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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蕊以为进来的是佣人,而且没有听到关门声,所以就又喊了一声,“滚出去!没听到吗?滚!”
聂霆炀进了卧室,将房门关上。
听到关门声,黄蕊以为佣人已经走了,再次放声哭了起来,哭声里有无尽的委屈和心痛。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到了,顿时就变了一张脸,恶狠狠地随手抄起地上的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朝身后扔了出去!
“咔嚓!”
那个曾经母亲视作宝贝的小花瓶在聂霆炀的脚前粉身碎骨!
这个花瓶,有好几十年了,聂霆炀记得从他记事的时候起这个花瓶就一直放在母亲的房间里,他小时候调皮,有一次拿了这花瓶装沙子,被母亲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亲眼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花瓶里的沙子弄出来,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整个过程都小心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花瓶给打碎了。
那时候他便知道,这个花瓶是母亲的宝贝。
可是年少都叛逆心极强,大概是10岁左右的样子,他决定再一次挑战母亲的极限,他又来了她的房间将花瓶偷出来,放在了院子里装了水,里面插了一把油菜花。
这一次母亲又揍了他,而且比上一次揍得还要厉害,她警告他如果再敢碰一下这个花瓶,就把他的手给剁掉!
那个年纪,他是真的害怕母亲剁了他的手,所以再也不敢碰那个花瓶了,甚至有时候去她房间里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花瓶,都不敢直视。
后来长大了,他知道母亲是真的不会舍得剁了他的手,但他再也没有碰过那个花瓶,可现在,曾经她当宝贝一样的花瓶却被她亲手给摔碎了。
此时,她该有多愤怒和伤心?
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个花瓶是父亲送给她的定情礼物,如今花屏碎了,代表着她跟父亲之间的感情也走到了尽头。
“是我。”聂霆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也许他本来就是个薄情之人,无论对女人还是对自己的家人。
甚至,他还在心里想,这就是咎由自取,是报应。
可是,看着母亲这样,他作为儿子,却再也做不到无所谓。
黄蕊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脸,哭了起来,“你出去,妈妈不想让你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你出去……”
“妈……”聂霆炀上前,蹲在她身边的地上,有力的大手轻轻地落在她颤抖的双肩,然后用力收紧,“我是你儿子,不管你多么的狼狈,我都不会笑话你。”
“阿炀……”黄蕊侧脸伏在儿子的身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聂霆炀什么也没说,挨着她坐下,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他的肩头,嘴角却抿了一下,似是苦笑。
婚姻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他又想他的小妻子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会不会偶尔的时候想起他。
黄蕊断断续续的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才停下来,不哭了,但眼睛却又红又肿,大概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这么的失态,所以她此时看起来很难为情,从地上站起来,“阿炀……妈……让你见笑了……”
聂霆炀也站起身,轻轻勾了下嘴唇,“妈,我是您儿子。”
黄蕊看着他,眼泪“哗啦”一下子就又出来了,“阿炀,你说妈现在该怎么办?你爸他……他这次太过分了……”
“妈,爸这次的确过分,但是我想必定是有原因的,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件事。”聂霆炀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一支烟叼在唇上,不再向下说。
“那是什么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蕊见他不说话,心里越发的不安,就问:“那你有什么事?”
“妈,我之前说过当年楚品然的事情我不再过问,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所以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黄蕊一怔,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得一干二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针头,转过身,“当年的事哪有什么真相?不就是楚品然被人开车撞死了吗?你怎么又问这事?”
聂霆炀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她在颤抖,走气路来都是摇晃的,虽然这个幅度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她这是在紧张吗?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楚品然她根本就没有死,那你还打算对我继续隐瞒吗?”
“你说什么?”黄蕊蓦地就转过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同时却也带着恐惧,“你说楚品然她……她没死?”
顿了下,她摇着头,一脸的笃定,“不可能!我当年亲眼看到她死了!”
…本章完结…
171: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第二更,5000+,求月票)()
“不可能!我当年亲眼看到她死了!”
很显然,在说出这句话后黄蕊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她的脸僵了又僵,嘴唇也跟着动了一下又一下,最终却选择了沉默应对,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又有些诡异,聂霆炀也不说话,一根烟已经在无声中燃尽。
“哒--”他掏出打火机又点着了一支,抽了两口后这才缓缓开口,“妈,别忙了,一会儿让佣人收拾,你过来坐。”
“没事,我自己收拾。”黄蕊头也不抬,蹲在地上,看着刚才自己摔碎的花瓶,有些失神。
“还是过来坐吧。”聂霆炀又说了一遍。
黄蕊这才抬头看他,轻叹了一声,站起身。
她没有朝聂霆炀过去,而是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将床边的鞋子和门口的鞋子捡起来穿上,这才说:“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好。”聂霆炀很利索地站起身,掐了烟扔在地上,走到门口对佣人说:“把房间收拾一下。”
他们来到院子里的凉亭下,交代了佣人没有吩咐不许靠近。
“先跟我谈谈楚品然吧。”聂霆炀先开了口。
黄蕊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就算是她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儿子既然问了,就说明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还有当日他问她丢失的那条项链的事,当年的车祸现场,也许,他也在。
四年多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很早很早以前,当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父亲时常教育她,做人要坦诚,要厚道,要宽容,那时候她给自己的座右铭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从来不否认,曾经的自己是个善良的人。
但是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认识聂平青之后,也许是在她看到了那件他不该看到事之后,总之,从某一个时间开始,她变了,变成了一个虚伪,阴险,狡诈,邪恶,丑陋……的人。
她其实是讨厌现在的自己的,可是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是她想回头,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她想,她最想做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遇到聂平青,如果真的不得不遇到,那就不要爱上他,不要嫁给他。
没有如果,人生是一场单程旅行,只能朝前,无法转身。
聂平青给了她一个令人羡慕的豪门生活,可这中间伴随的痛苦和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女人,她看似光鲜强势,可又有谁知道这些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肮脏和龌龊?
女人都太傻,曾经的时候她觉得聂平青就是她的一切,他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又帅气多金,是所有女人都梦想的丈夫的最佳人选,可结了婚后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完美优秀的男人,并不是她所看到所想的那样。
可她爱他,所以她觉得自己能够包容。
有一次,两次……数次之后,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包容不包容的问题了,而是一个人的内心究竟能承受得起多大的冲击力,她很佩服自己,三十多年来,她竟然都熬过来了。
可凡事都会有到极限的时候,她也终究不过是个人,再强大,也会有土崩瓦解的一天。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曝光,也许这辈子她都会这么过了,可是现在,她不想过了,她再也过不下去了,她会疯掉的,或者死掉。
她收起眼底翻滚的情绪,看着儿子,“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聂霆炀回答得很随意,却不难听出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
是的,所有的,他要知道所有的关于楚品然的事情,他要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场阴谋。
一个女人到底要有多狠心,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监狱里整整四年。
“我跟楚品然并不是很熟悉,我们接触的并不多。”
“那就说你所知道的。”
“从一开始说起吗?太多了。”
“我有的是时间,没事。”
“那好吧。”黄蕊深吸了一口气,入了秋,天还是热的,这会儿风吹在脸上,很不舒服。
她第一次听说楚品然这个名字是从聂平青的嘴里,那时候她跟聂平青还没有结婚。
聂平青说楚品然长得很漂亮,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第一次见楚品然,印证了聂平青的评价,楚品然确实很漂亮,很有气质,眼睛就像是两颗宝石,只是看着就让人心动,女人都心动,男人能不心动吗?
她担心聂平青爱上了楚品然,所以就试探了他一次,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聂平青对楚品然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有了这次试探,她便安心了。
没多久她就跟聂平青结了婚,她不得不承认,聂平青一开始的时候对她真的很好,但是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实意,他并不清楚,新婚的她正在爱河里激动,哪里会想这里面的成分。
婚后的日子很快乐也很甜蜜,而且她再也没从聂平青的口中听到楚品然这个名字了,也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几乎都忘了楚品然。
后来有一天,聂平青带回家一张结婚请柬,是唐震和楚品然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聂平青喝得酩酊大醉,她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喝酒,要知道他平日里也会喝一些酒,但并不是个贪杯的人,她以为他是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就劝他,开导他,可他却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品品……”
品品?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愣了好一阵子,品品是谁?后来想了又想,她才知道是楚品然。
丈夫喝醉是因为楚品然,楚品然要跟唐震结婚了,他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酒。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是难受的,要知道那时候她正怀着身孕。
但是那晚的事情她没有提起,聂平青也许是记得也许是压根就不知道,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她怀孕七个多月,那天她在书房聂平青的电脑上查点资料,也不知道点了什么,就点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很多视频,她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电影,就想着点开一个看一下,正好也无聊。
视频点开后,她目瞪口呆!
因为那些画面太不堪入目了,如果聂平青只是看这些视频其实她也是能够接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