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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以敬的脸色瞬间变了,接着冷笑两声:“你倒是应付自如。”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想回敬他一句彼此,还是忍住了。
“有事吗?”我后退了一步,抬眼问他。他没有吭声,随即一手紧紧揽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的头发向后轻轻扯去,强烈粗暴的吻伴随着浓重的烟草味从胸前到脖颈,铺天盖地而来。我用力推着他,却纹丝不动。他的动作从没那么粗鲁,我被他侵袭的躲闪不及,终于忍不住在他吻上我的唇的时候,用力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之机挣扎了出来,有些委屈道:“这算什么?”
赵以敬一拳扣在我身旁的桌上,咬牙:“是,这他妈算什么?”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有些惊讶,算什么?他想做什么?甚至害怕他万一说出要我离婚的话,我就真的不知所措了。
但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纯情,半晌,他淡淡道:“最近心情不好,你出去吧。”我舒了口气,这样才正常。以他的精明,是不会趟这种浑水的。
返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暖暖幼儿园老师的。我忙回拨过去,老师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姓于,声音甜甜的:“顾惜暖家长吧,刚才有人来接暖暖,我不认识,打电话问问你。”
我的心一下子揪到嗓子眼,几乎要哆嗦了:“谁?接走了吗?”
“是个年轻女孩子,后来打你电话打不通,给顾先生打电话了,然后顾先生赶来一起接走了。”于老师的话音刚落,我已经软到了椅子上。
逼急兔子也咬人(一)()
“那个女孩子顾先生认识的,好像姓蒋。”于老师说着,“以后如果委托别人来接一定要提前联系我们一下。否则我们哪敢随随便便让她领走啊。”我结结巴巴连声谢着于老师。
我不知道怎么挂的于老师的电话,哆嗦着匆忙给顾钧打了电话,响了很久我都要急疯了,顾钧才接起来,我劈头盖脸就问:“女儿呢?你接哪去了?”
“送回家了。和妈在一起呢。”顾钧的声音有些疲惫,“老师找你了?”
“我警告你,顾钧,你们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跟你玩儿命!”我没心思再跟他玩口水仗,嗓门大的几乎是吼出来。说完我狠狠的把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我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当一个母亲在女儿受到威胁的时候,那是一种想找他们拼命的冲动。我没有任何思考,拎起包对着迎面过来的同事说着:“帮我请一下午的假,拜托了。”我甚至没看清那个同事是谁。
打车赶回家里,暖暖正在地上摆着积木,我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几乎是脚软着踉跄到暖暖身边,又怕吓着她,上下摸摸她,努力笑着问:“暖暖,谁送你回来的?”
“爸爸,阿姨。”暖暖笑眯眯的,从旁边拿出一盒巧克力,“阿姨买的。”我轻轻的把巧克力拿过来,“妈妈去给暖暖收起来,晚上一起吃好不好?”暖暖点点头继续埋头玩。
顾媛在一旁收拾屋子,婆婆好奇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接回来了?”我不知怎么回答,“顾钧呢?”
“送回暖暖就匆匆忙忙走了。”婆婆答着,“没说去哪儿。”
我安顿婆婆照顾好暖暖,出门把巧克力揉碎了扔到了垃圾桶。给顾钧打电话,接通后直接问他:“你在哪儿?”
顾钧搪塞着:“我待会就回家了——”“我问你在哪儿!”没等他说完,我就大声打断他,几乎歇斯底里,“你如果不告诉我,我这就去你女学生家里讲讲道理。”
我从来没这么和顾钧讲过电话,片刻,他低声答着:“那你来吧,我在这儿。”我狠狠挂了电话,竟然学着姚清莲骂了句:“操你大爷。”
我打车进了那个让我心情压抑的小区,直奔D栋1803。
房间里凌乱不堪,似乎有争执过的痕迹,顾钧坐在沙发上狠狠的抽着烟,蒋荻在一旁满脸泪痕。我冲进去走到他们面前,看着顾钧问道:“废话不说,你们上午接走暖暖什么意思?”
顾钧抬头看了一眼蒋荻,没有吭声。我转看向蒋荻,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蒋荻被我凌厉的神色似乎吓了一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啜泣着:“我只是想看看她,爱屋及乌,我也喜欢小孩子,想带她玩玩。”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那天忽然就像姚清莲附体一般,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巴掌。我从来没打过人,所以出手并不重,只是很突然,“啪”的一声,顾钧和蒋荻都愣住了。
逼急兔子也咬人(二)()
在顾钧面前,我素来是个连大嗓门说话都很罕见的女人,骂人都骂不出口,别提打人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那晚我是一个被逼到惊慌的母亲。我忍不住激动:“你的那套虚情假意,留给顾钧去说。你抢了我的丈夫,破坏了我的家庭,甚至羞辱我嘲讽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别碰我的女儿。否则我豁出命去,也不会放过你。”
蒋荻这才回过神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了下来,捂着脸看着顾钧可怜兮兮的说着:“钧——”
顾钧站起来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再出击:“你怎么打人了?”看向蒋荻的眸子里全是心疼,却也说着她:“你以后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去看孩子。这么做也不合适。”理智,情感,所有的矛盾在这个男人身上毕现。
蒋荻含着眼泪看着顾钧:“我不该去?那你告诉我,我不去看孩子,怎么能见到你?打电话不接,去学校总是不在,难道跑到你家见你妈和你妹妹?”说什么爱屋及乌,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我的愤懑几乎要决堤而出。
顾钧烦躁颓然的重坐回沙发:“我最近很忙。”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不想再看他们演琼瑶剧,转身要走,忍不住又问了顾钧一嘴:“你走不走?”顾钧站起来要和我一同走。
“顾钧。”蒋荻的声音变得凄然,“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和她离婚娶我?”顾钧停下步子看着蒋荻,有些挣扎:“你怎么又纠结这个问题—”
“告诉我,这是我最后问你。”那刻的蒋荻,浑身透着悲哀。顾钧几乎不敢看蒋荻,逃离一般低声说着:“不会。”先走出了门。
“你会后悔的。”蒋荻笑得凄凉。我看的酸涩,跟着顾钧走了出去。坐在他的车上,一路我和他都是沉默。这场婚外情,谁真正的开心了?
夜幕低垂,立交桥上的车灯汇成了一片,看着车流,我忽然想起有一年和顾钧从老家回来,坐着火车,到了北京也是这个时候,顾钧说着:“我真喜欢北京的晚上,灯火明亮的大城市。”
于是那晚,我陪他走了很久的三环路,只为了看那些车流灯火。那时的我们,喜欢这个城市的辉煌明亮,充满希望。却不知道这个城市在明亮的背后,有着无数的欲望,挣扎不能。如今,我们走着走着,丢了对方,丢了自己。
103。9播着怀旧的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也是谈恋爱的时候,我那烟熏嗓经常唱给他的歌,唱的烂,但那时,他怎么就听的津津有味呢?我的眼泪忍不住滴落,“为什么不离婚呢?”
顾钧回答的有些沉重:“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没想过散了这个家。即使你之前告发我,我仍然不想离婚。”
“为什么?”我固执的问着。顾钧没有回答。也许是曲子渲染的伤怀气氛,顾钧难得的说话有些伤感:“扬扬,你离开那个男人,我——给我点时间和蒋荻说清楚,我们”顾钧说不下去了。
我没有吭声,我可以放的下赵以敬,但他放不下蒋荻,他的眼神里,依旧满是懵懂彷徨的爱欲纠葛。
一次次拱手相让(一)()
晚上清莲给我电话问我下午怎么没去上班,我和她说了来由,她忽的就炸毛了:“你怎么不叫上我,揪住她的头发打她个鼻青脸肿找不着北,还她还有力气发骚放浪。敢动孩子,这种蛇蝎女人顾贱人怎么就喜欢的死去活来了。”
我叹了口气:“清莲,我真的想离婚了。我好累。”那刻的我,是真的疲惫。以前虽然也想过,也说过离婚,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纠葛,甚至希望通过说离婚,能让顾钧收敛收敛。可那天,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离婚?”清莲犹豫了下,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吗?还是再想想吧。”
“我真的好累,这么久了,我觉得被撕扯的要碎了。我受不了了。”对着清莲的电话,一天的担惊受怕松懈下来,我哭的抑制不住。
“可你不是说顾贱人不离吗?难道你准备起诉他?”清莲问着。
起诉,真的要走这条路吗?想到对簿公堂,我又有些犹豫:“我再和他商量商量协议离婚吧。”
“顾贱人是不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谁害的他评不上副教授?”清莲忽然转问。我叹气说他还以为是我。
“我这就去找证据告诉他,到底谁值得他在乎。”清莲气鼓鼓的挂了电话。我忙给她发短信“不用了。”还费这些力气做什么。是谁害的他早就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给幼儿园打电话,给暖暖请了一周的假。我实在担心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同时为爱发疯的蒋荻会干出什么事。暖暖早晨闹腾着想上幼儿园,想去和小朋友玩,顾媛也好奇:“嫂子怎么了?”我找着借口:“最近流行感冒厉害,她们幼儿园有小朋友感染的,先等等。”
去了公司我也不放心,一天给家里打好几个电话问暖暖在不在。好几天都像惊弓之鸟一样。
周四下午肖彬突然问我之前联系的韩国客户李先生是不是该今天到了。我忙查看备忘录,要命了,五点多的飞机到京,我心不在焉的,都忘了安排接机。现在已经快3点了,平时负责接待的两个同事都被经理石明毅派去接一位印度客户。我着慌的看着肖彬:“怎么办啊?”
“没事。”肖彬镇定的安慰着我,“我想想办法。”又给几个同事打电话,那天可巧了,都有事。我建议着:“要不,我和清莲过去?她虽然是国内市场的,但是拉过来救救急也可以的。”
肖彬犹豫了下,把姚清莲叫了过来。清莲快人快语:“没问题。”肖彬看着我道:“晚上需要陪李先生应酬一下,赵总和我都会去,你也过来吧?”
这是第一次陪客户应酬,尽管外贸单这种应酬少很多,但是也需要,尤其是亚洲市场,韩国印度等等都和国内差别并不大。
我想着暖暖有些犹豫,而且想到赵以敬也会去更是浑身不自在:“我晚上家里还有点事。”清莲忙接过来:“肖总监,我替清扬过去,我应酬客户的经验您就放心吧。”肖彬看着清莲含笑点头:“我自然放心。”
一次次拱手相让(二)()
和清莲去T3航站楼把那位李先生接了回来,难得的,是我见到的第一位很帅的韩国客户。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将李先生先送到酒店,清莲在楼下等着待会带他去吃饭。
我感激道:“谢谢,我先赶紧回家看看暖暖。”
“和我还说谢,赶紧回吧,有我在。”清莲摆手,“何况他也去,我乐不得替你。”我心里一紧,是啊,清莲才该是他的菜。
那晚清莲的应酬据说非常不错,李先生赞不绝口,肖彬说那是他见过的签的最痛快的一个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