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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路弯腰捡起刚刚不小心碰落到地上的病例单。
“走了。”
她转身离开,朝楼道方向跑去。之前停电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倒了推车上的瓶子,陈路听到的那阵儿滚动声便是这么来的,推车也在楼梯上遗忘着。
人走了,陈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刚刚那个短信,神色挣扎半晌,刚想回复些什么,一旁的座机便响了,今晚另一个值班的护士语气有些焦急的说病人状态突然异常,让他上来看看,陈路问清是几床,收起手机,答应完之后挂了电话便直接带上一些必备工具朝电梯走去。
被护士戏耍的那么一通,陈路心中虽恼怒,之前那点对电梯对恐惧却不见了踪影,第一选择便选择了电梯。
不同于护士所说的电梯停在地下二层怎么按都不上来的情况,陈路到时,电梯正好便在一楼停着,他甚至是刚刚按下去电梯便突然朝两边打开。
就好像就等他似的
陈路微微一顿,按灭了心中那点令他发毛的想象,还是抬脚踏了上去。
银白的几乎可以当做镜子照的电梯壁上出现了他的倒影,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手表是个很贵的牌子,是别人送给他的,一直都被他保养的很好,黑色的表带质感柔韧细腻,宝石镜面微微泛着蓝光,服帖的贴在白皙的手腕上,看上去很适合他。
他看着这块手表,突然想起了那人把这个东西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个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块手表,随后忽然一顿,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松开手。
眉眼低垂,眼中闪过一丝逃避。
手表的秒针一直匀速的向前走着,突然,脚下一震,陈路下意识的扶在了电梯壁上,手表脆弱的宝石镜面当即被震出了几道细细的裂缝。
此时的陈路脸上还是一片茫然。
“哐当”电梯整个厢体往下落了落,仿佛磕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
本就裂缝的镜面便在这又一次撞击之下,咔嚓一声碎裂,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陈路脸上划过一丝惊恐,然而很快,他便注意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几块碎石头。
没有在意已经开始倾斜的电梯,陈路在注意到地上那些碎石头的第一时间趴在了地上,将所有碎落的东西都捡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抬手看看手表的状况,电梯厢内的灯光便闪了一下,然后周围陷入了黑暗。
“喂喂”陈路拿出手机慌张的拨打保安室电话,然而就在他预感快要接通的时候,最后一格信号突然消失,陈路愣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几下,狠狠地伸手捶了一拳厢壁。
“哐”
握在手心地碎裂镜面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中,就在他绝望之时,电梯上代表楼层的几个按钮都亮了起来,就像是黑暗之中突然被人撒了一把星光,陈路找到了紧急按钮。
电梯不再倾斜,不再下降,陈路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按下去的紧急按钮丝毫没有给他什么反应,忍着心中的恐慌,他又按了一下,然而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面前显示的楼层数——地下二层。
彻底的僵硬在了原地,突然,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缓慢的靠近了他,面前的电梯门外,“咚咚”两声轻响,像是极有礼貌的客人在门口敲门请求主人允许进入
刹那惊喜过后,正欲扑过去求救的陈路突然意识到如今的情况,他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出问题的电梯里,而电梯甚至还显示地下二层,可是中心医院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地下二层!
那电梯门外面的人是谁?
他来找他报仇了吗
心中忽然一冷,陈路紧紧的握着手中碎片开始颤抖起来,他后退几步忽然滑坐下来紧紧缩成一团,眼角淌着眼泪,口中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停留在“门外”的客人停下了敲门,在漫长的沉默之后,脚步声重新响起,这一次,清晰的犹如就在耳边。
“许颜,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一个精美的瓷瓶狠狠地砸到墙上,跌成碎片,哗啦一声碎片满地。叶秦穿着睡衣站在叶家客厅里,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电视上重播的新闻画面,双眼戾气十足恶狠狠地瞪着电视上那个举着话筒问出尖锐问题地女记者,心中翻涌起地巨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如同困兽一般来回踱步,最终,在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之后,举起桌上的果盘朝电视砸了过去。
“哗啦”
屏幕裂出几道显眼的裂缝,玻璃做的果盘在电视机下碎裂成一堆,碎片飞的到处都是,水果滚落一地,狼藉不堪。然而可能是电视质量太好,哪怕是那么长一条裂缝也没能影响它的继续工作,所以那些令叶秦厌恶乃至于暴怒的声音还是流畅的通过高质量的音响传递了出来,让他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景象。
胸口剧烈喘息着,他的暴怒中开始有了一些慌张,像是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怒火,叶秦开始有些焦躁又慌张的一遍遍审视他当时的反应,心中烦躁不堪。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明天和后天的八卦小报还将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讨论,他们会各种臆测叶然的死和他之间的关系,而他将再也逃脱不掉这个噩梦,这个阴影!
不行,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叶秦拿出手机,刚刚解锁,便蹦出来一条短信,一看收信人,他的呼吸一滞,随后,狠狠地摔了手机!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最后眼神一定,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陈路,不能留了
第145章 鬼缠身(9)()
夜晚;路上已经空荡;一旁的店铺除了旅店全都关上了大门;唯有路灯撒下昏暗的光。
李明简早已经上床睡觉,不过因为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导致他心中还是有点害怕;所以屋子里的灯便开着,直到他睡着了灯还是在亮着。
屋子很小,窗户也很小;外面有雨丝拍打在玻璃上;好似腾起了一层雾气;将外面的景象模糊成一片黑暗。
一片模糊的黑影从窗户的缝隙溜了进来。
鬼身上的黑气越发浓厚;朝床边走过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片黑云飘了过来。
床上躺着的青年抱着被子正在细微的颤抖。
眼泪一刻不停的从他眼角滑落,眼尾一片红就像是摸了一层胭脂似的。
他并没有醒,鬼很确定。
他在做梦。
心情不是很好的鬼突然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梦。
哭的这么伤心
一只黑色的爪子朝着他摸去。然后轻轻的戳了戳他的眼尾。
眼泪穿过黑雾一般的手指,顺着脸颊滑落进身下白色的被子里。
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很快,黑雾像是被一阵风给吹散;一双苍白的手伸了出来。
白,很白。
却毫无活人的血气;白的像是冷硬的石头。温度也如石头一般冰冷。
他迟疑了一下,用自己新幻化的手摸了摸面前人有着浅浅红晕,却潮湿的眼角。
温暖的、柔软的
鬼一下子缩回了手。
就像是触摸到了极为舒服的东西,仿佛快要冻僵的手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给包裹住,一瞬间产生的舒适让鬼颇为感觉不自在。
顿了一会;他又试探的将手指给戳了上去。
这次没有移开,而是停顿了片刻之后,动作着,又戳了几下。
沉浸在不知名梦境之中的李明简感觉不适的皱了皱眉,微微移开了脸。
然后那双总是对他戳来戳去的手便追了上去,他狠狠的皱了皱眉,一把抓了过去,然后,攥着手中触感冰凉的东西,安稳了下来。
梦境被打断,这一次,没有眼泪继续流下,他睡的很安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打了个哈欠,迷茫的睁开双眼,抓了一把被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李明简突然伸了伸手掌,来回合握了一下,总觉得手中好像空了点什么,甩了甩头,又是一个哈欠,李明简揉揉眼睛低头找起了拖鞋。
窗外阳光已经泄了进来,墙上挂着的钟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顺手关了灯,他走进窄小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将所有一切都打理妥当之后,他拎起自己的背包,便出了门。
旅店门一直开着,女老板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坐在柜台后面,电脑还在开着,熟悉的人名和一些熟悉的声音传出,还是昨晚在看着的那个关于婆媳大战的电视剧。
李明简下来的时候,电脑音响里正传出男人忍无可忍的声音:“别吵了!”
旅店老板吸溜着面前的豆腐脑,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便相当冷漠的无视了他。
李明简走出店门,道边上正停着一辆印着煎饼果子的快餐车,他摸出钱走近,要了个豆浆和一个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里面包的是油条,不大,按照李明简原来的食量要吃两个,可是正准备掏钱再来一个的时候,他饱了。
摸了摸肚子,李明简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拿出手机开始查询从这里到汽车站的路线。
期间苏解打来电话询问他到家了没有,李明简看了看面前的站台,撒谎说已经到了。
说了几句话,话题不知道怎么回事扯到苏宁那小子身上,苏解叹气说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吓住了,到现在还在发着烧。
李明简心中有一个猜测,心中不由一跳,嘴中却安慰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经过一夜休息之后平复下去的恐慌又一次蔓延了上来,明明是白天,太阳也依旧温暖,可是李明简还是吓的手有些抖,回去的心瞬间急切了起来。
他怀疑,昨天苏宁跟他一样,见鬼了
“s市的车在这里,十点半发车”
十点多点的时候,李明简坐上了回家的车。
汽车里环境并不好,果皮垃圾都在脚下堆着,还有人嗑瓜子吐了一地,小孩的喧闹,大人的交谈汇聚在一起,李明简却一点也不觉得烦,只感到安心。
旁边坐的是一个妇女,背着一个袋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书包,身边带着一个看上去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因为没有买票,所以男孩并没有座位,坐在她的腿上抓着她的衣服,正拿一双黑色的眼睛胆怯的看他。
看到李明简朝他看过去,小男孩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是过了一会儿突然就吓了一大跳,不由往妇女身边缩了缩。反射弧很长。
司机问还有人去厕所吗,李明简看到身边的妇女犹豫了一下,然后抱起书包应了一声,急匆匆的下去上厕所。男孩很乖巧的往旁边让了一下,然后很乖的站在座位旁边,尽力的避免跟来来去去的人碰到,眼巴巴的拿眼睛看着下车的妇女。
这种小客车总有超载的,有没座位的人看到这里空出来一个位置,抱着东西就过来,看也没看座位旁边的小男孩就要坐下,男孩张了张嘴,脸上浮现出一抹焦急。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还没反应过来,李明简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看到男孩的视线移了过来,满是感激,李明简接下来的话更顺溜了,他对着要座位的男人指了指外面,道:“人下去上厕所了,一会儿就回来,买的是全票。”实际上,李明简当然不知道妇女买的是什么票,可是面前男人既然没有座位,那买的一定是便宜的站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