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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双胞胎,所以肚子显得要比别的孕妇大好多,有一种站着都感觉累的样子,偏偏她就是活力四射。
“不了,我有点累。”福至婉言回绝,却在回绝后听到一声“切”,是那种不屑中带着威胁意味的声音。
福至突然开始冒汗,如果说这种声音不是随意发出,而是根据周围某种情境或语言行为而做出判断后发出的,那会是一种什么现象?
好比,暗处有一双眼睛?
越想下去,全身越麻。
再回过神儿的时候,江玉思已经走到她身边,双手拉着她的手,有点小女人撒娇意味地道:“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嘛玩嘛!”
手被摇晃的过程中,福至有不轻易地碰到江玉思那大肚子,感觉里面好像动了一下,不不,是整个肚子都跟着颤动了一下,于是福至下意识的抽挥手,道:“学姐,肚子在动!”
宁筝过来拍拍福至的肩膀,“拜托,六个月有胎动是很正常的吧,况且还是双胞胎。”
“我知道,可是”
这边福至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江玉思就吐了吐舌头,耍赖皮似的道:“就当小福同意了啊!我去切水果,你们洗牌。”说完就将牌放到桌上,继而朝着厨房走去。
福至快被弄得发疯,我当然知道孕妇都会有胎动的好不好!但是,刚才那感觉不一样!
就像就像有头颅在里面飘,偶然触碰的感觉
当然,这些话,现在福至说不出口。
江玉思走到厨房深处的时候,福至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强硬视线,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看去,并没有看到有谁在看她,反而江玉思哼着小曲切水果。
晚上的玩牌期间,福至来了一把损招,她并没有忘记让宁筝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于是敲敲地把窗户开了个小角,冷风一下子就吹进来,但如果不坐沙发那个地方,就不会感觉到冷,反而还能闻到清新的味道。
福至和江玉思临着坐,距离开窗的地方有一定距离,杜容容和宁筝临着坐,正好坐到窗根底下,小阴风“嗖嗖”地吹,打在宁筝和杜容容的脖颈上。
本来宁筝还有点冷,但是打起牌来,拍桌子叫喊欢闹这都不可避免,没一会儿拧着就觉得热了;至于杜容容,她从下午一直喝红酒,现在小脸红扑扑的,就希望被小风吹会儿,清醒清醒。
这一个小时的牌局下来,福至根本没心思玩,她一直注意着宁筝是否有感冒的迹象,可就是到了玩牌结束,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宁筝都没表现出一点要感冒的意思,反而还挺有活力。
此时晚间九点多,杜容容回房休息,客厅里就剩下江玉思一个人,她不开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活动节目,笑的十分夸张,电视的光把江玉思的身影拉的老长,她圆滚滚的大肚子被映射到地上时,并没有看似那么圆,反而像是两个小圆拼在一起,底下缺一块似的。
福至从自己的卧室门开了个小缝儿,本来是想看看客厅还有没有人的,却无意中看到江玉思看电视以及被电视的光拉长影子这一幕。
她越看越觉得奇怪,江玉思身旁摆着很多薯片薯条类的“垃圾”食品,有些甚至是孕妇的禁忌,但是江玉思拿起一把就往嘴巴里塞,然后地上的影子开始变化,那两个小圆似乎挪动了一下,有一块地方上上下下,好似也是嘴巴咀嚼东西似的。
不会吧!
福至揉揉眼睛,当她再次看那影子的时候,又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
然而就在福至愣神这片刻,她蓦地感觉脖颈一凉,一种直逼的视线突然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这才发现,自己在观察江玉思的同时,电视那里的某个地方,也有什么观察着自己,只是目光太不友善。
“哈哈,太好笑了!这人在干什么啊,吃马铃薯大比拼,都吃到脸上去了!哈哈!”江玉思双手互相拍着,笑的前仰后合。
“咯咯”
“咯咯咯”
清脆却带着一种混沌音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说江玉思的笑声有点震耳的话,那这突然出现的小孩笑声就算是阴森慎人了。
江玉思笑一下,那声音也跟着笑,好似江玉思的所有欢乐都传递给了那个莫名的不知存在的孩童身上。
福至站定,她遵循着江玉思笑的过程发现,江玉思笑一下,那声音就出来一下,福至开始用视线瞟着屋子四周,在什么都排除之后,锁定在了江玉思的肚子上。
这个认知让福至有一种立即想逃出去的冲动,那大大鼓鼓,颤巍巍的肚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阿喷!”
厕所传来一打喷嚏的声音,宁筝从厕所出来,摸摸鼻子,有点迷糊地问道:“福至,你有没有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第十章 腹中语(6)()
如果说,她们俩个听到的同时喜讯,那福至很高兴的点头,甚至还要蹦起来“呦嘿”一声,来表示激动,可是她们两听到的却是那污秽的声音。其实福至也很高兴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按照她饭后所想的那般进行。
宁筝确实和她站在了统一战线。
现在福至就是那种内心想哭,而面上想笑的那种矛盾体。
“嗯嗯,我听到了,我从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到了,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直怀疑是杜容容因为没规矩发出的声音吗?其实不是!”
宁筝拍拍脑袋,一脸狐疑的模样,后来又拉着福至的手臂,“是呀是呀,那时候我还在想你怎么了呢!奇怪,那时候我怎么没听到,误会你了你真是抱歉了啊。”
福至心中把自己鄙视了一下,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我故意给窗户开了个小缝儿,我不得被你骂死!
没过一会儿,宁筝突然开窍,“这声音是哪来的?”
福至没出声,只是用手指指江玉思的肚子,等着宁筝自己回答。
“她的肚子?”
那声音的小主人像是被因为宁筝猜对了而高兴的“咯咯”笑两声,这两声笑都能听的出有些奖赏的意味。
因为突然出现的笑声,福至和宁筝两人身体一紧,全部绷直,深吸一口气。
“怎么会?”宁筝双手拽着福至,瘦小的身体几乎快要依偎到福至的怀里,被福至又推了出来。
“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什么!”福至低语一句,然后和宁筝面对着面,“你说咱们现在走,怎么和她说呢?”
只听宁筝要尖叫出声却又强烈压抑,“你疯啦!这么晚,别说没有车,就算有车也没法通过积雪的那个地方!难道要冻一夜吗?”
福至捧着宁筝的脸,难道很正经地说:“我觉得就算呆在大街上冻一晚也比现在呆在这好!”
福至有点小急躁,原本觉得达成共识是很好的开始,却没想到在有了共同的认识后,却不能统一意见。
就在福至刚想接着对宁筝进行说服性工作时,就听旁边的一个卧室传来一声怒吼。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人躲在外面,是没胆公开啦!”
福至和宁筝同时回头,那是杜容容的声音,然后又刻意压低声音,但福至和宁筝还是听得很清楚。
“你还算不算男人啊!有本事立即回来公开!”紧接着沉默片刻,可能是听电话里人的解释,又道:“拜托!本来就是我先爱上你的,先和你谈恋爱的,她算个什么,她顶多是第三者,现在好了,她怀孕了,你又不敢说了是不是!?”
只听一声“砰”。
福至和宁筝同时往那间卧室旁边靠了靠,不自觉地想要听得更清楚。
福至在想,也许江玉思听不清楚,因为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她不停地在笑。
杜容容好像咋了什么钱包之类的东西,又继续道:“你如果现在当缩头乌龟,为什么在婚后还要勾搭着我!我现在不管你爱不爱她,起码要给我个说法,要么给我一笔钱,我会远走高飞,要么跟她说清楚,跟她离了,娶我过门!”末了还加一句,“她怀孕怎么了?我也是女人,我也会怀孩子,反正你有的是钱,给她点钱打发一下不就好了!”
福至冲着宁筝咂咂嘴,“她说的是谁啊?”
宁筝摊开手耸耸肩,表现出“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限你明天中午之前回来!如果不回来,你别怪我跟她说清楚!”
杜容容房间里没有什么声音了,福至猜想她是关机。
这时候就听极其刺耳的笑声,“嘎嘎嘎”地声音,回绕在整个房间内,这声音极其猖狂,如果不是现代,福至甚至会觉得听到了黑风老大或者黑山老妖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在这猖狂的声音之后出现的是“咯咯咯”那一直都出现的声音,就是在吃饭以及干别的时都冷不丁的声音。
现在福至和宁筝全身发抖,如果说视觉效果来的突然会让人恐惧的话,那么这种声觉效应则更加慎人。
“走不走?”
福至更加正经地问了一句,虽然她没想过要丢下宁筝,但是现在这样的谈话无疑是浪费时间。
“走!”
宁筝很坚定的点点头,福至和宁筝回到卧室里,两人准备讨论一番,两人从睡衣换上了牛仔衣裤和羽绒服,准备随时讨论完就走。
她们选择了几个方案,首先如果江玉思不知道自己肚子怀的是什么,那么随便一个托词就可以走成;如果江玉思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什么,或者本来就是共犯的话,那么就很难办了。
她们姑且不讨论江玉思肚子怀的到底是什么,福至道:“就说你妈或你爸病了,需要你快回去,我也就跟着撤了。”
“你怎么不说你妈啊!你太缺德了。”
“我妈不是早就”她做了个手势,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不是早就驾鹤西去了嘛!”
宁筝突然摆出深思状,“那如果江玉思一定要将我们留下呢,那就要打开门就往外跑!”
“对,宁筝,你人才了!”
两人说走就走,拎起包,打开门就走到了客厅。江玉思还在笑,笑的前仰后合,也不怕抻着她的肚子。
现在再看来,江玉思的种种表现都和特殊,比如说她的活力四射,比如说她的蹦蹦跳跳。
一个孕妇,不应该有的行为,她都有,甚至百无禁忌。
“你们大晚上的”江玉思回过头来,带着一贯的贤妻良母样,很温柔的问。
“呃,我们宁筝她爸突然病了,她妈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刚刚打电话来让宁筝回去,这大晚上的,要宁筝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
福至一口气说完,深吸一口气等待着江玉思下一步行动。
这时候又是“咯咯”一声笑,吓得宁筝一激灵,福至的手握紧宁筝的手,示意宁筝不要有太大的动摇。
“咯咯,好蠢的理由啊!”
“就是!”
这已经不是光发出怪异的声音而已了!都开始说话了!
福至和宁筝两人直勾勾地盯着江玉思那肚子,而江玉思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立即站起来,也表现得很着急,“严重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
第十章 腹中语(7)()
开玩笑的吧!你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孕妇,挺着个大肚子说要送我们?
如果不是陷入到如此怪异的情况下,福至都有一种下巴掉下来的感觉。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