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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说,那起神秘木屋枪击案的凶手是席琛。
男人靠的很近,低低哑哑的声音涌入耳道,子衿顿了一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天晚上席琛失常的画面。
好像,和木屋枪击案的时间撞了个正着。
见女人沉默,陆锦扯了扯唇角,正要直起身子,突然,女人微微侧首,红润的唇对着他的耳朵,缓慢,而又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放屁。偿”
陆锦蓦地一愣,漆黑的瞳仁有一闪而过的错愕。
他慢慢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后者一脸的平静,看着他的眼神亦是。
怔愣几秒,反应过来,陆锦倏地笑了。
这两夫妻,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看来他调查的思路并没有错。
思及此,他的脸上又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开个玩笑而已,宋小姐无需如此较真。”
玩笑?
子衿轻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张唇,正要驳斥他这种惹人厌玩笑。
但席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随意自然的搭在她的肩头,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陆锦,薄唇轻言:“有事?”
男人的态度很冷漠。
陆锦不甚在意,嘴角的笑容渐浓,语气中肯:“你早知道我是警察了?”
话罢,子衿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原来他已经知道陆锦是警察了。
席琛感受到女人好奇的注视,微微垂眸,拍了拍她,“先进去吃饭。”
他呢?
子衿想问,可是欲言又止。
一眼便洞悉了她的心里,席琛笑:“我过会儿就来。”
她的眼神有这么明显吗?
子衿有点窘,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陆锦,就折身回屋了。
女人走后,陆锦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他看着席琛,挑眉:“借一步聊聊?”
席琛双手滑入裤袋,不置可否。
……
公寓楼下,沈涛坐在车内,手里拿着一块面包,边吃边观察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夜色朦胧,郁郁葱葱的树木下,陆锦看着对面的男人,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沉默了几秒,席琛突然报出一串车牌号,然后看向陆锦,勾唇:“陆警官跟踪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男人淡漠的声音夹着树叶沙沙的声响撞入耳朵,陆锦的眼底有稍纵即逝的讶异,没想到他们这几日的行动,男人一直都看在眼里。
还能伪装的如此平静,这男人比预想之中要深不可测呢。
想到这,陆锦舔唇,不慌不忙的应答:“席先生好眼力。”
话落,席琛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从裤袋摸出烟盒,抽了两根出来,丢了一根给陆锦,自顾自点燃,尔后,漫不经心的说:“是你们太蠢了而已。”
“……”
陆锦嘴角的笑意一僵,这个男人说话也太不给面子了。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没皮没脸,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男人丢来的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才笑道:“你早就料到了我们会盯上你是么?”
吐出烟圈,青白的烟雾朦胧了男人脸庞的表情。
隔了一会儿,席琛才缓慢的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陆锦一顿,他说的没错,就算这次不是他们介入调查,也会有别的部门同事顶上,因为这次的案件,实在蹊跷。
他晃过神,沉默一阵,突然开门见山的问:“所以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
席琛弹了弹烟灰,慢不着调的笑着:“听说陆警官办案效率极高还是业界的一个传奇,我以为,你已经有了眉目。”
眉目么。
陆锦怔了一秒,很快,低低的笑出了声:“席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过奖。”
“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么?”
陆锦停顿了一下,捻灭烟,眉目的笑意渐渐散去了。
他说:“杀害那四名痞子的凶手自首了,就在今天中午。”
自首……
男人之间轻轻一颤,他眺眸,波澜不惊的盯着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示意他继续说。
陆锦双手滑入裤袋,勾唇:“你猜他说了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
席琛不紧不慢的捻灭烟,从口中吐出烟圈,烟雾朦胧了他晦暗不明的瞳仁,他笑了:“说我是主谋?”
“bingo!”
陆锦打了个响指,随后摇了摇头,啧啧声吐槽:“你说这人说谎也不打草稿,如果主谋真是你,那警局现在早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哪会这般空闲呢你说是吧?”
“所以,你这是在夸我?”
“当然。”陆锦笑,“席琛,你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只要对你不利的人或东西,斩草除根,不就是你一贯的手段么?”
“陆警官似乎对我有误会。”
“误会?”陆锦俊朗的脸上裹上了一层阴翳,他怒极反笑:“当年我哥根本没有贪污,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他根本不会寻短见。”
“有没有贪污,你说了不算。”
席琛静静的看着男人因为动怒而充血的瞳仁,扯了扯唇:“还有你口中所说的步步紧逼,陆警官,你真的知道真相么?”
“真相就是你害死了我哥。”
“所以你想报复我是么?”席琛走近了一步,淡漠的说:“陆锦,你从来不了解你哥。”
他还说:“我认识的陆生,并不是一个会为了逃避责任而选择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了断的人。”
陆锦浑身一震,男人所说的话,似乎还残留在耳畔。
他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气。
出来也有十多分钟了,女人肯定还在家里傻傻的等着他回去吃饭。
想到那个画面,男人心底一片柔和。
拉回思绪,席琛见对面的男人还在发愣,并不打算陪他耗下去,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
他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陆锦,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她,你不要动,想都不要想。”
男人的声音很凉,陆锦僵了一僵,侧眸看向他,勾唇:“如果我动了呢?席琛,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那你就试试看。”
丢下这一句话,席琛已经头也不回的往公寓的方向离去。
陆锦缓缓转身,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薄唇渐渐紧抿。
沈涛已经从车上跑了过来,看了眼男人离去的方向,又看向脸色难看的陆锦,小心翼翼的询问:“老大,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说。
“……”所以到底是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陆锦突然问道:“之前听你提到的那个什么史密斯夫妇的金婚什么的,你确定席琛也会到现场么?”
沈涛一愣,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对啊我确定,还不止他,还有很多大鳄都会去,徐家啊还有时家……”
话没说完,就被陆锦打断了,他说:“你去帮我搞两份邀请函回来。”
“什么?”
沈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他惶恐:“老大,那种场合可不是我们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啊!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弄不好分分钟会把我们……”
陆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屁话少说,就一个字,能不能做到!”
当然不能。
想这么说,但是看到男人那跟淬了剑一样犀利的眸子,沈涛也不敢说了。
他捂着脑袋,有点憋屈,弱弱的应道:“……能。”个屁
陆锦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沈涛的肩膀,眼底意味不明:“大爷我这次带你去看场大戏。”
沈涛一脸迷茫:“看什么大戏?”
什么大戏……
陆锦抬眸,目光落在公寓的位置,勾唇。
当然是值得他涉险的一场大戏。
………题外话………明天万更,来个转折,泥萌猜猜看明天席太太会不会知道席先生的身份了?
122。卿自早醒侬自梦(十二)()
出国前一天,子衿抽了半天时间去了趟医院。
宋城还是老样子,倒是苏牡柔,复查结果可观,术后病情一直在好转。
听完主治医生对复查结果的分析后,子衿进门前一直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连说了两声谢谢,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偿。
回到宋城的病房,苏牡柔正坐在椅子上削水果,闻声抬头看见是她,脸上多出了一抹笑容。
子衿轻轻带上门,进来时,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在苏牡柔的身边,“妈,医生说你的身体在好转,药量也可以减少了。”
话落,苏牡柔削水果的手一顿,眉梢一喜:“真的吗?”
点了点头,子衿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刀和还未削好的苹果,说:“医生说了,只要病情能一直这样稳定下去,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太好了。”
“妈,我出国这一个礼拜,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我知道。”
苏牡柔顿了顿,旋即,无奈失笑:“你说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成天念叨。”
子衿笑,“我不多说您几句,您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说的好像也没用错。
“别扯我,倒是你,成天粗心大意的,到了异国他乡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这个您放心,我是去跟着大部队去出差的,哪会遇到什么事情呢。”
“可是我这两天眼皮一直在跳,你说万一……”
果皮断了,子衿将削好的苹果塞到苏牡柔的手里,十分的坚定的说:“没有万一,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不过是出个差,时间也不算久,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而且不是有顾子默在么,能有什么事情。
苏牡柔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想想还是作罢,可能真的是她太多虑了。
子衿见母亲还一脸忧虑,微微叹息,放低声音和她商量:“妈,要不这样,我过去那边之后,一天给您打个电话,报声平安,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说话要算话,你可得记得啊。”
苏牡柔一脸正色,逗得子衿一笑:“安啦。”
两人聊着一些家常,尽量都避开了一些敏感的话题,比方说,宋娇阳。
外面天气明媚,窗户前面摆放了好几盆花草,个个长得茂盛。
有和煦的阳光落进屋内,为冷冰冰的病房增添了一抹生息。
母女俩聊的专注,都没有注意到,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他的睫毛,动了动。
在病房待了两个小时,子衿就先行离开了。
原本是打算直接离开医院回家,但是却不知为何走到了外科来。
经过前台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两个护士见到她都跟见了鬼一样,睁着大眼,满目惊愕。
子衿脚下一顿,没有理会,佯装淡定的走向席琛的办公室。
背后断断续续传来了她们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诶那不就是论坛上贴的那个女人吗?”
“她就是席教授的女朋友吗?”
“什么嘛,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的,她哪里配得上我们教授了。”
“我怎么觉得她很眼熟……啊,她不就是之前因为父亲贪污被扒出来炒的沸沸扬扬的宋氏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