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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至少裴锦朝愿意,裴海强夫妇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话,别人的闲言碎语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娘亲,这里面有小妹妹吗?”团子得知母亲要给他生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这小家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小妹妹。
邹氏在旁边抱着孙子,看着儿媳妇的肚子,自从得知她有了身孕,邹氏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感觉走路都像是在飞一般。
“团子你喜欢小妹妹?”邹氏心里还是巴望着这一胎能是个孙子,打破数代单传的说法。
“喜欢,娘亲,是小妹妹吗?”
“娘亲也不知道,等到年底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算算这个孩子的生辰大概是在中秋节后,重阳节左右吧。
“那好吧。”团子点点头,然后摸着唐敏还平坦的小腹道:“妹妹你要听话呀,哥哥会很疼你的,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京城的局势看似稳定下来,然而对于裴锦朝的身份还是有很多人怀疑,有怀疑自然就有反对的,只是裴锦朝善于掌控人心,也很有杀伐果敢的勇气,你敢瞎起哄不要紧,只要你的脑袋够硬,随便你,再加上前朝有诸多的中坚一代朝臣,比如周无极,苏平云等人,后宅也有忠义侯府和长公主府全力支持,那些想闹腾的人见无法翻起什么浪花,想平息下来却又不甘心,随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暴民的身上。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暴民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群情激奋,但是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因为新帝登基加开恩科,他们也都是有儿有女的,曾经家里条件好的自然也供着儿子读书,如今加开恩科了,而且还亲眼看到各地的贪官污吏全部被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只说是他们盘剥百姓,不配做官,还是让出位置来留给有志青年的好。
何谓有志青年?可不就是他们的子孙吗?
再说,就算不是自己的子孙,以后遇到一位好的官老爷,他们也不用再受着天灾人祸之苦,而且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让这些流浪在外的灾民返回故乡,朝廷会给他们下拨赈灾款,帮着他们重新修建房屋,而且还会给他们调拨粮种,并且免赋税三年,这等好事,谁还愿意在外面整日的到处乞讨,不回去的全部都是脑子有病。
曾经腐朽糜烂的后宫,如今被重新整顿,皇城内的宫婢和内监,瞬间减少了近一半,而新任的太监总管则是曾经在睿亲王府伺候的方平方公公,他的义父则是睿亲王府的总管,伺候在睿亲王身边几十年。
当初睿亲王府灭门,一些个内监都被重新塞到内务府调配,不过却都没有去到好去处,就好比方平,后来就被调配到了宫里最苦的浣衣局,在那边的总管手下谋差事,如今再次被裴锦朝带在身边,而且还瞬间提调成了御前总管,这可是鸟枪换炮,绝对的大翻身。
虽然世子爷换了模样,但是那眼神和神态以及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和曾经的世子爷一般无二,方平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回到了曾经的日子,伺候起来自然是极其的尽心,什么苦头都吃了,这点福气他也就看淡了,能伺候着小主子,比什么都好,不知道干爹泉下有知,是否会瞑目。
“你们又是来寻朕喝酒?”裴锦朝如今唤回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不管换没换都无所谓,以后不会有人再喊他的名字了。
他既是裴锦朝,也是刘璟,更是这大荣朝的新皇。
处理完钱淮安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整个朝堂真的是空了大半,而接下来就是开设恩科了,一时间朝中的文臣忙的是晕头转向,尤其是让众人心里不解的是,新帝居然把钱淮安的次子钱瑾之给调进宫里来,直接封了一个文渊阁大学士,日后就是教导储君学问的,更是今年的考官,只是心里嘀咕归嘀咕,明面上却也没有人去寻他的麻烦,毕竟钱瑾之的学问如何,整个盛京谁人不知,如今不通过科举入仕,而且还是新帝钦点,直入二品,不少人心里还是服气的,只是让钱益之担任大理寺卿,这怎么想怎么滑稽,就钱益之那种酒囊饭袋,哪里会查案啊?
历朝历代,新帝登基,总会是一轮换血大清洗,而新帝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或许是规模最小的清洗了,除了钱氏一党被杀的杀,关的关,其余但凡是真心悔过的,新帝都会给他一条生路,而无关者则不予追究,就好比钱淮安的两个儿子,除了钱淮安和长子被斩首,府内的家眷均都没有什么影响,如今钱家依旧还住在他们的府邸,但是钱家的家产却有近九成被充公,然则就是那一成,也足够他们好好的过一辈子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新帝一上任就免赋税三年。
钱瑾之笑道:“这次钱家得以保存,均都是陛下的功劳,臣感激不尽却也万分惭愧,听闻李大人要来寻陛下喝酒,故此臣就不请自来了。”
裴锦朝,哦不,是景帝刘璟这段时间偶尔还是会回到宅子里住着,这里有他媳妇的味道,等过几日安定下来,就让沈康去把人接回来。
“他哪里是来寻朕喝酒,不过就是趁着现在朕的脾气还好,来询问一下当年的旧事罢了,至于钱家,是你们没有给朕下杀手的机会和理由,不用客气。”
李朗月早就想问了,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这个新帝上任,忙的焦头烂额,倒是一点都不比那些主考官和监考官轻松多少。
“前些日子我可是听无极说过,他们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我和平云还被你瞒着,你倒是真的能沉得住气,若是你早说,我们早就和你沆瀣一气,这天下早就到了你的手里了。”
“什么沆瀣一气。”景帝摇头失笑,果然是个粗人,“你的脾气太过,早些告诉你指定会被你给宣扬出去,当初钱淮安给刘彦下毒,这消息不就是你传播出去的?你的嘴可不牢靠。”
“……那什么,都是意外,我睡觉说梦话的。”李朗月哈哈笑道,只是那表情颇为尴尬。
“所以,为了防止你说梦话把朕的身份给提早揭穿,朕才会继续瞒着你。”
“真有你的。”
因为今日钱瑾之在场,很多的事情理应能问,现在却也不好往深里问了。
景帝看着眼前的菜色,轻抿一口酒,才对钱瑾之道:“你学问出众,这是有目共睹的,之后团子就交给你了,他很聪慧,将会是这天下的主子,能早登基就让他早些,朕也好早些的退位,带着敏敏去游山玩水。”
“陛下这才刚登基就想着退位,如今朝局可还是动荡不安的。”钱瑾之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却知道自己拒绝不得。
“过几年应该就没问题了,今年团子四岁了,等再过至多十年,这天下也就安定了。”
当还在荆州府好吃好喝的唐敏接到沈健的消息是,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倒也没有意外。
这似乎在最开始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只因为各地州府官吏动荡的厉害,很多的州县甚至连主事的官员都没有,故而今年的恩科,可以为不知道多少寒门学子创造机会。
想到回京,她其实心里是很忐忑的,这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和公婆坦白了。
现在不说,抵达盛京的时候他们终究是会知道的。
三月里春暖花开,气温回暖,而唐敏也因为过高的体温,换上了轻薄的衣裳。
这天用过早饭之后,唐敏就将裴海强夫妇请到了偏厅。
“爹娘,有件事我需要在回京之前和你们说清楚。”唐敏看着两位,想到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十几年之前就已经不在了,心里该是多么的难过,不过他们一定会挺过去的,因为现在他们有了一个更好的儿子。
而裴海强夫妻俩难得见到媳妇这般郑重的模样,都觉得她说的事应该不小,只是现在她怀着身孕,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其他的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爹娘可知道,当今初登基的陛下,他就是表哥。”
“……”
面前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敏,你说啥?再说一遍。”裴海强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们没有听错,现今的陛下就是表哥,你们的儿子裴锦朝。”
“不可能!”裴海强很直接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当今陛下的名讳可是刘璟!”
这种事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故而裴海强才知道。
“是,当今的陛下是刘璟,可也是你们的儿子。”唐敏让身边的香兰给两人沏上茶,“娘可记得十四年前,表哥有一次差点死掉?”
邹氏的脸色都已经一片惨白,她不是想到了借尸还魂,而是思绪还停留在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这件事上。
毕竟太过震撼,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可是他们的儿子。
但是裴海强毕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点点头道:“当时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请来大夫,大夫说人不行了,可是后来你表哥好了的。”
“是,表哥后来是好了,可是爹您就没有怀疑过,身子挺过来的表哥,为何会无师自通就学会了看书习字,而且在没有任何先生教导的前提下,就能一句夺得当朝的状元郎,且还是三元及第,爹您没有想过吗?”
唐敏的话就好似那无边的海洋一般,将这对夫妻紧紧的包裹住,直至溺死为止。
“想过,可是小敏,你表哥很聪明的……他……”
“十四年前表哥就已经不在了,而恰好在那个时候,睿亲王府世子爷刘璟也被废帝刘彦给下药毒死,后来表哥挺过来了,但是爹,表哥已经不是表哥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海强此时口干舌燥,他想反驳什么,然而他真的无法解释,为何那次儿子坚持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好似完全变了,平日里的暴躁脾气没有了,也懂得孝敬和体贴他们了,甚至还学会了自己看书写字,这些他都想过,但是那明明就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这突然之间,儿子居然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呢?
“借尸还魂,爹娘可听过?刘璟重生在了表哥的身体里,我知道你们是相信我的话的,只是短时间还无法接受,不过爹娘,这件事咱们不着急,等回到京城,表哥自然会给你们亲自解释的,我先告诉你们,只是怕你们到时候认为是表哥登基做了皇帝,反而不认你们,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邹氏的声音响起。
唐敏心里诧异,原本以为最先接受的肯定是公公,没想到如今看来,倒是婆婆最先看开,果然是为母则强。
“他娘,你说啥?”裴海强大惊失色。
邹氏长长的叹口气道:“我知道小敏说的是真的,朝哥儿毕竟是我生的,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自己的儿子。”
当初她知道儿子已经不行了,她甚至连跟着儿子一起去死的想法都有了,但是后来儿子却活过来了,而且还变得那么好,如此巨大的变化,身为母亲的邹氏如何能不注意,自出生到娶妻,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学会读书写字,老裴家就没有这样的苗子,她也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个儿子是不是已经不是自己以前的儿子了,因为自己念子心切,故而菩萨才送了另外一个儿子给她。
“朝哥儿想干啥?”邹氏抬头看着唐敏问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