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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对方的眼里;两人或许根本就称不上那样的关系。
端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季榆的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他刚才糖似乎加少了;味道有点过分的苦了。
听到季榆的话;苏景阳应了一声,拉开门正准备往外走;见季榆又往手里的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他的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犹豫的表情来。
“你”想到昨天晚上,这个人将额头抵在自己身上的模样,苏景阳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说道,“少喝点咖啡。”
尤其这会儿这人的病好没好全都不知道,这种能够让人精神亢奋的东西,还是少沾点的好。
拿着咖啡的手顿了顿,季榆侧过头,看了门边的人一眼:“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戒掉可乐吧。”
明知道这东西对嗓子不好,可这个在其他事情上;总有着极好的控制力的家伙;偏偏就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就差没把这当水了。
这么说着;季榆手里拿着的咖啡,却是放下了。
对季榆的反应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的地方,苏景阳收回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没有再多说什么,说了句“我出门了”之后,就拿着伞下了楼。
果然这个人昨天晚上的样子,不过是生病之后才会表现出来的异常而已。
站在窗户边上,看着苏景阳撑开伞走入了雨幕中,季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倒进了水槽里,又把手里的杯子冲洗干净,季榆才看了一眼时间,披上外套下了楼。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停在了他的面前。
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家司机那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比精准的掐时间,季榆拉开门,坐到了车后座上。
大概是昨天的烧的原因,他现在还是觉得有些疲惫,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虽然他平时本来也就不是多么喜欢聊天也就是了。
身子略微后仰,靠在身后柔软的椅背上,季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然而,某个向来都不懂得看时机的人,愣是挑在这个时间冒了出来。
“你说你昨天怎么不继续做下去呢?”容漆的声音听着很是恨铁不成钢,“多浪费啊!”
说不定那就是这人唯一一次反攻别人的机会了有没有?!
不是他说,也不知道是这个家伙之前碰上的角色设定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这人从开始到他手下打工开始,就一直都被人压着——就算明白季榆压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但他在一边看着,实在是捉急得很。
——尤其是之前和度一方的那一次,眼看着度一方都躺平任季榆施为了,结果最后居然还是季榆被那个家伙给吃干抹净了!!
一想到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容漆就忍不住想要捂脸。
“然后成功地把流感传染给苏景阳,让他错过过几天重要的考试,失去参加选秀的机会?”眉梢略微动了动,季榆沉思了片刻,难得地对容漆的话表示了赞同,“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是,他觉得,以某些规则对这些命运之子的眷顾程度,就算他把人给做到下不了床,该发生的事情,也照样会按照原定的轨迹发生。
要不是这样,他当初也用不着选择这种需要利用感情的麻烦的方式。
而且
“太累了。”很是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季榆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本来就还病着,耗费体力去做一件极有可能得不到结果的事情,实在太过不划算。
容漆:
这种时候,他应该吐槽这人的思路完全没和他拐到一条道上去好,还是应该吐槽对方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无比理性地用付出和获取得来进行衡量的好?
想到季榆在除了必要的时候,从来没有亲自解决过的生理问题,容漆不由地怀疑起,这个人是不是会有正常男人的欲…望来。
那种东西应该没有算在感情里面吧?
不过,要是这人真的那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季榆那冷淡的眉目间,带上几分克制的模样来,容漆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自己跑偏的思绪给拉回来,但可惜的是,某些东西,一旦开始去想,就没有那么容易被压下来。
“那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发现自己现在只要一看到季榆,就抑制不住地想到对方额上泌出薄汗,小声地喘息着的样子,容漆在给自己找了个糟糕的借口之后,就切断了通讯,“下次再聊。”
偏过头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景象,季榆的嘴角略微弯了弯。
某个人最近主动切断通话的次数似乎增多了呢,这对他来说,可是个不错的消息。
无法制约这种由单方面发起的通讯,让另一个人自己减少和他对话的念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是?
季榆可不希望,自己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得花费心思,去和一个与这些事情没有太大干系的人,保持社交关系。
公司距离季榆的住处有些距离,好在他出门的时间足够早,一路上都没碰上堵车的情况,倒是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
看着电梯上不停跳动的数字,季榆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觉得,他待会儿可能还得再吃一趟药,这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病最是麻烦,就是不知道他的办公室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感冒药。
听到电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停了下来,季榆放下手,抬脚走了出去。还不等他走到办公室,某个向来都尽职尽责的秘书就迎了上来。
“我让你拿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脚下的步子没停,季榆看了一眼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开口问道。
“在这儿呢,”听到季榆的话,林曲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这么一大早地去拿东西,我还被人狠狠地嫌弃了一顿来着。”
这个时间点,有不少人都还躺在床中央,和周公幽会呢。就是他,平时也不会起得这么早。
听出了林曲的言外之意,季榆侧头朝他看了看,出口的话说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加奖金。”
林曲闻言,顿时就笑了起来。
跟着这种明事理的老板,确实是一件让人感到舒心的事情。
“身体好点了没,这就来公司了?”拿着文件夹跟上了季榆,林曲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记得昨天去这人家里的时候,对方烧得还挺严重的。要不是对方身边这会儿多了一个贴心的小情人,他说不定还得留下来照顾一阵。
秘书这份工作,偶尔还是得兼职一下保姆的。
反正最后,该拿的工钱,自家的老板肯定少不了他。
想到这里,林曲又笑了起来。
虽然事事都和钱挂钩确实挺庸俗的,但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不喜欢这玩意儿?不过是明摆着和暗地里的区别罢了。
“我办公室里还有药没?”听到林曲的话,季榆忽地想起了什么,出声问了一句。
他一直有在自己常待的地方,备一些常用的医药用品的习惯,只是他身体向来不错,很少用到这些东西,反倒是其他人,有时候会到他这儿拿点用得着的东西——比如这会儿正跟在边上的林曲。
“有倒是还有”稍显迟疑地看了季榆一眼,林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的身体如何,这人应该还是有分寸的。
跟在季榆的身后走近办公室,林曲把手里拿着的文件夹和路上顺手买的早餐放到了桌上。
看到林曲的动作,季榆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某家似乎很有名气的包子铺的东西看了一阵子,伸手把它给推到了一边:“没胃口。”
林曲:
这早饭,不是这个家伙让他带的吗?!
看着季榆翻出感冒药,拧着眉头吃下去的样子,林曲的眼角跳了跳,一下子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好。
不过这人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来,也不是第一次了,林曲倒是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见季榆吃了药之后,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林曲不由地往前走了两步。
说实话,他也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人这个挂心,一大清早地就让他去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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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穿(三)()
发现季榆并没有避开自己的意思;林曲也就不避讳什么;直接将视线投向了对方从文件夹里拿出来的东西上。
那似乎是一份简单的报告;不长,连两张纸都没有写满,只是在最后附了几张照片。
——哪怕不去看纸张上写着的内容,光看这些照片;林曲就能猜到那报告里写的什么。
抬起头;带着点小心翼翼地看了拧着眉头的季榆一眼,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尽管自家的老板从来没有公开表示过苏景阳的身份;可就和当初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向一样;这个人也从未对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做过多的遮掩。凡是平日里和季榆接触得多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可现在;那照片上那个低下头;亲吻着苏景阳的人,显然并不是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我记得我有一份保险,受益人写的苏景阳的名字?”将视线从照片上亲吻着苏景阳的额头的人身上移开,季榆突然开口说道,“撤了。”
“还有给他买的保险,”把手上的东西放回文件夹里,季榆侧过头,看了边上的林曲一眼;“也不用继续交了。”
他可没有那个兴趣;去为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想到昨天晚上,苏景阳听到自己的问题之后,那沉默的态度,季榆面上的神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没有人能够做到大度。
“啊?哦,好,”听到季榆的话,林曲愣了一下,才慢了半拍地回答,“等保险公司开门了我就去办。”
这种事情,没有受益人的签名什么的,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办下来。就是他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苏景阳那个小孩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要扔下季榆这么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挑不出什么缺点的人,去找其他人。
如果说是觉得季榆的年纪和自己差得大了点,倒也还好说,可照片上那人的年纪,顶多也就小季榆一两岁。
不过,这个年纪的人,大概还信奉着真爱至上的理念吧,觉得相互之间的感觉,比其他所有东西都要更加重要。
不是那么清楚季榆和苏景阳之间的情况,林曲在这种时候,也不好去随便评价什么。
“那”突然想到了什么,林曲犹豫了一下,出声问道,“换成谁的名字?”
他可是知道,当初在季榆的父母去世的时候,家里的那一堆亲戚,都一个个地巴着上门,想要抢这么一个刚成年不到一个月的孩子的财产,虽说最后都被这人给一个个地摁回去了,可那关系,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修复的了,这种有着巨额赔偿的东西上面,自然也不可能写那些人的名字。
要不然,在苏景阳出现之前,季榆的保险单上,也不可能只有苏景阳一个受益人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林曲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