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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色道,“该面对现实了。”
“去哪里?”她稍微提高了警惕。
“星月酒吧。”
“见谁?为什么指定的人是我?他要对我做什么?”她抛出一连串的问话。
“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是侦探。”
“你连他是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放心地把我带过去?”
“只要对方承诺不是杀人灭口,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刚才不是挺乐观的吗?没准那个人是个高富帅,看上你,想跟你芙蓉帐暖度春宵也不一定……这方面,你也应该很擅长了。”他的语气像是朗读有趣的文章一样。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慕沂不可置信地质问:“你的良心可真的过得去。”
许骁盯着她,顿了顿,垂眸露出轻蔑不屑的神色:“这颗心本来就坏掉了。”
“所以你是打算把我送过去之后不管不顾?哪怕我有什么不测,你也无动于衷?”
许骁沉默不语。
“为了什么?那十万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绑过去,昨晚还……”
“那是觉得好玩,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不是么?”他打断她的话,意犹未尽地打量着她,“相信你去了那里,会表现得更好。”
“你说谎。”她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
“不可否认,我的确心软了,所以才跟你磨蹭这么久。”许骁直言不讳。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她逼问道。
许骁侧过头望向窗外,深沉含蓄的目光变得晦暗起来:
“我倒希望我活得糊涂一些。”
一回头,便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许骁对她的逃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像是意料之中,早就对她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了然于胸。
他捡起床上的连衣裙,悠然自得地走到客厅,看着她心急如焚地转动着大门的把手,却怎么都来不了,那无能为力的样子实在有点滑稽。
他缓缓向她走近,她却慌张地后退,直到撞到了墙上,她才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不过是他罐子里的一只蟋蟀,无论怎么战斗,都逃不出那铜墙铁壁。
“把衣服穿上。”许骁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被她手拍开,他加重了力道将她抓住,可她拼命挣扎,反抗剧烈,让他原本淡若烟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与烦躁。
当他再次耐着性子把地上的她拉起身,她疯狂地四处乱蹬,抬脚恰好就踹到他的胸口上,许骁失了重心,往后一滑,顺势就撞到了书架上。
架子上的书本杂物纷纷落下,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一阵窒息般的闷痛感传来,许骁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什么东西被撕裂,脑袋嗡嗡作响,闪过乱七八糟的黑影。
再抬头,那双眸子瞬间盈满阴鸷而恐怖的气息。
慕沂噤若寒蝉,脸上一阵煞白一阵铁青,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许骁定了定神,阴沉的声音响起,随后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抽出里面的一个针管。
他把其中一瓶药物吸进管里面,然后转头望向慕沂。
慕沂回过神来,瞳孔瞬间变大,身体不由得往后缩:“你要干什么?”
“麻醉剂,你太折腾了。”他说完,就要将针管插入她的手臂中。
“啊!”她下意识地闪到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许骁再次站起来,却没再理会她的情绪。
慕沂惊魂未定,全身都在发麻,眼里满满是恐惧。
第一次躲得过,第二次已经没有力气再躲开了。
如果她在被麻醉的状态下被送了出去,那比清醒的情况下更加危险万分。清醒着尚且还能想办法反抗,麻醉了的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眼看着步步逼近的许骁,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终于,在他下手的上一秒,她大喊一声:“我跟你去。”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手臂。
“我跟你去,你别这样,许骁,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求你。你别这样……”感受到肌肤的刺痛感,她吓得眼泪汹涌,不停地哀求着。
第86章 条件()
“终于知道害怕了?”
“对不起……”她梨花带雨地恳求道。
“很好。”他满意地把针管扔到沙发上,那眼神就像驯服一只小猫,“穿上吧。”
慕沂惊魂未定看着那个针管,手忙脚乱地去拿衣服。
许骁转身准备去开门,却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凉嗖嗖的液体钻进了身体,说不上的酥麻。
慕沂颤抖着抽出针管扔掉,再抬头看着许骁不可置信的眸子,心惊胆战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去。”
看着眼前比她高处一个头多的男孩颤颤巍巍地向她走来,她迅速地侧过身,眼睁睁看着他扑到在地上去。
“你以为,你不去,他们就不会去找你吗?”倒在地上的人用力坐起来,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到那时候,你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站着的人愣了愣。
“你走吧。”他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眼。
“你有办法?对不对?”慕沂看着那张俊脸,好像从他的话里发现一些玄机。
可那个人像是要睡着一样,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她急了,蹲下来去拉他,见他依旧昏昏欲睡,不由得摇了摇:“你别睡啊,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他缓缓说道:“天才助手所有客户必须实名制,而这个客户的身份显然有问题,能出这么高价格的又隐藏这么深,一来家财万贯,二来城府太深……想找你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你自己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都没有印象,还指望我来帮你查?未免对我太过自信了。”
“我求你。”她总觉得他能帮助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一大堆的说辞,但总有种感觉,他一定是可以帮到她的。
“求我?”
“我求你。”
许骁的眼眸沉重地闭上又睁开,似是十分疲惫,思考片刻,道:“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我答应你。”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许骁的唇角轻轻勾起,随后伸手将她的头往他面前靠,对着她耳边淡淡地说道:“那好,你听着。我要你……跟苏羽寒一起。”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问。
他轻笑:“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对你毫无保留的。”
慕沂目瞪口呆,上一次是落梓音,现在是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许骁对苏羽寒这么上心。
“你要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去伤害他?”
“心疼了?”
“我只是好奇你想对他做什么?”
许骁笑而不语,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那眼光清澈透彻,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你就不怕我背叛你?”见他不说话,慕沂又试探性地问。
“尽管试试……”他对她似乎十分有把握,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慕沂很清楚,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在他眼皮底下,她不过是一显微镜下的生物,一眼见底。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再说话。许骁似乎已经耗尽力气,终于还是疲倦地阖上了眼眸。
“许骁?”她摇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许骁睡觉的时候,呼吸匀称,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他的睫毛很长,抿着的薄唇线条分明,轻薄粉嫩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白皙的脸精致得雕刻一般,尽显气质,清雅出尘。
他还是她喜欢的样子,只是他的心已经不再是那颗心了。
她失落地站起来,望向窗外,又是蓝天白云,却异常刺眼。
“尽管试试……”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一针见血。
他话里的含义,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她落寞地走出他的房子,关上门,回头再看,她曾经憧憬着要走进去的地方,如今像是一场噩梦,让她痛心疾首。
高处不胜寒,她终究还是不属于这些地方。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后的男孩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侧过去去看着地上的针管,哑言失笑,随后拿起手机,拨打落梓天的号码。
“我要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
苏羽寒窝在家里睡了大半天,最后硬是被张孟祁连拖带拽地弄出门。
吴佟整晚没睡好,查不出什么结果,也有点疲累,但一想到那张截图,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把苏羽寒拉到一边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事啊。”苏羽寒懒洋洋地回答,讨论一个他毫不关心的人令他感到索然无味。
“你们两鬼鬼祟祟的在密谋什么?”张孟祁一把拍到吴佟的肩上,吓得吴佟一个激灵缩了缩身体。
“今天去哪?”周莘奕也跑过来问。
苏羽寒一副没睡着的模样,郁郁寡欢地挠挠头发:“还是想回去睡觉……”
“别呀,小寒寒,咱们好久没一起出来玩了。”张孟祁一把将他拉回来。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突然听到激昂清越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抬头一看,不少行人络绎不绝地走近一家名叫“心珞”的琴行里。
周莘奕第一个撒腿就冲了过去,张孟祁紧随其后,吴佟拉着苏羽寒也走了过去。
这家琴行规模宏大,占地面积三百平方米有余,大厅里摆放各种各样的乐器,都小心翼翼地用复古的置物架或透明的玻璃隔档开来,每个乐器都配有一个小动物玩具在旁边衬托,还特地写了一些或有趣或诗意的语句。
从装潢以及摆设方式看来,店主是个颇为有情调又文艺的人。
在靠近门口右方,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台中间独立安放着造工精湛的置物台,台架上立着一个被玻璃板罩住的古典吉他。那吉他41寸大小,呈葫芦状,面板是透亮的浅黄色,琴侧与背面则是深浅相间,纹理抽象的暗红色,琴劲修长,琴头与纸板色泽光滑的黑色。
哪怕是行外人,从这琴的设计色泽与摆放看来必定价值不菲。
有趣的是,在吉他的后侧墙壁上,贴着一张告示:此琴非卖品,只赠有缘人。
在这个标题下面,有简洁的说明,大意就是无论是谁都有机会得到这把吉他,只要他在这里用其他普通的吉他表演一曲,若深得老板的心,老板认为这个人是与这把吉他有缘,便无偿赠送。
从告示日期看来,活动已开始半年了,至今未遇那所谓的“有缘人”。
坐在舞台一侧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正全神贯注地弹着一个普通的木吉他,灵活多变的指法在琴弦上宛如一只脱缰的野马,抑扬顿挫的琴音随着快马奔腾,所划过之处皆是惊涛骇浪,明明是单调的六条弦,却神乎其技地弹出不同的乐音,实在震撼人心。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周莘奕不禁感慨道,这个男生看着年纪小小,却有着这翻造诣,实在惊为天人。
“厉害厉害……”张孟祁跟着附和,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当所有人都被这个少年的琴技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只有苏羽寒的目光是一直没有从那把古典吉他中移开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