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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肩膀一痛,福至整个人扑了过来,双手按着福至的肩膀,福至重心不稳,身体向后仰去,手中酒杯脱手,滚落在地,酒水很快被地毯吸收。
“龙香!为什么啊!我这么做是为了。。”
“咚!”
福至和龙香一起摔倒在地,福至感觉脑袋钝痛,但她依旧断续地道:“为什么我是为了我们”
龙香的手指抵在福至的嘴巴上,摆出这么一个“嘘”的动作,并且面带温柔笑容,双唇微张,柔情似水。
“如果,小福这次不喝长生酒,我就答应小福,告诉你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秘密!”
福至感觉眼前开始模糊,可能是撞到头的关系,她伸出手摸摸龙香的脸,“这可是你说的!”说完这句,福至便彻底昏了过去。
第十一章 长生酒(12)只能化永生看眷念()
杜也已经很久没回忆到以前的事情了,他自认为坐到了自觉自悟,他把自己当做这人类循环,不,是生物循环的之外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活了这么久之后还能不能算人类,但是他的心还跳动,他就会自嘲地笑。
想当初,刚刚过了一百年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抚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但是他所要表达的却是与之相反,他更希望他的心脏不再跳动。
活的一般长久,是幸福的事情;活的比较长久,是平淡事,就是不幸福也不快乐;活的太长久了,那就是痛苦。
这是杜也活了四百年之后的所悟出的道理了。
你认识的人一个都没有,你喜欢的亲人一个都不在,你又不敢去与新人类接触,因为过了不到百年之后,他们还是黄土,你还没有法力,不能探知他们下辈子去了哪里,这样的人生就是一个孤独的循环圈,又怎么能不痛苦。
哦对了,那四百年前到底怎么样了呢?
他不是没回去,不是没回去救自己喜欢的女子,只可惜回去之后,看到的只是女子的一具尸体。
为什么呢?
因为女子没想让杜也活着,他希望杜也有尊严的死;当然女子也没想自己独活,刚烈的死,那样即使活着不能相见,死了也可以见。
只可惜这两人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地,活了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不能在一起。杜也开始回忆那个给他血的男子的话。
“你不会再拥有爱情了。”
后来想想,他失去的又怎么是爱情这么简单?他失去了所有,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作为人“死去”的权利。
杜也骗了福至很多,第一,杜也不是救世主,没想过救福至和卷发女,看似感叹她们的短命,实则是想让她们也尝一下自己的痛苦,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知道这种痛苦,太不公平了!以前的四百年间,他也适当的这样做过,也救活了几个命在旦夕的人,做完之后他就很开心,因为别人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第二,那首长生不死的诗词也不是杜也十年前写的,是好几个或好几十个十年前写的,他做的只是反复把这几句话抄在不同的纸张上,来宣示自己真的后悔了。
恶残年,喧欣嚷,长凝望;厌无尽,独弄台,无人谅;
一人桌,两杯酿,愁断肠;看繁华,几朝变,空鉴恋。
春,花开满枝飘香一瞬间;
夏,烈日当头徒增几光线;
秋,枯黄落叶又有几人顾;
冬寒雪遮空不曾留情面。
曾知否,人间无永寿缘;莫强求,用世情换贪年;
事至此,只能化永生看眷念;怎敌江湖,挥剑为红颜。
这是杜也在某一年的某一日,看窗外街市喧闹的景象,自己独坐在小桌旁所感所想。对于过去的记忆杜也不是很清楚,却是那一天的记忆在他头脑中深刻清晰。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两杯酒水,自己面前一杯,对面一杯,可惜对面没有人。
他不是没有尝试说服自己,对面的人还在,她那美丽的眉眼都是在动的,对面整个人都是鲜活的,可是一杯酒下肚,对面什么都没有,恍恍惚惚,与幻影度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杯中的酒水都变了味道。
杜也这才捶桌痛哭,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求救,哪怕有一点男子气概,他现在也和她在一起了。
再恍惚,已然看着龙香抱着福至与自己擦身而过,即将要走出门外。杜也开始没想说话,只是走过去收拾着地上的液体,拿着面巾纸擦拭着地毯上的污渍。
龙香却说话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能理解。”
暂不说,杜也不明白眼前这人白天晚上性格迥异吧,就连他说的这句话自己也有些不解。
于是反问道:“你是想说,你宽大慈悲吗?你原谅我吗?我不需要。”
“不是,这种事本不会牵扯到你的,只是我与他的个人恩怨,但那人嫉恶如仇,喜众乱,怒清静”他突然叹了口气,“再过段时间吧,你会好起来的,被牵扯进来的人都会好起来的。”
杜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想问,龙香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依旧埋头收拾地上的东西,他似乎干了一件事就不想停,那样机械的动作能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没有近视,那副眼镜只是他的一个伪装。
突然,屋子内有了一丝动静,是脚用力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可以理解这样做的人恶趣味。
杜也抬头,他蓦地扔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向着那立于门口的男人走去,那人似乎一直都在,在看着他,在听着他与龙香说的话,只不过才现身罢了。
“高人!大仙!我,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门口那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就这么看着杜也,没说话。是的,这个男人是夏春来。
“求求您,我找了您四百年!当年是您给我喝的血,您一定有办法赐我一死的!”杜也拽着夏春来的袖子,但被夏春来嫌恶的一甩,摔倒在地。
“你当初不是无论怎样都想活着吗?”夏春来一只手捏着下巴,声音带了一种轻佻的感觉。
“不,不!现在不想了,我想死,我想死!”
“呵呵!”颤抖着让人迷恋的笑音。
夏春来挑挑眼又道:“这世道真怪啊,有人千方百计想活的长久,有的人却想死,真可笑!”
杜也仰着头看夏春来,他的脑子里突然过了龙香说的一句话,“那人嫉恶如仇,喜众乱,怒清静”
他眨着一双眼睛盯着夏春来,让夏春来有点恼怒。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救我?你是不是和刚才走的那对夫妇有仇?”
夏春来没把重点放在别的地方,反而是“那对夫妇”这几个字让他怒火冲天。
“什么叫那对夫妇!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没有!我没承认过!”他突然暴怒地大吼,让包间的所有灯管全部爆裂开来。
最后,夏春来蹲下拽着杜也的衣领。
“你想死,不可能了!除非我死!不!”夏春来勾起嘴角邪恶地笑了下,“就算我死,你也会陪着我下地狱去!荣幸吧。”
第十二章 诱童鬼(1)()
春节期间的夜晚也是亮丽多彩的,天空中总是有不断的,色彩各异的礼花开成一朵朵最后消散在空中,那绽放的期间,就能听到站在底下的人或是站在阳台上的人一声声低语,发出“哇”地感叹音。
大年初十二,屋屋不在家。
屋屋站在大街上,仰着脑袋,戴着帽子,张着小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空的一块忽明忽暗,色彩变幻几许,她也想学着别人喊出一个“哇”的音,可是出口却是“屋”的音。
她时不时地低头四周看看,看有没有龙香或福至的影子,因为她是负气跑出来的,说白了就是离家出走。
起因是下午福至掏出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小孩子过年都要穿新衣服的嘛,虽然面前是条小龙,但福至还是决定花钱给她买一件,开始的时候屋屋很高兴,因为屋屋也是“女孩子”,看见漂亮的新衣服当然喜欢,可是当福至说了一句“哎呀,屋屋要是没有那对小角,就不用戴帽子了,就更好看了呢”之后,屋屋开始皱眉。
“屋!”这对角是我的骄傲!
福至没有明白屋屋的意思,还在托着下巴,又道:“屋屋也是这么想的啊。”
“屋屋!”谁这么想了?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好不好?!
反正就是屋屋越暴躁,福至越没明白,最后在福至领悟的杂七杂八,南辕北辙的时候,屋屋一甩小手,穿着新衣服,就这么走了!
起初福至没想道屋屋生气,屋屋以前也总是一个人出去玩,所以开始福至没担心,可是到了晚饭期间,屋屋还没回来,福至还不敢和晚上的龙香说,但是以至于到了半夜十二点之后,屋屋还没有回来,龙香无意识地提了那么一句,福至才支支吾吾地道:“屋屋丢了。”
然后就在龙香一句大吼“什么,你竟然把她给丢了”之后,两人开始穿上外套跑出去找。
其实屋屋一直没走远,而且还观察着福至和龙香的态度,当得知他们两个要找她的时候,她才跳出角落,跑到人群中,躲避着那两人。
她还没消气呢!哼!敢说她引以为傲的角,就凭这点,这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
这么想着,屋屋走到一个交叉十字路口处,仰头看着五彩的礼花绽放消失,再绽放再消失,突然觉得有点落寞。
要知道一个小孩子,还是三岁模样,几乎是小短胳膊小短腿儿的,穿的鼓鼓的站在马路中央,仰着头,要那些在路边放花的人们觉得奇怪。
有的低语:“谁家的孩子啊!家长呢?”
有的大喊:“喂,躲远点儿,别被炸到了!”
屋屋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们,她真是一直站在那里,因为屋屋想看那些孩子放着七彩的烟花,可惜还不愿意赏给他们笑容,于是只好这么憋着。
直到已经到了凌晨一两点,十字路口和马路边再也没有一个孩子放烟花,甚至可以说,这时这条路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屋屋还站在那里,这时她有点落寞。
要不要回去呢?
不!才不要!才不能让福至这么早就找到她!她的气还没消!
这么想着,正对着自己的十字路口的深处传来“砰咚”一声,紧接着“砰咚”“砰咚”,这样持续了好几声,屋屋皱眉,小拳头摆在胸前,摆出防卫的姿势,因为这声音很像僵尸那样一蹦一蹦,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屋屋抱着“我才不怕呢,我可是真龙天女”的想法,没有退却,声音一点点逼近,屋屋听的更清楚,不只一个砸地的“砰咚”声,是很多声,大小不一,很不均匀,但都是“砰咚”声,也就是有那么几个人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
究竟要干什么啊?
要来的又是什么?
近了,近了!接近了!屋屋已经能看到十字路口处有一类似人形的东西一下一下蹦着过来,它双手并不是像僵尸那样伸出来,而是双手并拢夹在身体的两侧,很紧很紧,再近一些,屋屋便能看清那东西的样貌,脸上的肉都干瘪瘪的,但五官很整齐,两道白眉很长,几乎是搭在肩膀上,随着动作而上下摆动。
更近的时候,屋屋发现了它身后跟着几个孩子,大约六七个,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