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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这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儿了,我本以为十几年过去了,表叔家该变化了,哪知道”
“哎,算了算了,还是早点睡吧。”
福至刚躺下,宁筝又道:“这蚊子真毒,咬的我好痒,咱们带没带花露水?”
福至嘟着一张小嘴,心道,事情还真多。
“没带,不过进来时好像看到二楼楼梯口的装饰吧台上有,要不我去看看?反正离咱们的卧室不远。”
宁筝点头,福至就穿着拖鞋,拉开门,二楼走廊昏暗的光线照进屋子,照的福至脸有些发黄,而不远处拐角的吧台上确实立着一瓶花露水,于是福至走出去,走了两步,听到另一旁卧室里传来的声音。
“奇怪,怎么感觉有点闷。”
福至转过头瞄了一眼,那卧室门开着,里面溢出淡粉色的光晕,听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表叔的二女儿。
呃!一个三十岁的老处女,卧室的灯光竟然是她这种年纪都不会用的粉色,想想全身就发麻。
“哎呀,感觉好闷啊,背有点痛”
听上去像是在喃喃自语,只不过这夜深人静的,她还开着卧室的门,福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真的好闷”
福至一直偷听,然后自己悄悄地接下去,“要不要我给你吹吹风啊!呵呵!”这话是福至捂着嘴巴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的,就算是接下茬了吧,现在才刚六月初,哪里闷了,真是奇怪,有钱人家的女儿啊,就是爱没事找事。
“我也很闷啊,给我吹吹风吧,要用嘴哦!”福至的身后传来尖细的声音。
吓!
福至立即转身,看到龙香捏着鼻子,那一双倒吊的猫眼在夜里发出琥珀色的光,福至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非人类的动物都会在夜间眼冒金光,
龙香继续捏着鼻子发出尖细的声音,“刷过牙没?”
“去!说我还不如说说你自己,烧刀鱼的味道怎样?”福至也压低嗓子。
“当然不错,好东西大家分享嘛!”说完龙香突然欺身而上,这次他的嘴毫无意外地吻上了福至的双唇,冰凉的双唇柔软滑嫩,但是!
那该死的烧刀鱼味道!
福至瞪大双眼,想要用着杀人的眼神把龙香吓回去,可是龙香非但不怕,还微闭双眼,十分享受地加深了这个吻,就在这时,福至正准备挣扎之时,感觉四周有浓烈的胭脂味儿,特别刺鼻,心想,难道是龙香身上发出的。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我快不能呼吸了!
“刺啦”
“嘶你这蠢货!”龙香猛地起身,一只手扶上自己的脖颈,那白皙的脖颈一下子就映出三道血痕,但是却又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只好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看的福至一下子心情大好,以前只有他捉弄自己的份儿,现在自己也终于捉弄他了!
“是,是你先”
龙香咬牙,但是想了一下又立即眯起那倒吊的猫眼,五指带着脖颈上的血痕伸到自己的面前,用舌尖舔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双眼斜视着看着福至,姿势优雅又傲慢。
“切,快回去睡觉去,要不有你哭的!”
龙香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宁筝见福至这么半天没回来便出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反而撞到了心情不爽的龙香。
只见龙香站定,低声道:“蠢人!你走路不看的啊!”
吓得宁筝连连道歉,龙香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一眼福至,便进到房间内。
由于刚才宁筝被冷不丁的一吓,所以出口声音有点大,“他发病了?”
“脑子里面全是烧刀鱼!”
这时,一直开着卧室门的二表姐听见了动静,走出来看看,福至和宁筝都有些抱歉地微笑一下,说:“有蚊子,我们拿点花露水。”
二表姐点点头,“没事,我正好觉得有点闷,后背有点酸痛,我下去拿点膏药贴一贴。”她说着朝福至和宁筝走来,然后与福至和宁筝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准备拐弯朝着一楼走去。
福至看着宁筝有点愣,于是拍了一下宁筝的头,“走啦,回去睡觉!看什么呢?”
只见宁筝脸色惨白,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二表姐的后背,“她她”
“她怎么”福至也转头去看,只见二表姐的后背是刺目的红,并不是血,而是那种发亮的红色,一件亮红色的戏服嫁衣就仅仅贴在二表姐的身后,笔直、硬挺,那上面是金色的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轻微的光亮。
那整个感觉相当的奇怪、诡异,因为二表姐仍然穿着睡衣,从正面看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那件嫁衣就贴在她的背后,随着她的步伐,红色裙边划过大理石的台阶,带着浓烈的胭脂味儿。
二表姐走到楼下时,福至隐约还能听到,她喃喃自语:“好闷啊,后背也有点痛奇怪,今天没干什么累活”
第四章 嫁衣冢(4)()
“红色的”宁筝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哭出来,福至也吓得够呛,虽然从小就有见鬼的经历,但是也没有说见见就习惯的啦,再说了,平日里那些鬼样貌狰狞或者一下子惊心动魄这种,还没有这么诡异的。
“福至!”
“我我也看见了,咱们先回屋。”
福至拉着宁筝朝着自己房间走,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开灯,第二个步骤便是拉上窗帘,等两人都干完之后坐在床上喘气,再一摸,身上一层冷汗。
“福至,刚才我是不是眼花了!天呀!”
福至一只手按住宁筝那颤抖着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部,“咱们两个人四只眼睛,怎么可能看错!我看这六十大寿的饭还是不要吃了,咱们明天一早就走怎么样?要我说,再呆下去迟早出事!”
宁筝迟疑了一下,“那不就亏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大寿当天表叔会包红包给咱两,你这么爱财的人,舍得不要?!”
宁筝说完这话,福至也迟疑了一下,她是真的很爱财,因为她从小就吃没钱的苦头,福至没有父亲,她小时候问过,可是只要一问,一直温柔的母亲就会气急败坏,时间久了,次数多了福至也就不再问,但是要想将一个孩子养育成人,从生活到学习哪样不花钱?!母亲一个人微薄的工资有时候连吃饭都不够,那个时候福至就想,有人掉钱在地上,我一定不告诉他!
“要不我们先多呆一天看看?”宁筝征询着道。
福至点点头,“实在不行,有龙香呢!”
“脑子里面全烂了,还能指望他?”
福至一手拍在宁筝的脑门上,“他脑子里面是全烂了,但是只要别人一求他,他那脑子立即好使!”
两人颤颤惊惊地躺下,相拥而眠,有可能是注意力太专注于这方面的事,心中想着先不要睡,先不要睡,倒是很快睡熟了。
翌日太阳当空照,福至和宁筝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说来这两人倒是十分警惕,一听到敲门声,立即相继直挺挺地坐起来,同时捞起地上的拖鞋,惊吼一声:“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他说:“是我,龙香。要吃早饭了,你们快点起床。”
“就来!”
福至并不打算把昨晚的事告诉白天的龙香,因为白天的龙香没有法术,听了也只能徒增担心罢了。
表叔一家好像都特别喜欢白天的龙香,尤其是那个老处女。索性晚上的龙香说话不多,也不会让人怀疑这家伙其实是双重性格。
这个早餐福至吃的并不痛快,因为那个老处女一直在询问龙香多大年纪,有无工作,家庭情况什么的,她问一句,龙香就编一句,那老处女最后竟然坐到了龙香的身边,福至明显看到龙香眉头一皱,低语了一声“好臭”。
等等!好臭?!现在福至除了能闻到一些淡淡的海水味道以外就是这早餐的饭香,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味道。
如果只是龙香闻得见的,福至闻不见,那边说明,二表姐的身上
她立即转头去看二表姐的身后,露出的是那略微发黄的颈子,根本没有什么红色嫁衣。
奇怪
吃完早饭,宁筝一直陪着她表叔说话,而福至觉得十分无聊,来回走动在二楼的楼道里,左思右想,那红色嫁衣现在在哪,还十分担忧的看看自己的背部有没有贴着什么红色的嫁衣。
再一转头,直对着自己那二楼走道的尽头已然出现一个身影,即使距离自己很远,福至也看的清晰,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头皮发麻,因为那是一道刺目的亮红色,柔软的红色布料上是一条条金色的秀纹。
那垂在腰间的黑发一荡一荡的,那是个人影!不,起码从背后看“它”好似个人影。
“它”就一步一晃地向前走着,那脚步却是玲珑,好似正在唱戏时那种小碎步一样,这时最左边卧室的门开了,那人身穿普通短袖短裤,头发散乱,遮着一张长久不见阳光苍白的脸,不过那眉眼十分俊俏,带着青涩的稚嫩。
他离“它”最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他张大了嘴巴,手指颤抖地指着“它”,“鬼,鬼!”
福至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它”仅仅是背对着自己就已经让人恐惧,而正视“它”的那个人呢?!
“它”依旧朝着尽头走去,那里的柜子上摆了个花瓶,只见“它”走到花瓶前,托起那花瓶就向地上摔,而那个青涩的少年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不,不要那是,那是妈妈的”
少年跑过去,“它”却在笑,很小声很细的那种,然后突然猛地转身对上福至的视线,“它”的那张大白脸把福至下了一跳,人最害怕的时候不是惊叫出声,而是叫不出声。
“它”要干什么?!
“它”殷红的嘴唇微微勾起,而后突然脚步加快,左摇右晃地向福至冲来。
天哪,“它”要干什么!
福至已经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要跑,可是“它”的速度太快,“它”咧着嘴巴就要扑过来。
不不,来不及了,太快了!
“咚!”
“呃!”
一声*,福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重重倒下去,同时还有温热的东西洒在自己的脖子上。
回头一看,是龙香。
原来就在刚才“它”要冲撞到福至身上时,龙香跑过来挡在福至的前面,天知道那家伙的冲撞力有多大,龙香整个人都被冲撞开来,倒在福至身上,额角渗出大量的血,甚至有一些都溅开在地上。
“龙香,喂,你没事吧,喂!龙香!”
“它”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几次三番想要跨过那血色再次攻击福至,可是那有血色的木板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它”就是不敢迈开步子,最后又晃悠着走到二楼楼梯拐角,下楼去了。
“来人啊!”
“怎么了怎么了?”宁筝听见第一个往上跑。
福至怀中的龙香有一只眼睛都被血遮住,甚是吓人,他十分虚弱地说:“放心,我虽然什么法术都不会,但我身上流着的还是正统龙王的血,‘它’不敢靠近的。”龙香说完这一句话后,就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却被大量的血滑了一下。
宁筝跑过来,看到龙香简直是躺在血泊里一般,惊叫着:“大表哥,快点叫医生来!三表哥,过来搭把手给人抬进屋子里去!”
福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