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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看到巡防营的人在这里,才过来看看罢了,钱三公子这是何故要再此处殴打严公子?”裴锦朝对严松并不熟悉,但是钱益之,这个人倒是率性而为,也难怪在盛京的名声如此不好。
钱益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严松,笑着哼道:“这蠢货可是当街调戏我的美妾,不打不行,他不长记性。”
两人见状,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引起的事情罢了,也不再继续逗留,直接转身离开。
“两位大人不管管?”钱益之在他们背后悠闲的说道。
“有巡防营不是吗?而且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说罢,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钱益之见到马车消失在人流当中,低头看着比猪头更加猪头的严松,轻轻挥了挥手指,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严松,笑道:“以后出门长点眼,敢再动爷的人,小心你的皮,别以为严子俊能护住你。”
说罢,扬长而去。
而巡防营的领奖看到钱益之离开,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久留,也是呼啦啦的很快消失。
严松的小厮看到那凶神恶煞的人都走了,这才上前驾着自家少爷那肥硕的身子,踉跄且仓皇的逃走。
至于围观的众人,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也是各自都买东西的买东西,归家的归家,很快这边就稀疏起来,似乎先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太子是在四月底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据说整个人都收了两三圈,原本并不胖的人,此时颇为有些瘦弱,连带出去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
太后和皇后看到太子这个模样,可是心疼的要命,接连着让太子不断的进补,修养了十几日之后,虽然不见得有多少肉,气色却好了很多。
而赈灾回来的太子眼界放宽,倒似长进了不少,太后欣慰皇后高兴的同时,皇帝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段云逸的奏章倒是中规中矩,里面对太子也不过就是稍稍的提了两句,也都是必要的,然而那些根本就不了解情况的朝臣跟着瞎掺和什么?
他们见过太子在江北的所作所为还是一举一动?居然说什么有高祖之风,足以堪当国之重任,这是大荣朝的幸事和福祉之类的。
这些上折子的大臣还能再瞎眼一点吗?
“哗啦——”
皇帝气恼的将奏折尽数扫落在地,那脸色可谓是铁青。
当初放太子去江北确实是历练,在他的心里这次江北雪灾贪渎案的平息也是段云逸的功劳,然而那些朝臣居然要将功劳全部都放在太子的头上。
这让他如何不生气,太子是什么本事他还能不知道?
那些朝臣是想着站太子的队伍咯?他刘彦还没死,这皇位还能做很多年,现在就给自己找退路,找死。
而最让皇帝呕心的是,他们夸赞自己的儿子,他若是还要法办他们,这种理由他就算是再昏聩也无法下达,憋得他心里是火烧火燎的,恨不得吹口气就能将他们全部弄死才解气。
群臣百官是位天子分忧的,他们倒好,别说分忧了,分明就是时刻的想着怎么给他添堵。
这十几道奏章让他怒不可遏,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必然是钱淮安的授意,否则的话哪里能这么齐心。
钱淮安是觉得利用完了自己,就可以再辅佐太子,好让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别做梦了,就算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要让整个钱家陪葬。
勤政殿内的内监和宫婢都静静的站着,这个时候就算是一条蛇盘在脖子上,他们也是不敢出声乱动的,就怕成了陛下一怒之下的亡魂。
这个时候,唯一还能有所行动的也就只有自小就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常福公公了。
常福上前一一把奏章捡起来,重新放到御案上,笑道:“陛下何须动怒,您是天子,他们不过就是朝臣,哪怕说错了,陛下不理会就是,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哎,你以为朕想啊,是他们逼朕太甚,这次赈灾太子不过就是随同,其中的具体措施都是段云逸在那边筹措布置,这些在京中领着朕的俸禄的臣子,一个个的居然就开始替太子出头,怎么,想造反啊?”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很大,让殿内的众人全部都背对着身匍匐在地。
“哎哟陛下,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他们哪敢呐,或许就是瞧着太子出去这几个月,回来之后消瘦的厉害,故而那些大人才有些看不过眼,帮着太子说了两句,您可是真龙天子,谁敢对您不敬,那可就是与天作对呀。”常福赶忙安慰道。
这个时候,他心里何尝不也是提心吊胆,这些日子以来,陛下的脾气更是有些反复无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怒,还是在宸妃娘娘那边的好,那个时候的陛下可是很温和的,哪怕是稍稍做错了点什么,有宸妃娘娘在旁边斡旋,陛下也会网开一面的。
陛下不喜太子,常福心里明白,不过是碍着太后和钱大人才不得不及早立储,只是陛下今年也快四十岁了,多年的焦躁和烦闷,已经让他发间浮现白发,只是每日里给他簪发的宫人不敢说罢了,陛下也终究是上了年纪了,每每看到年轻力健,朝气蓬勃的太子,他心里应该是感到无尽的悲凉。
当年太子出生的时候,陛下也很是欢喜的,曾经也是格外的宠爱,只是自钱大人逐渐掌控朝堂之后,陛下就把怨气撒到了皇后和太子的头上,和太后的关系也是日渐冷漠,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情分罢了。
其实在常福看来,钱大人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太后的纵容是分不开的,当年或许她只是想着靠自己和娘家人帮着皇帝坐稳龙椅,而不是想活在睿亲王的阴影之下。
只是太后忘记了,这天下始终都是刘家的,而陛下也始终都是刘氏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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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电瓦数不够,键盘一片漆黑,台灯坏了,今儿的字数比较少,明天换了台灯会补上的。
第123章:惧内()
不论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如何,总之在朝臣的心里,如今的陛下年纪也大了,而太子这次虽然只是监察使,随同段相一起处理赈灾后的事宜,至少也是全须全尾的回来,而且这件事也处理的很好,这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只是他们发现,自己上奏赞扬太子,却得到了陛下的不待见。
在小心谨慎的同时,他们也将刘彦的不好记在心里。
我们这做臣子的连夸赞你的儿子都要遭嫌弃,你以为谁愿意夸呀?若你不是皇帝,谁稀罕和你瞎折腾。
宫里的日子因为太子的这件事情,而稍稍变得热闹起来,太后依旧整日里缠绵病榻,皇后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却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因为太子的事情,整日愁眉不展,这打理后宫的事情再次搁置下来,再说若是她主动开口让宸妃把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估计陛下心里会不满,而若是宸妃主动交出来,她倒是会很从容的收回来,现在却被太子的事情给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至于于婉宁,这些日子倒是变得沉静起来,她本来长得就漂亮,再加上手腕也是有的,故而三五日陛下都能去她的咸福宫内用一顿晚膳,气氛好的时候还能留下来陪着她说会儿话,倒是比起最初的时候还要融洽。
之后的朝堂就有些有趣了,太子因为漂亮的解决了江北灾情的问题,钱淮安主动提出太子年纪不小,也到了临朝听政的年纪,陛下纵然心里再不喜,若是这个时候还不让太子听政,未免会被史官狠狠的记一笔,故而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只是刘彦虽然不是个好皇帝,架子和气势倒是颇胜,朝堂之上每每君臣辩论,太子从来都是沉默不语,这种性情在有的朝臣眼里是稳重,而在有的人眼里则是无作为。
他们偶尔会看看太子,再看看头上的那位天子,心里的感觉真的是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所谓龙生九子各不同,他们倒好,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真真儿是一模一样。
朝中有几位老臣,曾经在刘彦皇祖父在位的时候就在朝为官,一直过度了先帝时期,然后是荣帝刘彦。
这位陛下在做皇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性情,话并不多。
当时在他们心里觉得还算是稳重,至少比起别的在朝堂遇到就争论不休的皇子来说,他很少发表言论。
其他的皇子说的都是风马牛不相及,说了等于没说,如今辅佐他时间久了才知道,当时他的沉默只是因为什么都不懂,哪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时间恍然进入六月,转瞬就到了钱瑾之大婚的日子,比起前两年女儿的婚事,这次相府可谓是热闹空前,但凡是朝中的大臣家眷都接到了请柬。
唐敏倒是没有打算去,毕竟这种日子还是以男人为主的,女子倒是去与不去都相差不多,再说她和相府年初的时候还有些不愉快,哪怕是不去也不妨碍,裴锦朝却非去不可。
早上,他帮着裴锦朝换好朝服,蹲下身整理衣襟,道:“下午还要回来换便服的吧?”
“嗯,若无意外的话,中午应该可以回来陪你用午饭,午时我还没回来,你和儿子就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昨天我和明玉姐他们一起去相府送了贺礼,今儿就不过去了,钱夫人那边也已经知会了,表哥倒是也别在那边喝太多酒。”
“放心吧,能早些回来我会早点回来的。”瞧着妻子那还迷瞪瞪的表情,搂着她的肩膀走回内室道:“我这就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儿。”
刚说完,外面团子就跑了进来,带来了清晨的些微沁凉和露珠的湿气。
“爹爹,您慢走,我再陪着娘亲睡会儿。”边说,边伸展开胳膊,让旁边的香影给他除去外衣,然后就爬上榻,在外面躺下。
唐敏将儿子抱在怀里,懒散的道:“那咱们俩就再睡会儿,反正你爹不在,早饭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
团子倒是笑嘻嘻的道:“我喝了一碗汤,还打了一套拳。”
她在儿子小腰上轻轻的捏了捏,笑道:“你真厉害,好了闭眼睡觉。”
母子两人相拥而眠的场面太美好,让裴锦朝突然也觉得有些困顿,其实昨晚折腾的不算厉害,却也比较持久,故而他也不过就睡了三个时辰,这每日的早朝是有够烦人的。
未免自己待会儿没精神听朝,裴大人也只能赶紧离开屋子,外面是扑面而来的湿气,今儿的天色瞧着不是多好,下雨应该是不大可能,顶多是雾蒙蒙的天气。
不过六月天儿已经很热,有些雨雾倒是能去暑,这个日子就很不错了。
厨房里,香影走进去,就闻到香喷喷的鸡肉味道。
翠红看到香影进来,笑着招呼她道:“少夫人带着小公子又歇下了吧?快点过来,我刚做好了鸡丝面,还有银丝面卷,过来吃吧。”
一走进来,香影就看到在旁边用早饭的香草,笑道:“香草你倒是快。”
香草咽下嘴里的饭菜,道:“吃完之后少夫人那里我守着,你回屋再睡会儿,反正我昨晚睡得早。”
香影点头应声也没有反对,昨晚因为绣帕就剩下一点没做完,倒是稍稍的熬了夜,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发涩难受,好在知道少夫人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