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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公路冷清无比,汽车一路狂奔,窗外景物急促倒退,秦满枝连方向也几近认不出来。
这显然不是前往会所的路,秦满枝一脸警觉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油门又被霍晟踩下几分,他闲适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碰你一下就这么大反应,不带你去鸳梦重温怎么行?”
秦满枝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但听了霍晟的话,她的脸瞬间黑了。
霍晟将车子驶进小区,秦满枝迅速打量了一下,才知道这里是南城最昂贵地楼盘。
南城大多地富豪巨商都安居于此,即使是这个钟点,值班的保安依旧精神抖擞地站岗。霍晟心情似乎不错,等待栏杆升起时,他还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强哥,辛苦了!”
保安憨笑起来:“没事,您咋这么晚?”
霍晟勾了勾唇角:“忙啊。”
驶进地下停车场,霍晟又懒洋洋地补充:“忙着当司机。”
秦满枝不由得冷笑:“哪有司机像你这么流氓。”
一个漂亮的拐弯,霍晟便精准无比地将车子倒进车库。熄了火,他拿起手机以及秦满枝的手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下车吧,更流氓的还在后头。”
秦满枝没想到他会抢走自己的手袋,里层的暗格还藏着偷听器,她虽然焦急,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匆匆跟上去。
她一路没有好脸『色』,而霍晟倒是心情愉悦,站在门前输密码,他也不防着身后的人,大大方方地面着她的面按下那几位数字。
秦满枝并没有细看,防盗门打开时,她紧紧抿着唇,没有半点进去的意思。
霍晟已经走进玄关,将手里的东西往柜面一搁,他便说:“直接进来吧,我这儿没有备用拖鞋。”
门外的人没有动,霍晟瞧了她一眼,继而将自己的拖鞋踢过去:“算了,给你好了。”
说完以后,霍晟就自顾自地往屋里走去。秦满枝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迈进大门,总不能在外头傻乎乎地站一晚上。
刚换好鞋,秦满枝就看见霍晟拿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他给她指了指房子的布局:“浴室就在主卧,洗漱一下就到床上睡吧。”
秦满枝问他:“那你呢?”
“你管我做什么?”霍晟将杯里的水喝了大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该不是真打算跟我鸳梦重温吧?”
秦满枝的嘴角微微抽搐,怒火攻心,随后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想到她仍带着病,霍晟便适可而止,没有再逗弄她:“放心吧,我对病号没『性』趣。”
得到霍晟的保证,秦满枝才稍稍安心一点。霍晟没有招待自己的意思,她只好穿着那双不合脚的大拖鞋,抱着自己的手袋艰难地往主卧走去。
到底是相处过两年的旧情人,有些事情做起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得心应手,穿着霍晟的睡袍从浴室里出来,秦满枝有一瞬恍惚,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秦满枝虽然身心困倦,但依旧没有一丝睡意。枕着霍晟枕过的枕头,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的气味,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辗转反侧了很久,才幽幽入眠。
大概是认床,秦满枝睡得很浅,当床铺微微震了下,她便有了意识。她仍旧『迷』『迷』糊糊的,直至那条结实用力的手臂横过来,她才瞬间清醒。
察觉怀中的人身体一僵,霍晟明知道自己把她吵醒,却丝毫不见歉意,继续我行我素地调整着抱姿。她挣扎的动作渐大,而他只是霸道地收紧手臂:“睡过几百回了,还矫情什么?”
秦满枝动作一顿,片刻以后,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响起:“霍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霍晟的冷笑声擦过耳际,秦满枝的心一沉,接着听见他说:“你还想拿阿钊当幌子?”
脑海有一瞬空白,秦满枝无比庆幸自己正背对着霍晟,若被他看见她此刻的表情,就算有再多的辩解也是徒劳。
稳住心神,秦满枝便强作镇定地反唇相讥:“你凭什么否定我跟阿钊的关系?难道我的魅力不足以让一个男人倾心,还是霍先生过于狂妄自大,至今还觉得我对你念念不忘,非你不可?”
跟这样攻于心计的男人打交道,秦满枝每分每秒都不能松懈,即使早料到霍晟已经知晓她跟倪钊不是情侣关系,但也不会干脆承认。只要他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她就有理由相信他不过是重施故技地试探自己。
秦满枝还是一贯的伶牙俐齿,若换作别人,说不定早被唬住了。可是她面对的却是霍晟,再厉害的招数,在他眼中也只是不入流的小把戏。
听了她的话,霍晟没有动怒,但语中透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狠戾:“到现在还嘴硬。”
秦满枝冷漠地说:“请停止不切实际的猜想可以吗?你不接受事实,事实也不会因你而改变。”
此话一出,霍晟沉默了。
秦满枝原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正要松一口气,身旁的男人突兀地笑了声:“秦满枝,没见几年,你真的越来越傻气了。”
说着,霍晟就翻过她的身体,她试图抵抗,而他干脆压住她的手脚,控制欲十足将人困在身下。
在黑暗中,秦满枝目『露』凶光,霍晟满不在乎地睥着她:“你骗谁都可以,就是骗不了我。你也许不知道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却很清楚,毕竟你那副模样,我足足对了几百个日夜。”
秦满枝咬着下唇,不知怎么地,鼻尖竟不可自控地酸起来。
说到这里,霍晟的语气更加不屑:“你要是真对阿钊有感情,他病得这么重,你就算跟秦征拼命,也要让他拿最好的资源来救人。退一步来说,就算你们真的是男女关系,你也根本就不爱阿钊,不然的话,你肯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病床前,又怎么还有心思在会所里头搞小动作?”
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变了脸『色』,霍晟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来反驳啊!”
秦满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胡说八道!”
霍晟从她身上起来,随手打开床头灯,眼睛在房里一扫,很快便觅到她的手袋。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秦满枝的心跳不自觉加剧。
霍晟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对她笑了笑,他便迈着长腿走到床尾,伸手将手袋捞起来。
当他动作利索地拉开拉链时,秦满枝终于不再淡定,扑过去想抢回自己的东西:“你翻我的手袋做什么!”
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霍晟只用了两成力气就将她掼回床上。看见她狼狈地扑倒被褥之间,他也不为所动,只是转过手袋,抖了两下就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证件、唇膏、纸巾等杂物散落一床,霍晟用手拨弄了下,没有找到想要东西,他又将手袋拿回来,在里面『摸』索几下,不意外地找到藏在暗格里的珠花。
像是示威般,霍晟将珠花举到她面前,她急红了眼,手臂一伸就想把它夺回来。然而霍晟早有防备,抬手将她隔开:“终于急了?我还以为你会再撑一下。”
秦满枝死死地盯着他。
霍晟扯了扯唇角,明明笑着,却没有丝毫暖意:“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也没看见吧?”
将珠花转了几下,霍晟已经参透其中道门道,他眼『色』一寒,随后一言不发地将东西抛出窗外。
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自己今晚的劳动成果,秦满枝气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对上霍晟那阴冷地目光,她又敢怒不敢言。
经这番折腾,两人都没了睡意。
从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霍晟点上一根,慢悠悠地抽了几口才说:“一个偷听,一个偷拍,你们两姐妹还真有本事啊。”
事已至此,秦满枝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将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回手袋,她问:“你早发现不对劲,在会所怎么不穿拆我?”
霍晟弹了下烟灰:“在我眼皮底下,你成得了什么气候?”
秦满枝心中有气,明明知道不应该在这种情况惹怒霍晟,但还是忍不住讥讽道:“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扔掉我的东西?”
“你以为我忌惮你那小东西?”霍晟觉得可笑,“别不知好歹,我在帮你。”
秦满枝冷哼:“我不需要。”
霍晟的表情有点散漫:“我不知道你的目标是谁,但出入我会所的人都不简单,你要是不想落得跟秦满月一个下场,就赶紧收手,倘若惹到不该惹到人,别说秦征远水救不了近火,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秦满枝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秦满月三个字里头,霍晟后面的话,她全部听不入耳:“什么叫跟秦满月一个下场?她到底怎么了?”
即使被穿拆谎言,即使被看透意图,秦满枝也未像此刻焦虑,看着她那心急如焚的样子,霍晟掐灭了香烟,拿过手机给她打开一段视频:“前两天的事。”
画面仍是漆黑一片,凄厉的女声就率先传来。秦满枝心头一紧,镜头摇摆晃动,数秒后,影像终于清晰起来。
秦满月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要逃跑也没有去路,除了她的尖叫声,秦满枝隐隐听见有人问她是谁指使她偷拍造谣。她拒绝承认,为首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水池。
那个水池很深,秦满月奋力站立起来,水也几近漫过她的口鼻。她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看上去非常可怜。
那个几男人冷眼旁观,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们就从外面搬来几包冰块,接二连三地倒进水池。
秦满月的叫声更加凄厉,她冷得嘴唇发紫,而他们还觉得不够,摁住她的脑袋往水里淹。视频结束时,秦满月仍未被捞上来,秦满枝手指发抖,手机差点从她手里掉出来。
播放器设定了自动重播的模式,视频结束进度条又跳到开始。那刺耳的尖叫让霍晟心烦,他关了视频,察觉秦满枝脸『色』苍白,似乎没比被恶整的秦满月好多少,他便主动告诉她:“那丫头吃了点苦头,但小命肯定没丢。”
“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情绪一激动,秦满枝又不可遏制地咳嗽起来,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亦急促起来。
霍晟倚在床头,并没有动身的意思:“知道害怕了?人家就是要给你们一个下马威,你想人家放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至今秦满枝也不知道秦满月到底惹到什么人,她惶恐不安,满脑子都是自家堂妹被摁在冰水里的情景。担忧与恐惧逐点侵蚀着她残余的冷静,她眼眶一热,一开口就染上哭腔:“你帮帮我好不好?她是我妹妹啊,我不能让她有事……”
那双溢着泪花的眼睛写满哀求,霍晟再铁石心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其实他早就料到秦满枝会有这样的反应,正因如此,当时收到这段视频,他也没有知会秦满枝,若非她今晚闹出这样一场大戏,他肯定不会拿给她看。
各样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般袭来,秦满枝想忍也没忍住,最终当着他的面压抑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渐大,霍晟心生烦躁,伸手推了她一把,语气并不好:“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