的看着他,不太明白。
“我只是说自己的看法,每个人想法不同,有人也许不这么觉得。”肖彬停住了步子,深看着我道:“喜欢一个人,就不该给她一条泥泞艰涩的路走。”
我琢磨了一下,笑了笑:“你说的对,现在挺好,泥泞的路也不必走了。”尽管心疼,这话却也由衷。以我的身份,想要跻身这种金门绣户,必定是条艰辛望不到头的路。所幸,一切释然。
从南京回来,肖彬信心满满将这次考察的结果让我写了个报告,递给了赵以敬。本以为指日可批的事,却被压了下来,过了两天,赵以敬去国外看望赵信儒夫人,走的突然,什么也没交代。
肖彬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焦急,给赵以敬去了几封Email,却只收到他简单的回复:“等我回来再说。”
肖彬在我面前都不禁失态,将杯子用力的砸在桌上:“再等黄花菜都凉了。”说完捏着眉心,“丝路也闻到这块肥肉,这两天通过裴处长的大秘,已经见面了。”
我听了一阵心惊:“丝路的规模比起我们,到底怎么样?”
“外表的花花式也不少,但是核心技术不行。丝路旁门左道走的太多,赵以敬恰好相反,送上门来都不要。以前公司是积累阶段,走不走这些路子无所谓,现在到了攻坚阶段,还不走不是卡在瓶颈出不来吗?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肖彬无奈的叹气,一阵出神。
和肖彬相处这么久,还很少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赵以敬不回来什么也做不了,我提议着:“你在这憋着也没用,打会球放松放松去。”
肖彬苦笑:“行吧,对了,把孟凡苓叫上,一起过瘾。”上次看来他俩那顿饭吃的还不错,都可以直接呼名喊姓了。
我嬉皮笑脸道:“肖总监,你交际能力不错嘛。”
肖彬反手给我额头上就是一记爆栗,眉眼舒展:“你在我这儿就废话多。”
给孟凡苓打了电话,下午三点多,我们又去了那家乒乓球俱乐部。孟凡苓依旧一身简单大方的运动衣,把头发剪成了齐耳短发,配上她清秀素净的五官,倒像个二十出头的学生。
肖彬的心情的确欠佳,我和孟凡苓轮番上场都险些拼不过他,素来的沉稳闲适变成了狠戾的扣杀,孟凡苓休息时和我笑道:“你这位朋友今儿吃了炸药了?火气不小。”
我不便同她细讲里面的门道,耸耸肩:“男人嘛,也会有那么几天。”孟凡苓哈哈大笑。
我心里一动,问着她:“记得你以前说过和丝路很熟?”孟凡苓点点头:“还可以吧,前年和他们合作过个项目,不过,”她犹豫了下,和我说道:“本来不该同行背后讲是非的,不过和你就不多这个心了。丝路的技术靠不住,所以后来就终止了,差点赔了一大笔。”
看我听的愣愣,孟凡苓揉揉我的头发笑着:“丫头现在关心的还不少。上次你说了你们丝之恒,我还了解了一番,很有实力,走的也是技术型路子,不过发展太成熟了,我这种投资你们看不上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是随便一说,你现在和丝路还来往吗?”
“很少了,有时见到蒋董,还会一起吃个饭聊聊之类。”孟凡苓说着,肖彬从外面拿了水回来递给我们。
“蒋董?”我一愣,“丝路的老总?”
“是啊,”孟凡苓轻笑,“你都不知道对手的家底?丝路的老总蒋正齐,经营丝路十几年了,渐渐的并购了几个公司,才做的大起来。蒋董脑子很活,路子也多,人很低调,就是身体不太好,这两年很少出来,另一个董事唐维德常务管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世事如棋情如棋()
蒋正齐,姓蒋?我不知怎么灵光一现的问着:“他是不是离过婚,有个女儿?”
“你不是不认识嘛,这么八卦的小道消息都知道?”孟凡苓面上些微一丝诧异:“有没有女儿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很早就离婚又再婚,新太太很厉害,有名的河东狮吼。”
肖彬听着,似乎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头。“走吧,继续打。”孟凡苓扔下我和肖彬跑到一起继续开战。
我坐在那里,看着身边来来回回弹跳的球,脑子里像电影片段一般回味着:第一次在温泉度假村赵以敬看到我和顾钧时,淡淡的一笑“原来是你”,难怪他看到我在门口淋雨时会停下车;每次姚清莲找他帮忙撬顾钧和蒋荻私会的底,他都会欣然应允;他会那么费心的查顾钧包养蒋荻的地址;他不选顾钧的专利,他非得逼得顾钧辞职以前我曾经偷偷的以为是为了我,尽管自己也觉得他对我的关注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却还傻乎乎的相信着那种熟悉的缘分。他的一句:“清扬,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让我对所有的这些突然而来的好没有任何怀疑。
如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何况是平凡如我。竞争对手的女儿做小三拆散了一个大学老师的家庭,这个丑闻够赵以敬用一阵子了。
肖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完球靠在我身边:“想什么呢?眼珠子都不转。”
我的思绪仿佛被抽离到了九天之外,幽幽对他说着:“你不用担心丝路抢裴处长的单子了,他抢不走。”对外商花边新闻不起作用,对政府投资的项目,这种负面影响足够赢了。
“为什么?”肖彬问完之后顿了一下,唇际划了个了然的弧度。
果然没几天,肖彬那里得到了消息,丝路无声无息的退出了这场竞争,没有和裴处长再联系。
赵以敬也很快回来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从头到脚的冰凉,即使是擦肩而过的瞬间,都能凉到指尖。
我还是没有忍住,借着一次批单子的机会,没有交给连小茹,亲自敲了他办公室的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相对,在他沉闷的办公室里,我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回声。
他正一边吸着烟,一边低头不知看着什么,抬头看看是我,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眸中涌起一股浪潮随即很快的平息如常,淡淡问着我:“什么事?”
我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很简单的报价,他翻了翻就挥笔签了名字。我接过他返给我的单子,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拼尽力气看着他问:“赵总,我想问你一件事。是不是你很早就知道蒋荻是丝路老总蒋正齐的女儿?”
他看着我,唇际勾起个玩味的笑:“是。怎么了?”
怎么了?听到他的回答,尽管我早有准备,可还是听见心咔嚓碎裂的疼痛,我声音开始颤抖:“是不是,很早你就觉得这是一盘好棋?”
他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直看向我的眸子,方才眸中的浪潮又涌了出来几乎要迸发,却又竭力的压了下去,只留给我一句波澜不惊的回答:“是。”说完紧盯着我道:“包括你,也是棋子。满意了?嗯?”只是声音最后有一丝的颤抖。
“满,满意。”我机械的回应着,可是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忍也忍不住,赵以敬没再看我,狠狠吸着手里的烟,却猛地烫到了手,他发狠地用手指把烟头搓灭,却更烫的一丝青烟冒起,他用力一摔,不耐的爆了句粗口:“艹!”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爆粗,心随着使劲痛了一下,我再也忍不住,拎着单子转身跑了出去。没敢回办公室,躲在楼梯间对着窗户咬着手背哭了个天昏地暗。这就是我的报应,我报复顾钧的报应,我以为的倾心一念,原来只是局好棋。
那晚回家,我什么都吃不下。婆婆和顾媛前两天就走了,只剩下暖暖李姐和我。我喝了碗粥就没了胃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却觉得全身像烧着了一样烫的冒火,想喊李姐帮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朦胧中看到一张和赵以敬相似的脸,一袭青袍,冷眼说着:“滚出赵家的门。”我的全身都随着这句话在抽搐的疼,直到迷迷糊糊的天亮了,才像被抽醒了似的一身大汗,全身疼得鞭笞杖打一般。
正好是个周六,也不用去上班,但是约了夏医生,我挣扎着起身。李姐看我遥遥晃晃的,有些担心:“要不我陪着去吧?”
李姐从来没去过,我也不放心她带着暖暖出去,强撑着拉着暖暖出了门。
打车到了夏医生那里,前面还有一个患者,我在等侯的时候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只是紧紧拉着女儿的手。
过了会儿护士出来喊:“宋清扬。”我拉着暖暖过去。夏医生问了问暖暖最近的情况,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几句。夏医生微微诧异的看了我几眼:“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勉强笑笑:“有一点,不碍事的。”说完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扶额紧紧靠着墙角。迷糊中,感觉夏医生不知和暖暖说了什么,又是画图又是拿着道具比画,只听得暖暖难得的几声“咯咯”笑。我心里像被化开了一般软软。女儿的笑原来这么动听,我的唇际轻轻泛开。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夏医生让她休息一下,她蹭到我身边粘着,绕着我的手指,忽然张口:“妈妈,抱抱。”我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她很久没说了,我几分激动,起身去抱她,却猛地一阵眩晕,就向前栽了过去。混乱中我极力向后撑着,生怕压坏了女儿,却被一双手稳稳的扶住。
我出了一层薄汗,不好意思的看着夏医生:“对不起,我没撑住。”
夏医生抓着我的手没松开,白皙的脸上一丝讶异:“这么烫?宋小姐,你该去看医生。”
“我没事。就是有些发烧。”我勉强说道。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不注意会出大麻烦。”夏医生说着松开了我,“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让孩子爸爸来呢,或者改个时间也行。”
我的心一恸,没有吭声,只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夏医生觉出尴尬,轻轻咳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太清楚你的家庭状况,如果有说的冒昧的,还要见谅。”
我定了定神,看着他道:“没关系,我和暖暖的爸爸,离婚了。”说着看向女儿有些失神,“她最近状况好了很多,对我来说,她哪怕能好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