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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云黎还不知道这一项律令,司言倒是知道,但是不怎么记得了,这个记忆被他丢在记忆的深处了。
司言的床并不小,肩靠着肩平躺两个大男人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先睡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司言和云黎并排躺着,然后把被子拉好,就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他们两个都是很少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人,本来他们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睡不着的。
但是,大概是因为这两天太累了,再加上睡前泡脚放松了,所以闭上眼睛没多久,他们根本没时间想东想西,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相拥着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有点儿无话可说。
昨天在山洞里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睡着睡着,就抱成一团了。
昨天还能说那是因为冷,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对方睡觉比较粘人!
起床的时候,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在心里默默把这一口大锅给甩给了对方。
外面的天色都亮起来了,云黎这才彻底的看清楚了司言的环境。
一个字就能概括了。
那就是一个“穷”字!
司言昨天晚上果然没有在骗他。
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儿,三间茅草平房还有一间屋顶塌了一半,除此之外只有一间厨房和建得稍远些的一间茅房。
院子里面种着一小片白萝卜和小青菜,还圈了一个小角落养了两只鸡。
说句良心话,云黎真的是一辈子也没有住过这种地方。
看着他那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司言病不觉得讶异,因为这表情几天前曾出现在司言自己的脸上。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啥也没有的就这么从这间破房子里面醒过来。
司言先去把鸡笼子打开,把鸡放出去自己找吃的,鸡一般都能自己找吃的,吃个半饱再回家。
“马上入冬了,我之前屯的粮食估计不够我们两个人吃,我们哪天再去镇上添置点儿吧!”司言把鸡赶出鸡舍以后,对云黎说道。
说来好笑,原身看起来这么穷,但是其实还是有点儿存款的,不过是原身存来娶媳妇儿的钱。
为了存钱,他一直就保持着最低水平线的生活支出,所以显得特别的穷。
不然就原身这么大力气的成年男子,哪里可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穷酸啊!
带着云黎洗漱了一番以后,司言就去厨房里面折腾早饭了。
早上他也就准备做点儿番薯稀饭。
没办法,冬天新鲜的食物不多,也就是那么几样,翻来覆去的一直吃。
云黎今天倒是没有去厨房凑热闹,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在找昨天司言带着的那把柴刀。
他记得司言好像把他随手放在院子里面的某个角落里了。
四处走了一会儿,云黎这才在卧室的房门后头找到了它。
他找这柴刀的理由很简单,他想把自己的头发给弄短一点。
他现在的头发长到了脚踝,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他才想剪短一点。
没怎么犹豫,他干脆利落的反手一划,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长发被懒腰斩断,他身后留下了一地的头发。
司言把番薯切成块,米淘好下锅,加上适量的水以后,就准备去外面屋檐下拿柴火烧火呢。
就看见云黎站在一地的头发中间。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司言有些疑惑的问云黎。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也是有这种说法的啊!
云黎把柴刀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耙了耙头发,道:“只是形式类的东西罢了,毫无意义。”
云黎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想到,假如他还在位期间要是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情况。
大概是有一堆言官花式在他面前表演撞柱子什么的吧!
想想他忽然都想看看这样的画面了。
他在位期间,最烦的就啊这些正事儿不做,就爱抓着他私事儿各种发作的言官了,偏偏他们做足了忠君爱国的样子,没兴趣当个暴君杀杀杀的云黎只好天天行事都规规矩矩的,也是烦不胜烦了。
他本质绝对不是那种很循规蹈矩的性子,祖宗礼法是他看的最不重的东西。
其实这种性子在帝王家也算不上少见,往往有这些想法的人,大多都出现在王公贵族之中。
司言也不是真的古代人,根本意识不到云黎这个想法在古代有多离经叛道。
听过了他就继续抱柴火去厨房了。
还等着他追问的云黎就被晾在原地了。
云黎有点略傻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就露出一个笑容来,也进了厨房。
“司言,你家有铁锹吗?”
“在卧室边上那个杂物间里面,你要铁锹干嘛?”司言正在生火,告诉他位置以后,随口问了一句。
云黎想了想,也没瞒着他,道:“把我之前身上穿的衣服什么的全部都埋起来,反正都破掉了,穿不了了,随便丢又太扎眼,我就想把他埋起来。”
殊不知,他这个问题一回答,司言就已经开始默默的在脑补各种什么千里追杀之类的东西了。
别怪他脑洞大,他毕竟是个演员,看过的剧本比较多,脑补能力也就比较丰富了。
去杂物间拿了铁锹,云黎直接在那堆头发边上挖起了坑,他打算把那堆头发也埋进去。
虽然他和司言都不在乎这个,但是估计其他人都不会这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云黎身体也是刚刚才开始恢复,院子里面的泥巴又是天天有人踩的,要紧实些。
云黎挖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司言正好把早饭煮上,看云黎正在和坑做斗争,便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铁锹,道:“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替你挖,你把准备埋起来的东西准备一下。”
云黎确实是累了,便也没有强求,按照司言说的那样,到房间去准备要埋掉的东西。
挖坑对司言而言,真的是最简单不过的工作了,因为他天生神力,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力气活儿。
三两锹下去,一个大大的坑就挖好了,他顺手用锹把地上的头发拨到了坑里边儿。
这个时候,云黎已经抱着一堆的东西出来了。
“那个发冠你也要埋起来?”
第7章 木炭()
“嗯,这一身太扎眼了!”云黎把这堆东西全扔进坑里,回答道。
除了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几件没有特殊标志的首饰以外,他全部都扔了。
哪怕是一件能代表自己过去的身份的东西他都没有给自己留。
他不是那种爱拖泥带水的性子,过去他并不是完全不留恋、不牵挂,但是他却不会为了这个而将自己现在的生活扰乱。
皇陵被启动肯定会被发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守陵人发现,墓室中没了尸体,也少了一些随葬品。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追查的,他就怕别人发现他还没死,那就非常的麻烦了。
实际上,云黎想得太多了,虽然皇陵被盗,先皇尸骨和几件随葬品都没了,现任成殷帝却没有声张这件事情,只是在默默追查。
先皇尸骨丢了毕竟是件足以影响皇室脸面的大事情,还是不能摊开在面上的。
云黎对直属每任皇帝的暗卫查探流程太熟悉了,从皇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抹去了自己的一切痕迹。
“现在什么年份了啊?”云黎忽然想起这么个问题,他醒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现在什么年岁了呢。
“现在是成殷三十年。”司言闻言,回答完了云黎的问题以后,不动声色的开始观察云黎的神情了。
要知道,在他穿越前,什么穿越重生都是玩烂了的题材,他这个穿越党不会是碰见了重生党吧!
云黎似乎是被哪个三十惊住了,不管现在在位是是哪个皇帝,现在都在位三十年了,所以他是至少死了三十年的节奏吗?
“成殷之前的年号是蕴明吗?”云黎追问道,却反而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了,显得淡定多了。
反正他一个死了的人活过来了本来就是很神奇的事情,那他死了多久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是。”
司言已经默默给他戳上了疑似重生的标签。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云黎反而完全恢复了正常,显得好像更加啥事儿没有一样了。
既然时间过去的久就更好了,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的人,估计得少上不少。
对于司言那种诡异的探究视线他也看见了,他也知道司言对他产生了一些疑惑。
不过,云黎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做些什么。
无论司言再怎么猜测,估计也猜测不到他的身份以及来历的。
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大概也不敢想这些事情。
等云黎把土填回坑里以后,司言便道:“哪天可以在这块地上种些花草什么的。”
反正他坑挖的深,植物的根系也到不了那么深。
云黎没意见,反正这是司言家。
捯饬完这个以后,司言去厨房看了一下自己煮的粥,还没熟,便用勺子搅动了两下,又把锅盖盖好了。
给灶里加了点柴火以后,司言就去院子里面看自己的柴堆了。
原主是个不怕冷的,所以这柴火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取暖的问题,可是司言却是完全相反。
之前也有说过,他非常非常的怕冷。
这两天不还因为想要上山屯柴火,结果意外get自己的路痴属性吗!
“你冬天准备直接在房间里面生火保暖吗?”云黎见司言看着柴火堆,满脸都写着很冷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真的,看司言这么怕冷的样子,他觉得司言完全干得出这种事情啊!
司言想了想,愣是在脑海中翻出了一个烧制木炭的土法子来,那还是他闲的无聊上网看见的视频。
虽然这样木材的损耗率会比较高,但是为了抵御寒冷,司言表示绝不认输!
“没事儿,我打算今天就把这些柴拿一部分出来烧制成木炭,然后过两天再去山上准备一些柴火就好了,到时候希望云黎你能给我带路了,免得我又迷路在山里了。”
这种时候,司言还不忘自己自嘲一下。
云黎回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还能再捡一个人来,这回说不定还是个美人。”
“难道我这次捡的不是美人?”司言没怎么过脑子,二话没说,贫了回去。
云黎倒是没有生气,他是个分得清楚好赖话的人。
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云黎道:“你对美人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至少得是个女人吧!”
司言没有告诉云宇直黎,在他的审美中,云黎确实是属于美人的行列。
虽然云黎不似女子般五官柔和,面容反倒棱角分明,但是低垂的眉眼却又让他平添了几许温柔。
是张实打实的男神脸,搁在娱乐圈是完全可以靠脸吃饭的,但是却正合司言的审美。
当然,两个人都没过多的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面,云黎是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司言是怕云黎想多了。
吃过了早饭,司言就开始着手准备木炭的烧制事宜了。
云黎插不上手,就只能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