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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任年平要是想气人,那绝对都不用打气的,张张嘴就成,扭头一看,却发现另外两个也是一脸相同的见怪不怪,互相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了一点笑意。
那点陌生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他们之间。
当然,原锐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笑,一番谈话就对人敞开心扉的人,不过一开始进来的那个满是距离感的礼貌笑意却是没有了,换成虽然还不怎么熟悉,却也更易于了解熟悉的表情。
“这两个家伙”其中扎着半长头发,一脸忧郁艺术家形象的穆元摇头叹息,似是对面前两个成年人吵嘴的画面有些倍感无奈,他走近原锐,递过来了一个拳头大的黑天鹅绒盒子,“前段时日跑了一趟缅甸,开出来一块满绿的翡翠,正好做了个手把件,遇上你难得一次的生日,权当礼物了。”
“我从那边回来之后你就醒了,小年子听医生说你失忆了,又是刚醒,不能受刺激,把我们几个都拦在外面,也没能去看看你,改天抽个时间我们几个一起聚一聚,到时候兄弟几个给你赔罪。”他顺便解释了一下这段时间没去看他的原因。
“劳你挂心了。”原锐面上笑意很淡,虽然说不上多亲切,面对他们这几个人的态度也不比原来随意,可是却让来之前做好各种心理准备的穆元松了一口气,相识这么多年,原锐的性情再熟知不过了,想要当他真正的朋友很难的,如今他的反应已经算是极为给面子的,他可是亲眼见过一个自以为被原锐当成了朋友,转身却被坑的底都掉了的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原锐过热切或者过冷淡的态度都是不正常的,如今这种微带点笑意却接纳的态度才是正确的朋友打开方式。
这么一想,居然还觉得挺荣幸。穆元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不由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可能是被虐坏了。
付泉是个挺冷峻的青年,一屋子闹腾起来,唯有他周围和原锐周围好像处于不同的空间,有人靠近一点都会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于是不知不觉,其余的人闹腾起来就将这两个给忽略了。
两个人都喜静,容易他们几个却是玩的开的,尤其是穆元,看着忧郁系像个艺术家,还扎个半长不短的小辫,其实一入人堆,疯起来比谁都疯,任年平瞧着他那模样就一脸不屑,两个人没两句就吵上了嘴,闹闹腾腾的将这顿饭吃到了下午三点,一群人又结伴跑去了唱歌。
原本被带着来相亲的几个腿长腰细白衬衫一眼望过去差不多一个气质的小青年其间也曾试图接近原锐,最后没聊上几句,就被冷跑了,原锐这家伙就跟自带冰箱似的,几个小青年说着说着就没话了,最后也就都放弃了,有那么一个两个坚持不懈想要要个电话的,均被原锐冷着脸给拒绝了,最后表情讪讪的放弃。
都是穆元他们几个亲戚家的孩子,家境不错,长得也不差,看过原锐照片虽然遗憾坐轮椅了,可是到底是被表象迷惑了,青年才俊,实力雄厚,若不是出了车祸,恐怕也轮不上自己,就连被要求穿上白衬衫也都还以为原锐就是喜欢这种类型,谁知道兴致冲冲得跑过来,却发现这不是双人相亲会,而是皇帝选妃宴,一个两个心里顿时就有些不乐意,后来原锐来了,见真人比照片更有魅力,又都心思活泛,谁知人家却一个也没看上。
青年人都爱玩,一扎堆气氛一热,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都能扯上两句,中间又有任年平这么个搅屎棍,穆元更是比他们还疯,几个人争着去抢麦克风,包厢内顿时一阵鬼哭狼嚎,期间任年平的假发都被蹭掉了,被穆元眼尖看的狠狠嘲笑了一顿年纪轻轻就秃顶了,容易趁乱捡起假发,笑的最大声,惹的任年平当即抛下到手的麦克风狠狠地朝他扑去
原锐坚持了一会就坚持不下去了,头疼,自己操控着轮椅谁也没注意就出去了。
一出去,便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来的付泉正抱臂靠在走廊墙上,懒散的吸着烟。
听见轮椅滚动的动静,付泉微眯着眼朝那处偏了偏头:“来一根?”
男人之间的交情一般都是从一根烟开始的。
“我戒烟了。”如此说道,原锐搭在操控按钮上的手指却微微动了动。
付泉挑起一边眉毛表示诧异,伸出手取下烟缓缓吁出一口烟雾,站直了身体又换了一条腿支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什么?”他问,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
“没有,怎么?”原锐微眯眼,分辨不出他眼神中过于复杂的意味。
晒笑一下,付泉深深的吸了口烟,抬眼看向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书法,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他”似是想要对他口中的那个人评价上几句,可是却始终吐不出来一字半语,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笑,付泉抹了一把脸:“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许对你更好,像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如果他也能够跟原锐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今天状态好顺啊,就是太晚了不然我撸十万都能撸出来!
第86章 男保姆日常()
年轻而有才华,一身清冷的傅未明;在任年平与容易等人看来;真可算是个祸水了。不单被没失忆之前的原锐视如珍宝;还吸引了付泉的注意。
只不过这段刚刚萌芽的暗恋,还未长出柔韧的枝叶;便因得知了那人与兄弟的关系;在痛苦挣扎过一番之后,被埋藏进了内心深处。
许是人骨子里就有那么一点贱;得不到的东西;隐藏在暗处;却更容易繁衍出隐秘的暧昧。付泉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已经将人忘怀,身边也交了男朋友,可是直到此时面对失忆了的原锐,那在隐秘处发酵的那点情绪,才又冒出来了那么点不甘寂寞的头来。
付泉的表情显得有点艰涩。
他现在有男朋友;对他很好;可是越好,他在察觉到自己心中那点还未死绝的心思的时候,才会感到越难受,有时候难受到甚至会有一种罪恶感。
所以他才羡慕原锐;什么也不记得,不用再为那个人伤神。
“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原锐轻声问。
付泉被问的一愣,“你什么也不知道?”
任年平为了不让原锐再走上原来的老路,在极力抹消傅未明留下来的痕迹的时候;同时也提醒过容易和穆元不要说漏嘴,可是他唯一漏算的一点,却是他觉得不会跟原锐说起这些的付泉。
付泉整天惜字如金的,从来不喜欢跟人谈论私事,还独来独往的,怎么可能会有闲心跟原锐说这些呢?任年平这么想着,如今却被狠狠地打了脸。
“知道什么?”
原锐反问,直到这个时候,付泉才发觉到了那么点不对。
就算是失忆,谁也不记得,可是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痕迹怎么可能会完全消失?
原锐的表现就像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失忆前,有个很亲密的人一样。
“你、你对傅未明这个名字有印象吗?”付泉偏着头奇怪的看着他,两根手指之间夹着的一根烟快要烧到手指了都没察觉。
任年平不知道,若是知道铁定得吐血,好不容易瞒得严严实实的事情,被付泉轻易的透露了出去,并且成功的让原锐起了疑心,甚至得知了傅未明的存在。
“傅未明”原锐脑海中瞬间划过手机上那一长串的通讯号码前缀,却并没有从里面找到有关于傅未明三个字的任何有用信息,(因为早在他醒来之前就被任年平给删除了)稍作沉吟:“看样子这个人跟我关系匪浅,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我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其实原锐的身体并不如自己说的那般,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相反,在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口憋闷的好像是被人塞进去一块石头,挤压着心脏,不过很快,这个感觉就迅速消退了,就像是失忆之前的他还存留着一部分意识,并且对这个名字做出了很大的反应。
原锐暗地里眼眸一沉,心中对这个名字一下子起了很严重的厌恶与警惕。
他居然是彻彻底底的忘了那个人
心底作祟的情感使的他一时间眼中划过一丝愤怒,不过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
“我”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口中的话,同时已经烧到尽头的烟蒂终于烫到了他的手。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切蛋糕了快点,穆元那家伙口水都流下来了”任年平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他身后打开的包厢里传出的鬼哭狼嚎,一下子就将付泉将要开口的话给打断。
跟里面一群人闹腾的出了点汗,此时那顶颜色乌黑的假发正在他手中拎着,头顶上的一头红毛被假发压的软趴趴的,还微微带着汗湿。
正要上前帮助推轮椅,却冷不防对上了原锐的眼睛,任年平头皮一麻,忽然视线扫到了手上的假发,立马麻溜儿的带了上去。
他以为原锐是看到他那一头红发才不高兴的。
“走吧走吧。”自觉自己已经很完美,完全挑不出任何缺点的任年平推着轮椅就往包厢去。
付泉看了看背影,丢掉烟头,拇指蹭了一下那被烫到的地方,一手插兜跟在身后进了包厢。
有任年平、穆元这两个人在,这场名义上是原锐的生日聚会一直闹腾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才散场。
任年平、穆元两个是孤家寡人,容易老婆还在国外,一行人从会所出来,被凉凉的夜风一吹,容易眼巴巴的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等什么,被任年平看见之后大肆嘲笑他在等自家李总裁从天而降给他来个公主抱,气的容易脸色通红的放下手机。
终于原锐嗯,他又一次拿出手机看了看,除了一些知道他今天生日的下属和生意上的伙伴发来的生日祝福,别的什么也没有。
本来吹了一点风头又疼起来表情就有些不太好,面色一时更是冷了起来,黝黑的眼中细看甚至还有点疑惑和怒气。
怎么回事!他这么晚没有回去,他都不会担心的吗?
另一旁一整个晚上都可以说是惜字如金,就连被那几个带来的青年借机搭讪都满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的付泉,这会儿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突然说:“有人过来接我,先走一步。”
任年平一向把他当原锐第二,不如对其余两个人放的开,总感觉要是稍微妄动一点就会被揍,这会儿只嫉妒的看了一眼,穆元就不一样了,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伸头要看他手机。
“你家钟离过来接你啊,”他拍着他肩头,“我说你们这群有家人士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个小伙伴,想要得些认同。
容易自觉跟他们不一样,他有老婆,得意的避过穆元的眼神以示他和他们不一样,任年平狠狠地瞪了回去,原锐,原锐一脸冷淡的不与他对视。
没能够得到认同,穆元只能心酸的说:“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狗。”
付泉一脸冷峻,舌尖上的那个不能还没有脱口,就有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穿着驼色薄款风衣,身量高挑的男人下了车。
付泉甩开肩膀上的穆元走了过去。
“等久了吧。”钟离将手中带的衣服递给了他,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