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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划进了自己的地盘,反倒把人家正经的亲哥哥给摆在了对立面,就跟那些护犊子的熊孩子家长一样,不管发生什么,总之自家孩子千错万错,也轮不到别人教训,发生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将人给护到身后,跟老母鸡一样。
不过现在关起门,自然该问什么都老老实实的交代,郑桓这种不老实交代的,自然是不需要再柔声细语。
“你把人打了?”他皱起眉头,目光盯着郑桓脸上的几块青紫,声音微寒,眼神充满威慑。
好像在说“老实交代,不然家法处置!!”
“”郑桓被他眼神中无意流出的亲近搞得一开始的忐忑霎时不翼而飞,心里美滋滋,可磨磨蹭蹭的不想说,装作在看一旁的风景没接收到他的信号。
坚持了一会儿,郑桓见人久久不说话,蔓延的沉默将事情酝酿了一遍,气氛越发严峻,若是不知道的一看这架势兴许还会脑补出多么可怕的内容,尤其是余光一看人脸都有些发白,郑桓心一软,不由开口道:“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李明简眼前一黑,这是承认了?“你把安和给打了?”你知道她爹是谁吗?虽然你爹更厉害,可是
见人脸色发黑,郑桓心道不好,亡羊补牢的说道:“真的没有那么严重,我不打女人的”不过安和在他眼里不算是女人郑桓默默补充。
“那你做了什么?你现在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你亲事已成,还来这里干什么?”李明简不喜欢现在这种摸不到底的情况,就跟容忍自己脚下埋了一颗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哪怕提前告诉他会让他徒生许多烦恼,他也不喜欢被隐瞒自己生活中的不安稳因素。
“我”听到成亲两个字,郑桓好似被什么人迎面打了一拳,他闷声道:“没有我没有成亲”
与此同时,一队队禁卫将安景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郑渊面沉似水的坐于上座,下座是今日前来贺喜的文武百官,一个不拉,全都到的整整齐齐,只是现在这些往日或儒雅或老谋深算或位高权重的官员一个两个就跟缩到一起的鹌鹑,恨不能时光倒退,回到他们还未出府时,或者干脆没长耳朵眼睛,这样也就不用看到如此大的皇室丑闻。
郑桓丢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跑了,留下郑渊来收拾,此时郑渊绷着表情,心脏因为怒气在胸中横冲直撞,跳的他几乎都有些发疼。
他浑身低气压,一张脸漆黑,沉的如一潭黑水,一双眼睛极冷,却好似有火花隐匿其中,他开口,像是带来了一阵飘着雪花的寒风,座下文武百官俱都是一抖。
“诸位爱卿俱都是国之栋梁,往日家国大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只是一个区区家事,你们看,此事该如何了接呢?”他率先将这件事给盖章定论成家事,不给想要兴风作浪的人开口的机会。
一字一字好似石头一般砸在下面百官的心头,不多时,一头冷汗便已经冒出。
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甚至不得不掏出手帕将脸上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汗给擦去。
这可是一个苦差事,若是拦到自己身上,不单得不到一点好处,反倒会得罪左相,更甚者是得罪皇上!
安景王当众将还未过门的王妃打伤后拒婚,甚至是自请皇上将自己贬为庶民,本是皇帝家事,他们一圈大臣跑去凑什么热闹?偏偏现在被逼着凑这个热闹,一个两个恨不得自己聋了瞎了,不知道这一桩大丑事!
眼看帝王脸色越发难看,几个距离的近的都不由看向一个方向:那厮平日不是最耿直最迂腐的吗?什么事都敢直言不讳,什么事都敢往身上揽的吗?怎么这个紧要时候却跟只小鹌鹑一样缩起来了?呸,个胆小鬼!看错你了!
“”感受到同僚投来的愤怒目光,都察院御史阮明光阮大人面不改色的缩了缩脖子。
国家大事,阴私龌龊、放不到明面上的事需要他的直言不讳,帝王家事尤其还是今天这个事,他是真的不敢随意插手了。今天安景王闹的这个太大了,直接牵连了皇上与左相,大的他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他知道一踏进去必定难以脱身,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明知道前面是个泥潭子还要往里跳呢。
“诸位爱卿?”郑渊胸口窝着一腔火,温声道:“若不是亲眼见着诸位爱卿在此,朕还以为这里就只剩朕一个了呢。”
“陛下恕罪”
第71章 安和()
座下大臣俱都跪倒一地,郑渊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寂静无声蔓延;下面的文武百官一个两个就算心理素质再怎么好的;也撑不住了,终于;有人咬牙从百官中站出:“回禀陛下;此事乃帝王家事,微臣等人身为臣子;不敢越距;还望陛下恕罪。”
“不敢越距;望陛下恕罪”见有人出头,下面百官就势跟腔。
郑渊面色越发冷了。
底下一群大臣个个人精一样,俱都清楚郑渊不可能将郑桓发落,且对郑桓是郑渊属意接班人的事情心中有数,你说的轻了得罪左相;没准就被谁那个看你不顺眼的透露出去了;没看那老匹夫被安景王当众下了面子脸都黑了,领着女儿直接甩袖走人,连皇上都顾不上了,可见是气狠了;你要是说的重了;不单得罪这个皇上,你连下一个皇上都得罪了,谁敢冒着着风险出这个头,是以一个两个嘴都跟河蚌似的;闭的紧紧的。
可是谁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需要有个结果的。
是以郑渊大怒。
帝王面带怒色,一把拍向旁边桌面,其上放置的杯盏颤了颤,撒出一些茶水来。
百官噤若寒蝉。
“朕亲自赐婚,郑桓抗旨不遵,目无天威,还敢当众伤人,尔等却俱都不敢言语?”帝王震怒。
“我倒不知他何时有了这等威势!”郑渊脸色阴晴不定。
“陛下恕罪”百官又呼啦啦跪倒一地。
百官心里苦:你们兄弟两个跟左相的家事,非要牵扯上他们干什么啊!我们不想掺合不想掺合不想掺合!
一秒两秒三秒随侍身边的大太监元英小心开口:“陛下息怒,王爷尚还年少,今日之事虽有错,却也并非罪大恶极,不过是少年人做事考虑不周罢了,赐婚太过突然,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儿也情有可原,陛下千万莫要因此气坏了龙体,前些时日太医诊脉说您整日操劳国事,劳心劳神心力难以为继,正是需要心平气和静养的时候”元英语气轻柔,三言两语拐来拐去,便将原本可大可小的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又提了一下渊帝的身体,给了不肯做那个被打的开头鸟的文武百官一个梯子,于是当鹌鹑当的正欢儿的百官忙不迭的伸出头,抓着梯子顺着往上爬。
“正是如此!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是啊,陛下龙体为重”
“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元公公所言正是,王爷尚还年少,此事情有可原,且王爷自请自贬,认错态度良好,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普一开口,百官便都达成共识,不管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必须坚定的、明确的、一面倒的站在皇帝这一边,不然今天的事情估计没完!!反正法不责众,谁也不当那个特立独行的人,左相要记就全都记着。
“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望陛下从轻发落”
百官的声音汇成一股,劝起了面色难看的郑渊,元公公见此,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恰好便落在郑渊身后,再一低眉顺眼,霎时那点存在感就没了,可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教科书一般的功成身退,教科书一般的托!
下面缩在角落不想掺合这些事的大将军钦佩的看了元公公一眼。
郑桓叹一口气,终于退了一步,颓然道:“诸位爱卿如此求情,朕着实心感怀慰,只是朕愧对左相啊”
百官擦了一把汗继续劝:
“左相才德兼备,平素又最是温和仁善,定是会体会陛下苦心”
“左相心胸开阔,自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陛下且安心,左相最是忠君忠国,定是不忍看陛下如此愧疚伤了龙体”
一顶接一顶的高帽纷纷朝左相头上戴去,不管是与左相对付的还是不对付的,百官俨然成了个左吹,若是那被气的甩袖走人的左相在场,定是要气的仰天长叹,然后再抛掉以往的文人包袱,狠狠地骂一句:一**滑小人!慷他人之慨不要脸!
郑渊面上越发愧疚,甚至隐隐有些倒带重来的趋势,思及一开始的惨况,文武百官只差老泪纵横的抱着他腿求他放过他们了。
面上一副盛情难却勉强被劝住的表情,郑渊冷声道:“诸位爱卿言语甚是诚恳,但是郑桓此番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朕说什么也得给左相个交代才是,黎锐——”他扬声朝外喊道。
一武将从外进来,跪倒在郑桓面前沉声回:“末将在!”
“郑桓行事肆意,胆大妄为,自此罚俸三年,自今日起禁足府中闭门思过一年,黎锐,你负责看守,切要仔细,不得大意!”
“遵命!”
武将退下,这件事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百官松了一口气,就是一些之前心中对郑桓感到不满的朝臣也在郑渊这番先仰后抑之中平了心气,觉得此番安排不错,甚至还有些偏重了。
郑渊站起身,叹了口气:“今日着实一场闹剧,朕这个做兄长的也得负些管教不周的责任,这便起身前往左相府赔罪。”
与此同时,左相府。
安和一回到家中便甩开身边泪眼汪汪气愤不已的丫鬟,直奔闺房将自己身上的大红色的喜服给剪碎一把火给烧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闻讯大惊失色的左相夫人寻了过来,隔着一扇门听着里面细碎的抽泣声,眼立马便红了,一开始听时满腔的惊愕气愤此时俱都被引了出来,她含着眼泪拍了拍门:“阿和快开开们让娘进去”
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滚!都滚出去!”凄厉愤怒的女声颤抖着,夹杂着浓重的怨恨愤怒,直听的人骨子里发寒。
左相夫人哀求:“我的阿和快开开门,莫要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娘心疼”说着,泪流满面。
门内又噼里啪啦一阵儿动静,半晌,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娘”
左相夫人只觉得心都快碎了,忙不迭的说:“娘在这呢娘在这呢,阿和乖,把门开开”
“娘”
有脚步声靠近,几秒钟后,面前的门被从内打开,安和只穿着雪白的亵衣,一下扑进了左相夫人的怀中。
左相夫人泣不成声的抱住安和,伸手抚摸她身后的头发,抱着她喊:“我的阿和受委屈了,都是娘和爹没本事”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左相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早在一开始便将身边的下人都给支开,此时跟着一起拿帕子擦眼睛。“小姐受委屈了”
左相夫人到底年纪跟不上了,哭了一会儿就感到眼前发黑,不敢再放任自己哭,连忙擦了擦眼泪抱着自己的女儿,抚摸着她背后的头发安慰。
“我的阿和相貌家世品行无一不是出众,那安景王没有眼光,大不了娘再亲自为你挑选一位才德兼备的青年才俊”
她生性谨慎,深知隔墙有耳,是以就算是心中对那当众悔婚的安景王如何的不满气愤,也不敢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