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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端上来一盘鱼香肉丝,“二位,你们的菜上齐了,请二位慢用。”
转身正要离开。
“等等。”
贺若玘忽然出口叫住他。
店小二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住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放才你这盘菜,可是直接从厨房里端出来的?”
白玉烟不知贺若玘想要说什么,却也忍着没有动筷,探究的眼神落在店小二的身上。
被两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店小二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是,是从大厨手里直接端过来的,两位姑娘你们看,这上面的菜还是热腾腾的,一看就知道是新鲜出炉的。”
“真的没有经过其他人之手?”
“是,”店小二以为她们是怀疑这菜干不干净,打包票说:“是小的一路端过来的,还特意护着,没让沾上什么灰啊尘的,保准干净!”
“那你来尝尝。”贺若玘指着那一盘肉丝。
店小二一脸为难:“这,这客人的菜,小的怎么敢尝呢。”
“阿玘叫你尝,你就尝,磨叽什么?”白玉烟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店小二:“拿去,吃!”
店小二被白玉烟一瞪眼,一个吃字吓得膝盖都差点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只得立刻听从她的吩咐。
“是是是,小的这就尝。”
一双筷子毫不犹豫的向菜盘夹去,夹了几条肉丝就要塞进嘴里。
“啪”
贺若玘却忽然出手将他的筷子打开了,一双筷子连同肉丝落在地上。
“这——”
店小二简直糊涂了,叫他尝,又不让他吃进嘴里,这是在玩他还是怎么的?
“姑娘,你们这是。。。”耍着我好玩儿吗?
白玉烟看向贺若玘。
贺若玘轻笑一声,将头发上的一根银簪拔下来,在菜盘子里搅了搅,再一抽出来,那一根纤细的银簪子竟然整个儿都黑了。
“你自己看看。”
“啪”
贺若玘将这根无用的银簪丢在了桌上,这一声响,好像砸在了店小二的心尖上。
“这,这菜有毒?”
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吃进去,若不是被这位姑娘阻止,店小二的心脏都停拍了几瞬,背后一阵冰寒。他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
白玉烟目光一凝,“有没有毒,你不知道吗?”
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这菜可是他们店里炒出来的,这二位姑娘莫不是怀疑是下的毒?
“二位姑娘饶命,小的冤枉啊!”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不是小的,不是小的干的!小的发誓!”
“这饭菜里竟然有毒!”
堂中的人原来还不知道这一桌的两位姑娘为何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店小二发脾气,只当是这些姑娘们泼辣脾气不好,这个店小二倒了霉撞上班了枪口。
谁知,就听到了白玉烟的一声大喊。
立刻,一堂的人都坐不住了:“饭菜里有毒?”
“什么!我们刚才吃了这么多!”
白玉烟两人邻桌的食客立刻跳起来,转到白玉烟这一桌来,一看那桌上还沾着汤水,却已经黑了的银簪,立刻就炸了:“这银簪都黑了!这是得有多毒啊!”
“我们吃的饭菜里可有没有被下毒?”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催吐声响起,食客们恨不得将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能吐出来。
白玉烟直接将店小二揪着领子从地上提起来,“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店小二欲哭无泪:“我,我,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就是从厨房里端了二位姑娘的菜出来,就直接过来了,根本没有停下来下药的时间啊!”
“那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不是你,而是你们客栈后厨的大厨咯?”
白玉烟环视客栈,已经有许多人被下毒之事惊吓到丢下筷子跑路了。也不知有多少是真正吓跑,又或者是想趁机逃掉饭钱的。
从刚才店小二无知无觉想要吃掉这些饭菜,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不知道这菜里有毒的。别说是演出来的,白玉烟可不信人人都有王鸢那样的演技,将手上的店小二放下:“将你们老板叫出来。”
“是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其实闹得这么大,不用叫,客栈的老板也必须得出面了。
老板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用手帕擦着一头冷汗,跌跌撞撞的从后面出来,看着几乎瘫在地上的店小二,迎着整个大堂中还没离开的食客的怒视,看到桌上黑漆漆的发簪心里一咯噔。
“这,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在你的客栈里吃出了毒,你还问我怎么回事?”白玉烟抱着手臂:“去将你客栈那些后厨的人都叫出来,跟我说说,这盘菜究竟是谁做的,又是谁下的毒?”
“是,请姑娘稍待。”
老板再次擦了擦汗水,路过店小二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将后厨里的人叫出来,老板一脸陪笑的对着白玉烟两人说:“二位姑娘,都在这里了。”
在后厨忙活的人有四个,两位大厨,还有两人打下手。
其他食客十分不满:“我们要的是说法,为什么菜里有毒,你把这些厨子叫出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们自己查是谁下了毒吗?”
“就是,今日不给个说法,老子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妈的,吃个饭还要提心吊胆的,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也幸好两位姑娘机警,否则,你这客栈岂不是要平白多了几条人命?”
看到那发簪上的黑,就知道这毒剧烈无比,必然是见血封喉的毒,吃下去就会立刻见效。
先前一时紧张才慌不择路去催吐,后来冷静下来就知道,若是真的吃了有毒的菜,他们只怕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讨要什么说法。
不过,没吃是一回事,受到惊吓又是另一回事了,没有谁能保证下一回这装有的菜是否会落在自己的桌上。
若他们一个不查,不就小命玩儿完了?
“必须给个说法!”
“你的小店还要不要了?”
“这这这。。。”老板的汗水都要将一身衣服给打湿了,他这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等被人发现菜里有毒的事情,而且面对的又是各个会功夫又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实在是六神无主,心里也十分慌乱。
看这老板的模样,想来也未必知道是谁下的毒,白玉烟抬手阻止了堂上这些江湖人的叫嚣:“众位英雄好汉请稍待,这毒是下在我们这里的,我们必须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们,目的又是什么。”
“请各位耐心一些,等我们将事情查清楚,各位再要什么说法再找老板不迟。”
这些江湖人虽有心闹一场,但人家苦主都没发话,他们这些顺带的再出来蹦哒也说不过去。
而且最主要的,说话这位是小宗师,实力高强,拳头比他们硬,他们也横不过啊,只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既然小宗师发话了,我们自然是听小宗师的。”
“小宗师尽管查,若查不出什么来,这店家耍赖不认账,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见这些江湖人平息下来,老板对白玉烟十分感激,他们平时不关心这些江湖上的事,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地位不简单。
当下更是恭恭敬敬:“姑娘尽管查,小的无有不配合。”
白玉烟向堂上的人拱拱手:“多谢诸位侠士给我这个面子。”
有看向贺若玘:“阿玘。。。”
贺若玘甚至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疑似下毒的嫌疑人身上,一双眼睛反而黏在活力四射的白玉烟这里。
这会儿见白玉烟询问她,贺若玘才施舍给那四个人一个眼神,说:“下毒之人就在这四人之中。”
又单独温声对白玉烟说:“烟儿,你觉得是谁?”
又来考她?白玉烟抱着手臂从桌子后面转出来,慢慢的走到排排站的四个人面前。
两位大厨满脸油光,手上还有一些油污,一人略苍老肥胖,一人则有些干瘦,脸上都是有着紧张和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别的看不出什么来。
另外两个打下手的则更加年轻一些,看起来像是做学徒的,一人手上还沾着菜屑,看来是正在切菜的时候被拉出来的。
另一人手上还沾着调料,显然也是匆匆忙忙的出来,没有时间收拾干净。
四人的神色都差不多,带着一点疑惑,害怕和小心紧张。
若单看面貌,完全看不出是谁。
白玉烟在四人的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她转了多久,那些侠士就看了她的多久。贺若玘也是,就看着她似乎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转来转去。
就在一些江湖侠士心理怀疑她究竟能不能查出来,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白玉烟突然停在了一个人的背后,将那人推了出来:“下毒的就是你。”
竟然是那个手上沾了调料的人。
这个,这个挑人的方法也太儿戏了些,就这么随便推了一个人出来?究竟是想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还是怎的?
贺若玘却笑了,有那强大的直觉在,若要叫烟儿找人,那怕是十个人都抵不过她一个。
不过,这一回,白玉烟却不单单是凭借直觉。
那被推出来的人自然是抵死不认的:“姑娘,你休要胡说,小的清清白白的一条汉子,如何做得出下毒的事情来?”
老板虽然也想息事宁人,但也是不忍心看自己的人被冤枉,毕竟白玉烟这随便推人的做法的确是难以服众:“是啊,姑娘,这李蛋虽然人看着丑,但平日做起活儿来也是麻溜利索的,若说他下毒害两位姑娘,小的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有什么理由。”
“慌什么,”白玉烟不为所动,一双眼睛落在老板的身上,成功让老板后面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又将视线滑到那个叫李蛋的人身上:“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嘛,叫李蛋?”
“是,”李蛋其貌不扬,但梗着脖子硬气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是条汉子,“小人没有下毒,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
“好,”白玉烟拍拍手:“有骨气。”
“你以为我是随便推你出来的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李蛋不客气的反问。
“我问你,你这手上的酱料是怎么沾上的?”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李蛋低头看了看,上面是一些酱油,整个手黑乎乎的:“这酱料是方才掌柜的前来叫小的,小的正在下调料,一时不慎沾在了手上。”
“好,一时不慎是,记住你说的话。”
白玉烟又回头问老板:“老板,你方才进去叫人的时候,可有说叫他们出来是为何事?”
老板想了想,说:“我当时心里头焦急,也没多想,就赶紧跑进去摧,叫他们快点出来,客人急着。我也摧得紧,胡乱说了几句。”
白玉烟说:“老板可有说下毒之事?”
老板摇头:“没有,我只顾着想平息此事,没来得及问,也没来得急说。”
“好。”
白玉烟转头正要问李蛋,却被李蛋当先说:“姑娘是要问我怎么知道是下毒之事?方才姑娘和这堂中的侠士都提到了下毒,这下毒之事,不止我知道,他们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