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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骁转过脸,恹恹地看着她,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苏羽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马上缩了回来,惊呼:“真烫,你发烧了!”
“我没事……”
“没事什么?烧成这样也不说……来,带你去校医室。”说着,苏羽仙便拉他起身。
许骁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校医室。医生给他量了体温,的确是高烧,差点就烧到了四十度。
许骁看着那体温计,莫名地笑了一声。
“你还笑得出?”苏羽仙嗔怒地夺过体温计,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大了。
“还行,脑子没烧坏。”许骁轻描淡写道。
苏羽仙气急败坏地怒视他一眼,然后把温度计给医生。
医生给许骁把脉诊断,随后开了点药,又打了一针,苏羽仙才安心地送他回去。
“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你都烧成这样了。走路都不稳,没人照顾怎么可以?”她坚持要送他回住处。
“后天就要考试了,你这一来劳累奔波的不好。”
“嘿,你是在关心我吗?”苏羽仙笑道,“不就一次期末考嘛,随便都能应付过来,我又不是临急抱佛脚的人。而且你现在这种状况,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许骁轻笑两声:“没想到从你口中还能说出这么体贴的话,真是刮目相看。”
“你……你别逗我了。”苏羽仙羞赧地看他,然后伸手拉了他一把,说,“这一路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许骁的头靠在她的大腿上,闭上眼睛,总算没那么头晕目眩了。
他突然问:“你宿舍离学校也很近吧?”
“是啊,比你那近十分钟左右。”
“现在一个人住吗?”
“嗯……你……要不去我宿舍?”苏羽仙吞吞吐吐地提议。
“嗯。”许骁应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做梦,零零散散的梦,闪得特别快,待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大汗淋漓。
发现自己还在车上,他才意识到原来只是过了二十几分钟。
不过,也快到了。
苏羽仙把客房整理好,让他睡下来,又拿了两张备用的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她一边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一边说:“你先睡一会,待会吃饭我再喊你。我弟弟的校服没带走,你就将就一下吧。”
“好。”他的声音略显沙哑,性感而散发出一种撩人的气息,那落在苏羽仙身上的目光,柔情似水。
苏羽仙红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许久。
第二天,许骁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苏羽仙去了上课,房子寂静得只听到客厅的钟指针的声音。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掀开被子便整理好衣服出门。
第118章 幕后()
车在高速公公路上行驶,许骁竭力撑着沉重的脑袋,抓紧方向盘的手心已经渗出汗液。
耳边仿佛飘出一台收音机,像是有人读着深夜故事一样,那清晰的字眼再次响起。
一个月前。
落梓天坐在沙发上,“啪”的一声打开了面前的可乐,灌了一口,对正在电脑处理文件的许骁说道:“你还记得齐先生吗?”
“怎么?”
“我向警方举报了他,但奇怪的是,等了一段时间,这事情好像就无疾而终了,警方那边也没给我什么解释。”
敲着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许骁转过头望向落梓天,没有说话。
落梓天接着说道:“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回事啊,明明证据确凿,他们却不介入调查,难不成警察里面还有齐老头的人?”
“他背后有人。”许骁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说的……幕后使者?”落梓天不明所以,“会是谁啊?为什么要帮他?”
许骁放下手中的工作,仔细想了想,说:“他那天跟我们说的话,恐怕不全是真的。”
落梓天惊讶地张大嘴:“可是他说的一切好像都跟后来发生的事情吻合啊。”
“这才更可怕。”如果说他们一早就猜到许骁会去找齐医生,那么,齐医生背后的人,必定是有着深谋远虑、手段高明之人。这个人应该早就知道许骁是什么人,甚至他的每一步棋子怎么走的都算准了。
许骁不寒而栗,指尖冰冷得泛白,他的眼睫毛沉了下来,遮盖住那双明澈的美眸。
原来除了自己所发现的一切,很可能,还有更深的东西并未被挖掘出来。而这些被可以隐藏的信息,必定是真正的关键所在。他们有意掩藏,就证明,这事非同小可。
可是,他们并没有对许骁出手,那么齐先生的事情就变成了对他的一个小小的警告,要是他继续追查下去,恐怕,对方不一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
可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弃?他必然会继续查下去,只是要变得比以往更加谨慎小心了。
在许骁的印象中,能够对自己身世最为清楚的只有鹿家人,还有的,就是见证了他出生的那一部分人。那么,就先从鹿家人查起吧。
这一查,果然查出不小蹊跷。
原来鹿之言跟那齐医生曾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称兄道弟的哥们。两人曾因为火灾险些丧了性命,齐医生被鹿之言救了下来,也算是过命之交了。
这一看,好像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怪就怪在,鹿之言毕业以后,与齐医生就分道扬镳了,自此两人并没有联系过。直到后来许琴怀孕了,鹿之言才找到了齐医生。但整个过程,他去医院的次数寥寥无几,也并没有与其叙旧的意思,甚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而且,许琴原本产检的医院并不是那家,是在她与鹿之言结婚之后才转过去的。
原本许骁并没有决定哪里不妥,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有点不对劲了。
许琴怀孕期间,许熠并没有去世,可在他去世之后,不到两个月,许琴就接受了父母的安排与鹿之言结婚,虽然她与许熠没有领证,但两人是海誓山盟过的恋人,相爱相守,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更别说接纳鹿之言了。这婚姻看着也是离奇。从许珞珞口中,大概知道许琴爱子如命,她明明十分在乎自己的孩子,却愿意为了鹿之言将他抛弃,鹿之言一个泛泛之辈,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将她变成一个唯命是从的女子?
另外一件令他匪夷所思的是,许熠去世后,他的画作全被同一个人买了,那就是苏家人。
如果将两者联系起来分析……
“许骁?”落梓天郁闷地喊了他一声,发现这个人似乎被梦魇一般,脸色的变得呆滞无神。
许骁转过头去,眼睛依旧沉痛得打不开一样,垂了下来,说:“恐怕,我母亲也隐瞒了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
“哔!”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许骁一下子觉得头晕目眩,瞬间清醒过来,猛地一刹车,待平稳下来,浑身渗出冷汗。
“想死啊!”对面的车主开窗破口大骂,然后怨声载道地离开了。
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差点又出了车祸。
看来最近不宜出行。
苏羽仙在放学后,就急匆匆地往宿舍赶,却在半路中被苏洐的一个电话强行改变了方向,她回到了苏家。
苏家一如既往的冷清,走在路上还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苏羽仙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父母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家里还是这样毫无生气。如今苏羽寒也出国了,她就更加不愿意回来了。
“妈。”
苏母正在客厅看书,眼看自己女儿回来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看了她一眼,问:“学习怎么样了?”
苏羽仙原本还有点笑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又是这样!她除了关心她的学业,从来不关心其他。
“挺好的。爸呢?”
“在书房。去跟爸打个招呼吧。”
“嗯。”
苏羽仙点点头,放下书包便走到书房。
苏家的书房很大,里面除了一排排的书之外,还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收藏品,这些收藏品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苏洐十分爱惜,平日里是不轻易让人碰的。此时他正坐在房间右边的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盯着右墙上的画看。看到女儿进来了,嘴角马上流露出商场上职业的笑容。
“回来啦。”
“嗯。”其实他不笑,苏羽仙会感觉更加亲切一点。这种形式上的礼仪让她不胜其烦。
“你跟许骁那孩子相处得还好?”苏洐说得轻描淡写,很显然话里面就像他的那杯碧螺春一样,耐人寻味。
苏羽仙扫了一眼裱在墙上的裸画,一个女子百无聊赖地在宽阔的草地上侧躺着,眼里神情微妙,浑身散发出欲望的味道。苏羽仙眼皮肉在跳,她似懂非懂地问:“爸想要说什么?”
“相处归相处,陷进去,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苏羽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苏洐站了起来,一手捧着茶杯,另一只手在那副画的美人的肩上来回抚摸,仿佛在撩拨着谁的秀发,他忽而笑道:“这画细腻而逼真,我差点以为她要跑出来了。”
苏羽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许熠先生的画,本来就是鬼斧神工。”
“但是假的,终归是假的。”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苏洐转身打量着苏羽仙,道:“许骁那孩子太聪明了,连你被他骗了。”
苏羽仙又羞又恼地撇过头去:“他能骗我什么?”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苏羽仙从来都是家里的骄傲,因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缺,在外人面前,她总能把淡雅从容,冰雪聪明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是贵族应有的样子,是不染风尘的姿态。可如今,她就像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小姐,庸俗,小气,娇横无礼……苏洐对苏羽仙的反应颇为不满,他放下杯子,似是深思熟虑地说道:“看来这孩子确实是个祸害。”
“你要对他做什么?”苏羽仙猛地转过头盯着父亲,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眼里的焦灼与紧张显露无疑,
苏洐第一次看到清高冷艳的女儿竟然会出现这般慌张的神色,微微讶异地看着她,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爸爸也是对你好。”
“对我好?”苏羽仙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冷冷地说道:“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难道不是吗?你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是为了让你的良心安乐一点吧?”苏羽仙讽刺地说道。
“你真是执迷不悟!”
“是你执迷不悟!许骁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非要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鹿之言,还有那医生的那些勾当?”
苏洐勃然变色:“胡说八道!”
“我胡说?那可是我亲耳听到你跟他们说的!”苏羽仙振振有词地说道:“你是如何觊觎许熠先生的画,鹿之言又痴迷了他的妻子多少年?最可怕的是,为了要一个孩子,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些,都是谁说的?许熠先生怎么死的你会不清楚?如果不是许珞珞,恐怕住在苏家的那个孩子,就是许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