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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惊声尖叫的引来这么多人,而且还如此的不知检点,真以为他们钱家稀罕这个劳什子的郡主不成?别太高看自己了。
钱家的事情如何,与唐敏无关,但是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和萧克很是相似的青年男子。
“裴夫人,今日舍妹受的屈辱,多谢了。”
唐敏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的平南王世子,唇角带着一抹冷冽的笑容:“是应该谢谢我,至少这样还是正妻,否则的话,只能签了卖身契入我裴府,坏事做尽终有报,与其在这里埋怨别人,还是多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萧琳能走到今日这境地,完全是你们在背后推波助澜,怪不得别人。”
说吧,甩袖独留一处幽香,离开了相府。
一路飞快的回到家,唐敏就让香兰去请孙老,然后让沈健去侯府接儿子。
孙老仔细诊过脉之后,道:“药量有些重,但是只要释放出来,稍微调养数日就没有大碍。”
唐敏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要的是裴锦朝的人,而不是命。
她让沈康把裴锦朝放入浴桶里,然后解开他的穴道,就把人给遣散了。
次日,裴锦朝睁开眼,看到睡在他身边的唐敏,那裸露在外的粉颈,肩膀和手臂都是遍布着斑斑的青红印记,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他不知疲倦的要着她,从洗浴间到正厅,再到寝室。
昨日的那件事他依旧疏忽了,钱瑾之知道萧琳要作妖,故而连饭菜和酒水都要先替他品尝,只是为何还会中计,而且还连累了钱瑾之。
不过他很聪慧,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那心底的火气就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下去。
若非钱瑾之是君子,敏敏现在岂能这般安稳的睡在自己身边。
后续的事情等过两日养好身子再说,平南王府留不得。
敏敏现在不好过,他的体力也近乎完全透支,毕竟不比别的壮年男子,哪怕是身子再强壮,接连数次也足够被抽干净体力,何况是他。
想到团子也不小了,他们是否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这次是不可能的,被人下了药,若是孩子以后身子亏损或者是别的问题,那不是他们夫妻乐见的。
想着发生这样的事情,早朝是耽误了,这几日还是向陛下告假,在府中先修养再说。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临近中午,裴锦朝是休息的差不多,而唐敏则是被饿醒的。
毕竟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她可是滴米未进,而且昨天中午在相府也只是吃了没多少。
“敏敏,你醒了,先前是我孟浪了。”
唐敏笑道:“中了媚药,我不帮你还要让别的女人不成?而且孙老说,这样的方式是最不伤身的。”
开口之后她才发现,嗓子干哑的厉害。
裴锦朝想到先前她娇媚的喘息,持续的时间还那么久,嗓子不哑声才怪呢。
坐起身,从旁边捞起一件衣裳披着,下去给唐敏倒了一杯茶,是凉的。
“沈康,送壶热茶进来。”
外面沈康应声,没多久就端进来一壶热茶。
“备水!”
他端着茶杯上前,笑道:“多喝几杯。”
唐敏接连喝了三杯茶,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很多,然后抬起小脸,委屈的道:“我肚子饿了。”
“厨房里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待回沐浴之后再用饭,平南王那边你也别担心,既然他们先出手,我这边就不会饶了他们的。”
若是萧琳没有动手,他也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今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唐敏躺下去,看着头顶的承尘道:“昨天不知道是谁把你和二公子换了房间,之后被沈康将你们二人调换了过来,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萧琳却和三公子搅和到了一起。”
“这就要问沈康了。”裴锦朝轻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萧琳在昨日那大庭广众之下被看到衣衫不整的和钱三公子共处一室,想不嫁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去做尼姑,要么就乖乖的滚回云南。
只是这次事件结束,对于平南王府众人来说,云南也不会是他们的容身之所。
各路藩王动不得明家军,还动不得平南王不成,他们王府可没有太祖的丹书铁券,虽然地处大荣最南边,却也水草丰美,物产丰富,谁不想占据那里。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有心人的利用都可能让一国崩溃,何况是这般的女子,平南王府的气数也算是到头了。”唐敏伸了一个懒腰,却痛的龇牙咧嘴,然后娇嗔的瞪了裴锦朝一眼,“热水还没有备好?”
“好了,为夫伺候夫人沐浴。”
唐敏身子一僵,“你不会还要折腾我吧?”
“为夫是想,可也要有那体力不是。”昨晚上几次来着?没有七次也有五次了吧?
唐敏点点头,任由着他抱着自己去了洗浴间,然后舒服的洗了一个澡。
虽然昨日略有意外,但还在有惊无险,这件事其实多赖于钱瑾之,若非他的话,唐敏现在指不定会成为整个盛京城的荡妇淫娃,被千夫所指,连带着裴家和儿子都要被众人瞧不起。
在现代这种婚内出轨都足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何况是封建礼教束缚的古代。
这对唐敏来说,是一次教训。
“表哥,以后你身边只带着沈康一个人不够,再添几个吧。”
“好!”
饭桌前,团子看着父亲和母亲,心里纳闷怎么爹娘两人从昨天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出房门,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呀?
“娘亲,红点点。”团子指着唐敏的脖子道。
身边的几个丫头都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边,反倒是唐敏给儿子夹了一块鱼笑道:“嗯,以后你也会有的。”
“哦,我不要。”那红点点是什么呀,他以后才不要呢。
“那咱们就不要,别担心,娘没事,几日之后就会好的,乖乖吃饭。”
裴锦朝看着妻子脖子上的红色斑点,心里暗忖,以后他的儿子也能找这么浪的媳妇?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们这边的女子可都是很保守的,哪里会像自己媳妇这样,每次欢爱都好似打架一般,为了争上面那个位置,也是一番“搏斗”了。
他很喜欢夜晚时的唐敏,热情疯狂,让他食髓知味。
以后为了避免自己被人说是昏君,纵情声色,还是要让团子早些成长起来为好。
相府内,伺候钱瑾之的奶娘看到乖乖把避子汤喝下去的姑娘,心里也是一阵失落和感慨。
那清丽的姑娘看到张妈妈这样子,笑着安慰道:“妈妈别为我担心,我真的只是能陪在二少爷身边就知足了,而且二奶奶也快要过门了,没有让妾室先生下庶长子的规矩。”
张妈妈看着她,想着去年下这姑娘非要赖着二少爷的时候,她心里可是对她厌恶的紧,然而自从住在这里之后,她平日几乎都不出门,就是在府里做绣活,整个人安分的好似不存在一般,哪怕少爷三两个月不回府,她也不会借故来缠着少爷,也让她对这姑娘一点点的改观。
“其实我也不想生孩子,毕竟庶出的孩子,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张妈妈叹口气道:“你能这样想,以后二奶奶也会对你怜惜几分的,二奶奶出自书香门第,家世背景和修养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你一直这样,她必不会为难你的。”
“我明白,谢谢张妈妈。”
张妈妈再次叹口气,轻轻摇着头出去了。
正堂,钱淮安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坐没坐相的小儿子,他心里纵然气恼,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现下,需要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了才可以。
想想他的三个儿子,长子有野心却天资一般,次子天赋超群却闲云野鹤,而幼子头脑也还算伶俐,却就知道吃喝嫖赌,让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钱涵之一脸痞气的看着老爹,冷笑道:“让我娶了那郡主?爹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在那里睡得好好的,是她自己主动进去对我脱了衣裳求欢,郡主又怎么了,当初公主我都没要,再说就她那样的女子也配成为我的妻子?给个贵妾吧。”
“你给老子闭嘴。”钱淮安被这逆子气的剧烈咳嗽起来,钱夫人上前给他顺着胸口,瞪了小儿子一眼,“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钱淮安一把拨开夫人的手,指着钱涵之道:“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儿子。”
钱夫人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我教导的女儿哪里有错?儿子自小就是你在教导,现在出了事却推到我的身上?”
说罢,她失望的看了丈夫一眼,拂袖离开了。
钱淮安看着夫人的背影,也知道自己是气急迁怒,但是碍于面子,却也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都是你造的孽呀。”
“哎,和我无关,爹可别冤枉我,这件事受委屈的应该是我才对,是那郡主先轻薄我的,不过我心胸宽广,是不会让她对我负责的。”
“你……给老子滚出去。”钱淮安无奈,直接大吼一声。
钱涵之也懒得和父亲在这里就萧琳的话题继续谈下去,如今一听这话,赶忙站起身飞快的离开了。
走出父亲的院子,看到从那边迎面而来的萧震霆兄妹,他口中“啧啧”有声,“这不是平南王世子和郡主吗?这是要去哪里?让我爹劝我娶了你?我看还是算了,你无心与我,我对你这样太过主动的姑娘也没兴趣,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可好?”
“你毁了我的清誉,我杀了你。”萧琳气恼,她现在的名声,在京城是已经毁了,不论是哪个正经人家都不会要她,而眼前的这个钱涵之虽然平日里纨绔,但好歹也是相府的公子,出身也和她合适,她都准备委屈自己了,这个男人居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哎哎哎,郡主慎言,本公子是斯文人,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当日本公子的衣裳可是郡主扒开的,趁着我酒醉的时候,本公子都不需要你负责,你何必要勉强我呢?强扭的瓜不甜。郡主这脾气太泼辣,我那院子里可是有十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个个是我心尖上的宝贝,娶了你回去,她们还不得被你磋磨死?可饶了我吧。再说了,郡主昨日到底是想要扒谁的衣裳,你真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差不多就行了,别闹的公主没脸,反正我在这盛京可是名声在外,我不怕没脸。”
说完,他拍拍萧震霆的左肩,笑道:“萧兄弟,女子可以疼爱,但是绝对不能毫无原则的惯着,你们这不是疼爱,是害了她,若是平日里多教导,而不是一味的纵容,如何会走到这一步?相府可能不如别人看到的那么好,但是至少现在在整个大荣,还没有人小瞧得起,云南府也不过是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取代相府的人现在还没有,但是能取代云南王府的人有多少,想必世子的心中比我清楚,舍妹虽然也娇气,却不像令妹这般跋扈,你们云南王府是这数年来,第一波敢在这里胡闹的人,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说罢,不再理会他们兄妹二人的脸色,反手抽出插在后腰的折扇,轻轻拍打着另外一只手,洒脱而去。
萧震霆看着远去的钱涵之,世人都说钱涵之纨绔,沉溺女色,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回到自己的院子,两个身穿一