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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白玉烟转头正要问李蛋,却被李蛋当先说:“姑娘是要问我怎么知道是下毒之事?方才姑娘和这堂中的侠士都提到了下毒,这下毒之事,不止我知道,他们也知道。”
李蛋指了指另外三个人。
那三个人点头,他们也是听堂上人的说话,猜到了饭菜里被下了毒的事情。
“谁说我是要问你这事了?”白玉烟笑得意味深长:“怎么,被我抓出来,心里慌了,迫不及待的将心里头想好的说辞道出来?”
李蛋做出百口莫辩的无奈模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玉烟指了指他的身前,“你们看,他胸前的围兜,”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前的围兜上:“是不是有些脏污?”
众人看了,的确是有些油污,这些在厨子身上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看他的手,他手上有酱油,但他的围裙上却没有。”
众人再看,的确是没有,不过这能说明什么?
“你们再看他们,”又指着其他三人:“他们的围兜上还有折痕,显然是才刚刚擦过手,尤其是手上有菜屑这一位,他的围兜上也还沾着菜屑,虽然手上没有擦干净,但也是擦过的。”
“但他却顶着这一双完完全全没擦过的手出来了。”
一双手擦没擦过还是挺容易看得出来的,其他三位手上虽然难免有些污迹,但多余的是擦在了围兜上,而李蛋不同,他是完完全全顶着一双没有擦过的手出来的。
“掌柜的并没有告诉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你们要见客人,是不是下意识要收拾身上的污迹?其他三人,都下意识将手上的脏污擦干净了,唯独你,这么明显。”
众人恍然大悟,的确,一般叫厨子出来,为了让客人瞧着干净,都会下意识的收拾收拾。
这人的确是有些异样。
李蛋的神情终于不再镇定,显得有些慌乱死开,兀自狡辩道:“我,我是慌着出来,带忘记了擦。”
其实看他的神色,大多数都已经相信是他做下的了。
白玉烟懒得听他狡辩,“你是挺慌的,怕是害怕下毒的事情被揭发出来,才慌了手脚忘了擦?”
不跟他废话,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说,为什么要下毒!”其他江湖人也开始哄闹起来。
“小宗师目光如炬,竟然一眼就看出是这小子做下的。”
“是啊,人虽小,可是脑子却是好使得很。”
“不然,人家小小年纪怎么就能修炼至宗师境?没点能耐,如何叫我们这些榆木疙瘩拍马也追不上呢?”
贺若玘望着众人推崇的焦点,心中是满满的自豪,这就是她看在眼里的人儿,独一无二的珍宝,谁都及不上的宝贝。
被白玉烟踩在脚下的李蛋脸色变了,先前伪装出来的懦弱没有了,眼里剩下一片狠辣,还有视死如归:“哼,算你厉害,竟然被你发现了,你们等着,得罪了我魔门,魔门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嘴巴就要一闭,眼看就要自尽。
“想自尽?没这么容易!”
“烟儿——”
白玉烟都不用贺若玘提醒,她早防着他这一手,脚快过她的话音,直接一脚踢在李蛋的下颌骨上,将他的下巴卸去了。
没了下巴用力,李蛋自然是不能再自尽。
“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套,卸了你的下巴,看你还能怎么自尽。”
李蛋的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将人揪着头发提起来,白玉烟拿出一只筷子,踢了踢还在地上躺着的店小二,“还摊着作什么,起来帮我做事。”
先前店小二被吓了个半死,整个人就躺在地上装晕,以求白玉烟不要怪罪他,现在看真相大白了,也不装可怜了,咕噜咕噜爬起来:“姑娘要小的做什么?”
白玉烟将筷子塞进他的手里,小二脸色一白,该不会又要让他试菜?店小二简直对这筷子有阴影了。
“抖什么抖,看看他嘴里有什么东西,都给我掏出来,小心别弄破了,弄破了刚才那盘菜我让你通通吃光。”
这种死士,嘴里多半藏着什么毒,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咬破毒囊自尽。医毒不分家,她们家里经常接到这种订单,所以一点也不稀奇。
“是是是。”听到不是叫他吃菜,店小二立马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就是让他挑个东西吗,挑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将人交给店小二,白玉烟拍拍手站起来,就看到这些江湖人在窃窃私语,显然是听到了方才这人自尽前说的话。
“又是魔教?”
“魔教这是要做什么大动作?总是盯着武林大会做什么?”
“难道魔教要出山了?”
“这,有可能。”
白玉烟走到贺若玘身边,小声说:“我觉得不像是凤平秋那边的人做下的,倒像是王鸢要杀我灭口。”
除了王鸢,她自问没得罪过谁,要下这种手段来害她。
若说是珈兰谷或者泊辉门的人,他们是修真者,怎么可能用这种凡人手段?根本就不屑。
看这人的说辞,岂不是跟燕菲菲那天晚上听到的自言自语,以及早上那个女人揭发凤平秋时所说的一模一样?嫁祸都不知道来点新鲜的招数。
若是凤平秋那边的人,他们费尽心思去武林盟地牢救人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心来对付她和阿玘这两个不相干的人?
贺若玘点头:“却有可能。”
有些人上赶着要作死,真是拦都拦不住。
看来王鸢也是慌不择路,竟然做下这种亲自将把柄递到她们手上的事情来,白玉烟不信,人都到她手上了,还找不出指明他的证据来。
白玉烟本来都没打算管这些破事儿,她都要去寻仙大会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她爹娘所在的世界,她也没什么留恋的。
武林大会,她不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她都没打算计较,总有人自以为是要将她拖下水,那就别怪她撸袖子干了。
“你打算怎么做?”贺若玘问她。
白玉烟想了想:“用刑我可不在行,而且像他这种死士,想来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的,”搓了搓手:“阿玘,修真界这么神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说真话?”
贺若玘心中一动:“烟儿为何会问我?”
“我觉得,阿玘你应该知道的。”白玉烟眨眨眼睛,面上十分认真。
或许,她可以适当的露出一些手段,也好让烟儿提前适应适应。
既然白玉烟已经问了出来,贺若玘心下暗想,她也不可能一直瞒着烟儿,迟早都要知道,温水煮青蛙让她提前习惯了,也好过日后突然知晓,心中不适。
贺若玘便说:“有是有,不过那法子却为正道之人所不齿,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法子。”
白玉烟皱了皱眉,贺若玘静待她的抉择。
白玉烟的眼神落在空洞无神的李蛋身上,咬咬牙:“阿玘你跟我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歪门邪道用在这些歪门邪道身上,不是正合适么?”
有些人,还不配她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对待。
贺若玘满意的勾唇:“不错。”
很好,烟儿已经学会对这些敌人心硬起来了。她不需要烟儿变得像她这样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那些心软还是不要用在这些敌对之人身上为好。
“阿玘的意思是,有咯?”
贺若玘点头。
白玉烟对贺若玘百分之百的信任,既然她说有,白玉烟便毫不怀疑。现在这人既然已经成为她们的一张牌,那接下来就可以按照她的计划来了。
白玉烟与贺若玘交流了一会儿,这时候,那些侠士的议论也已经差不多到了一个段落,店小二也已经将李蛋嘴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是一个极小的黑色囊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有侠士凑上前来,看着点店小二手上捧着的东西:“我知道这个,这是红尘散,只要将这个小小的囊丸咬破,便会立时肠穿肚烂。”
店小二原先不知道这是什么,还只是用一张抹布裹着放手心了,听那侠士这般说,心头一跳,恨不得立时将这玩意儿丢出去,能丢多远丢多远。
“红尘散?”
“这是血煞门的死士!”
“果然是魔教之人!”
白玉烟听到血煞门三个字,联想到凤平秋所说的,忽然就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
血煞门这是要借由魔门的名头,将一切的事情都推在凤平秋的身上,而将王鸢从中摘出来,毕竟,他是武林盟的人,又怎么会与魔教勾结呢?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寻仙令。
看来,如果凤平秋所说的属实,那面具人就应该是血煞门的人,想要得到凤平秋自然是因为他是魔门的少主,为了斩草除根,他们不可能放过他。
虽然为什么只能偷偷摸摸带走凤平秋这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鸢是血煞门安插在武林盟的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王鸢”,是他投靠了血煞门,还是原来的“王鸢”已死,这人乃是冒名顶替。
这些还不清楚,要到最后才能知道了。
现在,白玉烟要做的事情,就是揭露王鸢的阴谋,至少,不能让他得到寻仙令。
想要杀她们灭口?
这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后悔做下的一件事情!
白玉烟清了清嗓子:“众位侠士请听我一言。”
她一开口,堂中的议论就止了,向她望过来,白玉烟十分满意这个效果:“方才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人要谋害我,对?”
“对!我们都看见了。”
“他自己都承认了,且物证俱在,自然是铁板钉钉的事!”
白玉烟点点头:“大家恐怕也都知道我,承蒙各位侠士的厚爱,称我一句小宗师。”
“我一身武艺,乃是师承家父,家人都归隐山林,我在此处不便提及。我家人甚少在江湖上行走,目前在江湖上历练的,也仅有我一人。若谈结仇,那是无稽之谈,除了已销声匿迹的沐剑山庄和吴家堡,我自问是没有惹上什么仇家。”
沐剑山庄和吴家堡的仇是因为什么结下的,这些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至于这什么魔门魔教的,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所以,他们突然要来杀我,我是一头雾水。”
“方才大家也听到他的叫嚣,他说我得罪了魔门,还说不会放过我。”
“我自认除了这一身武艺之外,旁的不足以叫魔门视我为敌的。他们既然安排了死士来杀我,这其中的图谋恐怕不小。”
“那他们究竟是为何要对我下手呢?”
听到白玉烟似是而非的引导,堂中的人心下一想,的确,这位小宗师这才刚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若说旁的地方招惹上魔门的确是不可能,那就只有这过于厉害的天赋了。
魔教这是害怕小宗师的潜力,怕小宗师成长到威胁魔教,所以要将小宗师扼杀?
魔门既然敢向小宗师下手,他会不会也要向武林盟主,其他几位宗师境高手下手?
若是被他们得逞,正道没有了宗师坐镇,岂不是任由魔道宰割?
原来魔门近日这般蹦哒,竟然是在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