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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声闷哼,龙香悠悠转醒,“好痛我的腿”
呃,我有那么重吗?!痛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你的尾巴露出来被人当怪物吧!
“咦?福至,你在干什么?”
“没,没!他腿酸了,我,我这是李家按摩法,坐上去,呵呵,坐上去!”
宁筝那小眼神儿越来越意义不明,“哦!”还拖了很长的音,“那你继续吧!”
宁筝走后,福至是双手握拳,气愤难耐,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了!
龙香动了动腰部以下,只听福至又一声叫唤,但这次很快地捂住了嘴巴,用怨念的眼神看着他,“快点把尾巴收起来我的屁股被倒刺扎得好痛”
“小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算了,那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龙香抿嘴含笑,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我是说,我的意思我不知道有没有完全挡住”
福至点点头又摇摇头,赶忙转过身去,心里酸的难受,眼泪差点流出来,她想说她没有受伤,而且他全都挡住了。
第四章 嫁衣冢(7)()
午后,龙香再次昏昏欲睡,原本白皙的脸蛋儿红红的,福至一直担心龙香会不会烧坏脑子,虽然福只觉得再坏的结果不过是再分裂出来一个性格!
但也只是想想,再分裂出一性格不还是她自己倒霉。
至于张家人除了老爷子和那个“傻子”外全都忙活寿宴的事,大表哥带着张凝跑去城里请一些会做独特饭菜的厨师,那天寿宴开始的话,平日家里的厨师只是帮把手而已;表姐也去城里给老爷子拿定做的寿桃,听说半个拳头那么大点的东西,要九块钱一个,寓意是活的长久的意思,这一盒十一个,就是九十九快钱;三表哥本来没什么好忙的,但是老爷子说突然想吃冰在井水里的西瓜,放着家里的冰箱不用,非要吃井水冰的,谁叫寿星老最大,三表哥是全副武装“潜入”杜家村给他冰西瓜去了,谁让张家别墅在杜家村是个大忌呢!
宁筝在另一间屋子里上网,玩网游玩的热火朝天喊打喊杀,福至则在这边守着龙香。
下午五点的钟声敲响,本以为不会醒来的龙香,却在这一刻准确无误的睁眼。
他一手捂着额头,一脸的怒气。
福至见状忙问:“感觉怎样?身体还难不难受?!”
他鄙夷地笑了一笑,“他不会影响到我。”
“他?”福至很难想象龙香把白天的自己分离为另外一个人,还是这样的鄙夷,“算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呢。”
“只有我影响他,而他是影响不了我的,就像上次被鬼遮眼,如果我一直在黑夜没有醒来,那么过了时间的话,白天也会是我,不过他可就不行了!”龙香挑起福至的下巴,“怎么,见不着他,你心疼了?”
“去!一边凉快去!”福至打开龙香的手。
龙香即将站起来时,眼前一黑,又坐回到床上,福至担心地问道:“喂,你真没事啊?”
“他流了那么多血?!这个笨蛋!”说完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托着腮,双眼斜睨福至,示意道要敢笑,把你变成秃瓢!
“血呢?”
“呃被佣人用抹布吸收干净了,不过不过,还有一部分洒在我衣服上了!”
龙香点点头,“索性还没有太浪费”
“可是刚才送给表叔的小孙女了”
“砰!”
福至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脑袋被拍的嗡嗡作响,随后就看龙香那双倒吊的猫眼一转,好似在看好戏一样,他突然倾身向前,脸与福至挨得特别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他喷吐的热气熏得福至小脸一下子红起来。
“你还学会大发善心啦?蠢货,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嘻到时候哭着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是你自己活该!”龙香说完身体突然后倾,倒在软软的床垫上继续蒙头大睡。
今天的晚饭不那么准时,因为城里到度假村这路不好走,就算有私家车也不方便。
他们是晚上快七点才回来的,宁筝在楼下叫福至下来吃饭,顺便给龙香端上去,就在福至要下楼的一瞬间。
“咚!”
那震响再次响起,和昨日时间一样,只是昨日她在一楼,只是觉的震得心里发慌,而此时她距离那间房子至极四五米的距离,就感觉像地震一样,这家人怎么不在意呢!
她上前走了几步,准备拧开门把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发出震响,手轻轻转动,拉开一条门缝,先映入眼帘的是鲜艳的红色,福至立即吓得吸气,然而还有更令人惊异的景象,福至往上看没有看到“它”一脸恐怖而是垂直僵硬的双脚,那红的刺眼的绣鞋穿在脚上,上面绣着金丝边左右缠绕。
“咚!”
“它”整个身子就这样倒着腾起,墨黑的发盖住下面的脸一直下垂。但是那身嫁衣还十分板挺地穿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力地用头向地板上去撞,福至很难想像那样一个盒子一样高的身体撞击地板竟然能发出这么大动静。
很快,“它”的脖颈就陷进了脖腔里,然后从脖腔里缓缓冒出黑色的血,一点点浸过那已经扭曲的脸颊,却在滴落地上的一瞬间化作蒸汽。
“它”在干什么?!
“咚”“咚”“咚”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它”把整张个头都撞进脖腔里,红色嫁衣已然硬挺,没有一丝皱褶,整个过程张家的小儿子一直躲在床上瑟瑟发抖,泪水滑过脸颊,浸湿常年不剪的卷曲的发,蜷着身子喊着:“鬼鬼!有鬼啊!”
福至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它”明明没有脸,这满屋子却还回荡着“她”细细的笑声,声音很尖,就像唱戏的故意把声儿挑上去一样。
突然,“它”回“头”,那身子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头发乱糟糟地卡在脖腔里,因为连整个头都卡在脖腔里,徒有一身大红的嫁衣和一双脚,整个感觉更加诡异看,福至浑身一个哆嗦,因为她竟然感觉到来自“它”的视线。
“咯咯”“它”又在笑。
福至后退两步,手一下子从门把手上垂下来。开着的门和卧室的窗子正好形成对流风,这门瞬时敞开到最大,“它”朝着福至走来,依旧一晃一晃的。
福至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可是这次“它”似乎对福至并不感兴趣,就那样一摇一摆地走了出去,与上来的宁筝擦肩而过,宁筝还全然不知。
“喂,我在楼下叫了你那么多次,你干什么不理我啊!”
福至看着“它”走到楼梯拐角,直到宁筝挥手在她眼前晃,“喂,你神游呢!”
“哦!你叫我?什么事?”
“吃饭啊,表叔和表哥表姐们一直在楼下等你,我怎么叫你都不搭理我。”
“走走,这就去。”
她推搡着宁筝向前走了几步,用余光瞟见那少年划过脸颊的泪水滴在手背上,却是勾起嘴角,轻轻一笑。
他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要不要听听我家的故事”
第四章 嫁衣冢(8)()
福至对那在惊恐中哭泣的少年最后的一笑十分芥蒂,也十分疑惑,端了饭说要带给龙香,所以连自己的那份也带了过去,然而她并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有些胆怯地走进那少年的卧室。
他也正在吃饭,张凝说的没错,他果然很挑剔,单就简单的西红柿炒蛋来说,块太小会被挑出来,块太大会被挑出来,然后就发现他只挑那些刚好够嘴巴大小的来吃,蛋也吃没有葱花的,一顿饭下来,盘子里全是剩下的东西,他就拿起筷子对着盘子里的剩物微微一笑,继而捣烂。
那些红色番茄汁溅在桌子的四周,唯独没有溅到他的手上和衣服上。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很聪明,懂得掌握力度以及控制方向。
“你也能看见‘它’吧?”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慢到比催眠曲还慢,带着生硬和不协调,福至明白,如果说太快,他会磕巴。
“呃,你是指穿红嫁衣的?”
“嗯。”
他的头发微卷,遮挡着半张脸,显得凌乱,却又不缺乏少年的朝气;他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眼睛却不看福至,而是自顾地看着自己的脚趾。
“所以,我劝你快点走,离开张家别墅。”
这个是自然的吧,你不说我也知道!福至这么想着,可是心思却放不下那个红包,听说有钱人家包红包挺大的,说不定一两个月的生活费都在这里面呢!
但是福至不能表现出来,为了钱来人家里,这是多么丢脸的事啊!
“啊!不是要说你家的故事?”
福至听见他动了动,应该是换了个姿势,脊背紧贴着窗帘,夏天晚上七点多之后,天色也已经全部陷入黑暗,但是他却不开灯。
“我不是老爷子的儿子,我是张夫人和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儿子。”
什么!?这大户人家怎么还牵扯出这么狗血的一件事!
“当初张老爷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随着八十年代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混,开始确实挣了点钱,但是他哪是经商的料,随后没几年就开始走下坡路,不仅没有钱继续经商,还欠了开发商一大笔钱。但是他说‘天无绝人之路’,开发商的老板看上了我母亲。”
“说什么产后抑郁,根本就是放屁,他算计自己的老婆,威胁利诱,苦苦哀求,好人都让他做尽了,好话都让他说绝了,我母亲整整被送到开发商那里三个月回来后发现有了我”
“等等!”福至打断他的话,“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吧,会不会是道听途说?”
他没出声,但是福至感觉他在笑,身处黑暗的福至全身发麻,时不时地向后看看,每次都半眯着眼然后突然睁开,看看身后会不会突然站着个“它”。
“我母亲生下我,张老爷也有了钱,那时候他就翻脸不认人,开始对母亲日渐冷淡,有时候喝醉酒还会拳打脚踢。啊对了,你知道我的床为什么挨着窗户?”
他突然问福至,然后也不等福至回答就一个人下床,屋子里发出“擦擦”的声音,福至开始紧张,全身紧绷,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在挪床,将床一点点拉离,房间里渐渐有点光,是别墅的路灯照射进来。
这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是一扇大的落地窗,那床挡住了一半窗子。
“我的母亲,唱着戏,怀着恨,穿着大红嫁衣,从这里跳了下去。”
福至吓得后退一步,身体倚着门板。
“所以我母亲要报复,没有人听我的劝告,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啊除了凝儿,没有一个人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迟早都会死光的你们也快点走,尤其是你,你能看到‘它’,‘它’就会特别对你感兴趣”
不不!福至不想再听他说话,他说的很慢,语调没有起伏,听起来就像是僵尸的声音。
她转身拉开门,想要往外冲,却一下子撞到一个僵硬的躯体上,那上面散发着浓烈的胭脂味道,还未抬头就感觉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滴在脸上,她不敢抬头,紧闭着双眼。
“龙香”
她交换了一声,便立即听到那痞痞的声音,“干什么?”
福至听到回答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推开“它”跑到对面龙香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