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完财经新闻,裴挚说:“段墨初国内分公司的合作开放商不止一家,家家后台都硬实,即使段墨初在这边势力不大,跟他同吃一碗饭的人分量都不小,我敢打赌,现在找送宋憬闻说合求情施压的人不少。”
白砚问:“这些人明白段墨初犯了什么事?”
裴挚笑得讥诮:“谁知道呢?可能不明白,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宋憬闻这示弱的模样也演得太怂了点儿,太他妈能屈能伸了,至少多坚持两天啊。”
白砚说:“他跟咱们不一样。”
宋憬闻的能屈能伸需要装吗?不需要。
这一类人,从妥协和权衡中找机遇是毕生修炼的功课,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站在更高处。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屈伸也把他们算进去了。
次日,白砚去公司,车刚停在大楼门前,车门被几个陌生男人拉开了。
“你们干什么?”裴挚惊怒着问。
可男人们就是冲着裴挚来的,其中一位笑眯眯地对裴挚说:“宋老请你回去。”
白砚不可置信地问:“你们还能在这儿劫人?”
男人说:“您是公众人物,这是公众场合,劫人画面太难看。”
这就是拿白砚的声誉威胁裴挚。
裴挚只能认,一脚踹走男人,果断下车,“走,老子跟你们回去见他!”
裴挚就这样跟着男人们走了。
白砚身边还有郝邬留给他的安保,上楼,听安保压低声音说:“这些不是老爷子的人。”他才放下心来。
宋憬闻这出戏真是演了全套。
这一晚,他又接到段墨初的电话。
段墨初的得意几乎掩不住,“听说裴挚被请回家了?我就说过,公子哥不靠谱。”
白砚气急败坏道:“你有病?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总会遭报应的。我劝你赶快把东晓给放了。”
段墨初根本不在电话里留把柄,“我理解你关心朋友的心情,可你说的东晓,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一位为什么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白砚无话可说,气得几乎喘不上气。
段墨初像是有些不解的问:“你们这是何苦呢?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宋憬闻在国内势力强大,可他能从南亚把我带回去吗?不能。而且,有宋老在,他还只是个候选。老人能容他为个男人大动干戈?要不是你们闹得太过分,裴挚也不至于被宋老请回去管教,对?”
白砚问:“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显摆?”段墨初的膨胀不是没有倚仗,联合执法需要两边配合,可按郝邬说的,南亚那边的局面黑得像团墨。
段墨初声音依然温文:“我没什么可显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要是真怀疑你朋友在南亚,你可以过来看看,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第55章 我的白月光()
一片竹子把窗外的后院弄得阴阴沉沉,裴挚是没心思欣赏这种雅致的,这是他被宋憬闻带回来的第二天。
他站在窗口,掏出手机,翻出熟悉的号码拨出去,电话里依然是冰凉的机械提示音,他要找的人不在服务器。
放屁!白砚最近天天都在服务区,裴挚有些丧气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吱吖——”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
裴挚不情不愿地转身,“要不要把戏做成这样,我打个电话又怎么了?”
进来的果然是宋憬闻本人。
瞧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儿,宋憬闻笑得有些无奈:“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些好。你担心什么?白砚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哪,关键,他还跟你同声同气。”
行,算你明白。
裴挚心里舒坦了些,晃到书桌边上,顺手『摸』起笔山,问宋憬闻:“你说,事情发展到哪个程度?”
宋憬闻负手而立:“段家不止段墨初一个人,他把持家业这么多年,早就有人对他不服。我受人掣肘,他现在就能肆意妄为吗?”
同理,南亚方面可以合作的势力也不止段墨初的后台这一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角力,无非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一边捏着笔山玩的裴挚猝然抬头。
宋憬闻也看向门口,“进来。”
门开了,男秘书站在那,神『色』有些急:“老爷子的人来了。”
宋憬闻跟裴挚对视一眼,宋老都快去了,眼线还布得这样广,裴挚昨天才到,老爷子今天就来要人了。
接着,几个男人闯进书房,先对宋憬闻点头,然后,为首的中年男人笑着望向裴挚,“你果然回来了,宋老挺想你,差我们接你过去。”
这一去还能轻易脱身?
可不去今儿谁都别想安生,裴挚下意识地朝宋憬闻瞧,这人自己能把事情搞定?
宋憬闻会意:“本来还想招待你几天,既然这样,你先跟他们去,别让老爷子担心。”
行,自己能搞定就行。裴挚有些烦躁,终究把笔山放回去,对宋憬闻说:“走了。”
既然这边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中,他先去稳住老爷子也不是不行,毕竟,宋老要真反手弹压他们,事情就不好办了。他讨厌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可眼下并不是由着『性』子来的时候,宋憬闻正在办的事儿涉及好几条人命。
裴挚踱到中年男人身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
中年男人对他笑笑,转而又看向宋憬闻,讨好地说:“老爷子让您也过去一趟。”
宋憬闻微怔。
半个钟头后,宋老的病房。
裴挚大大咧咧地在沙发坐着,眼睛看窗外,看墙壁,就是不看对面的人。
病床的床头略微升起,一位发『色』花白的老人靠着软枕坐着。老人虽然面容清癯,可眼光炯然有神,气质凌厉,紧绷的唇角透着股子说一不二的强硬,是旧居上位的气势。
宋憬闻双腿交叠,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
老人不悦地质问:“你最近在做什么,当我一点都不知道?”
宋憬闻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并没瞒着您。”
只不过,也没特意通知。
宋老显然已经得知了跟东晓有关的全部,轻蔑地说:“枉我对你言传身教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一个孩子动这么大的阵仗。”
宋憬闻说:“我不如您,有些事,大概这辈子都悟不透。”
换来宋老一声冷哼。
那俩父子训话,裴挚只当没听见。
可火转瞬就烧到了他头上,宋老又问宋憬闻:“你把你弟弟带回来干什么?做给谁看?”
还是来问责的。
宋憬闻做了些什么事呢?布局的同时,做出裴挚被宋老抓回的假象,顺便黑了自己爹一把。
没等宋憬闻回答,裴挚说:“可别闹了,我比他还想要段墨初的命。”
对着他,宋老语气缓和了些,“为什么?”
裴挚又驾轻就熟地端出那副恶少样儿:“看不惯他呗,谁让他总想动我的人。就算这次你拦着,我早晚都得打爆他脑壳。”
宋老眼光直扎他的眼眸,“段墨初。”
不是询问,只是把这个名字过一遍。
裴挚没说话,可不就是段墨初。
宋老眼神更深,“白砚?”
裴挚拿手肘撑着身体,坐正了些。
宋老又说:“白砚当初就是为那孩子跟那一帮人拼上的?”
依然不是询问,只是陈述。
果然,关于裴挚跟宋憬闻的一切,老爷子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样的掌控欲?
裴挚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说话。
宋老转而训上了他:“你非要跟男人在一起就算了,还找了个跟你一样的硬骨头。”
裴挚冷冷笑了声,“不是这样,咱们也走不到一条道上。”
这回轮到宋老不说话了。
他这小儿子喜欢男人,而且就是稀罕白砚,死活都拆不散。
真犟!这脾气像谁呢?像他,也像那个女人。
宋老沉声说:“段墨初,不就是一个段墨初。竟然让我两个儿子都不得安宁。”
裴挚还是不习惯跟宋老父子想称,用眼角斜了下宋憬闻,慢悠悠晃出了病房。
这次,宋老没叫住他,只是侧头瞧着宋憬闻。
等裴挚背影消失在门口,宋老对大儿子说:“段墨初才几斤几两,用得着跟他打这种太极?”
老爷子叱咤风云一辈子,越老越不服老。
宋憬闻知道亲爹对自己多有猜忌。
可正因为如此,在他这个正直壮年且前途无限的大儿子面前,老爷子最喜欢的感觉:姜还是老的辣。
宋憬闻说:“凡事当谋定而后动,您教我的。”
果然,小儿子跳脚,大儿子服软,老爷子顺心了。
宋老注视他片刻,说了个名字,“待会儿你去见他。把事情办干脆点儿,斩草除根,别留遗憾。”
虽然宋憬闻早跟南亚那边通了气,可助力这种东西总是不怕多的。
老爷子肯出一把力,那更好,宋憬闻说:“行。”
宋老眼光沉沉地打量他许久,“你是不是觉得,你架着你弟弟演戏,我全都看不出?”
宋憬闻没说话。
这一年间,他想收拾谁就先让裴挚出面跟人闹,老爷子疼爱小儿子,随后总会由着他出手。
也是,老爷子是什么人?即使病得再重,也不会完全参不透他们这些把戏。
宋老眼角浮出些倦『色』,语气仍旧坚定:“记住,你弟弟帮过你,我要是去了,你对他好点。”
宋憬闻说:“您放心。”
正说着,宋憬闻手机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段墨初。
段墨初跟他本人联系,显然是扛不住段家内部的压力了。宋憬闻立刻按下接听,反正他们现在也不需要跟老爷子打马虎眼了。
几句寒暄之后,段墨初说:“宋先生,我自认为对您一直还算尊敬,可眼下你做的事实在令我困扰,您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我手下的产业动手,我都没计较。可现在,您还发动我们族叔对我施压,这是什么道理?”
宋憬闻干脆摊牌:“很不巧,我刚得知,三年前,的确有人用非法手段把东晓运出境,带到了南亚。”
段墨初说:“哦?这样说,您肯定您要找的人就在南亚。我有个提议,我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帮您找这个人。”
宋憬闻不料段墨初妥协得这样快,“说你的条件。”
段墨初说了句话,宋憬闻紧紧拧起眉头。
电话挂断,宋老问:“他要怎么样?”
宋憬闻回答:“他让我带着白砚去南亚接人,明天。”
所以,宋老这把助力来得真是时候,东晓在段墨初手上,他们总是被动,明天,这是段墨初定的见面时间,见面地点是段墨初的主场,光靠宋憬闻本人,还真不一定能把局布到没有闪失的地步。
宋老爷子脸『色』愈发阴沉。
还没等他们说什么,裴挚冷冽的声音从门口冲过来,“他有病!还敢要白砚。”
又是一阵电话铃响。
宋憬闻再次接听,这次是郝邬。
郝邬只有一句话:“白砚找您。”
不得不说段墨初不是个东西,到了这个地步,能拖一个人不痛快就多拖一个。
应该就是在刚才那通电话挂断后,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