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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人还不错。
“都给我打起精神，跑快点儿！”
杨栗抽空朝她们吼着。
吃饭的悠闲模样，跟两人奋力奔跑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班长，是在故意刺激我们吧？”
单纯的李嘉同志多跑了一圈，又跟上夜千筱的脚步，满脸不可置信。
“嗯。”
夜千筱应付似的答了声。
这次刺激性的训练方法，在部队，应该是很常见的。
只是李嘉鲜少犯错，没有经历过罢了。
李嘉表情有些怪，似乎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
……
四千米，夜千筱跑了半多个小时。
达到终点时，李嘉已经休息好了。
“我先扶你走走吧。”
走至夜千筱面前，李嘉主动扶住她。
抬眼，夜千筱看她。
没有恶意的笑容，带着几分内敛羞涩，在烈阳下暴晒着，她的脸被晒得通红通红的。
“谢了。”
微微喘气，夜千筱并未拒绝她的好意。
她从不主动拒绝他人的好意，也不拒绝同想要跟她处好关系的人，亲近。
“班长不知道去哪儿了。”
沉默中有些尴尬，李嘉紧张地笑了笑，主动找着话题。
“嗯。”
“千筱。”
顿了顿，李嘉忽地喊道。
“什么？”
“那个，今天的射击……”
话一出口，李嘉便有些迟疑，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她。
夜千筱的实力，众所周知，李嘉有点好奇心，在所难免。
可，鲜少同人交流的她，也不清楚是否可以问夜千筱，尤其是在她不怎么了解夜千筱的情况下。
夜千筱脚步微顿，看她。
“当，当我没问。”
被她的视线盯住，李嘉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眼前的夜千筱，并没有攻击力，她的神色柔软而平和，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可她有种气质。
或者说，气势。
存在感极强，视线所到之处，都似是留下痕迹，无法忽略。
“没事。”
夜千筱抬手，搭在她肩膀上。
“嗯？”
“你很紧张？”
“没……”想着，李嘉又点头，“嗯，有点儿。”
“哈……”
挑眉，夜千筱有些惊讶，却笑意浅浅。
左顾右盼，李嘉深吸口气，生涩地转移话题，“唔，班长不知道去哪儿了。”
看向前方，夜千筱没有回她。
烈日下，有清风拂过，带着几分清凉。
“跑完了？”
冷不防地，杨栗的声音便从背后响起。
李嘉吓了一跳。
两人回眸，一眼就看到端着小盆馒头的杨栗。
盯着那盆馒头，李嘉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想吃吗？”
杨栗刻意将盆倾向她们，让她们将其中的馒头看的清清楚楚。
“想。”
李嘉认真地点了点头。
双手环胸，夜千筱态度冷淡，等待他的后招。
“馒头有的是，”杨栗挑眉，话锋一转，“我给你们准备了个游戏，谁赢了这些馒头就归谁。”
给了几个人看，对打靶都有共同的疑惑。解释一下，五枪顶多打出五十环，所以乔玉琪的九十八是不科学的，肯定是有别人打错靶了。
第003话：故意为之（）
“我给你们准备了个游戏，谁赢了这些馒头就归谁。”
话音落却。
李嘉一脸疑惑。
夜千筱双眼微眯。
“报告！”
是夜千筱的声音。
“有疑问？”
“胜利成果可以分享吗？！”夜千筱直逼关键问题。
眸光微闪，杨栗斩钉截铁，“不能！”
杨栗有些意外，本想自己补充的，却不曾想，夜千筱已经事先考虑到这点。
夜千筱凝眉，帽檐下有锐利的光芒闪过，深邃的眸底挑起了淡淡的笑意。
光辉慑人，耀若星辰。
“这个……”
李嘉有显然有些迟疑。
紧接着，偏头，想征求夜千筱的意见。
出乎意料，夜千筱眼角眉梢扬起笑意，阳光洒在身上，耀眼无比。
“报告！”
夜千筱再次喊道。
“说！”
“如果我们平手，那馒头怎么分配？！”
夜千筱语气很平稳，稳得让人猜不透她的用意。
显然，也别有用意。
狐疑地皱眉，杨栗打量了她几眼，语气果断，“等你们平手再说！”
话音落却，杨栗已然转身，走向布置游戏的地点。
夜千筱随后跟上，步伐平稳，不见焦躁。
仍旧犹豫着，李嘉看着夜千筱的背影，眼底皆是担忧，可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杨栗布置的游戏很简单。
常见的套圈游戏。
只是，经过了些许的改良。
扔的圈是用铁制成的，比普通丢着玩的圈要重几倍，地上摆放的物品都是临时捡过来的石子，离掷圈的距离有七八米，相对来说难度提高了很多。
“每人五个圈，谁投中的多，谁获胜。”
杨栗解释着，指了指两旁各自摆放着的五个铁圈，说完后就站在一边。
“好重。”
李嘉从地上捡起那些铁圈来，眉头便忍不住轻轻皱起。
这些铁圈的重量比市场上重太多，普通人能够将这些铁圈扔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可她们不仅要将它们扔出去，还要准确无误地投中目标。
这游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夜千筱蹲下身，拎起个铁圈，掂了掂，试了试重量和手感。
“别磨磨唧唧的，你们俩谁先投？！”
看着她们俩慢腾腾的动作，杨栗似乎有些不耐烦。
李嘉下意识地看向夜千筱。
有些紧张。
“你先吧。”
拍了拍手，夜千筱站了起来。
“哦。”
迟疑着，李嘉老实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玄乎。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多厉害，可在面对夜千筱时，还是犹豫，因为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放水……
想罢，李嘉愈发紧张。
可，也无可奈何。
套圈考的也是眼神，不过需要技巧的配合，李嘉玩过几次这样的游戏，基本上都是十投十中的。
这次，犹豫铁圈太重，李嘉前两次还在适应期，到第三次便已经能够投中了，而连续投了两次中后，她心里担心夜千筱的成绩，便故意放了水。
杨栗将她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但却没有吭声。
刚开始玩这样的游戏，就能够快速摸清技巧的并不多，李嘉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至于怎么做，是她们自己的事。
接下来是夜千筱。
经过上午的射击训练，杨栗难免在意夜千筱的表现，从她拿铁圈开始，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报告！”
又是夜千筱。
“说。”
杨栗烦躁应声。
“你的影子挡住我了。”
“……”
杨栗脸色顿时黑到极致。
他就站在夜千筱不远处，太阳在他的身后，身前的影子确实落到了夜千筱的脚边。
可，还不至于挡住她的地步。
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
黑着脸，杨栗退后两步。
夜千筱满意地收回目光，开始丢手里的铁圈。
谁也不知道夜千筱有没有瞄准，她的动作很随意，好像才在手里掂了一下，铁圈就已经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的余地。
“咚。”
铁圈落到了地上，跟石块相差一个拳头的距离。
李嘉的心紧紧的缩紧，隐约藏着几分担忧。
杨栗脸色严肃，视线紧盯着她不放。
一次失败，夜千筱倒是很淡定，很快的，下一个铁圈又被扔了出去。
“咚。”
奇迹发生。
铁圈套在了石头上，不偏不稳，连石头边边都没有碰到。
杨栗和李嘉，都冷不防的愣住。
竟然第二次就投中了……
可接下来，夜千筱的成绩却很诡异。
第三次，明显失利，第四次，幸运的再度投中，第五次却又一次失利。
中了两次。
于是，李嘉PK夜千筱，平手。
见此，李嘉欣喜若狂，乎迫不及待地朝杨栗开口道：“报告杨班长，我们平手了！”
“……”
杨栗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有种直觉，夜千筱的行为，都是故意的。
故意跟李嘉的成绩一样。
哪一次投中，哪一次失败，全部是她谋划的，她只是在按照剧本来演戏一般。
逗他们玩似的。
可是，这种难度，对于夜千筱这种射击成绩的人来说，应该是办不到的。
“既然平了，”杨栗拖着长音，语气微顿，又道，“将石头往后放两米，继续比！”
“……”
李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失望无比。
怎么……这样啊。
按照杨栗的意思，一定要她们分个你死我活吗？
心里莫名地憋了口气，李嘉想继续跟杨栗争辩下去，可不等她开口，夜千筱便从她面前走过。
讶然，李嘉看着她的动作。
根据杨栗的命令，夜千筱没有反抗，老实将每个石头都移开两米。
李嘉顿时就泄气了。
夜千筱都同意了，她也只能按照命令做事。
“继续吧。”
放完石头回来的夜千筱朝李嘉说着，但过后视线却从杨栗的身上掠过。
恍然间，杨栗捕捉到夜千筱眼底里透露出的挑衅之色，可等他细细看去，那双眸中却干净如清潭，见不到丝毫的情绪。
接下来，仍旧很诡异。
夜千筱还是保持着跟李嘉平手的记录。
一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次数多了，杨栗就算再迟钝，也不会相信只是碰巧。
于是，这场游戏直接成了杨栗跟夜千筱的斗争。
杨栗变着花样将石子摆放了五次，但这五次夜千筱的成绩都跟李嘉一致，最终结果气得杨栗差点儿炸毛！
没错，夜千筱绝对故意在耍他。
想起夜千筱先前问的“如果平手，馒头怎么分配”，杨栗心里便暗暗心惊。
难不成，夜千筱最初，就信心十足，绝对自己肯定能游刃有余？
“班长，还比吗？”
几个轮回后，李嘉眼看着下午训练快到了，便再次问杨栗。
“比什么比，把东西都给我收了！”杨栗虎着脸，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那馒头……”
李嘉眼巴巴地他，视线移向旁边摆放的馒头。
杨栗摆了摆手，凶神恶煞地转过身，末了没好气地丢下两个字——
“拿去！”
说罢，杨栗浑身怒气地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嘉抓了抓头发，很快就捡起那盆馒头。
“千筱，我们有的吃了！”
小跑着来到夜千筱面前，李嘉笑容满面。
“嗯。”
随意地应声。
不急着去吃馒头，夜千筱将所有的铁圈捡回来，然后交到了李嘉的手上。
“东西你送回去，我去一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