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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去几个时辰?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下苏若洵把厌恶完完全全摆在了脸上,当然还有那么一点让她自己又气又狠的无可奈何。
苏政息看得出苏若洵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就恼了。
不过为了大事着想,他还是把这些情绪摆在了后头,先问了苏若洵关于令以明的事。
“我今日见了令以明,他好像有要投靠我的意思,我是让你去接近他的,怎么他有这心思,而你却不告诉我呢。”苏政息紧紧盯着苏若洵的面容,看着看着,恼火都不知道去哪了,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亲手养大的姑娘正如他所料的一样长成了精致的美人,就摆在跟前,他却没法下手。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明明与奴隶的生活并无两样,甚至要更糟糕。
他还记得,大约是在她十四岁时,他给她送了一只小狸奴,后来有一天他去她房里时,见她只顾着把它抱在怀里,不好好回答他的话,便把那只畜生抢了去,他还未说什么,她就跪下求着他放开。
总是逼得她开口求他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以为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得习惯了。
他是故意的,将她骨子里那些傲气锐气全都消磨掉,把人身上一定会有的锋利全都割断,养出奴性来,这样他才好掌控。
后来他让她去了红胭院,让她在那替他做事,除了收集些消息外,他也没让她做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还未来得及让她手染鲜血,她就起了反骨。
甚至是自尽。
好不容易将她寻回来了,好声好气的供着,想着顺其自然应该也算是个办法,可是终归是大事要紧,只得将她放到六扇门去,这下倒好,反的更厉害了。
这两次里,她的反骨都是突然间才起的,而这两次她接触的人中,相同的只有令以明。
早该在他知道令以明是临王的手下时就让她去把令以明杀了的,若是当时不那么谨慎,想着会打草惊蛇暴露身份的话,那现在局势应该完全不同。
就算暴露了自己并不是中立的身份又如何呢,除去令以明这个人,于公于私,都是件好事。
不过他倒是想知道,这令以明究竟是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起了反骨。
“之前我在府里住了些日子,回去的这会子因为要查案也没怎么与他接触,他许是这段时间里才有要投靠的意思吧。”
瞧瞧这语气,不耐烦到极致,不过也证明他眼光的确没错,她是聪明的,虽然平时没怎么表现出来,可到了这种时候,回答的总是能让人打消疑虑。
“这次你们查案时,是谁先怀疑连柔的?”苏政息又问。
“就是他先怀疑的,明明什么有用的证据都还没有。”苏若洵回答的极其迅速,苏政息思量再三,道:“你回去吧,替我好好看看令以明,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苏若洵抿唇,她真的很好奇,明明她的厌烦已经已经表现的足够露骨了,为什么苏政息还要将这种任务交给她?
就这么信任她吗?
“是。”
之后,她就被送回了六扇门,才进了六扇门,她就看见令以明,眼里都是担心。
“你放心,我糊弄过去了,他应该是信你了,不过你这种情况,他大概会再试探个一两次,你只要”苏若洵牵强的笑着,话还没说完,令以明便道:“我是担心你。”
【119】药()
“我能有什么事啊?”苏若洵张开双臂让他好好打量自己,脸上笑容自然了些,令以明见状,道:“我刚才听守静说,你上次从苏府回来到房间休息时,是捂着肚子的,是不是挨打了?”
“她怎么不把我的话也转达一下呢,我说了,是自己撞的。”苏若洵被令以明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得有些心慌,“别说这些行吗,我在你什么都没和我说的情况下都让他信你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在你跟前说反话呢?”
苏若洵一怔。
是啊,如果令以明根本没有要投靠的意思,反而是替临王宣战一样,苏政息故意那么说来试探她有没有好好完成他给的任务,那她不就
不对,如果真是这情况,她刚才说的话也能糊弄过去。
紧张过后,苏若洵松了口气,道:“看你这样子,他说的应该不是反话,你能不能不要岔开话题啊,不就一声谢谢吗,你说是不说!”
“我这儿有些助化瘀的药,你要是还疼着就拿去。”令以明见她嬉皮笑脸的,没被感染不说,还越发担心。
“你好烦啊,我都说我没事了。”苏若洵皱着眉头,嫌弃的撇了撇嘴后就要回房休息,走过令以明身边时她突然停住,犹豫片刻,道:“药在你房里啊?”
“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拿过去就好。”令以明见她还真的要,想知道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不过想着她肯定也只会说不严重,加上位置在肚子上,他也实在没法知道,干脆就不问了。
“不用了,你一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行了,免得让卞师姐担心,等会我沐浴完后去你那拿就是了,哦对了!那是吃的还是涂的?”苏若洵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其实这伤也真不算太严重,虽然一直有在隐隐作痛,不过不碰时,真没什么大碍。
“两种都有。”令以明说完后,苏若洵想了想,道:“哪种效果好些?”
“你大可一起用。”真不晓得她是不是今早被他开门的那么一下把脑袋撞的伤了些什么。
苏若洵点点头,道:“吃的简单,可是涂的也行,等会儿我就在你房间涂,你记得闭眼!”
正如她所料,令以明先是一怔,然后咬了咬牙,别过头去,让他那红耳朵进入她的视线,“你别胡闹!”
“你有本事看着我说啊。”苏若洵笑着,想伸手去捏一捏令以明的脸,可是令以明就跟知道她想什么一样,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道:“你再胡闹,我就将你真的伤了一事告诉守静!”
“哎呀你这人”苏若洵撇嘴,“行,我先去沐浴,等会儿去你那吃那个化瘀的药行了吧,真无趣啊你”
他真是好不经逗啊!
不过他这种一**就面红耳赤的特点也算是吸引她的其中一个原因,虽然可爱这个词放在他身上乍一看是不对的,不过她真的越来越觉得他和他的躯壳不匹配。
跟像是被人好好保护着,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么样的世家小公子一样,偏偏长得却像年纪轻轻就披甲上阵、英气十足的将军一样。
这反差真是越想越可爱。
苏若洵沐浴完后,把该穿的衣裳都穿上,在铜镜中反复确认自己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后,她才去令以明的房间。
就和想象的一样,他在中间把屏风打开,他躲在里头,桌上放着两个小瓶子,她正拿起来打算看看都是什么时,他道:“你快些吧,现在很晚了。”
“这有一个是要涂的,由于是肚子,所以我是必须把衣裳脱了的,而你却藏在屏风内,等会儿要是石师兄或是高师兄突然进来怎么办?谁负责?”
令以明闻言,想了半天,老老实实的从屏风内出来,把苏若洵推进去,“你快些。”
苏若洵进了屏风后,把吃的药放到嘴里,发觉咽不下去,干脆嚼碎了再吞下去,后果就是苦的她说不出话来。
令以明见苏若洵很快就出了屏风,而且穿戴整齐,等她靠近也闻不到药的味道,他就知道她没涂。
“涂上了又马上要穿上衣服,药肯定都到衣服上了,干脆别浪费这个时间。”苏若洵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涂上药,刚才的行为就是习惯性的逗逗令以明。
从苏政息那感受到的捕快非常需要以这种方式来释放。
“那你在里面待久些不就是了。”令以明又把苏若洵推到屏风里头,苏若洵挣扎开,然后走到屏风外指着其实就是半透明的屏风,道:“你觉得它能挡住什么?”
“我不会看的”令以明这才发现原来这屏风的作用只是让自己安心些,“你信得过我吗?”
“呃,由于我觉得我条件实在不错,所以”苏若洵说这话时观察着令以明的神情,在他生气前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信得过你啦,毕竟之前你好像也看的差不多了,没这个必要是不是?”
高大人那次,她身上被划开了不知道多少道伤痕,后来在跑去找人的途中,或许是因为紧张过度就晕过去后,虽然苏政息说是他发现的,不过按照后来的情况,应该就是令以明发现的,还替她上药了。
那真是心怀不轨,她早就
对了,那时苏政息看着她上身只穿着肚兜时,是在想什么呢?
真危险啊。
苏若洵解开衣裳,涂上一层薄薄的药,然后等着药被吸收,在这期间,她觉得有些闷,就说,“令以明,估计不久后你就也要替临王杀人了,你觉得下不下得了手?”
“你为什么管我叫令以明。”以前不都是叫令师兄的吗?
“你”苏若洵无奈的抿了抿唇,“你不也管我叫苏若洵吗?”
别人都管他叫令师兄,她管他叫令以明,特别点不挺有趣吗?就像所有人都叫她若洵,只有他一个人爱叫苏若洵一样。
“也对”令以明并不算反感苏若洵这么叫他,毕竟也就是个名字,“我会下得了手,不过在一切结束后,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赎罪。”
“我身手不好,加上没什么银子,加上苏政息的身份,即使我要逃,估计才出京城城门就能被抓回苏府了,我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才会替苏政息做事的,你呢?”苏若洵说完后,轻叹了一声。
他身手好,又会骑马,要离开临王权力范围的话是轻而易举的,怎么就
“因为一些事,被威胁了。”他是有能力让临王不敢对他母亲轻举妄动,可是到底他母亲还在临王手里,他怎么样也还是要听临王的。
“明白了。”很显然的,他没有要和她说的意思,不过也是,临王掌握了那个把柄能让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听话的把柄,那么厉害的把柄,知道了也不得了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这么做是对的,她不爽是她自己有问题而已。
扯动一边的嘴角上扬,挠挠头,尽量让自己不继续往坏的一面想,等药干了后,她把衣服穿上,就在这时,屋外有动静。
在苏若洵刚想出声时,令以明就已经跑到门前用椅子把门挡住了。
这很显然就是一个心虚的表现,的确,该是一个人的房间突然有了一位异性,为了防止别人误会,而把门堵上,干脆不让别人看见这个状况,真的能算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
如果这场面被人发现了,那么为什么心虚这个问题肯定会往奇怪的方向去
【120】不怕死()
苏若洵急忙把衣服穿好,然后拿起药瓶,朝令以明使了个眼色后打算说话,她才一张嘴,令以明就走到她身边捂着她的嘴。
完了。
“哈哈师兄你真的很奇怪啊,我就拿个药,你干嘛呢?”苏若洵推开令以明,眼神在站在房门处的石赤瑜和令以明中间来回打转,一边干笑一边走向石赤瑜,“石师兄,令师兄他原来就有这种不让人说话的怪癖吗?真是奇怪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